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三百五十八章：知秘聞漸明前路 文 / 雲昊
第三百五十八章：知秘聞漸明前路
卡蒙特對那什麼競技場，並沒有什麼興趣，就算有，就他這點實力，也不夠格上競技場的。去了只能送死。
事實上，卡蒙特現在迫切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尋找自己的祖先，那個在這英雄領域中成為永生戰士的那一位。
畢竟，距離上一次和這個祖先聯繫，還是一萬多年前祖先將那些信物傳下來的時候了。這麼長的時間，有些什麼變故，也都不知道。這個位面並不是主大陸那些被奧斯眾神強行壓制的普通人類有機會過來的。一直以來，英雄們都是有來無回。誰也不知道這邊的情況。
幸好，一個零散真神，只要小心些，甚至可以存在得比那些有神系的真神更久。
要知道，雖然真神號稱不朽，但那只是在沒有例外的情況下。如果有例外，真神的隕落也不是不可能的。而那些有神系的真神雖然擁有神系作為靠山，但同時也要受到神系的拖累。因為神系往往更新換代比較快，在更新換代的時候，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乎？」大部分神系所屬的真神也要跟著完蛋。很多時候，神系的更替，甚至沒有超過萬年。
而一個零散真神，只要小心一點，不去得罪那些自己得罪不起的存在，不去動那些自己不該動的腦筋，活上萬年簡直是小意思。甚至就連活上百萬年的零散真神，也不是沒有的。力量和勇氣之神寇德，當然沒有活那麼久，不過他也是擁有好幾萬年的歲月了，基本上他的國度，都是非常穩定的。
換句話說，雖然過去上萬年的時間，卡蒙特手上的那些信物，現在還是有效的。因為那信物包含了一點點神力的氣息，進入英雄領域後，立刻就跟神國相互感應，正是別激活了。作為主人，這些變化瞞不過卡蒙特的眼睛。在被奧斯眾神統治的六千年裡，卡蒙特的家族可是將這祖先的遺物研究得極其透徹，任何變化都是逃不過卡蒙特覺察的。
但是，畢竟也是萬年過去了，這保護自己的東西沒有失效，那是因為主神沒變。但其他的，也一定有了不同。至少人事的變遷，是肯定的。
所以，卡蒙特想要出門打聽一下，自己祖先的名字和情況。
雖然，在英雄領域之中類似得英雄，數量很多，要打聽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那也沒有辦法，誰讓卡蒙特沒有別的本事呢？只能碰運氣了。
所以，當那個雲巨人提議出門的時候，卡蒙特猶豫了一下，準備拒絕掉。
不過，旁邊的藍龍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有什麼事情，一起去吧。大家在一起畢竟多了點照應。」
卡蒙特明白，對方的言下之意，便是自己實力太次，一個人出去，只怕未必安全，所以才這樣說，說是照應，其實還不是對方照應自己？
不過，幾個同伴的態度，並不是那種居高臨下的，而是那種非常平等的感覺，就好像熟悉的朋友之間，你借我本書，我送你支筆之類非常正常也完全不用計較的那種小小的往來一般。
這種不但照顧自己，而且照顧到自己尊嚴的做法，卡蒙特無論如何，都還是要領情的。
於是卡蒙特考慮片刻，最終還是決定，不向自己的同伴隱瞞自己的情況，當下道：「我的祖先，是這裡的戰士。只是時間已經過了太久，失去了聯繫。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幫我找到他。另外，我有這裡的信物，可以保證我的安全。」
幾個人對望一眼，其中的星界使徒，卻是眾人之中實力最強大的，同時也是整個隊伍的首腦，聞言笑道：「這樣的話，當然沒問題。其實，如果卡蒙特你的祖先在這裡擁有一定地位的話，我們的這個任務完成，也要靠他呢。」
這幾個人，原本卻也是一個隊伍。至少十分熟悉。只有卡蒙特才是後來加入的。所以他們僅僅只是交換眼神，就達成了一致意見。
卡蒙特卻是沒想到隊長會這樣說，問道：「怎麼這樣說呢？」
旁邊那化作一個英俊少年的羽蛇解釋道：「很簡單。完成這個任務，如果得到了本地主人的幫助，難度簡直要大大降低。如果你的祖先地位不低的話，或許能夠幫我們引薦那位力量與勇氣之神呢。到時候，只要得到這位真神的幫助，甚至把他拉入我們天道教的勢力之中，我們還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呢。相比之下，這個任務的報酬就不算什麼了。」
「可是……可是那畢竟是一位真神，我們拿什麼打動他？」
