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六節部落劍士 文 / 二兩白糖
第四十節部落劍士
雖然穆哈爾德趕走了貝拉松公爵的使者,但是他並沒有就這樣輕易放過弗朗德爾公爵的打算,一支兩千人的隊伍離開了他的營地,輕裝向弗朗德爾公爵部隊逃離方向追趕。
當這支隊伍出現其他蘇丹士兵們面前的時候,蘇丹士兵們不禁為其可怕的殺氣所震懾紛紛讓開道路,不同於這些從蘇丹國徵召而來的士兵,他們皮膚黝黑身上不穿任何盔甲,赤著腳手上只拿著一柄劍和一塊圓盾。
「這些是什麼傢伙?連盔甲都沒有,難道是那個貧民窟徵召來的嗎?」馬穆魯克們也被這幅景象吸引,看見那些赤腳的士兵不禁嗤笑道。
「住口,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那些來自沙漠的神秘部落劍士們,是薩拉丁大人通過結盟邀請來的勇猛戰士。」夏哈呵斥自己的部下,他的左手臂包裹著繃帶,與條頓騎士們的戰鬥他受了點傷,不過對於一名軍事貴族來說,這點傷並沒有什麼。
「來自沙漠的神秘部族?」馬穆魯克們的額頭也不禁流下了冷汗,沙漠隱藏著許多黑暗的恐怖,其就有吃人部落的傳說,也許這只是其他民族對於他們的一種誇張故事,但是也足以說明其殘暴。
「呵,真是遺憾條頓騎士們,雖然我很希望你們能夠逃脫,然後下一次再好好跟你們一決勝負,但是這些部落劍士可是非常高明的獵人,希望你們能夠逃脫他們的捕獵。」夏哈看了一眼部落劍士們離開的方向,然後帶領著馬穆魯克們進入營地,天空變得越來越昏暗,黑暗逐漸籠罩整個大地上方。
弗朗德爾公爵帶領著自己的主力部隊,一刻也不敢懈怠,敵人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追兵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來到,但是人的體力總是有限的,經過了急行軍逐漸有體力不支的人落了後面,只有騎著馬的騎兵還能跟得上隊伍。
「公爵大人,我們找到一處廢棄的村落,暫時就那裡駐紮。」偵查兵騎著馬找到了落腳的地方,弗朗德爾公爵帶領著部下們進入了村落休整,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和休息公爵這個年紀可真是不容易。
「公爵大人,敵人似乎沒有追上來,真是太好了……」封臣們也紛紛下馬,這個時代的貴族們可不是人們想像的那樣養尊處優,他們從小就會接受各種軍事訓練,只要沒有到老的拿不動武器的年紀,基本上上了戰場都能夠適應,但是激戰數天後,又接著逃命就算是騎著馬也是非常難受的,他們自己不多的侍從幫助下靠著殘垣斷壁喘息著。
「真是狼狽不堪,想到往日十字軍的輝煌就是悲傷的無以復加。」自從逃離戰場後,弗朗德爾公爵的情緒便非常低落,撤退的決策是正確的,但是情感上卻是難以忍受的,想到安條克的每一片土地都是經過浴血奮戰而來的,就這樣不戰而逃簡直是對死去戰士的背叛。
「公爵大人,不要多想了,總有一天我們會重奪回失去的一切的。」光頭奧托安慰公爵道,夜色逐漸深沉下來,疲憊的士兵們陷入了睡夢之,可是誰也不會意識到危險正逐漸的向他們逼近。
清晨的太陽如往昔一般升起,弗朗德爾公爵的士兵們自睡夢甦醒,軍士長和貴族們的催促下懶洋洋的站起來,還有一段路程才會回到安條克堡,高大結實的城牆後面,雖然狹窄骯髒的街道旁邊,那個簡陋的小酒館只有苦澀的麥芽酒提供,但是對於此時的安條克士兵們來說已經是足夠的瓊漿了。
「噠噠噠~~~~。」正士兵們軍官的推搡下,排列成隊的時候,從身後的沙丘上傳了了馬蹄的聲音,當安條克士兵們看向那裡的時候,現那是一名安條克侍從騎兵,大概是因為跟隨部隊撤退的時候落了後面沒有跟上,奔波了一夜晚騎兵整個身體都趴馬上,任由馬按照自己的本能帶著他行走。
「喂,過去看看他怎麼了?」一名貴族向自己的手下指了指,立即幾名騎士騎著馬走了過去,他們騎上馬上前抓住侍從騎兵的馬韁繩,可是當他們看見侍從兵的樣子的時候詫異萬分,侍從兵的盔甲和罩衫上濺滿了鮮血。
「怎麼回事,你受傷了嗎?」騎士抓住侍從兵搖搖欲墜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他,侍從兵的口出痛苦的呻吟。
「惡魔,惡魔來了。」
「什麼意思?」騎士不明白的問道。
