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三百三十一章：見疑團勘破敵計 文 / 雲昊
第三百三十一章：見疑團勘破敵計
同一時間，印記城中某處，那尊上化作一道黑影，森然冷笑起來：「嘿嘿，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夠拒絕那等誘惑！哼，你們這些祖瑪的造物，愚蠢而且貪婪，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本就該讓本尊來取而代之！你們且慢慢內訌吧，本準可不奉陪了！」
說完尊上飛身而起，自信滿滿的微笑著漫空跨出，卻是一步跨到數丈開外，臉色頓時一變：「該死！為何已經無法離開印記城了？」
尊上身形再是一晃，卻是毫無反應，眼中更是閃過厲芒：「難道我的計劃被識破了？否則為何傳送門會被封鎖？混帳！連強行破開空間都做不到！早知道剛剛就順便破壞掉那鎖定整個印記城的空間，使得進出都只能通過傳送門來進行的那控制中心樞紐的星界鎖了！」
愣了愣，尊上冷哼一聲：「也罷，既然如此，本尊且暫且留下來，陪你們在印記城中捉捉迷藏，我就不信這印記城就真的被痛苦女士那娘們控制得那麼嚴實，憑本尊的本事，諒你也不可能在短期內找到本尊！」
說罷，尊上身形突然一閃，化作一到烏光，射入印記城的黑暗深處，卻是再也沒有絲毫痕跡保留下來……
……
當尊上消失的那一刻，鄭拓正眼看痛苦女士露出老大破綻，誘惑著自己的攻擊。
鄭拓完全有把握，利用著破綻加上有心算無心之下，一擊將痛苦女士重傷，然後奪回鴻蒙紫氣！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鄭拓的攻擊，已經噴薄欲出！
然而，就在馬上就要出手的當兒，鄭拓突然心中一動，頓時收回了即將噴薄而出的力量！
他已經放棄了出手的打算！
之所以放棄，並非因為他心慈手軟或者憐香惜玉。為了成就三天聖人，鄭拓幾乎可以放棄一切！心慈手軟和憐香惜玉，在別的時候、別的地方、面對別的事情，或許有容身之地，但是現在，卻是絕無容身之地！
之所以住手，是因為鄭拓發覺情況不對！
那道被痛苦女士收入體內的鴻蒙紫氣，似乎跟他追蹤的那一道，並非同一道！
作出這樣的判斷，當然不是因為鄭拓已經擁有判斷鴻蒙紫氣之間區別的本事，那是聖人才能做到的。
會這樣判斷，只是因為鄭拓覺得，痛苦女士既然擁有那等道境，那麼就絕對不會是那種撿到東西，然後毫不客氣的收為己用，根本就不管別人的人！
那等類似赤子之心的道境，是容不得巧取豪奪之心存在的！
這是一種根本原則的問題。一旦違反，只怕連整個道境都會崩潰！
修行之人其實並無善惡之分，只要能夠到達天道的這個終極目標，無論通過那條道到達，都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所以，修行之人當然可以正大無私，救苦救難，捨己為人，同樣也可以自私自利，殺人越貨，巧取豪奪。所以，聖人中間才有准提道人那種小人一樣的存在。
只因為，這些人間善惡道德，和天道完全沒有關係。小人可以得道，君子卻可能無法得道。得道與否跟君子與否，並無絕對的因果關係。之所以人們認為要得道，就必須做好人，其實只是人為的給修行者施加的一種掩飾。原因很簡單，修行者本就強悍凡人太多，若是再肆無忌憚，殺人越貨，凡人還要不要活了？所以這只是凡人的一種美好願望。