身邊那個中年人模樣的藍龍呵呵一笑：「如果是在其他的時候，我們的確沒法打動他。不過眼下量劫將至，所有的真神，都對未來有所感應，應該對未來的劫數有所瞭解。就算這位力量與勇氣之神乃是中等神力，卻也不過天仙修為。量劫之中，休說天仙，但不成聖，便有灰灰可能。要想倖免，必須依附某個大勢力，借其氣數自保。一旦大勢力獲勝成為量劫主角，更能得其氣運，不但能夠保全自身，還能大有好處。我們天道教好歹也是一個大勢力，現在送上門來，只要商量得好，拉攏這位真神，並非不可能之事！」
卡蒙特卻是對藍龍的話，有很多不瞭解。比如什麼「量劫」啊，什麼「成聖」啊，什麼「氣數」啊，什麼「量劫主角」啊，他都不清楚。因為普通流傳得天道知識中，並沒有這些。相比這屬於天道教知識中比較隱秘得部分，卡蒙特當然不知道了。
不過，就算不知道，他也能聽出來，似乎那個大劫，不但對他這樣得凡人有影響，就連真神，也要擔心無法成功活下去得可能！同時他也能聽出來，好像天道教對此卻是很有信心。而一個實力不足的人，若是加入天道教，或許就能倖免於難了！而根據卡蒙特得判斷，這些隊友說的話，真實性是很可靠的！
那麼……
卡蒙特心中的危機感，那就更重了！連真神都無法逃脫，更不用說別人了！如果這力量和勇氣之神遇難，自己在這英雄領域中的祖先，還能好到哪兒去？一時間卡蒙特感覺自己就算成就九品勢力，似乎距離在大劫中保全的目標，還差很遠！
難道說，自己的真的必須加入天道教，信仰天道教嗎？
如果到了實在不得已的時候，不這樣還能怎樣呢？卡蒙特明白自己身負重振卡蒙特家族的重任，一定要活下來，絕對不能在大劫中死去，否則卡蒙特家族就算完蛋了！
罷罷罷，想到那個自己從小就視之為畢生目標的重任，任卡蒙特有何等英雄氣概，也不得不英雄氣短！心中的天平，已經向著投靠天道教以謀求庇護的方向，嚴重傾斜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這些同伴，一個個都是口口聲聲「我們天道教」，莫非他們已經加入了天道教？
同時，他也想起來，自己有限的見到那些高品級任務者的時候，他們提到天道教，似乎也是口口聲聲「我們天道教」的，莫非，這天道觀的任務者，如果加入天道教，會有什麼好處麼？否則何至於居然無一例外？他可是明白，那些傭兵和冒險者們，是何等的桀驁不馴。甚至可以被列為對眾神信仰最少的人。哪怕那奧斯眾神嚴密控制大陸的時候，這種情況也沒有變過。奧斯眾神那樣的強力，都沒能讓那些人改變，在天道教面前，卻變了，這又是為了什麼原因？
但是，要說這些人信仰了天道教，又似乎不太對，因為他並沒有看到信徒應有的標誌。想著想著，卡蒙特不由得將這疑問問了出來：「為什麼你們都說『我們天道教』？你們已經加入了天道教麼？可我並沒有看到代表信徒的靈光啊？」
在這個眾神的世界，任何信仰了一位真神（或者魔族也可以）的信徒，都會用有信仰靈光，擁有秘法的人都能夠看見。而這種秘法，在如今得主物質界，並非一種秘密。卡蒙特也是懂的。但他分明沒有看到這些人身上的靈光。（只要信仰就有靈光，而且大家的靈光看起來都一樣，都是白色的。不但信仰的目標，甚至信仰的虔誠度，都是無法區分的。換句話說，一個狂信徒的信仰靈光，跟一個偽信徒，即擁有不穩定信仰的人，身上的信仰靈光完全一樣。）
那個巨型骷髏卻是笑了——他現在打扮成了一個瘦骨嶙峋的高個子，雖然瘦得可怕，直接就能讓人想起骨頭來，但畢竟有點皮肉，還像個人，而不是骷髏（卡蒙特很好奇他是如何做到這種改扮得，因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方不自我介紹，他還真沒看出來這是一個骷髏）。畢竟有很多地方，對骷髏這類的亡靈是很不歡迎的。
接著就見巨型骷髏搖搖頭：「你錯了，我們並不是信徒。不過，說『我們天道教』，的確沒有錯。」
「為什麼這樣說？」
卡蒙特奇怪的問出這句話來，然後看到同伴們再度交換眼神，然後旁邊的半獸人——這是一個狗頭人，被同伴們稱為老道格——嘿嘿笑了：「很簡單，我們是天道教勢力的人，但不是天道教的人。」
「這有區別嗎？」
卡蒙特一點都沒覺得，這中間有什麼不同。
「呵呵，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不妨。天道教系統中，有兩種人，一種是天道教的人，他們統統都是信徒，信仰天道教系統的神靈。不過還有一些人，卻是不信仰任何神，只是修行天道法門，如果有信仰，那就是對自身的信仰，這部分人被稱為天道修行者，屬於天道宗。嚴格的說，天道教不過是天道宗的外圍組織。我們這些人，就屬於天道宗的人。當然了，我們實力很差，還不夠資格真正加入天道宗，只是一些外圍成員。不過，就算如此，我們和天道教還是一體兩面，當然要說『我們天道教』了。」
