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量劫之爭卷 第四十章：斗商人氣息攝世 文 / 雲昊
第四十章：斗商人氣息攝世
伴隨這湮星矢的變化，那幾個位面商人突然狂笑起來：
「楚狂人啊楚狂人，你還真以為是幾百萬年前你可以肆意欺凌我們位面商人的那時候麼？偉大的至高主宰，早就給了我們創造新手段的靈感！這可是專門針對你這種人創造的！嘿嘿，你欺負了我們位面商人那麼久，也是時候讓你嘗嘗我們位面商人的厲害了！」
在位面商人們的狂笑聲中，只見那被捏個正著的湮星矢，突然玄妙的一晃，陡然融為一體，化作一直不停旋轉的尖錐，狠狠轉向楚狂人！
楚狂人一時不防，竟然被它將手掌心鑽透！
同時，還大有直鑽楚狂人腦際的趨勢！
無論什麼修為，只要不是聖人，腦際都是比較脆弱的地方。因為那裡乃是元神真靈的居所，一旦被攻擊，搞不好就要將元神真靈損及，是以任何人，對那裡的保護都極其重視！
楚狂人也不例外。
但一旦被這湮星矢所化尖錐轉破，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不過楚狂人身經百戰，一見不妙，手掌頓時一翻，陡然消失在原地，然後在湮星矢融合成的尖錐之前出現，遮擋起來！
此時他那手掌已經現出原形，卻原來根本不是真正的手掌，乃是用類似混元一氣大擒拿的法門幻化的手掌。
只不過，別人幻化的手掌，往往都往大了化，並且因為乃是幻化所成，是以很容易辨認，本身結構，也並不足夠強悍。
然而楚狂人的手掌，卻跟真實的手掌無異！周圍眾人，每一個都將那當成了真正的手掌！而其防禦，更是跟真實的手掌並無太大區別！
只有等到現在，那手掌倏現倏隱，人們才發現，原來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手掌！因為不是真正的手掌，所以聚成型散為氣，運用起來，可就靈活多了。
那麼，就有一個疑問在人們心中產生了：既然那個手掌，乃是幻化，那麼楚狂人真正的手掌，又到什麼地方去了？要知道大家可都是緊緊盯著這邊的，卻誰也沒有看出破綻，發現那伸出來的手掌，乃是幻化的！
很快，這個結果就揭曉了。
因為人們看到，一張大手，突然出現在位面商人們得頭頂，狠狠的向他們蓋了下去，就聽楚狂人冰冷的話語響起來：「你們位面商人也未免太天真了！楚某人要是那麼容易對付，也不至於讓你們位面商人聞風喪膽，望而生畏了！我且將爾等的力量來源截斷，看爾等還要如何猖狂！」
霎時間，那張大手，突然光芒大作，勁風陡起，化作一個龐大的拳頭，「輕輕」的在下面位面商人們祈禱得來的至高主宰力量構建成的能量罩砸了一下！
便聽得「砰」的一聲脆響，那拳頭卻居然被彈了起來！
位面商人們頓時得意起來：「楚狂人，你不過如此！就憑你，根本就不夠資格打破至高主宰的力量形成的的位面商人之庇護！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不要顧頭不顧腚！」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那轉向楚狂人面門的尖錐，又是陡然一變，化作一條靈蛇，巧妙的躲開那幻化出來的手掌層層圍堵，在空間中一個蕩漾，便直接穿越空間，出現在了楚狂人的額頭之前，然後再光芒一黯！
這光芒的黯淡，並不是說那湮星矢所化的東西失去了力量，而是說它將所有的力量全部用來進行攻擊，所以佚散的力量就降到了最低，給人的感覺就是光芒黯淡了下來！
「楚師叔，小心！」
半半子不由變色驚呼，跟楚狂人的冰冷說話聲交織在了一起：「是麼？你們忘記了，我的目的是截斷你們的力量來源，不是砸爛你們的烏龜殼！」
說著那被「彈」起來的拳頭，陡然往上一跳，狠狠砸向上空，那被某種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強行破開的空間裂縫！
