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三百四十五章：悟妙境借力天道 文 / 雲昊
第三百四十五章：悟妙境借力天道
天地造化錘，僅僅從這個名字，就可以聽出來，這先天靈寶的威力如何了。能夠讓鄭拓這樣眼光的人都很是眼饞的先天法寶，可是不多。雖然鄭拓不拒絕收納任何一件先天法寶，但是不拒絕擁有，和十分想要擁有，可不是一個概念。
「嗯，想必之前，這天地造化錘就是傳說中祖龍的武器，那柄毀滅之錘吧？如果僅僅從我收集到的關於祖龍的信息來看，這廝也就是一個粗貨。大好一柄天地造化錘，卻被用來打鐵一般的殺人，豈不知此錘妙用無窮，包蘊天地造化之妙，豈是簡單的武器所能代替的？也幸好此寶天生材質不凡，否則怕不早就被捶壞了了吧？那豈非暴殄天物？」
鄭拓的天庭化身顯化大天尊自言自語道。
隨即他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道：「道友果然了得，一見之下，就已經明白了我這毀滅之錘的真正面目和功用，貧道卻是不知呢！還要多謝道友指點了！」
顯化大天尊也不驚訝，彷彿早就料到了一般，只是「呵呵」一笑道：「多謝不敢當，道友少算計我幾回頻道就感激不盡了！」
龍祖也是哈哈一笑：「道友，貧道得算計，可沒害到過道友，那一次不是給了道友無限好處？只要得了好處，何必在乎什麼算計不算計呢？」
顯化大天尊搖搖頭：「捨得捨得，先捨然後得。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若是天天惦記著好處，那是我輩修行之人的正道？天之道，為而不爭方是正理。唯有不爭，方能天下莫能與之爭啊！」
龍祖卻是出口反駁道：「那也未必。這是老子老師的道，不是我龍祖的道。鄭道友，我勸你還是走自己的路，才是最妙。」
「不意道友竟然進境若斯，已然開始走出自己的路了？」顯化大天尊言語中雖然訝異，但口氣中卻沒有一點吃驚的樣子：「修行雖然不應該落入他人窠臼之中，但若是為脫離而脫離，卻已經認月為指，早已經失之千里了！」
所謂認月為指，卻是鄭拓前世佛門的一種偈語，是說一個人不認識月亮於是別人指給他看。但是他卻錯將手指頭當成了月亮，並沒有認識到手指頭所指的真正月亮。意思就是說修行之人，要認清楚真正的目標，不要將手段當成目標。曾經有一部禪書名叫《參禪指月錄》，取的就是這個意思。
這龍祖得老子教授，對這樣純東方式的偈語雖然沒有聽過，卻也能隱約猜出其意識來，當下回答道：「道友所言，雖然甚是，可是大道之路，遼遠廣闊，深不可測，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你認識的是月亮，還是手指呢？或許你原以為是月亮的，恰恰正是月亮，而他人以為是月亮的，卻不過是手指而已！何況更進一步，或許手指和月亮本就沒有區別，又何必在乎誰是手指，誰是月亮呢？」
「既然沒有分別，月亮手指都是一樣，那又何必為了月亮，而放棄手指呢？」
面對鄭拓的詰問，龍祖只是淡淡道：「只因那是我的道。」
顯化大天尊也只是淡淡道：「那只是你的道，不是我的道。」
龍祖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沒錯，是我太執著了！是我太執著了！」一面做歌道：「道道道，最玄妙，隔空指月意難料，認指為月雖可嗤，將月作月亦可笑！若問真道何處覓，但問自心便可了。問自心，多花巧，花巧多時難求道。求道甚為難，更難是行道。但指前方一路去，打破窠臼見我笑……」
聲音漸漸淡去遠去，最後卻傳來一聲大喝道：「鴻蒙真人，真龍道人就此別過！」
後面一句，卻將鄭拓和龍祖二人彼此為自己取的道號，都說了出來。一方面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手段，另外一個方面，卻也不無通報名號之意。畢竟，修道人之間，當然要以道號相見，紅塵舊名，卻都不適合用了。
顯化大天尊臉色凝重，喃喃道：「想不到龍祖的修行，已經到了這般地步！果然是聖人之體啊，要參悟天道，實在太簡單了……」
說著搖搖頭，又道：「我這鴻蒙真人名號，不過不久前在心中取用，在玄黃天中用盤古真人道號，在祖瑪世界便用鴻蒙真人道號，正與我那鴻蒙觀相合，卻從未說出口去，不意這龍祖竟然也能得知，莫非他的道行，真的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真聖之境麼？」