你們實力很差？那我算什麼？
卡蒙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藍龍拍拍他的肩膀：「不用覺得我們太謙虛。老道格說得沒錯，我們的實力，在天道宗之中，根本就是墊底！」
卡蒙特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半神和傳奇的實力，都只是墊底，那這個天道宗，究竟有多麼強大？還有那天道教，那麼大的勢力，居然不過是一個外圍組織！那得是多麼可怕的力量？怪不得同伴們對說服一位中等神力的真神那麼有信心。
卡蒙特感覺自己以前都白活了。
或許，自己出來這一趟，真得沒錯吧。否則自己一直在主大陸坐井觀天，如何能知道這個世界之大，強者之多？
看卡蒙特震驚的樣子，星界使徒笑道：「好了，卡蒙特兄弟，不用吃驚了。等你真正明白天道觀的那些技能代表著什麼，你就會明白什麼是天道宗，以及天道宗得可怕和強大了。加油吧！只要你能達到夠資格被當成天道宗外圍成員的程度，也就相當於在量劫中至少少了十倍危險！」
這麼說，自己需要修煉到至少傳奇境界了？
卡蒙特暗暗思索著，問道：「二十年修煉到傳奇境界，可能嗎？」
卡蒙特可是知道傳奇修煉的難度。哪怕天才中的天才，用他個百來年達到傳奇境界，那已經很了不得了！更不用說半神實力！要在二十年得時間內達到這一點，很難啊！
藍龍笑道：「放心，你要你有足夠的貢獻度，這一切都沒有問題。」
「貢獻度？不是說貢獻度提升的等級沒多少實力麼？」
星界使徒點點頭：「沒錯。哪怕是購買的技能書，也最好完全自己修煉。所謂的技能學習，只是給你一個引子，一切都要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絕對不能用貢獻度來速成。只有這樣，才能踏上我們這條路。」
「可這時間……」
「不用擔心。」羽蛇看出了他的擔心，安慰他道：「據我們的瞭解，最近天道觀將推出新的服務，應該可以幫到你。」
「什麼服務？」
「修煉空間。」
「那是什麼？」
「那是一種天道宗的大能創造的次元空間，擁有和我們所在的空間，完全不同的時間流逝，準確的說是比我們通常的空間時間流動更快。也就是說，你在空間中過一年，或許外面只過了一天！」
「什麼？居然有這種空間存在？」
「沒錯，而且裡面擁有大量的靈氣，哦，靈氣你不懂，那就是我們修煉需要的能量，就算我們從天道觀任務系統中學到的技能，其實也都是通過某種方式，轉換我們本身的能量，包括鬥氣魔法等等，變成靈氣，然後才形成了技能。而且靈氣也可以轉化為其他任何一種能量，總之是一種對修煉幫助極大的東西。簡言之，如果擔心時間不夠，去修煉空間修煉就好了，裡面修煉的任何成果，都可以帶到外面來，這樣就沒有時間不夠的問題了！」
卡蒙特頓時心中大喜：「有這樣的好事？那就太好了……」正高興著，他又想起，既然這是天道觀任務系統的一個服務，那麼能夠成功進入的人，一定很多才是，那麼大家都同樣的有了時間，自己也就重新變得不再突出了。
頓時他又黯然下來：「修煉空間很容易進去嗎？」
「很難。不但需要大量的貢獻度，而且需要完成任務的累積貢獻度達到一定程度，或者對天道教有一定貢獻的人，才能進入。否則你以為這樣的空間，耗費不大麼？怎麼可能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夠享用？告訴你吧，這是高品級——至少五品——的任務者才能享用的福利。而且也只有那些選擇走自我修煉道路的人，才有機會！」
「自我修煉道路？」
「沒錯！自我修煉道路的意思就是，所有的力量，或者絕大多數力量，都是通過自己努力修煉來的。那些粗曠派根本就沒戲，控制派也得看運氣。還有那些信仰神靈，企圖神靈賜予力量的人，也是沒戲的。換句話說，任何擁有神術的人，都不能使用。」
所謂的粗曠派和技術派，其實是任務者在學得技能後，使用方式上的一種分野，實際上這種分野，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粗曠派的意思，就是對技能不進行任何調控，一旦使用，就完全按照技能預先設定的方式，發動技能。換句話說，發動技能之後，技能的效果、作用範圍、作用對象就無法改變和調控了。比如你給隊友一個治療術，而這個治療術囊括方圓一丈之內。那麼如果你隊友周圍一丈之內擁有敵人的話，那麼很不幸，你的治療術會幫助敵人同樣得到治療。因為這種技能使用方法十分粗放，根本不能微調，更無法精確控制，往往出現打敵人結果打到自己人，救自己人結果同時誤救敵人的烏龍事件。
