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二百七十八章：會蒼夜再得紫氣 文 / 雲昊
第二百七十八章：會蒼夜再得紫氣
「女王陛下，貧道有理了！」
鄭拓打了個稽首。
「那麼，做為這裡的主人，我邀請您進入我的城堡中，好好的歇息一番。做為一個好客的主人，我希望我的客人能夠感到賓至如歸！」
鄭拓道：「故所願也。」
當下蒼夜將鄭拓二人，迎入骨堡中。
這是一個充滿痛苦氣息的堡壘。
蒼夜的力量，非常強大，而最擅長的，卻是對影子的控制。
對於地球的鄭拓來說，影子只不過是光線被遮擋之後出現的自然現象。但是在地球，也有含沙射影殺人的說法，而在這個世界，影子更是一個人非常重要的東西。通過對影子的操縱，完全可以做到以此來操縱一個人的一切。
所以這個堡壘，便是一個鬼影幢幢的地方。
到處都是林林總總的影子，偏偏這些影子，根本就沒有本體可以依附。完全是一些沒有根底的影子，在空中、在地上、在牆壁上、天花板上到處飄動、閃爍。
膽子小點的，直接就要被嚇死。
不過鄭拓注重的，卻是這裡充盈的無盡業力。
殺人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殺一個普通人的業力，並不會很大。然而痛苦折磨同樣一個人，說帶來的業力，卻會暴增數十倍乃至上百倍！
以讓受害者痛苦而自豪的那些惡魔們，業力之大簡直難以想像。
而做為惡魔中最強大的幾個人的其中一個，蒼夜的業力，更是鄭拓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所見最多者。
看著鄭拓不由得暗自歎息。
怪不得神魔一族注定滅亡。如此多的業力，想要保全也難啊！
也怪不得蒼夜手中空自獲得那鴻蒙紫氣這麼多年，卻是根本沒有煉化跡象，只因為她的業力太重，根本與道背道而馳，並且毫無悔改之意，能煉化鴻蒙紫氣才怪。
否則，以蒼夜的這等和鴻蒙紫氣可能最為契合的情況，可能這道鴻蒙紫氣，就輪不到鄭拓了。
沒錯，在鄭拓的眼中，蒼夜的身上，隱隱透著紫氣，乃是前所未見的。這代表著蒼夜跟鴻蒙紫氣的契合程度，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限——事實上，達到這種程度的契合，煉化鴻蒙紫氣，根本不成問題。
鄭拓見過跟鴻蒙紫氣接觸的很多人，擁有這種契合的，她還是第一人。
但也正因為如此，她要想煉化鴻蒙紫氣，也是最不可能。
越是契合，那鴻蒙紫氣之中天道，對她的業力，也就越衝突，不要說煉化，便是要想有所得，也是反而比其它人更加困難。
可惜了，實在是可惜了！
鄭拓忍不住心中暗歎。
「怎麼了？閣下覺得有什麼不對麼？」
見鄭拓神色變幻，蒼夜連忙問道。
「沒什麼。」
鄭拓搖搖頭。
蒼夜如此，也是天數。天數要其滅亡，誰也奈何不得。便是想要提醒救之，對方也不會聽從，反會以為你不懷好意。沒必要多此一舉。
雖然手下缺人，不過也不是見個不錯的人就能夠收的。抉擇之法，其中自有天道至理在內。
那阿斯摩蒂爾斯雖然也是殺人無數，卻是沒有如此視折磨敵人如樂趣。加上其畢竟是曾經的天地秩序化身，天數不會絕其生路，收用之並無不妥。
蒼夜就未必然了。
蒼夜見鄭拓如此，也不多說。客人私事，主人再好客，也不能干涉。當下還是說說笑笑，領著鄭拓，帶著身後那一干領主，進入城堡客廳中。
這邊此時已經準備好一座宴席，富麗堂皇，山珍海味，無所不有。
這深淵之中，環境多變，文明程度也不高——趨向混沌的惡魔，也不可能擁有文明。因為文明就意味著秩序——普通惡魔的生活，還是茹毛飲血那種。
只是到了上層，卻又不同。
彼等深受人類影響，對人類的享受，難免嚮往，以此依樣葫蘆，誰說難免東施效顰，卻也總算有些文明氣息。
尤其蒼夜這等，她的手下，什麼人都有，便是那些曾經的人類墮落後進入深淵之人，也是不少。要仿照人類貴族生活，因其能力強大，卻能過得極好。甚至可以說那些人間最強大得貴族，也未必能夠比之更好。因為人間貴族再強大，也有很多奢侈品是根本可遇不可求的。而在蒼夜這等人手中，這類東西卻是觸手可得。
