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空間亂流可煉體 文 / 雲昊
第一百六十六章：空間亂流可煉體
一切位面之外的空間亂流中。
在那面臨無敵深淵的空間亂流之外，無數光芒、光點在不停的閃爍、流動。有的快，有的慢，但無論快慢，都是那樣的混亂，那樣的狂暴。即使在無底深淵這樣的大位面附近，仍然不會稍減多少狂暴和混亂。
或者，這就是無底深淵為什麼充滿混亂而邪惡的力量的原因吧。
那些光芒，是無數的空間亂流、空間風暴，留給人的一點點餘光。
這裡，是時間所不存在之地，這裡，是祖瑪世界一切空間的起源和終結——空間的誕生，就是那些空間亂流和空間風暴，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突然平息下來，然後無數的空間亂流凝結起來，變成空間碎片。然後，這無數空間碎片，又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再度彌合，並最終形成一個較大、較穩定的空間。
再接下來，位面屏障出現，同時時間終於出現。擁有了時間的空間同時，也從跟一切位面聯通的內層元素位面中，吸取元素能量，從而構成一個時間、空間、物質、元素能量都不缺乏的完善的空間，這便成了半位面或者位面。
而反過來，一個位面毀滅之後，首先是空間崩潰，位面屏障破碎，時間消失，元素能量回歸內層元素位面，空間化為空間碎片，然後在空間亂流中，重新融入空間亂流中。
在這無邊的空間風暴中，卻有一處所在，如同龍捲風的風眼一般，不存在任何風暴和亂流，無比的平靜。
走進去看，卻可以發現，一個小小的蒲團，在空間的風暴中，安然矗立。
在蒲團之上，坐著一個道人。道人的背後，站著一個童子。
而在此之外，空間的風暴，卻格外的狂暴可怕。只是，這些空間風暴，絲毫也影響不到以蒲團為中心的那方圓丈許的範圍。
在蒲團之上，道人正在打坐。兩道白氣，從他鼻端噴出，如同靈蛇一般吞吐。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些白氣，竟然是在吸收那外界狂暴的空間風暴，然後轉化成白氣一樣的存在，從而將白氣發展壯大。
只不過，無論吸收多少空間風暴，那白氣的粗細變化都非常微弱。可見那白氣的凝練程度，絕對非同小可！
而白氣凝練空間風暴的剩餘參悟，卻化作濃厚無比，明明已經遠遠超過凝結的極限，卻偏偏沒有凝結的靈氣！
這些靈氣，卻是被道人背後站立的那個童子盡數吸收。可見那個童子雖然站立在道人之後隨侍，卻也是在不停的修煉著。
這道人和童子，正是已經離開了主物質界，前往無底深淵的鄭拓和他的弟子半半子。
自從納布飛昇之後，鄭拓和半半子身上的裝束，就變成了標準的道家做派。鄭拓當然是道人模樣，半半子卻是道童模樣。那半半子手上捧著一張黃榜和一柄木鞭，卻正是那封神榜和打神鞭。
他們並沒有見天道教的其他人，而是直接劃開空間，到了那無底深淵附近的空間亂流中。
在這沒有時間流逝的空間亂流中，鄭拓和半半子已經呆了很長時間。
之所以這樣做，卻是為了補充自己的法力。
以鄭拓只需要動念便可煉化鴻蒙紫氣成就聖人之身的修為，他要將法力補充滿，可是需要非常多的法力。
其實，聖人已經不存在什麼法力的多少，只要在這天地間，他的法力就可以無窮無盡。
而現在的鄭拓，法力卻還是有數量的。只不過那個數量之大，完全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以鄭拓現在的修為，只要不是混沌，天下間的任何一切存在，都可以吸收化為最本源的地水火風，從而吸收變成自己的法力。
這其實已經屬於聖人的本事，也就是可以將地水火風四大本源元素，吸收化為法力。當然，真正的聖人，只是利用這地水火風，不需要煉化成為法力，卻能夠做到和非聖人煉化之後的法力，同等精妙的操縱程度。
聖人和非聖人之間的天壤之別，由此可見一般。
而這空間亂流，其實就是演化不完全的地水火風四大元素和合體。連本源的地水火風尚且可以吸收，更不用說這演化不完全，卻已經降低許多狂暴程度的地水火風了。
整個祖瑪世界的基礎結構是這樣的：最中心當然是穩定的大位面和中心。這些地方，是生命最繁榮，造化最濃的所在。但是位面之外，卻是那無數演化不完全的地水火風構成的空間亂流。
至於再外圍，那就是天地邊緣，天地和混沌接壤之處。這中間也是有過渡的。其中的過渡，就是地水火風四大元素，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四大元素圈，往內就是天地，往外就是混沌。
