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一百九十一章：邪惡聖經現真身 文 / 雲昊
第一百九十一章：邪惡聖經現真身
楚狂人眉頭微皺：「這黑氣莫非是先天級數的寶物不成？為何我在其中感應到了一些天道氣息，可是又不對，真正的先天級數寶物，氣息不應該如此駁雜不存，天道氣息也不應該如此隱晦不清啊！」
鄭拓手掌微動，那黑氣在掌中不斷漲縮，開始變化起來。
而其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讓鄭拓二人更是眉頭緊皺。
因為那氣息，卻是充滿了極其濃縮，也極其純粹而強烈的邪惡氣息！
修天道者但依天道，不問正邪。對他們來說，執著於正邪的任何一種，都是不合天道的做法。說起來有點像這個世界的中立陣營。但又不完全是中立。或者說，簡簡單單的中立二字，並不能真正描述修天道者的玄妙。
不過，修天道者也是人，是人就有好惡，只是這些好惡無法影響他們而已。
那邪惡氣息，本身就是讓人很不舒服的。哪怕到了鄭拓二人這種層次，已經幾乎能夠排除外來一切對自己意思和情緒影響的人，面對這種極其純粹而且濃烈的邪惡氣息，還是難免有些感覺不爽。
這也從另外一個角度，可以看出來，這邪惡氣息的程度已經非常了得，就連鄭拓這級數的人情緒都能夠影響了。
要是換了普通人，只怕直接就要被邪惡氣息同化了吧。甚至實力弱點的，會直接被邪惡氣息撐爆。實力強的，也會被邪惡氣息控制影響，變成純惡的存在。
看著鄭拓的手掌之上，那黑氣不斷隨著鄭拓的手掌動作漲縮。
這卻並不是普通的漲縮，在這漲縮中，黑氣已經在發生著悄然的變化，其實這是鄭拓用自己的小天道，對這黑氣進行分析。
小天道乃是極其複雜的存在，這黑氣得複雜程度再強，也決計強不過小天道。哪怕先天靈寶這類級數的寶物，也只是天道得一個方面，不如這小天道雖然初具雛形，卻已經包含真正天道的所有方向，只不過在精微程度、變化玄妙之上遠遠不如罷了。
用小天道來分析黑氣，自然是殺雞用了牛刀，浪費不浪費的另說，效果絕對是沒得說的。
其實，這都是天地縮影之術帶來得玄妙應用。
楚狂人也是看得連連點頭。
雖然小天道得存在，向他們這種級數的人，其實都已經瞭解。但是瞭解歸瞭解，要談應用，卻不能跟天地縮影之術相比了。
他們也不是沒有自己的一套應用方法，不過這玄妙程度，顯然比不上天地縮影之術的。
這才是正常的。要是從合道級三天聖人的悟道體悟參悟出來的東西，普通接近聖人的人都能夠超越，合道級三天聖人那就不值錢了。
只見那黑氣不斷漲縮，同時也在鄭拓掌中不斷翻滾，不斷有一絲絲黑氣飄逸出來，然後在空氣中消失。
那是這黑氣的外圍附著物被鄭拓剝離造成的景象。
這樣的剝離，卻是非常慢的。一縷黑氣消失，對那黑氣來說，幾乎沒有看到什麼大小的變化。
實際上，那團黑氣的真正大小，可不僅僅只此，這只不過是被鄭拓濃縮了罷了。而那一縷縷被剝離的黑氣，也不是看上去那麼微弱。別看這小小一縷黑氣，到了普通的位面中，只需要這麼一縷，就能污染一整個位面，將其環境和生命，統統改造成類似深淵和地獄這種充滿邪惡之氣的位面。
鄭拓將這些黑氣剝離出來，當然不會任其隨意飄走。否則那帶來的影響太大，因果也會很大的。
那黑氣一旦被剝離，直接就被鄭拓的小天道同化了。小天道如同真正的天道一樣，包羅萬千，正邪兩者，都不缺乏，也都不偏頗，這黑氣直接就被小天道吸收轉化，融入小天道的循環系統去了。
小天道的所謂無中生有能力，畢竟還是不如聖人，能夠無中生有的數量還是不多的，有了外來的東西加入倒也是不無小補。
其實小天道在發展壯大的過程中，除了修煉者本身對天道參悟程度的增加使之壯大，要吸收外界物質能量或者地水火風什麼的也都可以幫助其壯大大的。
只是不能刻意吸收，否則一瞬間就能將幾個深淵這樣的大位面吸乾。這只能不得已而為之，可以去做只會引發天大因果，實在得不償失。
反正成聖之後小天道也會自動成長壯大，這種成長壯大乃是其無中生有的能力增強所帶來的，和外界沒有關係，也不會引發什麼因果，這才是正道。吸收外界的東西只不過是偶爾為之，不能引為常態。