不過這也要看那惡魔領主本身的意願。並不是所有的惡魔領主都羨慕人類生活，很多更喜歡茹毛飲血的，那麼在他們的領地中，就看不到絲毫文明的氣息，只有赤裸裸的暴虐和凶殘野蠻。
至於蒼夜，她的身份了得，對那人類文明，卻不在乎，她自身自有自己的一套風格，有文明因素，卻也有屬於惡魔的特點。不過眼下這宴席，卻是完全的人類風味。這是因為她招待的客人，乃是人類之故。
鄭拓冷眼看來，這宴席卻是的確非常不錯，拿到人間，不說絕無僅有，也是一等一的。蒼夜雖然不在乎人類文明，對之並無偏好，手下卻也不乏對之有專長的人，不過被當成收藏品，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然而，這到底是深淵之中，宴席雖然不錯，雖然很有人類風格，那濃濃的惡魔氣息，還是透了出來。用一句話說便是不正宗。哪怕要論珍惜難得，這宴席已經可以獨步人間，仍是如此。
人類文明，可不僅僅只是表現在奢侈品中的。
鄭拓對此卻是無可無不可。他的修為實力，要什麼沒有？也就不稀奇了。
見他臉上淡淡，蒼夜卻也感覺索然無味。
主人靜心準備，當然是想要給客人驚喜。要是客人沒啥表示，主人自然也就掃興了。
本來作為客人的禮節，無論主人招待如何，都要給個面子，表現出高興來。不過鄭拓並不打算跟蒼夜有什麼密切的關係，也就懶得戴上面具勉強應酬了。
一番吃喝完畢，蒼夜不是很開心的揮揮手，命人撤下宴席，然後大家開始談起正題。
就蒼夜本身而言，她並不願意太早進入正題，希望能夠跟鄭拓多多的拉拉關係，如此的強者，當然不能不好好拉攏一番。只可惜她費勁心機準備的場面，似乎並沒有得到客人的讚賞，也便罷了。
畢竟她不是普通人物，自有自己的驕傲，討好人也只有一次。對方不領情，卻也不可能誕著臉上去。
寒暄兩句，鄭拓就道：「蒼夜女士，貧道已經完成女士的要求，那麼女士答應的東西，是否也應該交給貧道了呢？」
蒼夜跟幾個巨頭們對視一眼，還是有些不太情願。
好東西都想要。哪怕是自己無法得到好處的好東西，也不肯給人。自己就算得不到好處，別人不也照樣得不到好處不是？
這跟胸襟無關。
真正的好東西，再寬闊的胸襟，也不可能心甘情願的給別人。尤其是不修天道，不明天數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然而鄭拓的這個要求，他們卻也無法推脫。
鄭拓倒是不在乎，反正好言好語要求不給，那便動用暴力，誰也阻擋不得。
只是惡魔領主們，卻不得不在乎。
最後那狄摩高根站出來道：「鄭拓閣下，當初的誓言，不是說好了，您還要答應我們三個要求麼？這條件還沒有履行啊！似乎……似乎還不是交給您東西的時候吧？」
鄭拓笑了，端起蒼夜為他準備的上好葡萄酒，喝了一口道：「我們的誓言裡頭，似乎並沒有說明，必須完成一切要求，才能夠拿到寶物吧？蒼夜女士似乎也說過，只要我重創天堂山和地獄，就將寶物交出的話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
「不要但是了。你說要我完成三個要求才給寶物。那麼如果你們永遠不像我提出這三個要求，我豈非永遠都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
格拉茲特笑道：「閣下不用生氣，這種情況並不可能。況且，這也的確沒有違背誓言不是？」
是啊，的確沒有違背誓言。我們是說過給你，但我們可沒說什麼時候給。現在給是給，天地毀滅的時候給，不也是給？反正我們的確打算給的，這可不能冤枉人。
言下之意，惡魔們準備耍賴了。
當然這只是試探。並不是他們真的打算如此，就看鄭拓的反應了。鄭拓如果退讓，他們正好得寸進尺。鄭拓要是不退讓，他們就算給了東西，也不算損失，反正是遲早要給的。
這算盤打得倒真是非常好。
鄭拓淡淡道：「無所謂，貧道想要得東西，那就一定可以得到。如果實在有人不明天時，非要背誓，那我搶來便是！」
格拉茲特臉色一變：「我等並未背誓，只是暫時推遲而已。閣下這樣得身份，不能不將道理吧？」
鄭拓笑了，將杯中葡萄酒一飲而盡：「沒關係。入鄉隨俗嘛。你們惡魔一族，想要什麼東西，別人不給，那就下手強，貧道不才，自然要學上一學！」
「鄭拓閣下，我可以認為這是您準備向我們惡魔一族開戰麼？」
