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量劫之爭卷 第六卷 破滅時代卷 第二百零四章 磨練劍技 文 / 雲昊
第六卷破滅時代卷第二百零四章磨練劍技
第六卷破滅時代卷第二百零四章磨練劍技
不過,如果鄭拓將這一招劍法,徹底深入骨髓,達到不假思索的境界,哪怕不知不覺,也能夠借到敵人的力量,用來推動劍法威力,那時候,倒也不怕對方阻止他借力了——因為那時候借力的途徑,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除非你不存在,否則便可以根據你的存在對天地外界的作用,來借到力。
那幾乎就是匪夷所思的境界了。
要但凡有存在,對周圍環境的一切,對天地萬物,就必然有作用力。
不同之處僅僅在於,這作用力大小不同,還有利用的難度如何。
達到了這種境界,只要有作用力,那便可以借力。
普天之下,幾乎可以說是無處不可借力了。
要不是這一招的弱點就在於,借力的多少,還是跟修為有關,跟雙方實力有關,否則就真的無敵了。
只可惜,現在鄭拓還沒有這樣的水平。
但是,周圍這些血海怪物,卻也還沒有達到那種可以盡量小的減少力量被借用的程度。
這就是有智慧的敵人和沒有智慧的敵人的區別了。
鄭拓的樂劍式雖然早就已經創造出來,但是真正圓融,還有。現在直接面對有智慧的那些敵人,倒是不太容易借力。反而是血海怪物這種,可以幫助他慢慢磨練借力技巧。
等到有了一定的水準之後,再面對有智慧的對手,就不用擔心了。
可以說,鄭拓現在,處於一個痛並快樂著的狀態。
快樂,自然是因為他的劍技磨練,在現在這種環境之中,進步神速。痛卻是因為這些血海怪物數量太多、太密,幾乎有些讓他忙不了。
畢竟這些血海怪物再弱,因為它們的那個除非耗乾血液否則難以被消滅的特性在,要滅殺,也要比普通的情況下,多費點力氣。
數量少倒也罷了,數量一朵,對鄭拓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而且,百變千幻曲這樣的劍招,過於講究巧,也就過於複雜,施展起來,卻也更加麻煩。
就好像本來只需要較大力氣的直刺就可以達到目標的情況下,採用較小力氣的繞弧線招式,耗用的力氣是小了,走的路線卻長了。
面對敵人少還好,敵人一多,這個路線就大大加長。而鄭拓揮劍的速度,卻又沒有辦法無限提升,終歸還是有個極限,一旦達到甚至突破這個極限,鄭拓就要窮於應付了。
所以,當深入了四十丈的時候,鄭拓不得不施展出樂劍式第二招:閒敲棋子落燈花。
如果說第一招百變千幻曲,屬於極端的繁雜、極端的巧妙,屬於技巧的巔峰,那麼閒敲棋子落燈花這一招,則已經突破了技巧的範疇,確切的說,是技術、戰術的範疇,上升到了戰略、謀略的高度。
閒敲棋子落燈花這一招的目的,就是營造出一個棋盤。
然後將戰鬥雙方,納入棋盤之中。
任你神通廣大,到了我的棋盤之中,也只能成為棋子。
既然是棋子,那麼除非打破這個棋盤,否則你的力量越強大,反而是對我的幫助越大。
如果說前面的第一招是用術、用技,那麼現在這一招,就是用勢、用謀。
通過棋盤營造出一個勢來,並不需要做,就自然而然的將你納入控制之中,你做的一切,不過是幫助我的棋局推進而已。
這個時候,除非擁有絕對性的、壓倒性的實力,否則無論你多少人、多少力量,統統都只能為我所用,身不由己,成為我的棋子
此招一出,無論周圍有多少圍攻的敵人,只要沒有擁有壓倒性的實力,沒有能夠瞬間徹底擊潰棋盤,那麼人越多,反而是越倒霉。
因為人越多,就等於我的棋子越多。我的棋子越多,那麼我要達到目的也就越發容易。
閒敲棋子落燈花這一招,本身並不複雜,無論劍招也好,音樂之聲也好,都是如此。
劍招不過是發出阡陌縱橫的招式,形成一個棋盤,音樂也不過是棋子敲擊之聲。
但是這些簡單的,構成了棋局,則可以辦到之前第一招百變千幻曲那複雜巧妙所無法辦到的事情。
這便是化繁為簡,大巧不工的玄妙劍理。
此招一出,任憑周圍風吹浪打,都可勝似閒庭信步。
便看到伴隨著方格狀的棋盤向四面八方蔓延,進入棋局的血海怪物,也是越來越多。
這一招的威力,也是越來越強。
最開始的時候,鄭拓還需要不使的揮動玄心滌塵劍,補充劍招。
可是到了後來,鄭拓竟然是僅僅手持玄心滌塵劍,輕鬆瀟灑的在血海怪物之中,緩步行走,不需要做任何其他的事情。最多也只是偶爾發出一劍,把棋局在運行當中出現的一些小小漏洞,彌補完全。
然而那些血海怪物,卻統統都是在他的緩步行走之中,一個個被消磨掉全身血液,就此身亡
大勢已成,大局已定,天上地下,無處可逃。這就已經注定了這些血海怪物,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如果從高空之中,俯瞰下來,便可以看到,血海怪物之中,一個人神態自若,輕鬆瀟灑得緩步行走,可是在他周圍的那些血海怪物,卻是如同割麥子一樣,一茬茬的倒下。
然後更多的血海怪物湧上來,接著便是更多的血海怪物倒下
伴隨著鄭拓那樣緩慢的行走,他所過之處,血海怪物群居然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空白
那都是那些被閒敲棋子落燈花這一招滅殺的血海怪物留出來的空白。
那麼這些空白為沒有血海怪物填補?