就像鄭拓現在這樣，雖然他吸收這些黑氣，也會有一些因果，但比之放任黑氣肆虐的因果可要小很多，兩相權衡，這樣做還是不虧的。
這樣的過程，可就漫長了。不過反正鄭拓兩人也頗有耐心，雖然過了好幾天時間，卻也一點沒有不耐。
此時，這黑氣外圍那些附加的東西，已經基本上排除乾淨，差不多已經露出了黑氣中真正那東西的原型了。
那卻是一本小小的書狀黑色光團，在滾滾黑氣繚繞中盤旋飛行。
這書狀光團的樣子一出現，楚狂人頓時恍然大悟：「我想我明白這是什麼了。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呢，原來是這東西。看來我在空間亂流中呆了幾百萬年，思想都有些凝固了，不然我早就認出來了。」
「那麼這是什麼東西？」
鄭拓連忙問道。
他對這個世界的熟悉程度，顯然不能跟楚狂人這個已經呆了幾百萬年以上的楚狂人相比。其實說起來這個世界上，無論善良方面還是邪惡方面的寶物，數量也還是有幾件的。要是看不到原形，或者不熟悉，卻也是猜不出究竟是那一種的。
不過楚狂人這熟悉這個世界的人就不一樣了。先前估計是很就沒見，有些生疏，所以沒有一開始就猜出來吧。
當然，他們也可以天機推算來算計。不過，就算是他們，也不能隨便天機推算的。天機天機，天道之機，豈同尋常？要推算，最好是心血來潮、靈機觸發的時候推算最好，否則強行為之，並不是件什麼好事情。
因為這天下萬物，皆在天道造化之中。萬事萬物的生存發展，也都需要依賴造化。一個人或物沒有了造化，只有死亡或者毀滅的下場。而無論幹什麼事情，如果不順勢而為，強行非要逆天，都會消耗造化。除非掌控天道，本身造化已經與天地造化渾融一體，不需要擔心消耗問題的聖人，否則一個人的造化是有限的，哪怕鄭拓這個級數的人也是如此，他們的造化雖多，可是消耗卻更大，同樣經不起多少消耗。勉強非要逆天推算，也會大耗造化。
凡間那些擁有推算能力的人，往往不敢推算太多，免得洩露天機，遭受天譴。什麼吐血重病，飛來橫禍甚至死亡，這都是因為消耗太多造化，所以遭受的天數反噬。
其實凡間的人強行逆天消耗的造化，反而還不如鄭拓這種修為的人多。原因很簡單，這造化的消耗，只看你造成的影響大小，不看你的實力大小。而且影響的變化和消耗的造化之間也不成正比。而是呈幾何倍數增長。所以，越是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的人，越是將就順天而行，只因為他們逆天而行消耗的造化之多，會讓他們承受不起，當然不敢逆天而行了。
當然，有些人所謂的逆天，其實只是把握一線生機，這是天道允許的，倒也不會過分消耗造化，這又要另當別論。
總之，即使鄭拓這個級數的人，雖然號稱天下萬物，秩序屈指一算，沒有算不清楚的。但實際上，除非必要或者心血來潮靈機感應，他們也是不會什麼事情都算一算的。
想現在，楚狂人寧願慢慢回憶，也不願意推算一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其實，因為不是出生在世界中，而是在大宇宙中出生，沒有跟世界聯繫，也就沒有在出生的時候獲得世界自動賦予的造化，現在他身上的造化，還比鄭拓更少，也就更為顧忌。他之所以會因為與世界衝突，**瀕臨崩潰，不得不自我放逐幾百萬年，就是因為造化不足的原因。
所以，一般的大宇宙強者，要想在一個世界中長期作件什麼事情，都是採用轉生的方式，而不是直接從外界進入。因為那樣的造化會很少，到時候很容易釀成足以致命的惡果。而轉生的話，則不用擔心造化不足的原因。
卻說聽得楚狂人認出黑氣中那書狀物體，鄭拓連忙詢問，楚狂人回答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此物便是這個世界上傳說中的兩大書狀超神器其中之一。」
「超神器？楚兄說的，是否是那『崇善之書』和『邪惡聖經』？看來這就是那邪惡聖經了。如果這樣的話，那其中的天道氣息，倒也可以解釋了。」
鄭拓想起，當初自己毀滅那個卡賽莫斯那爾德的投影之時，對方就說過什麼崇善之書和邪惡聖經之類的話語，如果卡賽莫斯那爾德跟邪惡聖經有關係，倒也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情。