但隨著不斷有凡人成為修行者，這些後來的修行者也都受到了自己在凡間的那些觀念影響，於是將這種人為製造的潛規則，當成了天地大道，所以才有什麼行善積德有助修行的說法，才有什麼修練者忌殺生的提法。其實最原始的修行者們，哪一個不是在血雨腥風中殺出來的？洪荒大地，可沒有仁慈的什麼容身之地。就算有人仁慈，那也是先有實力才會仁慈，而不是相反，因為仁慈帶來實力。
但話說回來，修行者並不忌殺，也並不忌諱那些凡人認為是「惡」的事情，但持有這種善惡戒行觀念的修行者修煉，卻也的確可以到達最後的目標。大道三千，條條可達，這只是其中一條罷了。而且還是其中一條十分艱難的道路。殺人容易不殺難，破殺戒容易戒殺難。是以人間所謂的道德之士，多是偽君子，真正的君子，極其稀少。人們如此推崇君子，僅僅只是因為可以從君子那裡得到好處。因為君子需要大公無私，而小人卻是大私無公。前者自己可能得到好處，後者自己多半會受損失，自然而然的大家都要推崇前者非議後者了。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人越是推崇的東西，往往越缺乏、越稀少，要做到越困難。君子一類也是如此。但也正因為如此，所謂天道至公，天道好還，這類修行一旦修行有成，好處卻比那些通過比較容易的道路修練出來的人更多。當然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總之，類似這種修煉，要做到極難。要保持卻更難。唯獨要破壞，卻是輕而易舉。
如果針對痛苦女士來說，一旦痛苦女士真的作出了那種巧取豪奪的事情，她的道境，立刻會因此崩潰，絕無任何僥倖。
而現在的痛苦女士，道境並沒有崩潰，那麼就只可能因為一個原因：她並沒有巧取豪奪。要知道這方面的道境，可是完全不會騙人的！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那麼，這鴻蒙紫氣的來歷，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鄭拓一想及此處，頓時明白，其中必有緣故！
再仔細一想，就頓時明白，這鴻蒙紫氣，恐怕還真的不是那尊上掉落的，應該是痛苦女士早就擁有的！
不說那道境的問題，但說這鴻蒙紫氣，可是被痛苦女士一下子就收入體內的。而據鄭拓所知，要做到這一點，要麼是聖人，要麼將鴻蒙紫氣已經煉化了部分，要麼體內已經擁有鴻蒙紫氣，並且是煉化得差不多的鴻蒙紫氣，就如同鄭拓的情況一樣。
除了這三種可能，其他的任何人，哪怕乃是有緣人，觸碰到鴻蒙紫氣可以，第一次碰到就能將鴻蒙紫氣收入體內，卻是決計不能！
痛苦女士當然不是聖人，她體內當然也不可能擁有已經煉化得差不多得鴻蒙紫氣，她更沒有那種一觸碰到鴻蒙紫氣，馬上就能將之煉化一部分得本事，那也是聖人得手段，聖人之下都是辦不到的。
那麼就唯有一個解釋：這鴻蒙紫氣，應該以前就是痛苦女士擁有的，並且被痛苦女士煉化了一部分，所以才能這樣輕鬆的收入體內。
而鴻蒙紫氣是擁有派他性的，某人開始煉化，必然會清除前任主人得煉化痕跡。不可能存在兩個人同時煉化了同一道鴻蒙紫氣一部分的情況。
那麼這樣的話，那就絕不可能是那尊上擁有得那一條。
如此，就可以解釋鄭拓為什麼在痛苦女士身上感應到除非鴻蒙紫氣或者先天法寶才能帶來的天道氣息的問題了。
