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三百二十八章：渾然忘機赤子心 文 / 雲昊
第三百二十八章：渾然忘機赤子心
自己還是沒有忍住啊！
出手之後，鄭拓卻是忍不住苦笑起來。
他本來打算等痛苦女士堅持不住的時候，拿出那先天寶物來控制混沌風暴，也好看看那先天寶物，究竟是何等模樣。至少心裡要有底，痛苦女士是一個很關鍵的人物，瞭解不夠怎麼行。
可是他還是失望了。
哪怕面臨這樣的絕境，對方居然仍然不肯拿出先天寶物來，以致於鄭拓倒是先沉不住氣，動用了自己的先天法寶。痛苦女士這隱忍功夫，豈非有些駭人聽聞？
這可是痛苦女士自己的地盤啊！能坐視自己的地盤毀滅，這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無情！
甚至鄭拓都有些懷疑，是否自己猜錯了，痛苦女士並沒有先天寶物？
但這樣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逝，總之他並不相信，痛苦女士就真的如此能夠憑本身的力量，參悟天道，讓自己的身上沾染那明顯的天道氣息。原因很簡單，如果真的能夠參悟如此多的天道，痛苦女士應該已經成聖了吧？至少其中有些天道氣息，除非擁有鴻蒙紫氣、先天寶物，否則非聖人根本是不可能擁有的。
所以鄭拓本來打算試探一下，弄清楚這先天寶物究竟是什麼類型的想法，卻也只好放棄了。
對方死都不肯拿出寶物來，奈何？
本來痛苦女士因為施展那幾乎控制不住的手段，已經額頭見汗，臉色蒼白，難以支撐。鄭拓先天法寶一出，單單是那法寶的衝擊力，便使得痛苦女士悶哼一聲，臉上全無血色，一縷鮮血，更是從嘴角沁出來！
隨即痛苦女士終於垂下手來，如驚弓之鳥一般，往後飛退！
她似乎已經決定對鄭拓暫時避其鋒芒，因為她的身體，在往後飛退的同時，已經逐漸開始隱去，就連氣息，也開始徹底融入整個印記城中！
鄭拓知道，一旦讓她完成了這一步，那麼就算鄭拓天大本事，除非他將印記城毀去，否則就根本找不到刻意躲藏起來的痛苦女士了！
可是，印記城乃是整個世界的中心之一，便是鄭拓，也未必能夠毀滅。就算能做到，他也絕不敢這樣做，因為那只會引發連鎖反應，帶來整個天地的毀滅，至少也是大破壞。這後果鄭拓可是實在承擔不起的！
因此，痛苦女士絕對不能就這樣離開！否則他找誰封鎖印記城去？
然而痛苦女士實在退得太快，本身雙方的實力差距就不大，鄭拓擊敗甚至擊殺對方可以，但是對方要想逃跑，鄭拓卻也阻止不了！
幸運的是，鄭拓還有他的先天靈寶！
只見鄭拓將手一指，天空中頓時飛出一道青光，照到那痛苦女士的身上，痛苦女士正在飛退並且漸漸隱去的身形，頓時一滯，不但後退的動作微微一頓，便是那身形隱去的趨勢，也是停頓了那麼片刻！
當然鄭拓能做到的，也就僅此而已了。對方實力畢竟僅僅比他稍次，要這樣不損傷對方並且長時間的禁錮對方，那必須要佔有壓倒性的、絕對的實力優勢才行。鄭拓雖然擁有先天法寶，要做到這一點卻還是不能。所以痛苦女士的停頓，只有那麼幾乎微不可查的一瞬間！
而這瞬間對鄭拓來說，已經足夠。只見他身形一晃，已經到了痛苦女士跟前，望著痛苦女士那已經不再一片漠然，而是充滿驚駭、恐懼、怨恨以及憤怒神色的雙眼，大喝道：「女士，你想要逃到何時？難道你不希望解脫這種無限的痛苦嗎？」
痛苦女士的身形，頓時一震，竟然停止了避讓的動作，亙古以來第一次的，無比艱澀的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痛苦女士，你難道還想繼續痛苦下去嗎？難道還希望痛苦女士這個跟隨了你無數年的名字，繼續跟隨著你嗎？」
「你……有……辦法？」
「沒錯！我有辦法！」
鄭拓胸有成竹的說道。
痛苦女士，為什麼要被稱為痛苦女士？為什麼不被稱為歡樂女士？幸福女士？或者其它？原因一定是痛苦女士和痛苦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那麼，這個名字的來歷，是因為她經常給別人帶來痛苦，還是她一直處於痛苦中？
在聽到痛苦女士名字的那一刻起，鄭拓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後來分析痛苦女士的時候，便正式確定，這應該是痛苦女士一直處於痛苦中。至於前者，從來很少出手的痛苦女士，顯然不符合這種情況。那麼就是後者了。