那裡，正是位面商人們的力量來源！
而那空間裂縫的背後，也是一片虛空！
從那虛空的背後，傳來某種讓人心驚肉跳的危險感覺！
無論修為如何，所有人都能在一看之下斷定，那並不是這個世界中的任何一處，因為那給人的感覺，和這個世界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是的，那並不是這個世界，而是世界之外那絕對虛空！
絕對虛空是生命和存在的墳墓。除了三天聖人，沒有人可以在其中來去自如。就算聖人，在絕對虛空之中，或許勉強能夠自保，但卻是根本移動不得。因為絕對虛空之中沒有天道，聖人也就沒有了力量的來源。
當然，如果有三天聖人保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三天聖人體內自成世界，雖然還算不上真正的世界，但是卻能夠無中生有，產生出力量來，卻並不畏懼那絕對虛空之中，沒有力量的情況。
在場眾人，除了楚狂人和位面商人，對此瞭解得當然不多，不過他們知道，那空間裂縫之後很危險，任何人去了，絕對有死無生這一點就足夠了！
眼下楚狂人卻要狠狠砸向那片死亡禁地，卻如何不讓人驚駭！
就在那拳頭砸向空間裂縫之時，楚狂人的額頭上那湮星矢所化靈蛇，也被突然出現的兩根修長的手指頭，穩穩夾中！
卻正是楚狂人出手，將那靈蛇夾住了。
那靈蛇在楚狂人的手指頭之中，拚命掙扎，使勁攪動，卻是徒勞無功，完全沒有一點點掙脫的跡象！
位面商人一個個都是驚怒不已！不僅僅是為了楚狂人那殺向空間裂縫的拳頭，也是為了被楚狂人夾在手指中之中的那條靈蛇！
「大膽楚狂人！你竟敢跟至高主宰的力量作對！你的死期不遠了！」
「不可能！楚狂人，你怎麼可能夾住我們專門為了對付你開發出來的東西？」
不同的聲音，一時間交織在一起，位面商人的「烏龜殼」之中，一時間無比混亂！
「就這？」
楚狂人望向手中的靈蛇，不屑的神色一閃而逝：「想跟我作對，你們還要加油了！」
說著他兩根手指頭微微一用力，那靈蛇頓時就崩潰了開來，化作無數星光點點，消散在楚狂人的身邊！
其中一點，卻正好飄到了距離楚狂人最近的半半子身邊，他卻是無比好奇的伸出手去，想要觸摸一下！
看到楚狂人如此輕描淡寫，消滅了這靈蛇，半半子也沒將那靈蛇被打散之後留下來的星光點點，當一回事！
然而，就在他手剛剛伸出來之時，便聽得楚狂人陡然大喝一聲：「半半小心！」
霎那間，那一點星光陡然膨脹起來，然後向四面八方爆炸開來！
爆炸的範圍之中，狂烈的地水火風在第一時間出現！
然後下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那並不等於，這爆炸的威力只有這麼一點，地水火風的消失，只不過是被更加強大的力量，強行的再次破壞，直接化為了混沌，然後如同一個混沌炸彈一樣，向四周爆炸開來！
混沌？！
半半子第一時間發覺了，想要後退，卻根本來不及！
混沌豈是他區區一個大羅金仙，能夠抗衡的？半半子心中的一次，產生了死亡得恐懼！
然而下一刻，一根修長的手指頭，從那混沌之中抹過去，然後那混沌，就這樣的被抹滅於無形，空間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
當然，現在的狀態，空間之中原本存在的一切，也就消失了，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空間存在！
半半子總算鬆了一口氣，背後已經汗出如漿，後怕不已，同時也對自己的過於好奇，暗自警惕起來：「我明明知道楚師叔實力不凡，能夠跟他鬥幾回合的人，力量肯定也不是我能夠望其項背的，偏偏因為楚師叔的輕描淡寫，並不當一回事，以後可不能在這樣了！」
