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結因果龍祖暫休 文 / 雲昊
第一百三十七章：結因果龍祖暫休
當鄭拓擾亂天機的時候，很顯然，並非聖人的他瞞不過那些已經是聖人，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成了不完全版本的人。
他們的反應各有不同。
祖瑪只是冷冷哼了一聲，連算都懶得去算，就自顧自的重新進入參悟中了。
多年執掌世界的經驗，讓他知道，現在的世界，已經進入混亂期。混亂期間，什麼都可能發生，區區的天機紊亂，也很正常。這樣的情況肯定會多次發生，現在的他，卻根本沒有能力去理會。
只要他成功參破天道，與世界樹融合，這些人的手腳，統統都要白費。如果他不能，現在理會也白搭。
至於七大神上神，卻是皺緊眉頭，想辦法推測了又推測（還不是推算，他們現在不具有多少推算的能力。這推測類似推算，在沒有人擾亂天機的情況下，效果跟推算差不多，但只是對未來有模糊的信息，不如天機推算清晰。主要作用是對過去發生的事情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進行瞭解），但卻根本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他們跟祖瑪不同，祖瑪已經失去權柄很多年了，而他們正在執掌權柄。這位置的不同，使得他們對待變化的態度也不同。祖瑪一心增強實力，不在乎，至少短期內不怎麼在乎天地間的變化。而神上神們，卻是密切關注著變化，並且隨時都可能出手阻止對自己不利的變化，阻止鄭拓獲得鴻蒙紫氣，就是他們的其中一次出手——儘管他們的出手，往往未必能有多大作用。
所以，在現在的局勢下，他們是越算心中越著急，越著急就越是算不清。到最後，只好恨恨的罷手——畢竟不能因此影響到他們的修煉。但是，他們同時也對手下的七大神創種族及其真神，發下命令要求他們密切關注局勢，隨時進行應變——應變的要求是盡量將變化朝對神上神有利的方向推進。
然後，他們這才重新進入修煉中。由於這一點心事放不下，他們心中雜念紛呈，好久之後，這才勉強靜下心來，重新進入參悟中——心中有了雜念，參悟天道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們當然清楚這一點。只可惜他們所處的地位注定不能排除一切干擾，靜心修煉。
畢竟，他們可是現在的當權者啊！苦苦修為所為何來，不就是保全自己的權利和地位麼？所以，即使明知道修煉和權利誰更重要，對他們來說，失去權利，也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哪怕因此荒廢修煉，卻也顧不得了。
再說那龍祖，他的反應自然也跟祖瑪和神上神不同。
作為一個從來沒有執掌權柄，而是在為執掌權柄努力的現狀挑戰者，他跟曾經的權柄執掌者、現在的權柄執掌者，在面對同樣的變化時，所會做的反應，自然大不相同。
如果說祖瑪是不喜歡看到變化，神上神是拒絕出現變化，那麼龍祖則是歡迎出現變化了。
此時靜心參悟天道的他，被紊亂的天機驚動，甦醒過來，屈指就想推算。相比祖瑪和神上神，得到老子傳授天道——儘管是為了羈絆他而傳授的天道，但這天道，畢竟是貨真價實的——的他，推算的能力，自然比祖瑪他們更強。
所以，他立刻算出，這天機的變化，似乎跟自己有關。不過，由於他還沒有徹底的聖人修為，所以這推算結果，也很模糊。不過總比祖瑪神上神他們什麼都算不出來強。
得到這個結果，龍祖皺緊眉頭：「應該怎麼辦呢？」
突然他眼睛一亮：「有了！」
頓時成竹在胸的一笑，自語道：「天下事，無非因果二字。凡事接因必然引果，所謂禍福無常，變化無定，現在我吃點虧，未必將來就不能佔大便宜，一切，歸根到底，還是要看實力啊！也罷也罷，現在權且讓你先沾點便宜，當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參悟天道，一旦我參悟完畢，到時候誰吃虧，還說不一定呢！」
說完，龍祖卻又重新沉入了修煉之中……