其實不是沒有。
只是,這一招營造的棋局,哪怕鄭拓離開,沒有人繼續推動,卻也並不會馬上消失,會在相當長的一段之類延續下去。
一直到無數棋子的力量將棋局的力量徹底消耗乾淨為止。
這種效果在普通的戰鬥之中,其實起不到作用。
因為那時候的敵人本來就不多。三兩下打完收工,留下來的棋局也沒有棋子可用。
可是在類似現在這種情況下的群戰之下,這一招卻是無比強大的控場招式。
最開始那些留下來的空白面積並不大,延續也不長。
那是因為鄭拓的劍技還正在磨練之中,尚未臻至圓融完美之境。
但是伴隨著的推移,鄭拓的這一招,棋局已經開始變得更加完善,威力也開始變得更加強大。更主要的是,失去推動力之後所能夠延續的,也是變得更長
於是就可以看到,鄭拓留下來的空白面積,呈現出一頭寬一頭窄的模樣。
基本上形成了一個不斷在擴大的梯形樣子。
當然這個梯形的樣子並不是很規範。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被攔腰截斷的圓錐狀。
這樣的異樣情況,開始的時候,還並不引人注目。
但是很快的,哪怕是在高空之中絞殺那些血海怪物的各大勢力的人,甚至包括聖尊宮的人,卻都已經注意到了這裡。
那些大勢力飛行法器,也在不知不覺的向這鄭拓這邊靠近。
而聖尊宮的那個張師兄,看了一眼鄭拓這邊,卻只是微微點頭這種劍法還算有些巧思,勉強過得去吧。」
風師弟眼光一閃。
他可是,的張師兄,那是眼光無比高的。能夠得到他點頭說一聲勉強過得去,那就是真的很過得去了。
就算他在師之中,也算是頗為有些天賦悟性,這麼多年來,都還沒有得到張師兄這樣稱讚一句呢。
不過這也不算。
大宇宙之大,人才沒有?
下面這個人雖然可以,卻也算不上天縱之才。
他堂堂出身聖尊宮的人,根本就不用在意這些。雙方的身份差距,那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當然,他在天上,對方不過是壤而已。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卻變了。
因為他看到,那女扮男裝的小,也了鄭拓,不斷了,還在鼓掌為鄭拓助威
這小的雷獸戰車,剛剛被那王伯折騰得夠嗆,現在仍然沒有太大的戰鬥力,所以乾脆直接進行搶修,也就不摻乎下面的戰鬥。
反正這血海怪物說起來可怕,但只要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對在場這麼多人構成威脅。有沒有他們加入,都沒有關係。
況且小最大的倚仗,就是這雷獸戰車。之前那樣狼狽,不過是正好碰到了克制之物,非戰之罪。
但能夠克制雷獸戰車的王伯已經完蛋,其他人對雷獸戰車的威脅,就已經很小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雷獸戰車的狀態恢復為妙。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因為沒有加入戰鬥,反而更能夠用一種局外人的眼光,看待下面的戰鬥。
反正修復雷獸戰車,小完全幫不上忙。所以閒極無聊的她就關注起下面的戰鬥來。
只可惜,幾乎所有的戰鬥場面,她都看不上眼。
畢竟她的出身擺在那裡,眼光可是高得很。
哪怕那些大勢力的手段,在她看來,也是簡陋粗疏,難看得很。
在這樣的情況下,獨自一人將血海怪物清空出一大片範圍,而且這樣的範圍還在不停增加得鄭拓,就格外引人注目了。
這並不是說,鄭拓的殺戮效率,就能夠比擁有不受靈寶山谷那些限制實力禁制影響飛行法器的大勢力更高。
關鍵是那些飛行法器,在小眼中,實在不算。而且有那些飛行法器,能夠做到高殺傷,那是理所當然的。
但小見過的同級別飛行法器,殺傷的效果,遠遠超過這些飛行法器,相比之下,也就不足為奇了。
鄭拓卻不同。
那只是一個人,而且是僅僅只是擁有二階聖人修為的人。
一般情況下,哪怕三階聖人修為的人也就能夠在血海怪物深處,對付一兩個血海怪物了不起,這還是其中的強者。弱點的還要更差。
就好像遠處那些留在地面上被血追殺僥倖逃得性命的那些人,堂堂三階聖人,面對一兩個也是打得無比驚險。要不是數量足夠多,還有外圍那些大勢力的飛行法器也在時不時的幫他們解圍,否則他們早就被潮水一樣的血海怪物吞噬了。
而在鄭拓這裡,區區二階聖人修為,卻可以輕鬆滅殺大片大片的血海怪物,他一個人殺戮的效率,已經不比地面上那些人整體差多少了。
凡事就怕對比。
現在這樣強烈的對比,就算想讓人不關注鄭拓,那也不可能啊。
看到小這樣做,風師弟皺了皺眉頭,眼珠子一轉,說道下面那人究竟是人?能夠得師兄如此稱讚?小弟倒有心抻量抻量。」