那痛苦女士先前跟鄭拓戰鬥，打得那般艱難，都沒有祭出先天法寶，根本就不是她足夠隱忍，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先天法寶！她身上的天道氣息，完全來源於鴻蒙紫氣。
否則，就算換了鄭拓，在那般危險的時刻，也絕對不會強忍著不祭出先天法寶的。
只有這種解釋才合理。
當初鄭拓的判斷，還是出了錯誤。
不過，現在看來，那錯誤，的確是鄭拓太想當然了。
他以為心魔幻境中沒有出現印記城鴻蒙紫氣，那麼現實中印記城就不應該有鴻蒙紫氣。實際上不對，心魔幻境的確沒有印記城擁有鴻蒙紫氣的信息，卻也沒有印記城沒有鴻蒙紫氣的信息。那心魔幻境出現的東西，的確每一樣都是跟現實完全一樣的。但這個世界上可不僅僅只有九道自由的鴻蒙紫氣，那心魔幻境出現了九道鴻蒙紫氣的下落，卻不等於這九道之外的鴻蒙紫氣就不存在。
這只是一種思維慣性，倒也管不得鄭拓。可是這種思維慣性，卻使得鄭拓差點就跟痛苦女士動起手來！
跟痛苦女士動手鄭拓當然並不畏懼，但這卻會破壞他的計劃，所以能不動手，自然就不要動手的好。
想到此處，鄭拓卻是難免感歎起來。
這必然是那尊上禍水東引的計謀。可是鄭拓卻差點上當。
其實這個計謀並不算多麼高明，仔細一想就能想明白。但在這種緊迫並且對鴻蒙紫氣得之而後快的情況下，被鴻蒙紫氣沖昏了頭腦之後，卻不會有多少人會有那個功夫仔細想一想的。只怕看到痛苦女士收起鴻蒙紫氣，就會下意識的以為痛苦女士拿走了自己的東西，然後對痛苦女士出手，最終使得情況不可收拾。
這計謀雖然不算多麼深奧，但是卻恰到好處，對人心的把握，卻也的確到了非常精妙的地步。若非鄭拓總算還有幾分清明，之前也有些疑惑，才沒有被表象蒙蔽，沒有作出尊上巴不得鄭拓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說有句話叫做「無慾則剛」。如果沒有**，這種並不高明的計謀，根本就不可能有效。只可惜人人都知道無慾則剛，真正能夠做到無慾則剛的，又能有幾人呢？便是鄭拓，也是差點就上了尊上惡當的啊！
卻說鄭拓心中想通尊上計謀，心中卻是惱火。任何人差點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清醒之後，也都會惱火的。
不過現在尊上再度從自己感應中逃脫，偌大一個印記城，自己一個人尋找，卻是困難，所以不用著急，還是讓痛苦女士幫忙，才能最快的找到那傢伙！
哼！我就不信了，在印記城這痛苦女士的領域中，你還想能夠逃掉了！
這時候，鄭拓卻也慶幸自己沒有被蒙蔽，否則萬一跟痛苦女士一動手，翻了臉，就算最後澄清誤會，黃花菜都涼了，更別想痛苦女士幫忙找人了。
當然，搶奪痛苦女士的鴻蒙紫氣也不是不行，但那樣的因果太大。只會和痛苦女士成為死敵！萬一日後量劫中痛苦女士專心跟自己做對，那贏了鴻蒙紫氣輸了量劫，卻也是大有可能。這種情況能避免還是要避免的。
況且，痛苦女士雖然敗於鄭拓之手，但畢竟痛苦女士已經跟整個印記城融合為一，鄭拓敗她容易，殺她卻極難。一旦她逃掉，那鴻蒙紫氣就沒希望了，反而結下死仇，正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實在是很划不來的。
想必那尊上，就巴不得鄭拓，作出這種愚蠢的舉動來吧。
嘿嘿，尊上啊尊上，你卻是想得到美！只可惜天道不是為你而生的，你的這大好算盤，卻是打不想了！