一邊總結著自己，半半子一面抬起頭來，想要向楚狂人道謝一聲，卻見楚狂人的目光，已經都集中到了位面商人那一邊。
那空間裂縫其實距離位面商人們，看似很近，實則較遠，那楚狂人的拳頭，直到現在，這才堪堪抵達！
然後，那拳頭狠狠的砸中了那空間裂縫！
霎那間，無盡光芒，從那空間裂縫之中投射出來！
然後一股無形的氣浪，以光速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神識也好，肉眼也好，都看到，整個空間的一切，彷彿都發生了扭曲！
其實當然不是空間在扭曲，而是他們的感知獲得的信息——包括給神識和肉眼傳達感知，讓他們看到一切的那傳遞信息的媒介，直接都被扭曲了！
光線的扭曲，其實很正常。所以肉眼往往並不可靠，強者們大多對自己的神識更加依賴！
但如果連神識賴以觀察到一切的媒介都被扭曲了，他們還能夠相信什麼呢？
能夠做到這一點，逐漸拉力量有多麼玄奧，又多麼強大——要知道就算毀滅空間，也未必能夠扭曲給神識傳遞信息的媒介。偏偏眼前這媒介被扭曲，可是那空間，卻是完好無損！
這得是多麼玄妙的力量，才能做到？
尤其可怕的是，這根本不是那力量主動做的，而是受到攻擊之後，其中的玄奧自動的發揮作用做到的！
連對方的所在都弄不清楚，還談什麼攻擊？
可是，楚狂人卻似乎對這種變化免疫，只是冷笑一聲道：「至高主宰，也不過如此！」
那拳頭，陡然加力！
此時，方才有一聲震撼整個世界的巨響，傳到耳際，那只是方才拳頭擊中空間裂縫產生的聲響！
陡然間，那空間裂縫之中，突然產生了一種攜帶強大無比威嚴的氣勢，甚至還沒有真正的力量產生，那楚狂人幻化的拳頭，竟然就已經有了崩潰的跡象！
甚至，那威嚴的氣勢，直接通過那拳頭，傳達到了楚狂人身上！
半半子看到，別看楚狂人一副輕鬆模樣，但實際上，他身上的汗水，卻已經將衣服都徹底濕透！
僅僅一個氣勢，就能夠讓楚狂人這般修為都是汗流浹背，那得是多麼強大得存在啊！
尤其詭異的是，就算站在楚狂人身邊，半半子也感覺不到絲毫這氣勢的威力！
他只是在心靈深處，產生了一種直接臣服的感覺。
就彷彿那氣勢的主人，可以讓他瘋狂信仰，讓他心甘情願任其擺佈！
至於抵抗的意識，根本一開始就不會產生！
哪怕明知道楚狂人是自己的師叔，半半子也打心底產生一種，楚狂人的做法實在罪大惡極，錯誤無比的想法。
而他的道心對這種想法，甚至都沒有任何懷疑！
不但如此，那氣勢出現之後，一直繚繞在鄭拓頭頂之上的天劫紫光，竟然陡然波動了一下，然後那天劫劫雲，也居然產生了亂象。
一部分劫雲，開始旋轉起來，想要朝這邊飛來，龐大的天劫之力，也如臨大敵，一旦這氣勢有任何變化，都會毫不猶豫的發動攻擊！
而另外一部分劫雲，卻顯得十分的溫順，如同一隻面對主人撒嬌的小貓一樣，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一點異樣的波動都沒有！
不但沒有異樣的波動，連對鄭拓的天劫，也都停了下來！
劫雲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卻都有一個同樣的結果，那就是鄭拓身上承受的天劫力量，陡然變小了！
一時間，鄭拓也是大驚失色！
那可是天劫啊！
什麼時候，你見過天劫劫雲自身居然也會產生衝突的？
這只能證明一點，那氣勢的主人，是一種強大可怕到了極點的存在，所以才能夠讓一個世界最強大得天劫劫雲，都因為對其的應付方案不同，而產生了衝突！
鄭拓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一時間哭笑不得。
天劫威力減小，對於普通人來說，當然是好事。可是對於鄭拓來說，卻未必是好事，因為他需要依靠天劫的力量，來淬煉自身，提升自身，這樣才能在成就三天聖人之後，達到巔峰狀態。