不過，這也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地水火風元素圈，有的地方比較厚，有的地方比較薄。
薄的地方，那些位面，甚至會直接承受到混沌風暴的侵襲。比如鄭拓度大羅金仙劫，最後所去的那個位面圈，就是地水火風圈子比較薄，混沌氣息比較多的地方。
而在天地內部，充斥一切位面之外的空間亂流，也並不完全都是那些演化過的地水火風，也存在沒有演化的原始地水火風。那些環境越惡劣的位面，周圍包含的原始地水火風可能就越多。因為沒有經過演化的地水火風，因為剛剛從混沌衍化過來，繼承了混沌的狂暴性質，並不是那麼溫和的。
而星界，其實就是那籠罩在整個天地邊緣的地水火風圈，在結合外圍的混沌和內層的天地，以某種玄妙的方式，形成的一個比較平靜的龐大位面。
這就是為什麼，天地中的一切位面，都可以直達星界，也都擁有星界的投影的原因。只因為星界本身就是包裹在天地和一切位面之外的。
而和星界相背離，同樣和天地間一切位面直接聯通的地方，就是內層元素位面。
地水火風圈的地水火風，在某種玄妙力量的作用下（其實就是世界樹的力量或者說天道的力量），在星界，凝結成無數星體，反而讓星界中充滿繁星點點，卻是變得不那麼狂暴。而這些地水火風凝結成星體之後，又衍化進了一步，卻是化為七大元素能量，通過星體核心那跟世界樹核心聯通的通道，湧入內層位面，分別進入不同的元素位面中。
說白了，在構成整個世界的多維時空中，星界和內層位面，就好像一張紙的兩面。內層位面是內面，而星界則是外面。而這張白紙兩面中間夾雜的所在，就是天地。
通過世界樹，將一切位面，包括星界和內層位面，都連接了起來。
世界樹吸取外界的混沌之氣，經過地水火風圈，便轉化為地水火風，一部分經過星界的轉化，使得地水火風不完全的演化，演化產物中單純的七大元素能量被抽取，分別注入七大元素位面中。（陰陽能量的循環是直接和七大元素能量產生關聯的，跟地水火風到七大元素能量之間的演化沒有關係。）而另外的一部分的不完全演化產物，則融入天地間，化為位面之間的空間亂流，同樣也是一切空間、位面的起點和終點。為新位面的產生提供原料。
而這些位面本身的物質，則在空間破碎後，化為空間碎片，融入空間亂流，重新變成不完全演化的地水火風。同時一切位面的能量，包括七大元素能量和陰陽能量，也通過這個通道，也變成不完全演化的地水火風另外一種產物。兩種產物重新融合，便是原始的地水火風。地水火風再融合，便是混沌。
這就是整個世界的物質和能量的循環。
真正的聖人，當然可以直接抽取原始的地水火風，來用做種種用途。鄭拓雖然已經無限接近聖人，畢竟還不是，最後那一步沒有跨過去，要控制原始地水火風，卻是辦不到。但這種不完全演化之後，狂暴程度已經大大降低的地水火風，也就是空間碎片，要控制卻沒有任何問題。將之吸收轉化為法力，卻也並不困難。
元素能量和空間亂流，雖然是地水火風的不同演化產物，但本質還是一個，其實也是可以相互轉化的。法力並不是元素能量，但元素能量可以轉化為法力，空間亂流自然也可以。
至於時間，那卻是空間產生後，根據天道法則，自然產生的。沒有時間，也就沒有空間。反過來也是如此。空間亂流其實已經是空間的雛形。不過這空間並不完善，所以時間也隨之停止。這跟混沌之中，根本就沒有時間還是不同的。
既然這時間停止流動，無論呆多久，在外界都不存在時間的變化。其實在這裡修煉，比起去時間比例很大的玄黃天中修煉，都更好。
但是空間亂流之中，畢竟是地水火風的不完全演化體，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本事進來修煉？而且實力不夠，根本無法轉化地水火風為能量，雖然在這中間不會被餓死老死什麼的，但要想實力提升，沒有能量補充，根本就不可能。而那些有能力進來修煉，並且可以轉化地水火風的，卻也用不著通過這種方式，來縮短修煉的時間了。
鄭拓之所以要在這其中修煉，一方面是為了補充法力，另一方面卻是為了半半子。
半半子畢竟修煉的時日不夠，讓他來空間亂流中，見見世面，一方面修煉，卻也是有好處的。
要知道，空間亂流中各種狂暴的空間動盪、空間風暴，層出不窮，屢見不鮮，這些未成形空間乃是空間的原型。如果能夠對這些未成形空間有足夠瞭解和理解的話，那麼回到正常空間中，等閒的空間類攻擊，根本傷不到他。而且自己也能將空間能力用得極好，對方那怕進行了空間禁錮，要逃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為了將部分地水火風徹底打散成為仙靈之氣——除非在玄黃天中，鄭拓現在還不具有製造先天靈氣的能力——幫助半半子修煉的話，他的法力早就補充完了。
