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5章 黎明前的死神 文 / 豬三不
第135章黎明前的死神
達布斯自然得出去會客，加梅利爾.霍爾布魯克可是貴客，用達布斯的話說，加梅利爾是安德烈.霍爾布魯克大公爵的長子，也是最出色的一個兒子，安德烈大公爵的爵位鐵定是由加梅利爾繼承，所以，大多數時候，加梅利爾行事，就是代表霍爾布魯克家族在行事，達布斯自然得保持足夠的尊重，禮節上的尊重。
就在羅林與水蘭在達布斯的書房中等得有些做不住的時候，達布斯一臉沉重的回到了書房。
「老師，那個加梅利爾找你什麼事？怎麼這麼久？」水蘭關切的問道。
達布斯笑了一下，卻沒有馬上回答：「水蘭，你這麼著急是關心我呢，還是關心羅林這小子呢？」達布斯打趣了水蘭一句，換來了水蘭的一個大紅臉。
「加梅利爾是特意來道賀的。」沉吟了一下，達布斯說道。
「道賀？」羅林不解的問道。
「老師有什麼喜事？莫不是老師成功提升為金階15級魔法師的事情？」水蘭問道。
「正是如此，我今天下午，才向卡達雷斯陛下稟告這一情況，陛下準備在半個月後召開慶祝晚宴，沒想到這霍爾布魯克家族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能量著實不小啊。羅林，加梅利爾還順帶的提了一下你！他問我你是不是我的弟子。」達布斯慢慢說道。
「老師你怎麼回答？」羅林問道。
「還能怎麼回答？自然說羅林你是老夫的親傳弟子，還是老夫最疼愛的弟子了。」達布斯說道。
羅林考慮了一下，原本的那絲擔憂也消除了：「這是好事啊，加梅利爾知道這個消息，有老師這位最接近傳奇魔法師的存在，想來霍爾布魯克家族也不敢過分的為難我。有關空靈果的消息，我糊弄一下，他們也應該可以放手了。」羅林輕鬆的說道。
聞言的達布斯面色卻是一變：「糟了，羅要，我想霍爾布魯克家族這會肯定是不會放過你這裡的空靈果的消息了。我看剛才加梅利爾根本不是來道賀的，而是打探消息，並且確認我和你的關係的！」
頓了一下，達布斯又苦笑道：「如果我沒有料錯，此次我晉陞為金階15級魔法師的原因，肯定會被霍爾布魯克家族歸結在服用空靈果的原因之上，關鍵是這次的跳躍確實有些大了，我困在金階13級已經好多年了，魔力早就積累夠了，沒想到此次借助空靈果增長精神力，竟然堪堪突破到了金階15級。不叫人家起疑也難。」
羅林卻不是不認同達布斯的說法，雖然達布斯是攻擊力比較低的水系魔法師，但是達布斯，目前可是卡羅蘭帝國最最接近傳奇魔法師的存在，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足夠霍爾布魯克忌憚的。
「這麼說，有關空靈果的事解決起來就容易了，他們知道這件事之後，想一想，也許他就賣您老個面子，這事情也就算是過了！」羅林輕鬆的說道。
達布斯卻是搖了搖頭，依舊一臉沉重：「羅林，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你是不瞭解霍爾布魯克家族的現狀，他們家族現在可是生死存亡之際，這個時候，一個家族的理智可是很難預測的。」
「生死存亡？怎麼會，霍爾布魯克家族不是帝國的第一武勳世家嗎？一門七伯爵，頭頂上還有一大公爵罩著？」說到最後，羅林似乎也意識到了霍爾布魯克的問題所在，慢慢的沒了聲息。
達布斯長歎一聲：「一門七伯爵，這正是霍爾布魯克家族的致命所在吶！如果說，他們霍爾布魯克家族僅有一位大公爵，那些個子孫們不用軍功換爵位，若是用軍功換金幣的話，霍爾布魯克家族還是我卡羅蘭帝國第一武勳世家吶！
