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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一十六章 論陣 文 / 狐雲

    這種危險關頭,居然還把老婆帶在身邊,首先就說明,這個人肯定不怎麼愛他老婆,哪有帶著愛人赴死地的?其二,這個人不太有責任感,不知道男人有義務保護女人的麼?給女人一個安全溫暖的港灣是一個好男人該做的?其三,這個人是傻子,兵慌馬亂的,一會要是逃起命來,你還有個累贅,不是自己找死麼?

    只是真的便如此麼?

    還好,陳指揮使沒到過二十一世紀,他沒這麼認為,雖然他本來只是想找李清借一匹馬,好派個人快點到延州去報信。

    李清可沒想那麼多,當然,他不夠聰明;這世上的事情,往往思來想後,便就是不做了,做事情都有風險的,更何況是危險的事?所以,聰明人一般在邊上評頭論足,或者在後世裡指點江山去了。

    既然事情是李清惹起來的,就得自己收這個場子,沒有說救人救了一半,自己還先跑掉的道理,這人家女人、孩子才有了生的希望,你又給斷送掉?嫌嚇人嚇得不夠,還來兩次?更何況還多搭進個糧隊。

    做人做事情都一樣,得有個交代說法,太監總是不好的!至於若英一定要留在身邊,既然勸不走,留就留吧,做事情求心安,盡人事隨天命,管那麼多結果幹嗎?再說李清也喜歡若英在邊上,這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不是一句戲言,能做到也是一種浪漫,煙花也許確實是短暫,可它閃亮的時候,卻比群星更燦爛!

    好死真的不如賴活?李清不夠聰明,想不明白的。

    陳指揮使倒沒想著什麼浪漫,刀頭舔血的人一般都很實際,所以他沒同意李清說是把所有的馬,都拿去馱送百姓;都是老弱婦女,有了馬也不能奔馳,快也快不了多少,不如把馬留下來,公子的伴當也是武藝出眾,不如再在廂軍中挑些驍勇的,到時候組成一隻小隊伍沖衝陣什麼的,也許作用更大些。

    雖然李清被幾個黨項兵追得狼狽不堪,陳指揮使是看在眼裡的,不過說的對的意見,人家還是聽得進去,比如把糧隊交給百姓驅趕著去延州,其一這廂兵人數並不多,再一分兵就更夠嗆了,斷後的要是擋不住,前面的糧車也要完蛋。

    再說,趕大車麼,老弱也可以坐在車上,這樣行走起來,還會快上不少;陳指揮使本在猶豫的,畢竟護送糧車可是他的本職差使,不過他看見李清叫著自己的車把勢,把大車裡的東西,統統搬下來,誰喜歡誰拿去,空出車來好裝人!便也不再猶豫,吩咐手下的虞候、都頭,把糧車都交與百姓,順官道往延州快走。

    打發了人騎馬往延州報信,又安排幾個人在後面哨探,陳指揮使對李清態度就要緩和許多,雖然之前瞧著李清一付公子哥的面孔,心裡也是不爽,可即便有公子哥為出風頭,敢去殺敵的,又哪有公子哥這麼顧及小民性命的?

    其時整個隊伍已經緩慢的向延州進發了,離百姓們驅趕的糧車現在只有一箭距離,陳指揮使與李清並馬在隊伍後緩緩而行,這可不是陳指揮使有多麼喜歡李清,至於文韜武略的就更是笑話了,眼見著李清從馬上摔下來的,而且摔的極不專業!

    另外,陳指揮使也不完全就是為了要多看看若英,憑心而論,說兩三句話才看那麼一眼,絕對不算多;廂兵裡挑些弓馬嫻熟的人物,還真是難事,所以,李清這夥人的馬還都是自己騎著,唯一就是李清將自己的白馬讓給了若英,自己騎著一匹繳獲過來的黨項馬。

    陳指揮使不算很怕死的人,所以他才在邊塞之地混了個指揮使,但他肯定也不想死,心裡一直盼望那些黨項人最好不要追上來;於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李清閒扯,附帶的,也看看若英;這李公子打京城而來,可是有何貴幹?一在外鄉麼,京城的人總是顯得要高貴些,萬一人家的老子是誰誰誰呢?就是認識誰誰誰,那也是要景仰的。

    一攀談下來,陳指揮使才知道,京城來的人就是要牛一些,這李公子身上還帶有寫給?延副都部署石元孫的信,不但如此,還有給知府范大人的信,居然是軍中宿將王超親筆寫的,陳指揮使很有跳下馬對李清行禮的衝動了,不過畢竟人家是行伍出身的,生生得強忍住了,不過心裡一陣後悔自己前面不該向李清撒氣。

    李清一邊隨口敷衍陳指揮使向他詢問弩弓的事情,一邊在東張西望,五百懦弱廂兵對陣一千騎兵,還是野戰,這結果可想而知,李清再傻也算得清楚,況且還不能逃,要把追兵擋住了,就是王老將軍親自領軍,怕也不敢言必勝的。

    要擋追兵,也就是說毛老人家的那一套是用不上了,可李清才想著踏踏實實的做一個宋朝人,不做過客,那就得為宋朝踏踏實實的做上一點事情,絕不能騎了馬一走了之。

    李清腦袋一直在飛快的轉著,這後世混了這麼久的人,怎麼著也得想個好招數來,可這一時間又哪裡想得起來。

    說話間官道蜿蜒伸入兩山之間,陳指揮使介紹道,過了這天宇山,便是一馬平川直到延州了,這天宇山倒不低,山上樹林茂盛,山間的這條峽谷也長,只是卻很寬敞,李清心裡暗暗歎了口氣,怎麼老天爺不給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境呢?

