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十六節沙漠禿鷲的盛宴 文 / 二兩白糖
第三十節沙漠禿鷲的盛宴
塞爾柱突厥人的進攻打亂了弗朗德爾公爵的防禦態勢,當阿努丁率領三千塞爾柱突厥人進攻王國東部領地的時候,得到這個消息的弗朗德爾公爵失手打碎了自己喜歡的一個由南方米蘭城邦國贈送的玻璃杯子,為了防止士兵和貴族們的動搖,公爵決定隱瞞了這個消息,可是逐漸的有些貴族還是得到了這個消息。
「公爵大人,貝魯伯爵的營地已經空無一人了,他似乎已經率領自己的部隊返回了自己的領地。」公爵帳篷得到了這個消息,連續幾天已經有靠近東部領地的貴族為了保護自己的土地和財產,清晨的時候悄悄脫離了公爵的部隊返回自己的領地。
「是嗎?看了消息還是被傳播出去了,薩拉丁有什麼行動嗎?」老公爵扶著自己的額頭,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是成了一個空殼,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空了,沒有貴族們的支持這支大軍岌岌可危。
「沒有,似乎他們還等待我們進一步衰弱。」侍臣向弗朗德爾公爵稟報道,自從薩拉丁的先鋒部隊被希臘火打擊後,薩拉丁便按兵不動,這倒是符合他一貫的謹慎用兵。
「我們還有多少人?」
「不到八千了。」帳篷的侍臣說完低下頭,誰都可以預計到這場戰鬥的勝負,而薩拉丁不過是等待那漂亮一擊的恰當時機。
「安撫士兵們的情緒,現士氣不能動搖,我們還沒有輸呢?當年的十字軍諸王們,數十萬異教徒大軍圍困下打敗了敵人,才奠定了這個王國的基業,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為了你們的榮耀堅守崗位。」弗朗德爾公爵站起身,他揮舞著鏈甲包裹的拳頭,向自己的將軍們下令道。
「貴族們已經拋棄我們了,我們完蛋了。」營地有士兵正高聲喊道,他的周圍弗朗德爾公爵的士兵們圍一起,越來越多離開營地的貴族和他們的軍隊,使得看眼的士兵們越來越彷徨,往日飛舞整個營地上空如海洋般的彩色旗幟,現只剩下懶洋洋的幾面,這種狀況讓任何看眼的人都會心寒,而對面那些異教徒們每天早晨集體禮拜的聲音越來越壯大,就似乎是嘲笑自己敵人的勢單力孤。
「是誰散播謠言。」軍官氣急敗壞的抽出鞭子,試圖驅趕聚集一起的士兵們,但是換來的是仇視的目光,這使得軍官無奈的放下了自己手的鞭子。
「這是事實,既然貴族們都已經放棄了,我們為何還要這裡送死。」士兵們杵著自己的長矛,相互這樣說道,然後向營地外走去。
「不能走,你們過誓言,現你們是為上帝而戰。」這時候,弗朗德爾公爵得到消息後,連忙穿戴上自己的盔甲騎馬上,堵住營地口處阻止士兵們的離開,他誓不能讓薩拉丁的計謀得逞,他不能帶領著一萬多軍隊離開安條克城堡,可是卻狼狽的隻身一人逃回王庭。
「公爵大人,我們很尊敬您,但是您很清楚,沒有貴族和他們軍隊的支持,我們根本打不贏。」從士兵們走出了一位老兵,他恭敬的對弗朗德爾公爵說道。
「再等等,再等等,算我請求你們了。」弗朗德爾公爵覺自己竟然無法辯駁士兵們的話,他只能無助的懇求士兵們的幫助,看著老公爵垂暮之年為了安條克的安危這樣奔走,有一部分士兵回到了營地,但是多的人已經對戰爭的勝利感到無望。
「看,那不是貝魯伯爵嗎?他,他怎麼回來了?」正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從營地外傳來了馬蹄聲和人聲的鼎沸,有人看見一面斜黃藍彩條旗幟,那是剛剛離開的貝魯伯爵的旗幟。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又回來了?」弗朗德爾公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已經離開的貴族全部又回來了,他們雖然氣喘吁吁,但是井然有序。
「抱歉我的不告而別公爵大人,實是該死的塞爾柱突厥人的襲擊讓我擔憂,我的老婆和孩子全沒有多少守衛的城堡,我很擔心他們。」貝魯伯爵是一位禿頂的大鬍子矮個子年男人,他沒有戴頭盔的腦袋上佈滿了汗水。
「那麼您怎麼又回來了?」弗朗德爾公爵不能去責怪他們,必定他們沒有想到塞爾柱人的突然襲擊,如果是公爵自己的話也很難扔下自己的家人不管。
「很幸運,再半道上我們遇見了安條克城堡派來的使者,他告訴我們阿努丁和他的狗崽子騎兵已經被打敗了,感謝上帝。」貝魯伯爵興奮的高揚著雙手,再他的身旁其他的人也出了同樣的歡呼。
「哦?是真的嗎?」弗朗德爾公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記得安條克城堡已經沒有軍力了,難道是北方的貝拉松公爵終於肯出兵了?