因為長期處於痛苦，所以她表現得十分冰冷，十分漠然，只因為她的全部精神，都被用來對抗痛苦了，自然也就對外界的一切，顯得不那麼關心。因為她首先要關心、必須關心的，還是自己的痛苦。
這一點鄭拓可以肯定。
而進一步分析，儘管無法肯定，鄭拓還是相信，這痛苦，只怕跟印記城息息相關。所以她從來不離開印記城，並且擁有達巴斯這些監護者作為僕人，不幹別的，專門維護印記城。想必印記城越是殘破，痛苦女士的痛苦越嚴重。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如果痛苦女士一現在這個世界上，就要背負整個印記城，並且還是整個天地中心之一的印記城的力量和反噬，那麼痛苦的產生，也就很正常了。那不是別的，正是實力遠遠不足以負荷這力量的原因——畢竟是天地的中心之一，如此強大的力量，除非聖人，恐怕都是負荷不起的。就如同鄭拓之前強立輪迴，結果不得不背負輪迴的力量——但那力量，其實絕大多數，都被和六道輪迴同源而出，並且還吸收了一部分構成六道輪迴的命運泥版碎片的封神榜承受。因為力量同源，所以這負荷大大減小，再加上封神榜身為先天靈寶的品級，所以幾乎可以將這壓力完全承擔。只是為了鍛煉鄭拓的原因，這才對鄭拓洩露了一部分。
很顯然的，痛苦女士並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即使她擁有先天寶物，只怕也只能承受一部分——而且只是一小部分。畢竟這先天寶物和印記城並非同源，能承受一小部分，已經很不錯了。
等等等等。
有了這些分析，鄭拓就斷定，痛苦女士並非完全沒有欲求的。而這其中最大的欲求，應該就是解除痛苦。
而如何解除痛苦，鄭拓卻是有些手法的。
當然，這些手法，統統來自鴻鈞記憶中的某種天道修行法門。比如，天道修行有一種苦行派，乃是以痛苦為基礎進行修煉，到了最高境界，可以化苦為樂。最出名的是佛門的苦行僧，但道家其實也有這樣的手法。至於魔門，類似手法那就更多了。
除此之外，也有許多減輕痛苦、消滅痛苦的方法。修行之人多少都要掌握一些。畢竟多年修煉，不可能只有快樂沒有痛苦的。那麼如何應付痛苦、消滅痛苦，也就自然是修行者必備的手段了。
如果走旁門手段，甚至還可以使用傀儡術，以傀儡來代替自己承擔痛苦。等等等等，方法可謂多種多樣，選擇實在甚多。
實在不行，鄭拓還有個絕的，那就是如同在機械境中合併鴻蒙紫氣一樣，直接打開玄黃天，以玄黃天中貨真價實的聖人身體，暫時加持於祖瑪世界的鄭拓身體之上，然後以聖人手段，直接從根本上解決痛苦的問題。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鄭拓不會這樣做。雖然聖人手段，當然無往不利，成功率百分百，但那代價太大了。鄭拓是絕對不可能輕易付出來的。但這卻也是鄭拓對打動痛苦女士的表現的那麼有信心的真正底牌！
如今見到痛苦女士，一番大戰下來，眼見痛苦女士準備逃遁，鄭拓自然也顧不得那許多，只好將這個問題提出來——儘管他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但他原本還是想觀察一會兒的，以確保萬無一失。而現在觀察還沒有什麼結果，卻就被行事逼得不得不馬上拋出這個問題，幸好那萬一的情況，並沒有發生，痛苦女士的反應，已經證明了他的正確！
痛苦女士見他那般斬釘截鐵的回答，卻是回答道：「你……你可不要騙我！」
她多說得幾句話之後，說話便開始流暢起來。想來以前只是因為從來沒有開過口，所以那般艱澀，如今多說兩句，已然熟悉，自然便流暢起來。
「放心，以我的身份，怎麼會騙人呢？」
鄭拓連忙回答，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在用棒棒糖誘惑小女孩的怪叔叔，卻是心中一面苦笑，一面疑惑不已：
這痛苦女士也經歷了這麼久的歲月，怎麼還表現得如此不通人情世故？數十億年的時光，單單是冷眼旁觀人間艱險，也應該看明白呢吧？
莫非，這是因為痛苦女士長期處於痛苦中，連她得道境也是偏向冰冷漠然，所以將人間一切爾虞我詐，統統視而不見了？
不過這個想法，鄭拓始終覺得不太可能。痛苦女士得修為僅次於自己，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完全不通事務。
除非……
除非痛苦女士的心境，已經接近那種返璞歸真，重返赤子之心的境界！