擾亂天機之後的鄭拓，卻也並沒有就此放心，而是密切的關注著天機變化，隨時做好準備，為天機中顯示的其他人的反應，而第一時間拿出對應的對策。
而他最擔心的，並非祖瑪和神上神，而是那龍祖。畢竟，他獲得的，乃是貨真價實的老子所傳大道，豈同尋常？比起祖瑪神上神依靠一點一鱗片爪的東西來自我摸索參悟，自然要勝出不只一籌。
另外，他跟龍祖同為求變者、攪局者，從這個意義上，他們彼此應該屬於心照不宣的事實上盟友。龍祖幫助他排除神上神干擾，以獲取鴻蒙紫氣的做法，就是一個例子。
所以，在他看來，唯一可能明確發現問題究竟的，乃是龍祖。而這龍祖，也未必就會因為萊因哈特化身龍族研究修天道法門，從而搶奪功德的事情出手。就算出手，也會針對自己。
況且，有出手，便有因果。自己讓萊因哈特出手，這因果便已經接下。換句話說，自己就欠了龍祖一次。龍祖除非傻了，才會現在直接出手了斷這個因果，而不是在未來用得著的時候用上這個欠賬來獲取龐大利益。
所以，龍祖基本上不可能怎麼出手。當然對萊因哈特說的讓他小心，也是正確的。畢竟一方面這只是猜測，另一方面，萊茵哈特要是太肆無忌憚，未必就不會讓龍祖改變主意。小心些比不小心更好。
不過他的猜測基本上沒有錯，龍祖果然沒有出手。
只不過，自己就欠下了龍祖這個因果了。
再加上獲得鴻蒙紫氣的時候欠下的因果，即使有龍祖算計自己的因果在先，綜合算來，自己還是欠龍祖太多因果。
對鄭拓而言，他巴不得龍祖馬上提出要求，將這個因果了結。但這肯定不可能。現在的他能有什麼能力？就算了結因果，龍祖能有多少利益？何不等到他成聖之後，再來了結？那時候的利益自然遠非現在可比。
而且，這還沒有算上鄭拓成功成為三天聖人的事情。那時候他償還因果需要付出的代價，還比成為聖人更大。
這是因為，這因果的償還，完全是按照百分比計算的。償還同樣的因果，一個乞丐需要付出的，在絕對價值上，肯定比億萬富翁小。儘管體現在償還者本身上，這些東西對他們的影響是一樣的。同樣的道理，是否成聖，是否三天聖人，這代價也是不同的。
萊因哈特啊，為師為你付出這樣的代價，你可不要讓為師失望啊！
想到這你，鄭拓不由得苦笑一聲。
不過也好，自己的封神計劃，就目前而言，只是一個一廂情願的單方面計劃。但實際上，將上一量劫主角眾神之外的任何大勢力排除，都是不可能的。量劫中各方力量肯定都會在量劫中各顯身手，各爭氣數。阻止他們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現實的。這封神計劃，到最後必然要加入其他勢力，你爭我奪，各顯神通。
既然其他力量加入不可避免，那麼就要盡量讓他們在對自己有利的時候加入。那麼，自己欠龍祖的這個因果，到時候完全可以通過讓他加入封神計劃的方式來償還，而不能由龍祖自己的想法來償還。到時候因果自然可以償還，自己也不會付出太多——只不過是將遲早會發生的事情，提前了而已。雖然早一點的利益也不少，但相比其他付出，可能是最合算的。
那麼……
想到這裡鄭拓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龍祖啊龍祖，就看我們二人的算計，誰更強一點了。償還因果的時機只要選擇好，大勢所趨之下，也就是天數說向，誰也無法拒絕。自己不能，龍祖又何嘗呢？這個時機的選擇，也就是自己跟龍祖之間的暗中角力啊。
不過，我不會輸的。我有這個信心。龍祖，你有嗎？
主意打定，鄭拓也就不再糾纏，收回關注天機變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現實世界中。
接下來，他回到魔蚓之城中，和自己的弟子們、雷克斯艾頓和羅比奧等人見了一面。
紫蕈子和頑石子這兩個師兄師姐，現在已經成長起來了。不過，作為修行的成效，他們的樣子，至今仍然保持著兒童時的狀態。
不是他們沒有發育，而是在異神訣的作用下，發育得很慢。其實任何修仙心法，都有類似的作用，比如紅孩兒，幾百年來，心性和身體發育，統統都跟小孩子沒有兩樣。因為修道者主張「專氣致柔，能嬰兒乎」，認為嬰兒或者孩童的身體和心性狀態更加接近在母胎中的先天狀態。也就是所謂的「赤子之心」「先天之體」，對修行極為有利。
