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量劫之爭卷 第六卷 破滅時代卷第五百二十六章 文 / 雲昊
第六卷破滅時代卷第五百二十六章
刺絕之所以能夠瞭解一鱗片爪，那也是因為身為刺客，本身瞭解的隱秘信息，要比其他人多一些罷了。
但這多的這麼一點點，是完全不足以讓他真正認識大道天書符菉文字的——要知道這東西，可並不能夠用普通的方式記載，普通的方式根本記載不下來，普通的記憶，也無法記憶下來。
刺絕的瞭解，也不過是獲得了其部分特點的描述而已。
而這些描述，只怕也未必有多準確，其中難免有很多謬誤。沒有真正見識過大道天書符菉文字，僅僅是一代傳一代的記載，出現這種情況也很正常。
所以，刺絕只是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或者眼花了，也就不以為意，繼續觀看著這個劍閣分身。
現在的劍閣分身，實際上從表面上看上去，絕對不會有人將之當成一個召喚出來的分身。因為劍閣閣身之上，並不是一片光滑，而是顯得十分粗糙，上面東一條西一道，都是各種形狀的刻痕甚至風化腐蝕的痕跡，有些背光潮濕的地方，更是爬滿了青苔。
曾經流光溢彩的飛簷畫角已經變得色澤暗淡，閣樓上的那些風鈴，更是爬滿了綠銹，以至於那風鈴的聲音，也在清脆之餘多了幾分沉悶，倒有幾分黃鐘大呂的感覺了。
也只有漫長的歲月，才能夠在劍閣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因為這種痕跡，是歲月的積澱，想要通過偽造來製造，是根本辦不到的。哪怕是大宇宙之中，各種神通層出不窮，這種偽造，也根本辦不到。
歲月的力量，就是這樣的偉大。
換了任何人。都絕對不會認為，這不過只是一個剛剛修建完成區區數年的閣樓。
要知道，在大宇宙之中。一個剛剛修建完成數年的建築，哪怕建造完成之後立刻棄置不用，也不會蒼老成這樣。起碼也要經過用世界紀來計算的漫長歲月，才會留下這樣的歲月痕跡。
原因很簡單。大宇宙之中的材料，可不是凡間的那些材料，區區幾百年上千年，就充滿滄桑的。這裡最普通、最差勁的材料，不經過幾千上萬個大循環。也不可能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在幾千上萬個大循環之前，一直都會歷久如新——事實上以大宇宙的觀念來看，那的確就是新的。幾千上萬個大循環，也就是稍微的有段時間而已，可以稱之為「八成新」而不是全新罷了。
前面的那劍閣分身的力量湧動，還有什麼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對於刺絕來說，都不算什麼。一個龐**器的力量。能夠和高階聖人相當。本來就理所當然。而這樣的龐**器，弄出什麼好看的景象不行？都不足為奇。
就算那大道天書符菉文字，刺絕也只是認為是自己眼花，並不認為這真的存在於劍閣分身之上。
唯獨那劍閣分身的歲月痕跡，特別讓刺絕動容。
原因很簡單，在之前鄭拓還沒有出關的時候。這劍閣分身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歲月痕跡。完全跟新的建築一樣。
為什麼等到鄭拓出關，這建築之上就有了歲月痕跡？
會不會是幻境？
這種可能當然存在。
但是身為一個刺客。對幻境方面的研究，也是非常深入的。因為很多刺殺，根本就需要依靠幻境的力量，也有很多刺殺，需要破解目標為了保護自己設下來的幻境，對這方面他自認為自己還是有一套的。
不管終極戰器有多麼強大，這幻境想要瞞過他，也絕不可能！
幻境畢竟是幻境，無論多麼像，都不可能跟真的一樣。
在這一點上，刺絕還是有自己的心得的。
除非這種幻境，已經到了無中生有，憑空造物的境界——但那還是幻境麼？就好像大家現在所在的這個鴻蒙靈寶孕育守護大陣，已經自生世界了，當然不能夠用區區的幻境解釋，但是這種能力，刺絕也不認為居然會出現在鄭拓身上：那可是高階聖人都未必能夠掌握的能力，何況鄭拓？
也就是說，根據刺絕的判斷，這歲月痕跡，完全是真的！
那麼鄭拓這個神秘的劍閣閣主，究竟幹了什麼，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這一點，鄭拓自己，其實也很想知道。
最開始的時候，鄭拓其實只不過是在借助自己在本尊那邊的計算權限，加上自己一起，對自己的工作進行運算。
他的工作，不過是研究出一種可以讓大家輕鬆度過這個第一層陣法的法器而已。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減少煉製消耗，要讓成本減到最低，讓普通的底層聖人，都能夠買得起。