「把他帶到公爵那裡去。」稍年長的騎士立即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頭,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弗朗德爾公爵坐一塊風化的岩石上,他的左右圍繞著條頓騎士和自己的封臣們,他們都注視著自己面前這個虛弱不堪的侍從騎兵,侍從兵的精神狀態明顯出了問題,他的瞳孔的焦距渙散,口喃喃不斷的反覆不斷的說著什麼惡魔之類的話。
「公爵大人,這名侍從兵似乎是留後面的阻擋敵人追擊的部隊,怎麼會只剩下他一個人,其他的士兵到那裡去了?」
「真是奇怪,就算是被蘇丹人擊敗了,也不可能只剩下他一個人?」
「大人,快看從後方又有一些戰馬,好像是我們的人,但是很奇怪沒有騎馬兵士?」
「這些馬怎麼都濕漉漉的上面是什麼東西?」好奇的士兵靠近這些無主的戰馬,他們打開戰馬身上掛著的皮囊,只見這些皮囊還滴著紅色的液體,當士兵打開皮囊的時候,一股血腥味道衝入鼻孔。
「這,這是什麼東西?」
「是,人的頭皮,該死是被剝掉的人頭皮。」
「什麼?那些可惡的惡魔。」聽見士兵的話,貴族和騎士們終於也坐不住了,他們看見每一匹馬上都載著血淋淋的皮囊,是什麼樣的惡魔才做的出這樣的事情。
「公爵大人,看了敵人離我們很近了,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光頭奧托拿起自己的武器,持著尖底盾牌,上前護衛弗朗德爾公爵的身旁。
「人的頭皮?」可是弗朗德爾公爵卻坐岩石上一動不動,他的眼神便的犀利起來,鬍子下的嘴唇抖動了幾下。
「怎麼了公爵大人?」光頭奧托皺起眉頭,心裡希望老爺子千萬別是什麼疾病突了,但是公爵並沒有理睬奧托。
「是他們來了。」弗朗德爾公爵說道。
「誰?誰來了。」光頭奧托好奇的問道。
「那還是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我和菲亞的父親一起,與異教徒們作戰,當時我們攻城奪地銳不可當,而異教徒們的部隊被我們打的七零八落,一直到我們進攻到了沙漠深處,我們遭遇了一支奇特的部隊的襲擊。」弗朗德爾公爵喃喃自語的說道。
「是,什麼部隊?」光頭奧托不禁為公爵的故事所吸引,不自覺的喉嚨上下移動了一下,這個詭異的戰場上聽著這種故事還真是讓人不安。
「他們皮膚就像是燒焦的碳,身上不穿任何護甲,手持一柄利劍和圓盾,如同幽靈一般出現戰場之上,勇猛的就像是野獸一般,而且每殺死一名我們的戰士,他們便會用鋒利的劍剝下戰士的頭皮,那血腥的場面,我一生都無法忘記。」
「您是說,我們被那支奇怪的部隊追逐了?」光頭奧托直接打斷了老公爵的回憶,好奇的問道。
「他們不是什麼奇怪的部隊,後來我從其他人那裡知道,他們是來自沙漠深處的部落劍士,那我們無法想像的嚴苛的環境,他們為了生存所受的考驗是我們無法想像的,因此只有強者才能夠生存下來,而活剝人頭皮是他們的傳統儀式,據說這樣會給他們帶來好運和力量。」
「不管怎麼樣,看來蘇丹人是派來了極為棘手的對手,公爵我們還能夠逃走嗎?」奧托問道。
「很可惜,這些部落劍士很擅長追蹤,要知道沙漠能夠找到的水源和食物可是很嚴格的。」
「那麼我們就只能迎戰了。」光頭奧托歎了口氣,自己的運氣真是太不好了,他接過自己部下遞過來的頭盔,狠狠的摁自己的光頭上,然後粗暴的高喊道,「那就讓這些下地獄的雜種來看看,誰可怕。」
因為部落劍士們血腥的手段,使得安條克士兵們驚恐萬分,士氣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但是戴上了牛角巨盔的光頭奧托,那粗暴的吶喊聲響起的時候,不知道為何眾人突然覺得血氣上湧,被部落劍士們的血腥手段受到的衝擊反而沒有那麼重了,條頓騎士們沉默的翻身上馬,他們豎起長長的馬槍,對著敵人將要來到的方向嚴正以待,而被條頓騎士們所影響,安條克騎士們也不禁為自己一時的怯懦而感到羞恥,他們狠狠的沖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表示對部落劍士們的蔑視,然後整理好自己的盔甲和武器,侍從的幫助下騎上戰馬,還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拔出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