若非至少已經掌握了絕大多數聖人手段真正聖人，如何能夠將他人沒有宣之於口的事情說出來？這種手段，他在玄黃天中化身貨真價實聖人心境修為的盤古真人，卻已經早就用得十分熟練，自然能夠明白，這所代表的含義！
可以說，龍祖現在已經距離徹頭徹尾的真正聖人，已經只差最後一步。之所以如此判斷，那是因為聖人圓滿，那是肯定有天兆的。尤其是龍祖這種存在以來就擁有聖人之體，並不會在成聖那一刻擁有天兆，那麼就只會在圓滿那一刻，出現天兆的。這天兆整個世界的人都能看到，那是瞞不了人的。
此外，龍祖一旦聖人圓滿，那便是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出現的真正聖人（鄭拓那召出玄黃天聖人之體的事情只是借用，並不算真正的聖人，所以並不被天道計算在內），那麼必然得天道眷顧，享用無盡好處。
就比如說盤古世界的第一個聖人，最後就成了以身合道鴻鈞老祖一般，一個世界對於任何第一次，本都會給予一些非凡的獎勵，對於一個世界中第一個聖人，自然更不消說得！
甚至一旦龍祖第一個成就真正的聖人之體，並且在鄭拓成就三天聖人之前完成，那麼鄭拓度三天聖人劫的時候，他甚至可以強行插手，使得鄭拓失敗，然後直接吸取已經被鄭拓絕大部分煉化的鴻蒙紫氣，仗著那天道的眷顧，完全接著鄭拓的進度，繼續修煉三天聖人之身，實際上，也就是馬上就可以渡三天聖人劫的進度。更因為本身受天道眷顧，以及那三天聖人劫剛剛出現過的原因，遇到的劫數，將會少很多，成功可能性極大。
當然，這樣成就的三天聖人，因為借天道之力取巧，卻跟天地關係更加密切，受天道影響更大，也就只能成就下位聖尊中最普通的三天聖人。要想更進一步，卻是萬難，其成功率比之普通人成就三天聖人的幾率，更要小億萬倍！
所以，但凡知道這一點的人，除非萬不得已，已經徹底失去憑自己的力量成就三天聖人的機會的聖人，是絕不會選擇這種手段晉級的。
可是，龍祖哪兒能知道這些呢？在大宇宙中這些當然屬於常識，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在這個跟大宇宙並沒有聯通的世界中，除了三天聖人，也就是楚狂人或者鄭拓這種特例，才能知道這些，龍祖麼？他還以為成就三天聖人就是修煉的終點呢！能有這樣的機會，當然欣喜若狂了。
所以，鄭拓已經斷定，龍祖只怕早就打好了這樣的主意！原因很簡單，一旦修為到了這種地步，不用人說，自然能夠從天道中獲取相關信息。而鄭拓卻有鴻鈞記憶、活了上萬個大循環的天外來者楚狂人，以及封神的靈寶一族三個渠道，雖然沒有到那種地步，卻能比天道給的信息更加詳細，所以才能推斷出這樣的事情來。
否則，龍祖這樣的人，既然差不多已經成為真正聖人了，那麼就絕不會這麼低調，肯定會不甘寂寞的出手為量劫之爭做準備的。
畢竟，就算接受了老子的教導，龍祖仍然不是那種能夠掌握不爭之道的，他的個性太要強了，完全和不爭之道格格不入。所以他的隱忍，必然不是真的不爭，而只是忍著不爭，目的自然是為了更大的利益！
如果龍祖知道自己這麼現身出來，和鄭拓一番論道，便被鄭拓推算出這麼多事情來，一定會非常後悔！
難道地球上未來的戰爭模式，要掌握制信息權。鄭拓本非精於算計之人，只不過因為掌握的信息夠多，便能看穿龍祖苦心算計，這正是掌握制信息權好處的最佳例子啊！
當然，龍祖未必能夠忍得住的。鄭拓也知道，得了天道之後，那種奇妙的感覺，足以讓一個人暫時的被天道衝擊得打開心防，有將這種感覺向人傾吐的**。除非圓滿，否則無法克制。而唯一能夠聽懂，足以和龍祖論道的人，也只有鄭拓，他不找鄭拓傾吐找誰？
再者，龍祖的算計，其實看穿了，鄭拓也奈何不得，這已經不完全屬於陰謀了。乃是龍祖順應天數，做了鄭拓成就三天聖人的其中一道劫數，知道了也只能受著。只是這樣有了心理準備，當然跟猝不及防後果大不一樣了。所以這個看穿，對鄭拓來說，還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龍祖的計劃要想成功，還有一個大前提：他在鄭拓成就三天聖人之前，聖人圓滿。
可是，這一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從差一點就圓滿和圓滿只差一點，但要走過這一點的距離，或許轉眼間，或許卻需要億萬年！