巴菲門特不像蒼夜和深淵三巨頭，對鄭拓得實力多少有點瞭解，他雖然知道鄭拓實力不錯，卻沒有切身體會，自然不會如他們那般忌憚鄭拓，當下大吼出聲，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大打出手之意。
鄭拓看看這全身都是肌肉的怪物，曬然一笑，連回答都懶得回答。
他知道巴菲門特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或許另有用意，不過他不在乎。絕對的實力在手，一切算計，都要成空。當下直接對蒼夜道：「蒼夜女士，考慮好了沒有？」
蒼夜笑道：「閣下放心，我絕無背誓之意，只是這寶物跟了我這麼多年，難免有些感情，希望這寶物能多陪我幾天。既然閣下執意想要，那我也只好遵守諾言了！」
「如此最好！」
蒼夜歎息一聲，露出難捨之意，但最終，還是下了決定，從她身上，突然冒出一股紫氣來，那紫氣之中氣息，氤氳玄妙，更是無比純粹，卻正是鴻蒙紫氣。
其它領主感應到這氣息，直覺的就知道這鴻蒙紫氣，無比珍貴，一個個難免露出貪婪之色！
鄭拓笑道：「諸位領主，也對這鴻蒙紫氣感興趣麼？」
「原來這寶物，名叫鴻蒙紫氣？」
蒼夜喃喃自語，很希望鄭拓能夠詳細解釋一下，什麼叫做鴻蒙紫氣。只可惜鄭拓卻並無此意，只是望向一干領主，說道：「鴻蒙紫氣，只有有緣之人才能擁有。若是有緣之人，那便是天定寶物得主，貧道便是強搶，也是搶不到！若真有這種人出現，貧道便會放棄，絕不失言。只可惜諸位都非這等人物，那麼諸位的想法，也只能付諸流水了！」
「有緣之人？什麼叫做有緣之人？」
「很簡單，只要你能夠將這寶物拿到手上，那便是有緣人！」
當下便有一個領主跳出來：「我倒要試試看了！」說著伸手向那飄飛在空中的鴻蒙紫氣抓去。
只可惜，那鴻蒙紫氣便如同幻影一般，或者如同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般，那領主的手空自在空中揮來揮去，卻是什麼都撈不到！
這領主並不甘心，他能夠清楚感應到鴻蒙紫氣得氣息，卻為何捉摸不到？以他的實力，只要是存在的東西，無論氣息、物質還是能量，都萬無觸摸不到的！
於是便見這領主在空中抓來抓去，卻是直接從鴻蒙紫氣之上穿來穿去，完全沒有一點能夠觸摸到！
鄭拓淡淡微笑，見得那領主跳來跳去，抓來抓起，直弄出滿頭大汗，卻是仍然無功！
其它領主見獵心喜道：「我不信！我也來試試看！」
當下又有領主跳出來抓，自然同樣無法觸摸那鴻蒙紫氣。
鄭拓笑道：「若是不信，爾等都可以試一下，免得你們有了些不應該有的想法！」
當下一干領主，盡皆前去測試，可惜誰也沒法成功。
格萊茲特這三巨頭也有些忍不住了，看蒼夜給他們打了個眼色，頓時也都站起身來，一一測試。
原來蒼夜聽鄭拓打包票說只要有緣人出現，他便放棄寶物，心中那對寶物得不捨，最終還是主宰了她的意思。
畢竟，就算有緣人出現，在場這些也都是惡魔領主，都是深淵的力量，那對深淵也是好事。
當然，深淵三巨頭，除了自己的兒子格萊茲特勉強蒼夜可以放心，其它二人都不是蒼夜的首選。在蒼夜看來，最好是一個實力不夠強大的領主，得到寶物，這才好控制。若是三巨頭，卻是難免有些變數，影響到她的權力地位。
就算自己的兒子格萊茲特，面對無法拒絕的利益誘惑，也難免要跟母親離心，更不用別人了。
當然蒼夜也有信心，實在不得已出現了這種情況，自己也是有辦法應對的，但畢竟不出現這樣的情況，那是最好。
卻說一干領主，包括三巨頭，統統都是上前測試，結果自然不出意料，一個有緣人都沒有。
否則鄭拓又怎麼會如此大方？
他對這鴻蒙紫氣，可是勢在必得的。
不過，雖然很多領主都是在測試，但唯獨有一個領主，並沒有上前，卻正是那牛頭人之王巴菲門特。
鄭拓便對他說道：「巴菲門特先生，為何並不前來測試？」
巴菲門特搖搖頭：「這東西，不用試我就知道，絕不是我能得到的。不試最好。況且，閣下肯如此大方，豈能沒有把握？」
鄭拓便笑了，心中卻對這巴菲門特的舉動暗暗點頭。