他這麼一說,旁邊那個況師兄,頓時睜開了眼睛。
風師弟心中一喜。
他這況師兄尤其好戰,一旦看到有人擁有獨到能力,便要去挑戰。
當然,他的挑戰,並不以大欺小。對方多少修為,他就把的修為壓制到那種程度,與對方戰鬥。
但問題是,他的戰鬥,完全是生死之搏。他認為,只有全身心投入戰鬥,用生死來拚殺,才對得起一番修行。
而他畢竟出身聖尊宮,雖然不過是聖尊宮的僕役,但聖尊宮的僕役在外界的聖人之中,也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除了對聖尊宮本身的尊敬之外,便是因為這些人身在聖尊宮,所見多是聖尊,耳聞目染之下,手段遠遠超過外界的聖人。
所以,這況師兄所挑戰的人,基本上沒有活口,統統在他的手下被殺。
而這況師兄,越是對手手段高明,就越發認真,越發凶狠,對方活命可能越小。
此時,只要讓那況師兄動心,風師弟,下面那個大出風頭,引得小關注之人,必然命不久矣
而下面這個人,能夠以二階聖人修為,做到這樣的程度,引得況師兄動心,幾乎是鐵定的。
果然,那況師兄一看之下,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狂熱,點點頭,不再了。
風師弟也不多說,心中只是竊喜不已。
張師兄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看穿了風師弟的算計。不過他並沒有多說。
都是聖尊宮的人,胳膊肘不可能朝外拐的。
只要這風師弟不是太過分,沒有違反聖尊宮的戒條,他都不會理會。
而剛剛,風師弟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動作,自然不算違背戒律。
見張師兄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都不說,風師弟心中更是歡喜。
他,張師兄已經默許他的做法了。
他看向下方,下面鄭拓搞出來的陣仗,就算他的出身,也難免驚歎。
「只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我看上的小妞產生興趣。你這樣的人才,本來前途光明,只可惜……可惜呀……」
僅僅是因為小對鄭拓產生了興趣,就要這樣算計,這風師弟的心胸,是否太狹窄了?
也許吧。
不過風師弟也有的理由。
因為他,一個對人動心,往往就是從興趣開始的。正所謂防微杜漸,他可不能讓看上的小妞對別人動心。哪怕僅僅只是一個可能,也是不行
不說這風師弟心生歹念,卻說鄭拓,他正沉迷於的劍法突飛猛進之中,哪裡,有人再算計他?
他的完美聖尊種子之體,雖然直覺敏銳,那也得有那個閒心關注才行。
現在正在全神貫注的戰鬥,根本就無法理會那些事情。更何況,那風師弟也是狡猾,雖然心生歹念,卻無殺機,更是完全沒有多看鄭拓一眼,再加上在王座之上,天然就擁有屏蔽各種信息的能力,鄭拓的直覺雖然敏銳,對這樣的情況,卻也無能為力。
即然沒有感覺到危險,現在的鄭拓,還是把全部的精力都用來進行戰鬥了。
而他心中,已經開始對現在的戰鬥情況不滿。
不滿?
沒,不滿。
他想要做的,僅僅只是磨練劍技,殺戮血海怪物,不過是順便。
可是,現在他的閒敲棋子落燈花的劍招,效果太好,對血海怪物,殺戮效率極高。然而這樣的壓力,卻根本無法使得他順勢將的劍法,轉入下一招。
他想要磨練的,可不僅僅只有前面兩招,而是想要把之前的五招都磨練出來才行。
因為他直覺到,只有這樣做,才能夠將最後已經隱隱出現的的第六招雛形,真正的清晰顯現出來。
如果僅僅只有前兩招受到磨練,作為一個整體,這種不均衡的發展,顯然是無法讓第六招雛形初現的。
換句話說,他現在需要的,是更加強大的壓力
但是這樣的話,卻也很難。
因為他的劍招效果太好,根本就很難讓壓力加大。
甚至可以說,伴隨著劍招的展開,壓力呈現越來越小的趨勢。
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沒辦法,這一招其實對人來用,效果不會這麼好。
人有智慧,有的獨立思想,想要讓對方成為棋子,就算你有那個能力,對方也會掙扎反抗。
不像這些血海怪物,根本意識不到的處境,就更不用說反抗了。
不管說,現在鄭拓,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尋找更大壓力了。
他能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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