可惜，他們一門七伯爵，勢力太大了，僅封地若是綜合起來，就佔了大半個郡。別的不說，光他們家族帝國明面上允許的護衛就超過了4000人，這都相當於半支軍隊的力量，並且，這4000餘人還都是精銳的戰職者。霍爾布魯克家族也蠢，竟然蠢到把這些個護衛名額滿編，私下裡竟然還有超編的，陛下能放心他們才怪。
最要命的是這一家子一個個戰功赫赫，在軍中影響力大得驚人。這樣的家族，不被陛下惦記才怪，可以說，霍爾布魯克家族也是為了自保，才找上你的！」
聽到這，羅林更加不明白了，他們要自保，關他羅林什麼事啊？
「他們自保，找我弄空靈果做什麼，趕緊的自請削爵，減少點護衛，再低調點行事，不就什麼都解決了。」羅林不滿的說道。
達布斯聞言一笑：「羅林，高處不勝寒吶。家族的位置到了他們那個地步，一步不慎就是整個家族陪葬，他們不敢退，就是退了，只怕陛下也會非常愉快的痛打落水狗，藉機發作，永除後患吶。一要刺，一旦扎進肉裡，任何人都會拔之而後快，而不是互退一步，你不到那個位置是不會明白的。
至於霍爾布魯克找你麻煩要空靈果的原因，很簡單。安德烈大公的長子加梅利爾，早已踏入金階13級魔弓手五年了，當年曾經被譽為最有希望衝擊傳奇的人選，不過，五年了，連金階14級都沒有突破。但是，若是讓他找到空靈果之後，一舉突破到金階15級，甚至傳奇，那樣，就是卡達雷斯陛下，也不敢輕易的向霍爾布魯克家族動手，一個傳奇的威懾力，實在太強了！」達布斯感歎道。
「傳奇的威懾力？這麼說，金階晉陞傳奇最難突破的便是精神力了？」羅林問道。
「是啊，魔力雖然說要求也很高，但魔力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只要你花費時間，下苦功，肯定能達到，但是精神力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有時候，就是你想用力也使不上勁。
對大多數人而言，只要年齡一過50歲，有的人甚至是40餘歲，精神力便會慢慢的走下坡路，就是每日苦修，在自然退化面前，進步也小的可憐。老夫我是韌勁最強的水系魔法師，近幾年感覺也開始走下坡路了。所以，你應該明白空靈果的珍貴了！
至於傳奇的威懾力嗎，如果你對魔法大陸上的歷史有所瞭解的話，就會發現，現在的三大帝國的開國帝王，都是傳奇級強者！」達布斯慢慢的說道。
「這麼說，這個霍爾布魯克家族還真是個麻煩吶！」羅林有些鬱悶的說道。
「無妨，如果他再找你，你就說僅得一枚，已經送給我這個老師了，諒他們也沒得說。」達布斯很快給羅林想出了解決的方法。
「嗯，也是，東西已經進了你的肚子，知道也晚了！」羅林笑著說道。
「羅林，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卡達雷斯陛下要在半月後給我晉陞金階15級戰職者搞一個慶祝晚宴，實際上也是邀請各國使者發佈這個消息，起點威懾的作用。但是，陛下嚴令你不要參加，也不讓我對大眾公佈你的身份，在你的成長階段，極力的保護你！」達布斯嚴肅的說道。
「嗯，我知道！」羅林點了點頭，羅林並不是太喜歡熱鬧的人，也不喜歡走到聚光燈下，卡達雷斯的這個決定很合他的意。
由於羅林的新宅子還沒收拾好，羅林便回到了布倫丹的家裡，至於水蘭，則留宿達布斯的府邸。
剛回到布倫丹的將軍府，布倫丹的管家便拉著羅林讓羅林接收昨晚喝酒時與幾位將軍的賭約，每人五名軍奴，一共30名，每名軍奴手中還拿著新鮮出爐的身份證明以及主僕血契。