可是，如果真的天劫威力減小，能夠讓他輕鬆渡劫，那麼成就三天聖人之後，再來慢慢的提升狀態，卻也是更加穩妥的辦法。
這兩者究竟選擇哪一種，卻也是讓鄭拓十分的難以決斷——雖然，選擇哪一種，未必能夠由得他決定。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鄭拓現在，已經十分的安全了。
因為那祖瑪榮光二人，在這氣勢出現之後，立刻就跟打蔫了的葉子一樣，非但鬥志全消，連精神都是有氣無力的，哪還有什麼攻擊鄭拓的想法？
奇怪的是，鄭拓自己，卻並沒有怎麼受到影響。
相反，他心中卻是狂熱無比：「這一定是比普通三天聖人還要強大的某位聖尊的力量。甚至，這時一個至少掌握了四大至高法則時空有無之中兩種以上至高法則的存在！原來這種境界，真的是存在的！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夠達到這個水平，甚至超越之，那不知道會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面對這樣強大得力量，他非但沒有任何畏懼退縮，反而產生了無比的鬥志，更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以前雖然知道這級別的境界存在，但簡單的知道和親眼目睹，那可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後者對人的影響力，可是遠遠大於前者的。
卻說那邊，位面商人們已經一個個熱淚盈眶，欣喜若狂，跪倒在地，大聲歡呼：「至高主宰的氣息！這是至高主宰的氣息！哈哈！楚狂人，你完蛋了！你竟然敢對抗至高主宰，想要不死都難啊你！」
楚狂人卻是冷哼一聲，嘴角微微抿起，露出堅毅之色：「至高主宰又如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讓我折腰！如果連這點意志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格成就更高層次的存在？」
沒錯，真正的強者，在於他們的心靈和意志。哪怕面對遠遠強大與他們的存在，他們可以尊敬但決不會膜拜，可以退讓但決不會畏懼，可以交好但絕不會諂媚！
沒有這樣的意志，又哪有什麼資格成就更高層次的存在呢？就算勉強成就了，也是遲早隕落的命！
楚狂人能夠卡在斬二屍准聖中，上萬個大循環無法突破，卻仍然沒有放棄和崩潰，那是何等的堅韌和堅定？可以說其意志，哪怕至高主宰當面，卻也是無法抹殺的！
至高主宰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徹底滅殺楚狂人，但要讓他的意志屈服，就算他是四大聖尊，也是決計不能！
而鄭拓，雖然還達不到楚狂人這個級別，卻也正朝這條路上走。所以他也能夠在至高主宰的氣息下，保留自己的堅強。當然這也要多虧了之前他接受天劫考驗之時，對意志的磨練。
至於他和楚狂人之外的其他人，無一例外的，都被這氣息懾服了。就算聖人也不例外。
榮光祖瑪如此，那龍祖，也是如此。
不過因為修煉了老子親傳道德經的原因，他的目光之中，還尚存一絲清明，還在掙扎之中，並沒有徹底的被懾服！
這氣息出現不過片刻，周圍的局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然而楚狂人並不服輸，猛一咬牙喝道：「至高主宰，看看我楚某人的手段吧！」
霎那間，面臨崩潰的巨大拳頭，立刻重新穩固了起來，不但如此，還變得更加強大，然後這拳頭攜帶著無比的鬥志，一往無回的決心，狠狠砸向那空間裂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