否則這樣做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要做到這一點，其實難度還是蠻大的。
用好材料煉製好東西容易，用普通材料煉製好東西，那可就難了。用最次的材料煉製好東西，那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在本尊那邊的部分計算權限加上分身全力一起，倒也不成什麼問題。
畢竟本尊那邊的計算權限，那可不是普通的計算能力。那是一個聖尊一部分計算能力！哪怕只有億萬分之一，也可以輕鬆秒殺一切聖人。
所以，這個通關法器的研究，很快就完成了。
這個法器，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鼎，鼎中蘊常著一絲蛇網青籐的精血氣息，通過巧妙的手法，這一絲氣息可以偽造成真正的蛇網青籐精血的感覺。
雖然用來騙人，實在騙不過，但是用來騙這個陣法空間，卻是沒有問題。
畢竟陣法空間本身並不擁有智慧，只會通過氣息來判斷通關者是否可以通關。
這個還是可以欺騙的。
僅僅通過精血氣息營造真正精血，也讓鄭拓基本上不會消耗多少蛇網青籐精血，就能夠做到大批複製通關法器。
這蛇網青籐精血，可是好東西，能省一點是一點。
然後，這小鼎之上，還蘊涵了風靈珠和太乙木精的氣息。
同樣的，也是通過類似的方法偽造出來的。
當然。為了避免大家找不到陣法核心的所在，在其中，也是擁有某種力量。可以作為指南針以及gps導航的。
這個小鼎，被鄭拓命名為青木鼎，也就是那麼回事吧。
然後鄭拓就打算將煉製方法，交給造物殿的人負責了。
這些人雖然開發能力不怎麼樣。煉製能力實際上還是也不算太強，但是，在終極戰器和戰爭系統的幫助下，煉製這青木鼎還是沒有問題。
更關鍵的是，造物殿不是還有郭塵麼？
有了他在。那就更不成問題了。
從開始研究到結束，所用的時間，不超過三天。
那麼，為什麼鄭拓的閉關，居然達到了數個月之久？
那是因為，鄭拓研究出來法器煉製方法之後，突然接到了本尊的傳音：「分身，我已經不想繼續在這裡閉關蹉跎歲月下去了。我的修煉。從來就是在戰鬥之中成長。這樣閉關修煉，不是我的專長，也沒有必要。我打算去混亂之地歷練，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混亂之地？
鄭拓這個分身並不清楚，混亂之地究竟是什麼地方。
本尊便解釋起來。
原來這大宇宙之中，大宇宙文明。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樣和平的。
要知道，整個大宇宙文明之中。修煉體系分成兩種，一個是果位修行。一個是業位修行。
業位修行，就必須獲得大宇宙之中自然產生的大道業位，吸收蘊涵這個業位的位格，然後可以非常快的擁有業位所要求的最低標準的實力。
而這業位，任何一種的最低標準實力，都是至少達到了超聖人實力的。
假設一個初階聖人，獲得了最差的業位，也可以坐火箭一樣，飛快的躥到超聖人實力。
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對很多人來說，那可是相當棒的。
當然了，業位業位，也就意味著因果業力，而且這個業力，乃是業位本身帶來的。就算你本人從不招惹因果業力，那業力也仍然存在！你的功德能夠壓制業力還好，一旦業力過大，無法被壓制住，那麼天大修為，也要被業力反噬，最終隕落。
除此之外，絕大多數業位，都是地域性的。一旦離開這個業位的有效區域，到了外面，實力就要降到除開業位之後的真實實力水平。到時候被人殺了，業位也就要落入別人手中了。
也有極少數業位，使整個大宇宙通用。但是這樣的業位，幾乎很少能夠碰到。要求也高，不是說得到手就可以吸收煉化的。這種業位最低煉化要求，那也是聖尊修為。
但是果位就完全不同，那是實打實修煉出來的。雖然這也意味著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煉，不可能一步登天，但是卻不會有那個業力的問題。
這一點之前分身也是清楚。
但是，他不太清楚的是，這個果位和業位，雖然表面上看去，不分上下，各有優缺點，但是在聖尊眼中，業位還是不怎麼敲得上。
或者說，如果一個果位聖尊，輔修業位的話，倒也是可以。
但是將業位作為主修，卻是被人瞧不上的。
這是聖尊勢力範圍之內的情況。
可是到了旅法師、位面商人的勢力範圍之內，情況就正好相反。他們甚至是仇恨果位的修煉方法，在那邊的所有人，都必須修行業位。
而修行業位，也有兩種辦法，一種是信仰某個強大存在，達到要求之後，就可以獲得這個強大存在手下體系之類的某個業位。或者單獨的獲取屬於自己的業位。
而這天生的業位，畢竟是少數。所以還有另外一種辦法，那就是人造業位：只要有足夠多的人信仰，便可以通過這個信仰，來製造出一個人造業位。