而技術派，就是對技能進行精微的控制。做到技能的效果、範圍、方向、角度都隨心所欲，力道更是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很顯然，正確的方式是選擇後面一種流派。但這並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也不是人人都喜歡的。同時，就算知道，要做到也絕對不容易。哪怕熟練度滿值，那也只是代表你可以最快的施展技能，距離控制還差得遠。可以說滿值熟練度，僅僅只是控制技能的開端。而要控制好技能，必須對技能的任何變化都要萬分熟悉，並且還要掌握。掌握這種方法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因為那就意味著數以萬計得不停施展技能，從而練習控制力。同時，這控制派手法並不得到官方承認，技能升級和控制能力無關。所以，大家最多也就略微得練一下控制即可。只有那些真正有眼光有毅力的人，才會認真刻苦得練習技能得控制，從而做到「神乎其技」得效果。不過這也是大部分人都學不來得。因為那種枯燥和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有一種思潮是與其花時間辛辛苦苦練控制，不如多做任務，多學幾個強悍技能，那就什麼都回來了。而且這樣想的人還不少，畢竟好逸惡勞是人的天性。
不過，在卡蒙特這幾個同伴口中，這卻是必不可少的一步，任何偷懶的想法，都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原因很簡單，要如天道宗，如果不是那種天賦很好，修煉特定的修煉法門成就，而是通過這技能慢慢的參悟出其中奧秘，從而入門，那麼這對技能的控制，那就絕對不能少。只有在慢慢的對技能控制的練習中，修煉者才能逐漸掌握入門所需的「天道體悟」。
據星界使徒說，天道宗的絕大多數外門弟子，都是通過這種方法，慢慢入門，最後才成了天道宗外門弟子的。至於那些天賦高的，那就直接修煉相應的法門，成為內門弟子了。
聽到這裡，卡蒙特對內門弟子就羨慕起來，甚至還有嫉妒。不過同伴們最後的解釋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內門弟子需要天賦，沒有天賦是沒用的。原因很簡單，外門弟子也可以修煉內門弟子的法訣，只不過沒有效果罷了。其實這法訣就是流傳得很廣的天道入門法門，但是卡蒙特自己也修煉過，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才灰心的修煉家傳鬥氣。既然如此，天賦天生，這也是羨慕不來的。
不過，並不是天賦好，就能夠擁有多好的前途。一切還是要看自己努力的。所謂得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只是修煉方法得不同、天賦得不同的區別罷了，其實也都統統屬於外圍，只有被天道宗正式承認的人，才算進入門檻。這中間又分入室弟子和記名弟子，但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外圍弟子可比的。外圍弟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真正入門。每一個真正入門的人，相傳都擁有莫大的神通，面對同等實力的真神，基本上是要將對方壓著打的。其強大可想而知。
瞭解了這些，卡蒙特才對自己的未來發展，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而那修煉空間得出現，更讓卡蒙特對這次的任務，勢在必得，甚至，他還萬分得希望自己的祖先，地位不低，以至於可以讓自己這一行人說服力量與勇氣之神寇德投靠天道教勢力，那回報之豐厚，據說總的貢獻度可能超過千萬！那要是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一個八品任務者，可就新鮮出爐了！當然這不可能，貢獻度是要分配的。但無論如何，自己弄他三五十萬貢獻度，絕對沒有問題。再加上那修煉空間，不用多久，自己就可以擁有強大力量了！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辦事吧！那競技場現在看不看無所謂，先把卡蒙特的祖先找到再說。」其他人很顯然也很迫切。上千萬貢獻度，誰能不眼饞啊？當下眾人一湧而出，便在這自由城市中，開始打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