要知道，徹底將地水火風吸收轉化，和將之打散成為仙靈之氣，其中的損耗是很大的。花費的精力反而比直接吸收還要更多。所以這才拖延了很久。
至於半半子，一邊在吸收仙靈之氣修煉，另一邊，卻在不停參悟外面空間亂流的玄奧。不時的，還要被鄭拓引入一部分空間亂流，然後半半子與之相抗，在親身體驗中，體會空間亂流中的玄妙。
開始還需要鄭拓引入空間亂流，後來，半半子吸收仙靈之氣補充完法力之後，更是直接跑到空間亂流中，如同衝浪一般，與空間亂流相搏擊，借此來參悟空間亂流的種種規律法則。
最開始，半半子只能被動的抵抗承受空間亂流的衝擊，而且還屢屢受傷。到後來，半半子竟然已經能夠對空間亂流的傷害，擁有一定的免疫能力了——其實這就是受傷多了，身體的一種本能記憶，可以隨著空間亂流的不同變化，自動的消彌化解空間亂流的傷害。
再後來，半半子已經如同怒蛟入海一般，居然擁有操縱空間亂流進行攻擊的能力了。
這時候，鄭拓再將他放入空間風暴中。
所謂的空間亂流，就是比較溫和的空間風暴。實際上，也就是演化程度更高得地水火風。而空間風暴，卻更接近原始得地水火風。其狂暴程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半半子哪怕已經可以在空間亂流中，自由往來，絲毫不受傷害，在空間風暴中，也僅僅只能支撐不到一秒鐘時間！也幸好有鄭拓這個老師，才能屢屢有驚無險的進出空間風暴。
其實玄仙的修為，只要不在空間亂流中呆多久，已經不會被空間亂流所傷。半半子最先，只不過是開發已經存在的能力而已。直到進入空間風暴中，那才是真正的磨練。
像這種專門在空間亂流、空間風暴中粹煉身體的人，還真是沒有過。
畢竟，普通的真神，哪怕只有神格一，也已經可以通過空間亂流的中轉，抵達別的位面。但是要注意，他們抵達的時候，還是通過空間傳送來進行的。而空間傳送，自然就有一種空間保護作用。在傳送中，只要坐標沒有出錯，就不會被空間亂流所傷。而空間風暴，也跟傳送的保護力量格格不入，傳送的時候，根本不可能遭遇到空間風暴的。
可以說，位面間的往來，往往都是通過這種方式進行的。幾乎沒有什麼人，會將自己暴露到空間亂流中——他們的往來模式也決定了，他們不可能會暴露。而真正等到擁有不通過傳送（傳送是需要空間坐標的，沒有這個就談不上傳送。同時，同一個位面之間的傳送，並不經過空間亂流。而是直接折疊本位面的空間進行，這是兩種不同的傳送方式。）就可以直接在空間亂流中往來的實力的時候，又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空間亂流中鍛煉了。至於空間風暴，那就算殺不死他們，但也很容易讓他們迷失方向，而且也會帶來極大痛苦。自然更沒有人去這樣鍛煉了。再說受傷之後，那等存在也很難痊癒，這樣的話，做不到高密度的鍛煉，而鍛煉強度低了，也就沒有什麼鍛煉效果了。
也只有半半子這種有鄭拓這種老師，永遠不用擔心受傷難以痊癒的問題，並且實力的提升太快，反而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闖勁的人，才會在空間風暴中進行鍛煉。
當然效果，也是很好的。
這種方法對肉身的粹煉，效果僅次於地水火風粹煉肉身（這本身就是不完全演化的地水火風在粹煉的）以及混沌之氣粹煉肉身。
地水火風粹煉肉身的情況幾乎難得一見。倒是用混沌之氣粹煉，在整個祖瑪世界，除了半獨立的玄黃天中鄭拓的混沌衛擁有這樣的能力，還有天地邊緣那個位面圈中有些頂級強者可以做到這一點。但那些強者，肉身雖然還算強大，但也未必比得上半半子。
畢竟他們的粹煉，也就是混沌之氣的一些極其單薄的氣息，透過地水火風元素層過來的。真正的混沌之氣，直接就把他們融化了，那裡還有什麼機會粹煉肉身？其實他們的粹煉，就是空間亂流加混沌氣息的粹煉。他們也是不敢去空間風暴中鍛煉的。空間風暴和空間亂流之間的區別太大，中間沒有跨度，癒合能力不夠去了根本就沒有用。更不用說空間風暴中可也是摻合了混沌氣息的，比天地內部的空間風暴還要厲害得多。他們比半半子厲害的，也就是對混沌氣息的抵抗能力。
但沒關係，等到時候，鄭拓自然會讓半半子去摻合了混沌氣息的空間風暴中鍛煉。
卻說，師徒二人正在修煉中，那半半子已經可以在空間風暴中，呆上足足半個時辰了。這一次，半半子從空間風暴中出來，治癒好傷勢，補充完法力後，正要進入空間風暴中，鄭拓卻是搖搖頭制止他：「不用了，為師法力已經補滿，也是時候去無底深淵了。總是悶著頭修煉，並不是最好的修煉方法。」
隨即，鄭拓將身一晃，卻是現了金身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