心念電轉之後，鄭拓卻也是露出笑容來，說道：「女士，你剛剛封鎖了傳送門，可以被強行打開麼？」
他知道痛苦女士這類似赤子道境的道境，沒必要玩那些花頭，轉彎抹角一大堆，白白浪費時間，直接就不客氣的詢問起來。
痛苦女士果然一點也不惱，並無絲毫凡俗脾氣，聽了回答道：「不可能！除非毀滅整個印記城，否則被封鎖的傳送門，誰也打不開。」
毀滅印記城？
那可是自己根本辦不到的。聖人出手或許有可能。那尊上攻擊力雖然比自己強些，卻也還達不到聖人水準，自然完全不用擔心。
「那麼，強行突破空間離開，可能嗎？」
「也不可能。印記城的空間，被星界鎖所封閉，任何人的出入，只能通過傳送門。除非我放開星界鎖的控制，或者那融合整個星界力量，只有整個星界毀滅才會毀滅的星界鎖被毀，否則就算毀滅印記城，也只能跟印記城一起毀滅，不可能破開空間離開。」
毀滅星界？
開什麼玩笑？
星界這樣的超級位面，絕對重要的位面，大概聖人也只能破壞，沒法毀滅吧？
聽到這裡，鄭拓就放心了。
那尊上，是絕對跑不掉的。
甕中捉鱉要是自己還不能手到擒來，還成什麼聖，修什麼天道？趕緊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當然，要節約時間的話，還是要痛苦女士幫忙。
「你對印記城中的一切，都能絕對控制嗎？我想請你幫我在印記城中尋找那尊上的影蹤，找到了馬上通知我！」
「好！」
痛苦女士神色淡然的答道。
鄭拓發現，她似乎對尊上破壞她這印記城控制中心的事情，一點也不著惱。當下奇道：「那尊上破壞了印記城，你一點也不關心嗎？」
沒想到痛苦女士卻是淡淡回答：「未損及印記城本體的破壞事件，是達巴斯的責任。」
哦，明白了。
鄭拓做恍然大悟狀。
也就是說，剛剛的攻擊，並沒有損及印記城本體，所以她不管。她管的只是會損及印記城本體的事情。
不過，要損及印記城本體，估計自己全力一擊，能否做到還是問題。那尊上也絕對不會愚蠢到如此大張旗鼓的。
所以說尊上運氣真的很不好。如果沒有鄭拓跟痛苦女士的良好關係，他這樣跑掉了，鄭拓還真的沒辦法，只能任他跑掉。別說傳送門會不會被封鎖，就算被封鎖，按照痛苦女士這樣漠然的樣子，只要尊上不頭腦發昏的破壞印記城本體，鄭拓也只能大海撈針的慢慢找人了。
可是……
誰讓鄭拓和痛苦女士有這樣的良好關係，幫忙找人不過是小意思，那小子被發現的那一刻，可也就不遠了。
眼見成功在望，鄭拓心情也是輕鬆了許多，卻是多了些八卦思想，想起菲爾的事情來，問道：「既然不損及印記城本體的事件，你都不管，那菲爾成為奧斯卡的牧師的事情，為何你還要出手？」
痛苦女士若無其事道：「達巴斯是印記城本體力量所化，不能落入別人手中。」
原來如此。
鄭拓點點頭表示明白。
原來達巴斯乃是印記城本體的力量所化，如果菲爾成為奧斯卡這真神牧師，按照真神和信徒之間那絕對控制的聯繫，菲爾的一切秘密，必然在奧斯卡的面前無所遁形，一旦這秘密被破解，奧斯卡就可能影響印記城的本體。所以之前奧斯卡幾乎控制了印記城所有傳送門，甚至做到印記城的城民「但知有傳送門之神，不知有痛苦女士」的情況下，痛苦女士也絲毫不理會。但一旦菲爾成為牧師，痛苦女士就馬上出手了。