這也是一種厲害的修行方法，修行之時，首先要飽歷人間滄桑，然後將那無盡心機，悉數淨化，最後讓心靈一片澄澈，渾然忘機，腦海中一片空靈，如同嬰兒赤子，一片天真爛漫，完全沒有心機。但是這種心境正好最距離大道最近，擁有這種心境得人，已經不用悟道了，因為他無時無刻不在道中，俯拾皆是，無比親密，又何須去悟？因此這種法門煉成之後，將擁有幾乎超越任何非聖人的直覺和預感，無論是間接還是直接針對他的算計，他都會本能的避開。而且這避開的行動，還是他自己甚至都意思不到的，很有些「傻福」的樣子。但實際上，這只不過是他的道心自動的趨福避禍的能力。這樣的人，除非天要滅他，否則根本不可能被人害死。而以這種人的澄明道心，可以說無時無刻不跟天道親密接觸，也根本不可能做出違背天道，使得天數都要滅之而後快的事情來。這種能力甚至可以突破量劫天機混沌的限制，哪怕在量劫中，也能安然無恙！
可以說，這種修行境界，便是標準的「無為而無不為」的境界。他什麼都不去主動做，但他的存在，卻自然而然的，讓一切都成為他的助力，可以說無論做任何事情，都能一帆風順，即使成聖或者獲得鴻蒙紫氣這樣的大事也是如此。
只是，這種心境，不但難以修練出來，而且難以保持。只要雜念一生，道境便破。而人有誰可能保證自己絕對沒有雜念的？哪怕入定，也是有念頭的。最擅長降伏雜念的佛門，最高境界的定境滅盡定，也還是有一些念頭，不可能完全沒有念頭，那樣就是行屍走肉，不是活人了。雖然念頭並不等於雜念，但只要有念頭，誰又敢絕對的保證這念頭不會轉變為雜念？要知道這轉變不過一念之間，在你還沒有發覺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根本無形無相，防不勝防。而一個人想要修煉，這個「要修煉」，本就是一種雜念。因此，赤子道境根本就不能主動去修，更沒有具體的修練手段，一切都只能自然而然的做到，不能可以強求，否則就將修煉失敗。可以稱為無法勝有法。但不主動去修，又如何能夠達到這種心境？這就成了一種悖論了。
所以，這種道境，說來厲害，卻也只是一種理論上的猜想罷了。至少鄭拓在鴻鈞的記憶中，見過這種道境的介紹，卻絲毫也沒有任何關於這種道境修練有成者的信息。要知道，鴻鈞的記憶中，任何法門，都會介紹其大成者的事跡神通的。既然沒有任何修練者的信息記載，那就證明這法門根本沒有一個人修練成功。
按照痛苦女士這麼長時間的經歷來看，她活了幾十億年，冷眼旁觀幾十億年的印記城變遷，飽歷人間滄桑一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她如今卻顯得不通人情世故，卻也跟那融盡心機，復歸赤子的境界，頗為相似。
只是，痛苦女士應該被那痛苦所困擾，並沒有真正的修練成這種無法勝有法的赤子道境。若真是修練成赤子心境的話，一切痛苦，也都不存在了。哪怕遭遇粉身碎骨、抽筋吸髓的折磨，也絕不會有絲毫痛苦的感覺，只會一片平安恬然，無喜無憂，心性澄明，幾近大道。
所以，應該說，痛苦女士的道境，只是一種類似的道境。比之真正的赤子道境，當然遠遠不如，不過如果能夠模仿一二，那對自身修煉的幫助之大，也已經難以想像了。
甚至，即使先天靈寶、鴻蒙紫氣這類的外物，也比不上赤子道境對人的重要性和對修練的幫助！這便是內勝於外，我勝於他的玄理。也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完美詮釋。
而鄭拓得到傳授的另外一種也僅僅存在於理想中的法門「以悟證道」，如能跟赤子道境結合，那便是無比逆天。以悟證道的悟道難度，將被赤子道境徹底抹去。悟道也將變成如同喝水吃飯一樣，完全稀鬆平常，司空見慣的事情，而且無始無刻都在進步。快則幾年，滿則百年，便可輕鬆成聖！連鴻蒙紫氣都不用找，赤子道境會自然的讓鴻蒙紫氣落入你手中，比天上掉餡餅還要天上掉餡餅！
這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赤子道境根本就難以和以悟證道融合。因為「以悟證道」這法門，首先就要有個「悟」的意識，這便是雜念。擁有赤子道境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容許這種雜念出現。而要保持這念頭，心境便要告破。所以這也只是一種假想的理論，絕不可能成為現實。
但正如同物理中的慣性一樣：在不受力的情況下，物體將保持原有的方向和速度不變，永遠的運動下去。但存在不受力的物體嗎？不存在。那只是理想狀態。然而雖然理想狀態不可能達到，卻是可以無限接近的。科學的發展，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無限接近理想狀態的努力。
