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十四節中世紀生化戰 文 / 二兩白糖
第七十四節中世紀生化戰
當城堡中響起歌聲的時候，施瓦布正完成自己手中雕刻的後一部分，但是歌聲飄進大營的時候，施瓦布驚訝之下竟然用錯了力道，將小木人的一隻胳膊削了下來，他自嘲的放下手中失敗的作品。
「伯爵大人，不好了，從哈斯。伯格堡中傳來了低地人的歌聲，他們的士氣似乎又高漲了起來。」光頭奧托衝進帳篷中，這個緊張的大漢神色帶著慌張，他知道施瓦布本來的計劃是打擊城堡中守衛者們的士氣，但是現他們的士氣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加團結起來，如此怎麼能夠奪下城堡，使得低地領主們屈服。
「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議。」施瓦布沒有料到，城堡中的貴族們居然會有人懂得通過歌聲來鼓舞士氣，那歌聲似乎是流傳低地人之間的歌謠，通過熟知的歌聲士兵們中間尋找到共同的心理聯繫，通過這個紐帶將人民連接一起，擰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想要打敗這樣的敵人是不可想像的。
「沒關係的奧托大人，只要城堡中的糧食耗，我們就能夠勝利。」科羅男爵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帳篷中，他認為只要等待一段時間，敵人便會因為糧食耗而失敗。
「沒這麼簡單，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樣的計謀都會被破解，雖然我也想要兵不血刃的攻下這種城堡，但是我並不害怕強攻。只是那之前，我會讓他們明白什麼是不自量力。」施瓦布重拿起一塊木頭，他用小刀比劃了一下，看見施瓦布的樣子，奧托和科羅男爵知道施瓦布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不知道伯爵大人，這次準備怎麼辦？」光頭奧托和科羅男爵走出施瓦布的帳篷，他們並肩走大營之中，身旁巡邏的士兵看見這兩位伯爵身邊重要的軍官，連忙低下頭向他們行禮，見到長官必須行禮，也是施瓦布對整個軍團士兵的規定，日常通常是單膝行跪拜禮，但是戰爭中因為身穿盔甲的緣故，只要低頭行禮便可，這也是為了加強軍團中，士兵對軍官權威的維護和服從意識。
「伯爵大人這次可是遇上了對手，不過這樣也好。」科羅男爵倒是滿不乎，他的使命便是服從施瓦布的命令，至於想計謀之類的事情當然也就交給施瓦布了。
「怎麼說？」光頭奧托撓了撓自己光溜溜的腦袋，不解的問道。
「伯爵大人，能夠從一個沒落的小騎士，成為一個郡的伯爵，現還成為了皇家顧問，並得到王子殿下的青睞，這是吟遊詩人口中的詩歌中都不多見的故事。」
「啊，你這麼一說倒是，我們的伯爵大人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光頭奧托咧開大嘴笑著說道，跟著這樣一個有可能流芳百世的大人物，可是一輩子都值得驕傲的事情，當他老的再也揮舞不動戰斧的時候，他可以坐燃燒著熊熊烈火的，暖暖的壁爐前的木椅上，向自己的孫子們講述自己與斯德丁伯爵大人一起戰鬥的故事。
「可是，我們的大人卻多麼年輕，沒有遇上強大的敵人，今後的成長中會使得他目空一切的，我見多了許多年輕而優秀的騎士們，因為驕傲輕敵而失敗的事情，我不希望伯爵大人也會遭遇這樣的變故。」科羅男爵搖著頭向光頭奧托，講述自己的擔憂，確實施瓦布現連三十歲都不到，但是他建立的功勳是一些年過半百的大貴族都不可能做到的。
「不會的，伯爵大人是很謹慎的。」光頭奧托堅定的說道。