之前達巴斯應該還是有生老病死的。但痛苦女士並沒有理會，看來這達巴斯只要不離開印記城，就算死亡，其力量多半也會回歸印記城，所以並不存在印記城本體力量受損的問題。而很顯然，這達巴斯是絕對無法離開印記城的。離開印記城，也就以為著印記城的力量損失，這肯定是不行的。於是那奧斯卡想來個釜底抽薪，結果卻把痛苦女士招出來，給滅了，連點骨頭渣滓都不剩，實在是衰到了極點，卻也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好了，開始吧！」
鄭拓也不想再拖延，早點搞定最好。
隨即，痛苦女士點點頭，立刻就閉上了眼睛，一頭長髮和衣服無風自動，不停飄飛，鄭拓更敏銳的感應到一股隱隱的力量，向四面八方傳導過去，這力量已經幾乎跟整個印記城融合，十分微弱，錯非鄭拓親眼看到痛苦女士施法，只怕會忽略過去。畢竟，任何空間，都是有隱隱的波動的。而這力量，卻跟空間波動幾乎完全一樣，除非像鄭拓這樣親眼目睹，並且留意，肯定是不會注意的。
至此鄭拓不得不讚歎，如此跟整個印記城融合，將印記城當成自己領域的手段，果然厲害。一直以來的巔峰強者，都盡量避免去敵人的老窩子戰鬥，實在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就在鄭拓還在暗自讚歎的時候，突然間前面傳來一陣喧嘩，無數「吱吱」之聲，不絕於耳，隨後，無數老鼠，鋪天蓋地的朝這邊蜂擁過來！
頓時便有無數達巴斯，立刻迎上去，對準這些老鼠痛下殺手。
奈何老鼠又小，行動又快，達巴斯們的武器卻只是一些棍子，這樣捕殺的效率實在夠嗆。
這些老鼠們當然距離鄭拓這邊還遠，不過是鄭拓的神念為了替痛苦女士護法，不讓人打擾痛苦女士施法，主動延伸出去罷了。
不過，這距離也就一二十公里，對於老鼠們的飛速來說，卻也是瞬息便至。
在奔跑的同時，老鼠們也是在用心靈傳感能力，彼此交流。
如今將神識主動放出來的鄭拓，卻是哪怕老鼠們不想對他說話，也能夠截獲這些交流。卻不像之前在地洞中，老鼠們不想跟鄭拓說話，鄭拓就不可能知道他們的交流信息。只因為那時侯神識不能外出，自然失去這能力也。
卻說鄭拓那神識籠罩一干老鼠，頓時那老鼠們喧鬧嘈雜如同爭吵一般的心靈傳感交流信息，悉數湧入鄭拓腦中：
「趕緊趕緊！一定要得到那寶物！」
「那直立的一定跟痛苦女士打起來了！趁他們兩敗俱傷，我們正好剪除這兩個直立的，佔領印記城！」
「損失多少？損失多少？趕緊回報！趕緊回報！」
「啊！該死的達巴斯，救命……」
「損失個體十萬五千八百多隻，重複一次，損失個體十萬五千八百多隻！」
「該死的達巴斯！等著瞧，我們控制了印記城，再來收拾你們！」
「不行了……要被追上了！趕緊『自殺』性攔截！」
「再度損失個體五萬七千多隻！」
「加速加速！一定要在那些個體損失完畢前，達成我們的目標！」
「準備好我們的力量，看到痛苦女士了！看到了！準備攻擊！準備攻擊！」
「萬眾一體個體損失三百二十一隻！我們只剩下七百多隻萬眾一體個體了！攻擊力嚴重不足！」
「臨時收編普通個體！趕緊！」
「旁邊那直立的是誰？該死！是那個陌生的直立的人類！早知道就不讓他加入了！這個無恥的叛徒！他一定去告密了！」
「殺死他！殺死他！」
「蠢貨！最好能夠讓他再度投向我們這邊！我們可以給他更優厚的待遇！絕對比痛苦女士多！」
……
而聽老鼠們的喧嘩越來越近，鄭拓抬起頭來，冷森森一笑。
同時，老鼠們的心靈傳感也找上了他：「直立的，不管你是否已經背叛，我們要求你立刻對痛苦女士下手，作為回報，你可以擁有那寶物十年的控制權，以及我們手上神秘法珠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