而且，那黑暗聖言，本身就是邪惡聖經中一種力量，和崇善之書的「至善真言」是正好相對應的力量。能夠將黑暗聖言用到一定程度的人，必然接觸過邪惡聖經的本體。
不過，在傳說中，邪惡聖經和崇善之書一樣，是幾乎很難接觸到本體的。任何接觸到的人，都會受到其中力量的影響，如果不在改變中毀滅的話，就會轉變為絕對善良者或者絕對邪惡者。
只是，這兩本書，是沒有人能夠真正得到手的。一旦你被改造之後，書就會自動飛走，從此銷聲匿跡，直到下一次出世，才會再見。
像先在這樣，邪惡聖經居然能夠被卡賽莫斯那爾德掌握在手中的情況，是從來沒有過的。
不過，能夠將自己控制的層面變成自己的領域，甚至能夠有限並且間接的操縱這區域中的天道力量，卻也是這個世界上以前幾乎沒有出現過的，這兩種前所未有的情況既然集中到了一起，自然也是很順理成章的。
只不過，是因為邪惡聖經的反常情況造成後者，還是後者的反常情況造成前者，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手中的邪惡聖經，鄭拓總是感覺有些什麼地方不對：「這邪惡聖經不是超神器麼？按照我們的劃分，應該屬於先天級數的寶物才對，最少也應該是個先天至寶。但是先天至寶的氣息怎麼會如此隱晦不清？更不用說先天靈寶了。這點點天道氣息，完全不像是先天至寶應該有的啊！」
楚狂人也是弄不明白。他搖搖頭：「這其中肯定有一定的關竅。我也不清楚具體實情。當初這邪惡聖經我也沒有見過，只是瞭解而已。是否邪惡聖經有了什麼變化，出了什麼問題，也是個未知數。」
這倒也是，按照楚狂人的修為，真的要是見過了邪惡聖經，豈有不能收服之理？那這邪惡聖經也就到不了卡賽莫斯那爾德手上了！
鄭拓仔細看了看邪惡聖經，調用小天道，稍微的接觸了一下邪惡聖經內部。
在剛才，鄭拓只是用小天道剝離邪惡聖經外面的那些包裹物，並沒有接觸到邪惡聖經內部。現在這一接觸，邪惡聖經頓時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只見一本巨大得彷彿就要充塞整個天地的書冊，陡然在鄭拓的手上樹立起來！龐大的氣息，頓時像四面八方發散而去！
當然，不過片刻之後，鄭拓就動用小天道，將這書冊的大小，化為丈許大小。那龐大的氣息，也被控制了起來，不再發散出去。
可就這一瞬間，邪惡聖經的氣息，已經透了出去！
就連位面的屏障，也無法阻止這氣息的透出，甚至整個世界中，那一瞬間都可以感知到這邪惡聖經的氣息！
很多有能力的人，都接受到了這氣息。
主物質界那個曾經預測過天下大亂的占星師，更是仰頭望這天空中突然出現，卻又突然消失的一顆龐大黑星，口中喃喃自語：「難道說，那邪惡的源泉，又再度開始出現世間了麼？恐怕，不用多久，從來都是與之成對出現的另外一個源泉，至善的源泉也會出現。這個世界已經很亂了。這東西的出現，是否代表大亂真正降臨的一個徵兆？」
而在天堂山上，天堂山的天主，望著眼前的半本散發著純潔而極端善良氣息的書冊，也在看像天空中那星界投影中，突然多出來又突然消失的黑星：「邪惡聖經？邪惡聖經又出現了？」他撫摸著手中潔白的書頁：「或許，你的另外一半也是時候重新出現了吧。不知道那一半，究竟在什麼地方呢……」
此外，還有很多瞭解並且渴望邪惡聖經或者崇善之書力量的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那些能夠感知到邪惡聖經力量的人，更將目光投向了無底深淵，醞釀著無底深淵的一行。
可以預期，接下來，無底深淵一定會非常的熱鬧。
鄭拓和楚狂人二人，卻是無暇理會這個世界上那些因此被驚動的眾人。這些人雖然強者無數，但卻影響不到他們這樣的存在。或者半半子正好合適陪他們玩。要是他們也親自動手，那就太有**份了。
他們關注的重點，還是在這邪惡聖經已經變大並且攤開的書頁之上。
看著那龐大的書頁，以及上面寫著「邪惡聖經」四個符文大字的封面，鄭拓也很有些期待的，翻開了這本被稱為「邪惡的源泉」的大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