要區區百年間做到，嗯，的確有點夠嗆。
不過，鄭拓突然間心中閃過明悟：對方大慨、或許、多半、沒準、一定會成功的！
原因很簡單，他只覺得天道眷顧自己太多了。可那是天道，不是自已一個人的保姆！自己佔了這麼久的風頭，恐怕也會走走下風了。天道多半會弄出一個人跟自己打對台。而這個人，多半就是龍祖了……
也罷也罷！
想到這裡鄭拓暗歎一聲。
一直起來，自己也是太順利了，從來沒有一個聖人，成聖如同自己這麼容易的。哪怕最後的三天聖人的考驗，相比其他聖人的難度，也是不能相比的。這個天地又不是為自己而創造的，即使天道是因為自己換過來的，但自己也就是個執行者，主要功勞還是輪不到自己。
這麼久來自己一直揮霍著天道的眷顧，也是時候有些改變了。
天道不可能好處都給自己，就算給自己好處，也會給別人一線生機的。
說起來，那「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的道理，自己知道歸知道，可卻幾乎沒有做到過啊！
慚愧慚愧！
不過，現在鄭拓也明白，這不爭之道，卻也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那是天道，甚至大道之中，都極為重要的組成部分。
甚至，這不爭之道的地位，完全都不遜色於大道四大至高法則。並非說四大至高法則之外，還有別的至高法則，只不過這不爭之道，並非一種法則，而是一種哲學，一種人生觀，一種處事之道，它無處不在，無所不包。四大至高法則裡面，其實也都蘊含著不爭之道的哲理。只是，空有哲理不能實際，那是空談。只知道埋頭做事不懂哲理，那是蠻幹。唯獨將兩者有機結合起來，做到無形無相，自然而然，才算是對不爭之道，有了真正的掌握。
正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真正掌握不爭之道的人，根本見不到什麼戰鬥，也見不到他做什麼事情。只因為他不做，一切卻自然的受他影響，達到理想的狀態。在鄭拓看來，這種境界，實在是至高無上了。
只是，要真正做到不爭之道中說的那些東西，卻也並不容易，這也只是一種理想狀態，可以無限接近，但可能卻永遠都無法徹底達到。或許，只有徹底掌握整個大宇宙，甚至已經超越出這個大宇宙範圍之外的存在，才能真正達到不爭之道吧！而他的達到，也只是這個大宇宙範圍之內，如果之外，面對他的那些同級別存在，恐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吧！
大概，只有沒有自我意識的天道，能夠做到不爭之道，一切悄然自化，可是，既然沒有意識，卻又就談不上什麼不爭之道了。這也是一種悖論。
想著想著，鄭拓卻是越想越遠，不知不覺中，顯化大天尊的意識，陷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之中。
而這種狀態，自然的影響到了他的本體，正在星界之中煉化萬神殿的鄭拓。
此時的鄭拓，實在是非常累。
不光是精神累，身體也很累！
可以說鄭拓煉化任何一件先天法寶，都沒有這麼累過。
這可是扎扎實實、不折不扣、一點一點的真正和那禁制對磨來進行煉化的。
鄭拓當然不願意採用這種笨辦法，但是缺少了騰挪的空間，一切巧妙辦法，統統都要宣告無用！而這萬神殿對此的限制便是最為嚴格，根本不給你有任何巧妙省力手段的機會。而一切巧妙辦法，都是從笨辦法之上，發展起來的，那是基礎。也只有基礎，才不會被限制。
於是，鄭拓也只好用笨辦法、水磨功夫，一點一點的磨了。
本來笨辦法雖然不能省力，但只要你不企圖加快速度，卻也不會費力，只是鄭拓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否則這萬神殿，恐怕要煉化上千年，才能初步被煉化。鄭拓可等不了那麼久。
至於將萬神殿拉入玄黃天中利用時間加速來煉化，姑且不說萬神殿影響太大，恐怕會將初具雛形的玄黃天，重新影響熔煉入祖瑪世界中，那鄭拓豈非白費功夫？就算沒有這個問題，萬神殿也是跟星界緊密結合的，除非按照天數，起了封神台，如法祭拜，才能令得萬神殿可以離開星界，或者你是鴻鈞那種以身合道的三天聖人也能做到，否則萬神殿根本不可能離開星界，要吞入萬神殿，必然吞入整個星界，玄黃天現在還沒有那樣的能耐。
這一條利用玄黃天辦不到，片面影響萬神殿周圍時間流動，也是辦不到。先天靈寶周圍的時間，非聖人根本無法影響。