此人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畢竟蒼夜乃是在他的領地中居住。如果真的讓他得了鴻蒙紫氣，只怕蒼夜是最無法容忍的。雖然鴻蒙紫氣懂得利用得，可以讓人實力有所進步，超過蒼夜並不是難事，但那畢竟是未來的一種可能。而蒼夜的威脅，卻是現實中的鐵定事實。
面對這種情況，有的選擇看重未來的利益，有的選擇看重現實的威脅，都有一定的道理。究竟哪個更好，不到最後一刻，卻也難以肯定。
但是從概率的角度上講，未來的利益到手的可能性，極其微弱。
但是巴菲門特能夠選擇現實的威脅，不能說他不明智，到跟他的野獸派外表大相逕庭了。
而且巴菲門特的明智還表現在，既然選擇不打鴻蒙紫氣的主意，那麼乾脆就不去測試。畢竟測試而不成，至少還證明他有想法。乾脆並不測試，那卻連想法都沒有。以此來證明自己並無貪心，同時也是向蒼夜表明心跡，使之安心。
果然鄭拓就看出來，蒼夜看巴菲門特的目光，比從前更加親切。
這些惡魔內部的問題，鄭拓也懶的理會，見眾人一一試過，都是觸碰不到鴻蒙紫氣，當下身上紫光突現，一指那鴻蒙紫氣，那紫氣卻是頓時飛了過來，落入他的手中，卻完全不似其它人一般，根本觸碰不到。
見狀，眾領主也是無話可說，任鄭拓將那鴻蒙紫氣收起。
第四道鴻蒙紫氣，終於入手。說起來這是到手最容易，也是最難的。
最容易是因為，根本沒有動用武力，最難卻是因為，得手這道之前，還要費功夫去天堂山和地獄大打出手。不過反正那樣也能順帶得手鴻蒙紫氣，效率倒是不差。
鄭拓對蒼夜的骨堡，並沒有什麼好感。這裡的業力實在太大，他這等修行之人，最是難以接受。
得手鴻蒙紫氣之後，寒暄幾句，這邊告辭。
蒼夜挽留了一下，見他執意要走，也沒有再留，這不過是主人的一種禮節罷了。
出得骨堡，離開深淵，鄭拓這才鬆了口氣，笑著對楚狂人道：「業力環繞滋味，實在難受。我如今這才明白，修行之人，為何畏業力如虎了！」
楚狂人實在是一個很沒有存在感的人。雖然大家一起去了深淵，被蒼夜招待，但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
這當然不是楚狂人真的就沒有什麼存在感，只不過在鄭拓面前，他盡量減少自己的光芒，以此來表示對鄭拓地位的認可。跟那巴菲門特不肯出手測試鴻蒙紫氣，卻是同樣的道理。
在鄭拓而言，卻並不在乎這點。有沒有這樣的做法，他都是無所謂的。但楚狂人這樣做了，自然能讓他心中很受用，此乃人之常情，卻也十分正常。
卻說鄭拓說完這話，楚狂人點頭贊同道：「鄭兄所言不差。這業力滋味，的確難受，便如全身毛孔，都被油膩住了一般，十分讓人噁心煩悶。」
這卻是楚狂人跟鄭拓的不同。他乃是大宇宙中誕生，和任何宇宙，都沒有聯繫。業力對他的影響，也就如此。而鄭拓的感受，卻比他難受百倍！尤其鄭拓實力修為已經超過他，對這業力的感受，那便更加敏感。
其實以他的修為，現在那因果業力，一切痕跡，便如觀掌中紋，歷歷在目，十分清晰。不管做任何舉動，有何因果，引甚業力，卻都是清清楚楚。修為越高，便越是清楚。
修為不足者，可能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引發何等因果，做事情自然可能因為自己的不夠明白，做出錯事來。而他這等修為，便無這等可能。無論做事情，只有用心得不同，卻無因果上的差別。
換句話說，到了這種修為，已經沒有善惡之別了。一切不過立場不同而已。
卻說鄭拓得了第四道鴻蒙紫氣，自然便要立刻煉化。當下給楚狂人交代一聲，自身又進了玄黃天中，煉化鴻蒙紫氣。
一道道煉化鴻蒙紫氣，難度不小，費時也大，但同時煉化幾道，難度卻是更大。只因為要同時調和數道煉化紫氣得衝突，那對修為和自身力量操縱得要求，卻是極高的。
是以鄭拓雖然剛剛出關不久，卻也立刻再度閉關，並沒有多收集幾道鴻蒙紫氣再一起煉化的打算。
這一番煉化，費時更久。楚狂人足足等待了將近二十天，這才看到鄭拓出現。
而鄭拓自身，在玄黃天中，卻也操縱那時間流逝更快，達到了一天比五萬年，這一次煉化，真的足足消耗了百萬年！日後需要消耗的時間，只會更久。
兩人感歎一番，再度踏上征途。這一次的目標，便是那鴻蒙紫氣的另外一個藏地：機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