「當然，我也看出來了，真是想不到一個這樣的年輕人，心思卻如此謹慎沉著。」科羅男爵早年經過變故之後，便和流古迪一起動盪的社會中走南闖北，見過的人和事多了，但是施瓦布這樣年紀卻作成這麼多奇異的事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如果他知道施瓦布是再世為人的話那一切就能夠解釋了，不過施瓦布是不會讓人知道這個秘密的，何況這個時代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還不被當作魔鬼綁火柱上燒死。
哈斯。伯格堡中的萊蒙多慶幸的看著團結一起的低地士兵們，他們一改低沉的模樣，整裝待發的緊握手中的武器，將仇恨的目光重投向城堡外的普門布魯斯人，戰鬥的意志重回到他們的身上。
「看你還有什麼花招。」萊蒙多拔出自己的佩劍，斜斜的指向那壕溝中央的施瓦布大營，他的眼中佈滿了戰意，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哈斯。伯格堡中萊蒙多的殺意，施瓦布從帳篷中抬起頭，彷彿透過帳篷的幕布看向城堡。
交還低地傷兵後的幾天，普門布魯斯人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就連普門布魯斯人的陣地中也平靜了不少，往日熙熙攘攘的商人們和雜耍者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這種瀰漫戰場之上的壓抑感，使得萊蒙多和佩德羅敏銳的察覺到。
「看起來，敵人似乎是準備強攻了。」佩德羅看著安靜的普門布魯斯人陣地，向身旁的萊蒙多說道。
「沒錯，他們應該是做準備，看森林中許多的樹木被砍到了，叢林中的鳥群焦躁不安的飛起又落下了三次以上，應該是敵人正製作工程武器吧。」萊蒙多看著遠處說道。
「讓騎士們準備好，我們終於要城牆上和該死的普門布魯斯***幹一場了。」佩德羅倒是滿不乎的戴上頭盔，向自己的部下們命令道。
「是，大人。」騎士們轟然一聲應諾道，他們摩拳擦掌的盼望著品嚐普門布魯斯人的鮮血。
施瓦布此時倒是並不心急，他看來這座堅固的城堡只不過是一個待宰的綿羊，拿下它容易，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軍團受到太大的損失，要知道這支逐漸用順手的軍團，可是他依仗的大的政治資本。
「伯爵大人，這些是您讓我們集到的東西，但是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讓我們找這種東西。」科羅男爵用一塊乾淨的亞麻布捂著自己的口鼻，不是他耍貴族派頭，實是面前的這東西的味道太大了。
「做的好，這就是要對付那些低地人的秘密武器啊。」施瓦布同樣用亞麻布捂著自己的口鼻，他仔細看著這些被放一座土坑中，用各種污濁的液體浸泡著的死牛，這些死牛身上已經長出了黴菌。
「這是什麼？」科羅男爵問道。
「死神的鐮刀。」施瓦布簡短的說道，這讓科羅男爵等人烈日下也感到渾身發抖。
「這真的能夠攻陷城堡嗎？」小侍從威廉好奇的問道，他覺得光憑借這些東西怎麼能夠摧毀擁有厚實城牆的城堡。
「走著瞧吧，讓精幹的士兵把這些死牛肉塊用亞麻布包起來，記住準備好白蘭地酒，幹完活以後必須要擦拭雙手和身體，科羅男爵你來監督他們，其他人絕對不允許觸碰這些東西，如果有人違抗命令軍法處置。」施瓦布面無表情的下令道。
「是，伯爵大人。」科羅男爵施瓦布的命令下，立即安排士兵一絲不苟的完成施瓦布的命令。
「這種跨時代的東西，看你們還有什麼辦法？」施瓦布拍拍手上的灰塵，然後身旁的小侍從威廉拿起一支水壺，水壺裡面裝著的是白蘭地酒，這種高濃度的蒸餾烈酒，可以有效地殺死這些細菌。
為了防止被哈斯。伯格堡中的守衛者發覺，施瓦布開始策劃一次試探性的進攻，城堡中的低地人似乎也發覺了普門布魯斯人的進攻，他們很快的進入了防禦狀態，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表象之下的可怕武器。