這種業位比天生業位好的是，不用局限在某個區域之中，但是，靈活雖然靈活了，卻也有很多限制。那就是非常依賴於自己的信徒。一旦信徒死光光，自己修為也要大降。甚至可能因為壓制不住業力。直接隕落。
當然，如果人造業位的擁有著強大到一定程度，其業位變成了某種永恆存在於大宇宙之中的信仰或者理念——在這個體系之中。這被稱為大宇宙源力——的代表，那麼倒也不用擔心信徒問題，已經可以擺脫信徒的牽制了。
在旅法師、位面商人控制區域之中，絕大多數業位修行者。都是走的信仰之路。那已經是主流。雖然還沒有達到無信這就要被殺死的地步，但是無信者被排斥、被打壓卻也是屢見不鮮。
事實上，這就是世界之中的真神成就的方法，只不過比那更完善、更強大而已。
果位修行和業位修行，天生就是對頭。
聖尊控制區域之中還好。因為聖尊控制區域之中，是反對那種通過信仰的方式獲得業位的。凡是有這種情況出現，都會被聖尊宮消滅。
因為聖尊宮認為，這種讓人信仰別人的方法，會造成信仰者本身失去自我，只知道依靠信仰的目標，不知道自己修行求得解脫。實際上會斷絕聖尊修行的根基。對於聖尊來說，這是最大的罪惡。
在這種情況下。聖尊控制區域之中的業位修行者。只要不傳播信仰，那麼雖然被人鄙視瞧不起，還不至於敵視。
可是，旅法師、位面商人控制區域之中，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正如同信仰別人會斷絕聖尊修行的根基一樣，完全依靠自我修煉。不信仰任何人，也會讓在這邊處於主流的信仰位格修行之路斷絕。
所以。這邊的無信者還只是被打壓被排斥，對這邊的果位修行者。卻是直接的殺戮！
為此，大宇宙文明聯席會議多次發文訓斥，並且所有聖尊也聯合施壓，也仍然沒有多好的效果。
最後勉強達成了一個「果位條約」，要求旅法師、位面商人控制區域之中的果位修行者，不得傳播修行方法和修行理念，定期向相關備案，以便掌握行蹤，不擁有公民地位等等等等。
看上去，實力不足的果位修行者，生命是沒有威脅了。
但一旦實力達到某個程度，就會出各種意外，死於非命。因為是各種意外，也不好說他們違背了條約。
所以說，那邊的果位修行者幾乎絕跡。
也只有因為各種意外流落那邊的少數果位修行者。
比如和鄭拓大戰的那個聖尊宮絕頂天才況雄，他實際上就是一個流落在那邊的果位修行者後代。因為身為震旦人的關係，出生之後就自動獲得體內血脈之中隱藏的入門煉氣吐納之法。卻被他將這個入門的法門，修煉到吞吐天地的地步。
當然，能做到這樣，還是因為一個訪問那邊的聖尊宮聖尊看到了況雄，發現了他的天賦，在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帶了過來，才能夠走到今天。
否則一直留在那邊，那是絕對的死路一條，不會有擁有如今實力的可能。
既然兩邊的衝突這麼大，如果直接接壤的話，那只會整天打個不停，沒有一天安寧之日。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大宇宙文明聯席會議和聖尊宮聯手，專門在兩者的控制區域之中，設下了緩衝區，這就是之前鄭拓本尊所說的混亂之地。
這樣的混亂之地，名副其實，真的非常混亂。在那裡，殺人放火，可以隨心所欲。出售毀滅大片大片的世界，只要你實力做到了，也是完全可以。
不過這個混亂之地也有規矩，毀滅可以。但是一旦毀滅世界，你就必須重新開闢出同樣數量的新世界來。
至於世界種子，聖尊宮有的賣。並且接受賒欠。
很多聖尊都跑到這裡稱王稱霸。因為在正常區域所無法做的事情，在這裡隨便你怎麼做。除了毀滅世界需要重新開闢世界外，其他的任何作為，都不會受到限制。
要知道，在正常區域，不同修為不同實力，有不同的階層，不同的世界。聖尊不能夠隨便插手聖尊之下的事情，不能夠恃強凌弱。
在混亂之地，這些限制統統沒有。
所以不但很多想要發洩的聖尊去那邊，甚至還有很多因為違背聖尊戒律，被聖尊宮追殺，跑到那邊逃避追殺的。
本尊想要在戰鬥之中成長，也只有那裡，才會有足夠多的戰爭給你打。
當然，那也是相當危險的相當危險的。
不過對於鄭拓來說，危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成長速度太慢。
沒辦法，雖然他想要回家的這個想法，穿越到過去，時間距離太近不行，但是時間太長了，難度也很高。
要是按部就班的修煉，鄭拓認為，等到自己成長到能夠做到那一點的一天，只怕時間太長了的可能還要更大。
他等不起。冒點危險算什麼呢？
這混亂之地也不僅僅只有一塊。
實際上，如果整個大宇宙文明的控制區域是一個球形的話，那麼混亂之地就是一個直接連接到球心的扇形區域。
每兩個正常區域之間，就有一個扇形區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