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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章 大場面(一) 文 / 狐雲

    回到水雲莊,居然謝大娘和雲三娘還沒走,而且她們早知道這個消息了,這可正好,李清路上想著正需要和她們商量呢。

    中國流傳下來的古曲,一般都是獨奏比較多的,能適合這種大場面的,李清只記得一個《春江花月夜》了,這首曲子原是從古曲《夕陽簫鼓》改編而來,在明清就有記載,本是一首琵琶曲,又叫《潯陽夜月》,後人把這個曲子根據唐朝張若虛寫的《春江花月夜》詩中的意境,把它改編成了一個絲竹合奏的民樂合奏曲,這基本上算是中國民樂中的明珠,有拿它改編成鋼琴曲的,也有拿它改編成古典吉他曲,更有人把它改編成交響曲。

    李清只記得些吉他譜了,不過他可沒想在玉清宮裡去演奏什麼吉他獨奏曲,那哪配得上宮裡的宏大場面,李清還想把它復原成民樂合奏,這琴啊琵琶的,他可不懂,正要找雲三娘這樣的行家請教呢。

    秦時樓可是頂著外教坊司的名頭,自然到時候也得登台獻藝的,這下好了,兩家湊一塊得了,雖然李清還沒把這譜子想得完全,可就這不完整的曲子,李清用吉他演奏一遍,雲三娘已是聽呆了,半晌都不吭聲,這倒不出李清所料的,這行家才能這樣,要雲三娘都感觸不深,李清也不夠膽拿去玉清宮裡獻醜了。

    謝大娘問李清怎麼個打算法呢,李清告訴她,這曲子呢就這樣了,不過既然想出個彩呢,這可與奪狀元紅的場面不同了,那基本靠個人,這個最好能弄個大氣勢出來。

    李清說咱們一起商量下,看我這法兒好不,咱們弄十來個女孩子,這樂器麼,最好琴、箏、簫、琵琶、鳴玉什麼都用上,還最好個個都不同,這曲子也咱也編一下,根據意境韻味不同,有的地方用不同的樂器獨奏,該分的分,該合的合,你們看如何?

    雲三娘捂嘴笑道:「偏是三郎新鮮法兒多。」

    這還叫新鮮?要真新鮮了咱就把爵士鼓都給弄上!

    眾人都各有事幹,謝大娘這些日子是水雲莊、秦時樓兩頭跑,雲三娘則負責挑選人手排練曲子,柳七也給李清請了來,不是精通音律麼,他李清在柳七面前可不敢誇口的,再說這古琴啊琵琶的,還真不大懂,哪段曲子該用何種樂器,哪段曲子該激昂還是舒緩,這配器的任務自然就交給這行家了。

    張管家忙著買田,擴園子,這大宋的環境確實很寬鬆,買良田是件麻煩的事情,不僅僅是你兩廂情願就行了的,官府上還要派人來複查的,鋪保、地契、賦稅什麼的一堆事兒,李清可不願意在這上面操心,乾脆都交給張管家了,老爺子回了躺張家莊,想是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了的,幹勁比較足,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園子擴大了一倍,圈進來不少山地的,李清看了,好說也幾十畝,居然才花五十貫錢,要獎勵下老爺子,人家還不要,行事是越來越有大家風範了。

    安小哥忙著起房子呢,這個李清就是絕對外行了,玉清宮起的好看他會說漂亮的,至於怎麼起的好看他就兩眼一抹黑了,後世裡他可是一窮人,再說大家都住在火柴盒裡,就是樓高些,別的地方和大宋比,那就差得太遠了;唯一李清比較高興的是,他現在有躺椅了,而且還帶擱腿的踏腳。

    好像無論幹什麼事情,最後他李清都是一邊涼快了,這事情一分工完,李清發現又沒他什麼事了,雲三娘和柳七可是真正喜歡音樂的,李清把曲子教給雲三娘後,這兩人一直就積極投入到排練事業當中,只是偶爾過來問問李清,這曲子改動這麼一點點行不行,行!當然行,你們說了算。

    現下李清就坐在躺椅上,很沒形象的歪著,天氣有些熱了,動一動還出汗的,李清和若英兩人一塊的時候,還是喜歡把丫鬟都打發的遠遠的,這個李清沒法做到視若無睹,大小也是姑娘家啊,當著人家面輕薄自己老婆,李清還是做不到的。

    看得出來,若英很有些失落,如今丫鬟多了,安排事情只是吩咐一聲便好,連廚房裡的雜事都交與安小哥娘子打理了,這所謂的狀元紅已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嫁了人,自是不能拋頭露面去彈琴的,園子裡又是擴院牆又是修房子的,來往人也雜了,連李清和若英傍晚手拉手散步的風景都給取消了。

    若英之前也常常去看雲三娘他們的排練,都是過去的姐妹啊,謝大娘比李清還重視這事的,樓中精英幾乎全派了來,紛繁複雜的樂器不下幾十種,讓雲三娘和柳七一一挑選過了,最後確定十二人,當然這也在李清的強烈建議下的,不過李清沒要求一邊彈琵琶,最好還一邊扭扭腰肢,一來人家不會同意,二來扭腰那可得穿旗袍,這大宋的長裙可不興整出女人的s型身材的。

    若英看了幾次也不去了,人都有個參與感,一旦介身事外的,總覺得心裡不舒服,李清也是一樣,天天看人家都忙得熱火朝天,就沒自己什麼事,很有些不平,下次一定得找個事情完完全全自己做才行。

    這樣的事情其實還是有的,比如和若英聊天。

    只有這樣的時候,若英才會顯示自己憂鬱的一面來,家信早要人捎到西邊去了,也不知道老父親現在怎麼了,幼弟才十三歲,這邊關的風霜可是能煎熬的下;李清這會子也只能虛虛的安慰,這做官還是有些風險的,若英父親是太宗年間的進士,官不大,一個小地方的知府,大宋的俸祿也還過得去,她父親雖說不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可也不太貪,一家子本來過得和和美美的,誰知道黃河發大水,好說不說偏偏在她父親的地界上破了口子,流離失所十幾萬人。

    這一犯了事,自然是為官不力了,全家鎖拿進京,還好大宋有著不殺文人的優良傳統,男丁被判個充軍發配,女眷沒入賤籍,若英母親也是個士紳家的小姐出身,哪見過這個,又驚又嚇的,押送回京的路上就一病不起,進了大牢沒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沒入賤籍還是發到軍營裡去,這日子如何會好過的?李清作為一個男人,可是想都不願意想的,謝大娘會買下若英,卻是不大可能把她母親也一併買下吧,所以李清覺得這也是件好事,有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

    和若英可不能這麼說的,瞧著小媳婦說得淚水漣漣,李清也心疼啊,想家人這可是沒法安慰的了的,只能說些寬慰的話,然後趕緊把話頭引開。

    這西灌口二郎生日卻是怎麼回事情的?

    居然說的是二郎神!這大宋也邪門了,二郎神生日怎麼弄得這麼大張旗鼓的?居然這神話傳說宋朝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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