「噢，衝啊~~~。」翌日的清晨，普門布魯斯人的陣地中響起了吼叫的聲音，從離城堡近的壕溝中無數的傭兵們，抬著雲梯，推著撞車向哈斯。伯格城堡發起了一次猛烈的進攻，普門布魯斯人構建的陣地之後，幾架投石機被推上前，被雕刻的光滑的圓形石頭炮彈，放投石機中通過彈射的方式射向城堡，雙方的弓弩手們拚命的將手中的奪命箭支射向對方的陣地，箭如飛蝗般的箭雨中，舉著盾牌的普門布魯斯士兵，向靠近城堡的敵人投擲石塊的守衛者們，他們為了生存廝殺一起。
「把熱油鍋推過來，這邊，這邊。」低地騎士看見向城門口聚集的普門布魯斯人，連忙揮舞著長劍向塔樓上，燒著滾燙的熱油鉗鍋，火焰的灼燒之下，裡面的熱油已經冒泡發出熱氣，幾名士兵騎士的指揮之下，將鉗鍋抬到城門的牆垛處，他們瞅準時機將這一鍋滾燙的油倒了下去，當熱油潑到進攻到城門口的普門布魯斯士兵頭上的時候，這些士兵被燙的皮開肉綻發出慘烈的嚎叫，鐵頭盔和護甲完全無法幫助他們。
「幹的好，繼續小伙子們。」看見被殺死的普門布魯斯人，佩德羅大聲的向那名內府騎士稱讚道，這時候普門布魯斯人的雲梯已經搭上了城牆，一些英勇的傭兵們已經將盾牌頂頭上，死命的向上衝鋒，而低地士兵也城牆上用弓弩和長矛對付這些傭兵，這關鍵的時刻哈斯。伯格堡中的騎士們爆發出了巨大的戰鬥力，他們頭戴封閉式頭盔，身穿鏈甲，鏈甲之外身披印著家族徽章的罩衫，他們嫻熟的用劍將攻上牆頭的傭兵刺死，然後用盾牌將敵人的屍體推下牆頭，有這群戰力強大的騎士把守著城堡牆頭的各個防守要點，普門布魯斯傭兵們即使是攻上牆頭也很快被逼退。
「嗚~~~。」當攻城進行了數個小時之後，普門布魯斯的陣地中響起了撤退的號角聲，剛剛還拚死進攻的普門布魯斯人如同退潮一樣，紛紛轉身離開城堡下，而哈斯。伯格堡中的守衛者們大汗淋淋的看著撤退的敵人，佩德羅和萊蒙多的劍上也沾上了幾名敵人的鮮血。
「這就撤退了？打的真不過癮。」說到使用計謀也許佩德羅不行，但是作起戰來卻非常英勇，常常戰鬥的激烈處會看見這位大吼著揮劍的領主，他劍身身旁一個倒下的失去頭顱的普門布魯斯人的屍體身上擦了擦，然後將這柄劍歸入自己的劍鞘中。
「他們這是試探。」萊蒙多很敏銳的察覺到，施瓦布的進攻並沒有全力，他接著說道，「可能是想要試探出我們的防守力度和射擊角度，立即讓騎士們調整防線。」
「好的，我這就去辦。」佩德羅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水，著汗水鹹鹹的混合著敵人的血水。
「施瓦布你到底搞什麼鬼？」萊蒙多瞇著眼睛看著，普門布魯斯人撤退的方向。
出乎低地人的意料之外，緊接著的幾天中，普門布魯斯人按兵不動完全沒有動靜，他們就好像忘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似地，這種虎頭蛇尾的攻城方式使得哈斯。伯格堡中的人格外不習慣，因此有大膽的內府騎士用自己宏亮的嗓門嘲笑著普門布魯斯人的懦弱。
「該死的普門布魯斯人，怎麼不來進攻了？你們不是那個狗娘養的狗屁伯爵的帶領下要征服我們嗎？現你們幹嘛？睡著了嗎？快起來戰鬥，要不就滾回你們臭烘烘的豬圈中去吧，哈哈。」騎士的嘲笑聲，他的同伴中引起了一片笑聲，他們圍著城牆上的篝火，取笑著那些懦弱的普門布魯斯人。
「伯爵大人，讓我帶人取攻下城堡。」怒氣沖沖的光頭奧托，擰著自己的戰斧，衝進施瓦布的帳篷中，他受不了那些低地人的嘲笑，想要向施瓦布請命進攻城堡。
「哈，我的好奧托，你生什麼氣，為了那些死人的話而發怒是不值得的。」施瓦布笑著讓小侍從威廉，為奧托倒上了一杯酒，將他安撫下來。
「可是大人，那些傢伙侮辱您。」
「哼，讓他們罵吧，很快死神就會開始收割他們低賤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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