其實羅林倒沒怎麼在意，中午的時候，羅林特意交待下人，讓他們將那張冰雪銀熊的熊皮一一送到了各位將軍的府上，拿出來準備送人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收到羅林禮物的幾位將軍，有幾位原本就想迴避這個問題，畢竟那答應下的人情可不好處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輸的一方還沒送東西，贏的一方反倒送來了，當下，也坐不住了，只好忍痛給羅林送來了五名軍奴。
這軍奴的實力大都不錯，在戰場上死人堆裡都混過幾年，戰力自不用說。但最讓權貴們看重的，那是簽訂了主僕血契之後的那份忠誠，是任何一個戰職者無法比擬的，任何一個正常的戰職者，都不會與權貴簽定等同於賣身作幾輩子奴隸的主僕血契約的。
到現在，羅林手底下，已經有55名軍奴了。與羅林的爵位三等男爵最大50名護衛名額而言，還是小小的超編了，不過，羅林也沒在意，5個名額而已，家僕不成嗎？
等羅林到了這幫子剛剛從軍奴轉為護衛凶漢們面前時，這55名凶漢早就聚集在一起超過了半天的時間。
到達前，羅林想過好多個方法，弄出這些個護衛的頭頭。有主僕血契在，忠誠沒有任何問題，羅林現在需要關注的就是合理的利用這些個護衛，55名，也足夠保護羅林一家的安全了。
羅林買來的那個管家叫阿道夫，40來歲，據說以前是一名將軍的管家，不過，那名將軍喝兵血著實厲害了些，士兵鬧出了嘩變，結果卡達雷斯一怒之下，就滅族抄家，以平軍憤，而那名將軍全家的僕人包括非直系的女眷就被賣到了官奴所，今天早上羅林和水蘭買奴隸的時候，問了幾個問題，很合心，就買了這個阿道夫回來。
剛剛被羅林從官奴所解放的阿道夫很快就進入了管家的角色，雖然由於在官奴所的長期勞作外加營養不良，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手上臉上還有新鮮的被皮鞭抽出來的傷痕，但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很精明。
「老爺，小的！」阿道夫剛開口說話，就被羅林打斷了。
「記住，我只是少爺，剛才你見過的那兩位先生，老是老爺和夫人！」羅林提醒了一句。
「小的記住了，少爺，小的看少爺身後平時沒個拎包送賞的跟班，於是自作主張，去給少爺買了個小廝，少爺一會若是得空，去看一下，若是滿意，就留著，若不是不滿意，小的就給少爺重新去換個，小的在官奴所都談好了的！」阿道夫隔著半步跟在羅林身後，小聲的說道。
「跟班？嗯，一會去看看，還真缺這麼個人！這帝都我可不熟悉！」羅林說道。
「可不，少爺，我特意買的一個土生土長在帝都的18歲的少年，帝都格陵蘭的地形很熟，不過，上層社會的禮儀應該差點，需要小的給少爺好好培訓幾天！」阿道夫說道。
由於羅林新得的宅子是原來城防軍司令官的宅子，所以，在後院，就有一個佔地超過千平演武場，那些個護衛此時就在演武場等待羅林。
讓羅林意外的是，他的那些個選拔頭頭的方法絲毫沒用上，那結個軍奴，早就選出了羅林家的護衛隊長，這一點，讓羅林略有些不爽。
「雷克？你就是他們公選出來的護衛隊長？為什麼，誰來說說？」羅林看著眼前這個扔人堆裡絕對再找不出來的軍奴問道。不到1米8的個頭，平淡無奇的國字臉，頭髮收拾得很短，就跟前世的平頭差不多，除了身上帶著的那股生人勿近的味道有點特色外，看上去就一普通人。
「主人，我是他們推選出來的，我自認為有這個資格任護衛隊長。」那名叫雷克的軍奴略有些**的回道，不過，主僕血契的制約，讓雷克不得不對羅林用上了敬稱。