    眼看著快走到峽谷口了,李清問道:「陳將軍,若是不走這官道,繞道而行,到延州卻是要遠上多少路程?」

    陳指揮使答道:「這天宇山雖不高險,卻是範圍極大,若是繞道而行,怕是要遠一、二個時辰。」

    看來要是黨項追兵要來,這裡是必經過之路了,可這裡卻不是好打埋伏的地方,李清微微搖頭說道:「陳將軍,隊伍怕是不能再前進了,若是出了谷口,即便是想攔追兵,也是無從下手了。」

    陳指揮使左右打量了下,也是歎聲道:「正為天宇山雖幅員廣大,卻是地勢平緩,無險可恃,因此州府並未在此下寨,二則此地與銀州北據黃河,黨項人舟楫不盛,也最多便是來些人劫掠一番,若是作戰,一遇我重兵圍困,再則封鎖河面,便是死地,因此,州府並不重視此地,為今之計,也是只好在此佈陣,但願那黨項人不來便好。」

    行兵佈陣,李清可不太懂,只是這麼寬的谷道,要是全部封鎖,就這麼五百兵,根本排不了幾行人,別說對方人數有上千之眾,即便只有一兩百騎兵,對準中間來沖,這人牆也是一撞即破,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

    要是都圍在路中間,形成個方陣,對方要是不和你打,只是在兩側呼嘯而過,直撲糧隊,那可都是些老百姓在護送的,哪來的抵抗力?就是一把火燒了你的,這後果也是嚴重的很,而且這些廂兵別說戰鬥力弱,便是強悍又如何?你還能追得上馬?

    李清和陳指揮使都在唉聲歎氣,沒辦法,人少而且沒有馬,怎麼安排都是捉襟見肘。

    那慕容一禎因是京中大牢裡發來的配軍,體格和廂軍比起來,還算健壯的多,又自言通馬術,因此也分了匹馬,適才一直在後面與安小哥互敘舊情,這時見到李清和陳指揮使為佈陣發愁,湊邊上聽了一會,笑聲說道:「此有何難?我料黨項人必不敢去追糧車。」

    陳指揮使聽聲音一看,說話的是自己手下的一個小押官,而且身份還是個配軍,便沉聲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豈是你一賊配軍可妄言的!」

    慕容一禎聽到這句呵斥,臉上閃過一絲激奮,隨即又神色如常,嘴角還浮起一抹微笑,並不出言反駁。

    可李清不這麼想,在他心裡,江洋大盜可是都有兩下子的,沒準人家真有辦法呢?笑著對陳指揮使說道:「陳將軍,且讓他說來如何?便是不中用也是無妨的,再者我等兵力確實是少,或許他言中一二便可用得上呢?」

    李清見陳指揮使也不作聲了,對這慕容一禎抱拳說道:「慕容兄,今日李清魯莽行事,惹下這番禍事,如今無計可施,還請慕容兄教我。」

    那慕容雖然惱恨陳指揮使羞辱於他,可李清對他行禮,他還是不敢當的,慌忙回禮道:「恩公此話從何而起,無有恩公,慕容早死在汴京大牢裡了,恩公當有吩咐,慕容不敢不從。」

    那便說來聽聽。

    慕容從容說道:「這天宇山雖不險惡,但黨項賊人皆是馬軍,如是登山強攻,則馬軍優勢皆無,況此地乃延州後方,彼軍歸路唯有水路一途,若是尋常賊眾,自需擔心其先攻糧隊,然如今來的是常備軍,帶隊者亦有智謀,放得我軍在其身後,必憂我軍斷其歸路,故慕容以為,莫若將兵卒具立山坡之上,待其來攻,我軍據高臨下,必能撐到援軍趕來,而援軍一到,賊眾自去了。」

    不錯,的確分析的有道理,陳指揮使頓時對慕容有些刮目相看,怎麼之前沒發現這個賊配軍還有些將才呢,說得確實不錯,這樣可不用擔心兵力不夠了,撐到援兵到來的機會大增,正要馬上按慕容說的安排呢。

    誰知道李清在邊上說道:「且慢,慕容兄說的的確有道理,然此時此刻,定不能這樣做!」——

    過了半個月,終於還是要上架了,知道很多朋友一路看來,這段時間卻是看得鬱悶了,聲色沒有,犬馬也無,不好意思了。

    就像書評裡說的,主角就這麼一直玩樂下去?當然不會,所以,才有主角到了邊塞,不經過些事情,泡在溫柔鄉里,能靜下心做點事情才不自然,你們說呢?

    邊塞硝煙亦是大宋風情,何況,還很關這本書的事情,看了大宋的繁花似火的熱鬧,自然會想起歷史,想它的衰亡,如此好的風情怎能讓它消亡呢?所以,我沒有讓主角一進入穿越年代,便開始立雄心壯志,而是用些事情來推動他。前面寫了那麼些,當然有很多寫得不好地方,很多朋友指了出來,我會在後面慢慢補救,主角會做些事情,但肯定不王霸,宦途商途亦不入,竊以為這兩路都不是能發揮主角能力的辦法,除非靠穿越當局照顧了。

    看書的朋友估計也給各種各樣的求票弄煩了,其實我以前也是,可人家既然劃了這麼個規矩來品評高下,咱也得遵守不是麼?當然,我不會說我家沒有錢,不會說我吃不上飯了,亦不想跪求,若是不喜歡,跪也無用,現代人,心腸可都不軟的。

    只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看到這裡,認為本書還有值得鼓勵的一些方面,便請將月票投我,通知說是十月一日到七日,月票是雙計的,謝謝了。

    另外,新章節不會馬上收費,多少要明天和編輯大人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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