修行也是如此。以悟證道也好，赤子道境也好，都是理想狀態。修行者不可能達到理想狀態，但是他們可以無限接近。這種無限接近的程度，就決定了修行者修練的速度。
而說句實話，對鄭拓來說，他這種接近理想狀態的程度，實際上並不怎麼高。可以說他的資質，根本算不上那種絕頂資質，也就中人之資。若非種種機緣巧合、得天獨厚，他根本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成就。
然而痛苦女士，在沒有天道修行法門的情況下，居然能夠如此接近赤子道境，掌握如此多的天道氣息，鄭拓不得不承認，她的資質，絕對是天縱之資！在這方面，鄭拓連給她擦鞋都不配！
鄭拓承認，自己很有些嫉妒痛苦女士。要知道，那赤子道境，鄭拓也不是沒有想法，奈何幾乎沒有什麼成果。這還是鄭拓站在前人的成就和鴻鈞的記憶的基礎上呢！要是跟痛苦女士一樣，只怕別說幾十億年，就算一個無量量劫，他也未必能夠做到痛苦女士百分之一的地步！
幸好資質對天道修行得影響，還不至於達到決定性得程度。天與人一線生機，任何人都有修行得可能，也都有成聖得潛質。資質雖然重要，但個人得努力和機緣卻也同樣重要。所以資質遠遠不如痛苦女士得鄭拓，卻能夠得天獨厚，以區區百多年時間，達到如今實力甚至超過痛苦女士的地步！
而那痛苦女士，資質很好，奈何運數不佳，被那痛苦所困擾，赤子道境，卻是步入歧途。實力久久不能突破。否則的話，或許她已經成聖了。當然，資質也需要磨練。或許沒有這樣的痛苦，痛苦女士就算資質再高，未經磨練的話，卻也幾乎做不到這樣的成就。畢竟有資質得人，鄭拓見過的很多強者都是。但做到痛苦女士這一步的，卻只有這麼一個。如果其他人距離突破聖人的距離為一百，那麼痛苦女士僅僅為一。至於鄭拓，有了鴻蒙紫氣，他的距離為萬分之一。但若是沒有鴻蒙紫氣，他的距離可能為十，這還是因為他得天獨厚，並且有完善系統的修煉法門，並有突破後的鴻鈞聖人悟道記憶的結果。否則距離為一千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痛苦，成就了痛苦女士，同樣也限制了她，其中的得失，還真是一言難盡了。
卻說那痛苦女士，見鄭拓如此保證，卻也再無懷疑，點點頭道：「那就好，你準備怎麼幫我？」
說話直接質樸，什麼諸如「為什麼要幫」「幫了後我準備怎麼回報」等等問題，一概沒有，連感謝的話都不說一句，就彷彿鄭拓幫助她，是天公地道理所當然的。
鄭拓聽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不過他也知道，這正是因為那種赤子道境的影響，使得痛苦女士並無普通人那些什麼利益交換、利益權衡，以及什麼感謝之類的人情世故，說話直接了當，不繞彎子。
你要幫我，那我就讓你幫了。就這麼簡單，沒有其他任何附加的東西。
鄭拓難免感概。其實這種心境，正是修行者需要的「渾然忘機」，只可惜鄭拓進步太速，修為是不差，卻也沒有完全去掉那些俗氣，距離什麼「渾然忘機」的境界，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也幸好天道玄奧，至大至公，部分善惡，也不分什麼心境修為。所謂「人人心中自具道心種子，唯以凡塵干擾，故不能見得」，每一個人都可以掌握天道。只要他能夠徹底悟得天道的玄奧。即使這個人乃是俗得不能再俗的人，也可以掌握。那種種境界心境，那「渾然忘機」的境界，只不過可以幫助你更快、更清楚的認知天道，如果你得天獨厚，沒有這些東西，照樣可以修行有成。只是他人沒有鄭拓這麼好的條件罷了。所以這種路線是不可複製的。
見狀鄭拓知道，只要被痛苦女士認可，其實他根本用不著什麼條件交換，利益交換，直截了當提出要求，那麼對方就會不問任何原因的去滿足你的條件。但如果不提出這個可以幫她解決痛苦的條件，對方又怎麼會認可你呢？要知道這種認可，天下間現在只有鄭拓一人得到了的，其他人，無論達巴斯也好，派系首腦也好，統統沒戲。
鄭拓就笑了：「這個問題待會再談。」
「好！」雖然被痛苦折磨，痛苦女士卻一點也不著急，十分乾脆的回答道。
然後鄭拓又道：「幫我封鎖印記城的傳送門，許進不許出。」
痛苦女士連問都不問，想都不想的答應道：「好！」
鄭拓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