羅林將眼神看向了站在雷克身後的那一幫子軍奴。
「回主人，雷克實力最強，在軍奴營中能力也最強，他不當頭隊長，我們誰也不敢當！」一名軍奴，被羅林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這才出列說話。主僕血契的效果就體現在這裡。
「說說看！」
「回主人，雷克在邊防軍軍奴營時，被邁克特的士兵們戲稱為黎明前的死神，曾經指揮一個大隊250名的軍奴，幹掉邁克特帝國的一個滿編邊防團。」那名軍奴慢慢的道出了雷克的戰績。
「少爺，這個雷克是布倫丹將軍特意交待過的，說這是個人才，特意送過來給少爺用，至於怎麼安排，少爺隨意！」阿道夫在羅林身後小心的提醒道。
羅林點了點頭：「好吧，那麼雷克從今以後就府上的護衛隊長了。雷克，以後府上的守門，巡邏，出門護衛，值夜的事情，都交給你安排了，不過，最好有個詳細的計劃，如果做好了就交給我！怎麼樣，能拿勝任嗎？」
「得令！」雷克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只是用一個軍禮表達了他的態度。不管他是怎麼進入軍奴營的，但是，最少超過五年的軍奴生涯，已經把他打造成一名真正的軍人了。（註：軍奴必須在前線效力滿五年，並且立下足夠的戰功，才能回轉帝都，轉換身份。）
「對了，有什麼需要沒，有的話就對管家阿道夫說，我想，他會滿足你的！對了，以後人前，統統稱呼為我少爺，我更喜歡把你們當作我府上的護衛，而不是軍奴！明白嗎！」羅林陡然提高了聲調說道。
「明白！」55人的驟然齊聲應答，將立在羅林身後的阿道夫嚇了一跳。
「少爺，有兩件事，不過我怕阿道夫管家做不了主。」回答過後，雷克便提出了問題。
羅林看了一看阿道夫說道：「哪兩件事，你說吧，我現在就解決！」府裡的日常財政，羅林就是交阿道夫與帳房的，羅林倒不怕他們貪沒，羅林還有羅納德可不是不知行情物價的人，做不了多少手腳。
所說，帝都某些個貴族每天早上的一個煎蛋的價格就超過了一個金幣，而事實上，1個銀幣就能買好多雞蛋。更別說是一個煎蛋了。
「少爺，第一件事是裝備，我們出軍營時，身上的武器裝備全部上交帝國，淨身出營，這就需要少爺為我們置辦一定數量的裝備，至少人手一把武器才成。第二件事是兄弟們的月例問題，還請少爺明示。」雷克說道。
「武器裝備你報上一個清單，我最近會處理的。至於月例嗎？阿道夫，你以前的那個府裡護衛的月例是多少？」羅林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本以為是管吃住就可以，想想也是，這些軍奴們也是人吶。
「少爺，分好幾等的，像軍營裡出身的一般每月一個金幣，其其它的有兩個的，有五個的等等。」阿道夫小心的避開了軍奴這個身份回道。眾多軍奴也露出希翼的眼神，其實就是羅林一分不給，他們也沒辦法，這又是軍奴護衛的另一項好處，省錢。
「這樣吧，普通護衛月例2個金幣，小隊長5個金幣，雷克10個金幣，暫時先這樣，看你們表現，若是府裡安全的話，我會看漲的。阿道夫，今天每人先發10個金幣，讓他們去花銷，另外，你去給他們每人採購幾套樣式一樣的護衛服。」羅林吩咐道。
聽到羅林的安排，好些個軍奴都鬆了一口氣，還好碰到個不小氣的主人，有月例不說，還2個金幣，待遇很不錯了。
羅林正要離開，就看到一個小青年手裡拿著一份大紅請柬，撒著腳丫子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