那麼鄭拓唯一的選擇，就是加大煉化力度，以此加快煉化速度。可是煉化速度的任何一點增加，消耗的力量都要以指數倍增強！像現在鄭拓勉強加速到十倍煉化速度，需要消耗的力量便是十的三次方，一千倍！
在這個沒有辦法得到力量補充的地方，饒是鄭拓號稱體內法力無窮，卻也是經不起這麼大的損耗的！只不過開始半天時間，鄭拓的法力，便已經去了半成！這可是還要堅持百年的啊！眼下也就十天了不起了！
而這祭煉萬神殿開啟功能，不到成功那一刻，根本就不能停止！否則只能被萬神殿的天道力量反噬，直接灰灰！
該死！早就知道這萬神殿現在還不是我能開啟的，早知道寧願相別的辦法獲取鴻蒙紫氣，也不來提前煉化這萬神殿了！
鄭拓心中暗暗叫苦，後悔起自己的選擇來！
鄭拓也不是沒想過抽調已經投影入自己的識海中的玄黃天的力量，來補充自己的法力，可是那也不行。因為那樣和將萬神殿拉入玄黃天煉化的後果一樣（假如能夠拉入的話），會讓萬神殿強力影響玄黃天，從此使得玄黃天是去半獨立身份！那鄭拓的大部分力量，都要因此消失！這種事情卻也是做不得的！
雖然他還有兩個分身，在天庭和陰司，可以不斷吸取陰陽之力，利用分身本體之間的玄妙聯繫，將力量傳輸過來。但那也是杯水車薪。鄭拓現在的力量，已經到了先天太極的水準，那陰司天庭卻只是後天陰陽之力，後天陰陽之力，首先要轉化為後天太極，再轉化為先天四相，再轉化為先天太極，轉手這麼多，一份先天太極力量，不計轉化損耗，也需要至少百萬份後天陰陽之力，而要是算上損耗，便需要上億份後天陰陽之力，才能轉化出來，就算天庭陰司乃是內層元素位面，擁有世界樹的力量幫助轉化混沌為後天陰陽、後天元素之力，按說可以無窮無盡，但如此龐大的需求，全部依靠天庭陰司，只會將這兩個地方直接抽乾！然後整個世界結構都要因此受到波及而不穩！那樣後果太嚴重，鄭拓卻也不敢這樣做。
至於那玄黃洞天的先天靈氣，那倒是純正的先天太極之力。可是那數量本身就不大，鄭拓只消一口，便能直接吸乾！那可是需要那靈根吸收方圓百萬里之內的靈脈之力，加上地底至少十萬里以下隱藏的一些先天四相之力（因為不是地水火風四相一起存在，而是分開的，所以倒是不會成為地水火風沸騰的場所），大量先天地、火二相，少量先天水相，極少量先天風相之力，轉化而來的。可那也根本不夠鄭拓吸收的。所以鄭拓也不敢調用玄黃洞天的先天靈氣。
於是乎，鄭拓現在就進入了後續乏力的困境之中！
沒辦法，平時無論如何，還有玄黃天可以提供力量補充，修為低的時候還可以調用天庭陰司之力，到了現在的修為，無論如何也是不敢用的了。
或者這就是修為太高的缺點吧。
不過，也得說鄭拓運氣好，他平時習慣不讓分身本體的感應完全並聯，除非大事情，分身本體一般都是獨立的，於是本體的危險，卻並沒有影響到分身的心境。而那鄭拓分身，陷入那種玄妙狀態，這種玄妙狀態，卻不受這種限制，通過本體分身的玄妙感應，傳遞過來，卻是讓鄭拓本體，也受到影響，進入了某種玄妙心境，那大為損耗，根本無暇他顧的天道精魂意識，立刻有了餘力。
當下鄭拓也不敢怠慢，一面繼續煉化那萬神殿，一面一拍後腦，頭上升起一畝慶雲，慶雲之中，混沌青葫蘆在其中浮沉。
然後鄭拓運轉天道精魂意識，調用那混沌青葫蘆之中真靈，發出了混沌青葫蘆的本源能力！
平時鄭拓只消普通意識，就可以引動混沌青葫蘆的能力。但要引動混沌青葫蘆的本源能力，卻需要調用真靈發動。這卻是十分危險的。一個不慎，就會損及真靈。普通的後天法寶，就算真靈祭煉，那反噬也至多反噬到元神層面。唯獨先天法寶，反噬卻會損及真靈。所以但凡先天法寶，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動用本源能力。
只是現在鄭拓是騎虎難下，不動用也不行了。
這混沌青葫蘆本源能力，卻是無限強大的生之天道。如今被鄭拓一動用，頓時無數生之天道力引發的天道法則波紋震盪，向四面八方蕩漾開去！只是被萬神殿的神之天道力，限制在小小的空間中。
對於鄭拓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因為這小小的空間，已經不存在被萬神殿限制的天道法則，而是成為被混沌青葫蘆控制的天道法則區域。
這樣的區域，鄭拓總算可以引動那天道之力，來恢復自己的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