「是真的,阿努丁已經被打敗了。」貝魯伯爵的騎兵,出來了一名使者打扮的人,他向公爵行禮後向所有人宣佈了塞爾柱人被打敗的過程,以及施瓦布率領著條頓騎士押送著俘虜已經進入了安條克城堡,所有的人都觀看了這一令人興奮的入城儀式。
「條頓騎士團?是他們。」弗朗德爾公爵沒有想到,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施瓦布伯爵和他的騎士團,竟然打敗了凶殘的塞爾柱突厥人。
「沒錯,公爵大人,現我們的東部領地由哪些堅強可靠的條頓騎士們把守著,塞爾柱人將再也無法踏足一步了。」使者騎馬上高聲宣佈道,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這代表弗朗德爾公爵將無後顧之憂了,貴族和士兵們也可以放心專心作戰了。
「太好了,侍從立即準備慶祝宴會,把我珍藏的哪些葡萄酒搬出來~~~。」弗朗德爾公爵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感到上帝的恩典沐浴安條克王國所有人身上。
「蘇丹,安條克人的營地傳來了歡笑聲?」對面的薩拉丁的營地,穆哈爾德皺著眉頭不解的說道,近幾天安條克人的營地如同墓地一般死氣沉沉,斥候不斷的稟報有貴族清晨的時候離開營地,似乎是返回自己的領地去了,這代表了薩拉丁的計謀成功了,一定是安條克人的後院起火了,所以貴族們才會急不可耐的返回自己的領地,可是現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安條克人重煥了活力。
「蘇丹,不好了,我們的間諜剛剛得到消息,阿努丁和他的人被打敗了。」這時候,一名將軍遞上來一份情報,他的肩膀上一支沙鷹站那裡,黃澄澄的大圓眼睛顧盼自若。
「這不可能,安條克已經沒有力量了,再說塞爾柱人是好惹的嗎?」穆哈爾德大聲的嚷嚷著,他不相信這個情報是真的。
「可是,這名間諜從沒有出過錯。」將軍辯解道。
「是詭計,一定是安條克人的詭計。」穆哈爾德搖著頭。
「安靜,穆哈爾德不要讓自己的心蒙蔽了自己的頭腦。」薩拉丁看完紙條,將紙條遞給穆哈爾德然後說道,薩拉丁站營地眺望著安條克人的營地。
「蘇丹,難道這是真的?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這就是戰爭,你永遠不知道安拉的考驗那裡,哈哈,塞爾柱人一向瞧不起安條克人,這次阿努丁摔了個大跟頭,他一定會很懊悔。」薩拉丁嘴角微微上翹,他的臉露出了頑童般的表情,想到那個桀驁不馴的塞爾柱蘇丹,薩拉丁就覺得好笑,阿努丁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孩子,這是薩拉丁的第一直覺。
「那麼下一步怎麼辦?」穆哈爾德問道。
「唔,那麼只好一口氣消滅安條克人了,本來還想多保留一些兵力的,看來這個打算落空了。」薩拉丁反身回到了自己帳篷,天氣越來越炎熱,薩拉丁的心情也如同這天氣一般略微煩躁了起來,據宮廷的人稟報蘇丹似乎近受到了一些不好的影響,所以這裡的事情必須快完成,然後帶領軍隊回到埃居,將那些乘著自己不再而蠱惑蘇丹的奸臣們一網打。
空氣瀰漫著的是緊張的氣氛,天空盤旋著的是食腐肉的沙漠禿鷲,它們垂涎欲滴的飛翔著耐性的等待著一場盛宴的開始,當然這場盛宴開始之前先欣賞一場表演也是不錯的,表演的內容是一群兩足的動物相互廝殺的故事,鮮血、肉塊以及慘嚎聲音,就如同是前奏曲子一般開始奏響,沙漠禿鷲們激動的嘎嘎亂叫,表示對這場演出的讚賞。
「哇啊~~~。」一支長矛突然刺入了騎士的脖子處,這名騎士剛剛從馬上摔落沙地上,他的戰馬被蘇丹人的弓箭射死了,騎士穿戴的鏈甲非常沉重,當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的時候,被薩拉森長矛兵的長矛刺了脖子,騎士慘叫一聲摔倒地上,鮮血順著鏈甲染紅了繡著紅色十字架的白罩衫。
「彭~~~。」可是那名薩拉森長矛兵還來不及高興,從他的身側竄過另一名騎士,騎士手起刀落麻利的砍下了他的頭,當他的頭滾落沙地上的時候,沒有級的半截身體如木頭般倒下,數千上萬人的廝殺將這片沙地染成了可怖的紅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