當然，異神訣控制發育的作用，是可以自主選擇的。也並不是說孩童狀態就一定有利於修煉。很多修仙心法，都是從「煉精化氣」開始的。孩童狀態乾陽不足，「精」根本就沒到產生的時候，何從煉起？這中間就見仁見智，根據情況的不同而有變化了。這些變化，異神訣都有相應的對策的，就看修煉者本人根據本身情況的選擇了。也就是說，你可以選擇幾十年上百年不怎麼發育，也可以選擇幾年之內從孩童發育成人。很顯然，紫蕈頑石二人，選擇了不發育或者緩慢發育。
這樣，他們二人在那些地底的底層種族中，便被稱為「聖童」，又叫「聖嬰大王」，到跟紅孩兒當年的稱呼有些類似。但在敵對種族中，他們卻被稱為「魔嬰」「魔童」。
很顯然，紫蕈頑石二人出身的都是壽命不長的種族，他們的發育，無論如何百年也都夠了。可他們百年都沒有發育，那在自己人看來自然是「聖」，在敵人看來，自然也就是帶著詭異無比色彩的「魔」了。據說敵對種族中還有他們飲處女血，食小兒心所以才能保持目前孩童狀態的傳說。這跟地球上那些類似的傳說，也沒什麼兩樣。看來無論在什麼世界中，對敵人的醜化行為，都是差不多的啊。
不過，在這樣一個強者為尊的幽暗地域中，生食人腦的奪心魔甚至是一個統治種族，至於卓爾的殘忍和暴虐也不用說了。喝處女血是小兒心也就嚇嚇底層種族，這些統治種族根本不怕。那麼這種傳說的出現，其根本目的，恐怕還在於敗壞二人名聲，以便讓那些底層種族因為畏懼而敬而遠之。
只可惜，底層種族歷經奴馭和磨難，這些恐怖傳說，根本嚇不住他們。原因很簡單，沒有二人，他們的處境，也比這恐怖傳說好不到哪兒去。既然再壞也都是一樣的處境，那麼又何不去更有希望的地方呢？
卻說紫蕈頑石二人，歷經百年，經歷風雨洗練，氣質倒是有了不小的變化。不過這也只是表象。選擇「赤子之心」修煉方向的他們，從本質上講，還是兩個孩童。只不過這中孩童的表現，不會出現在其他人面前罷了。
但面對鄭拓這個他們老師和父親、恩人、兄長等混合體於一身的人，他們的赤子心性，卻都一覽無遺的表現了出來。
見到鄭拓終於出現，兩人如同百年前一樣，撲入鄭拓懷中，哭得跟淚人兒一般。這百年的風雨、委屈，從前只能默默埋藏在心中，現在總算可以宣洩出來，這就幾乎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跟離開父母很久的孩子，終於重新見到父母的表現是一樣的。
鄭拓並沒有打算阻止他們。等他們一番發洩完畢之後，羞紅了臉擦去臉上的淚痕之後，他們的氣質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而這種變化，正是鄭拓所希望看到的。
之前，懷著本心的赤子之心，卻要為了外界的俗世紛擾，不得不戴上面具作人，時間長了，難免對二人的心境產生不利影響。鄭拓剛剛見到他們的時候，就見他們臉帶郁色，行事隱隱然有些狂躁，這就是強行壓抑對心境帶來的不利影響。如果處理不好，就此入魔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經過這麼一宣洩之後，這氣質卻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紫蕈頑石甚至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心境在飛速的蛻變！蛻變之後雖然還是那「赤子之心」，但所謂「得道之前，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得道之中，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得道之後，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他們的這赤子之心，便經過蛻變之後，到了第三個層次，從此再也不會輕易的被外界塵緣所影響和困擾，說是脫胎換骨，毫不為過。
其實正因為如此，鄭拓才放任他們宣洩一番的。
這一番宣洩後，心境蛻變，兩小卻也帶點扭扭捏捏，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開始修煉起來，企圖利用這心境蛻變的大好時機，讓修為大大的再進展一步。
至於紫蕈二人之外的其他弟子，現在卻都成長起來，不過他們接觸的更多的是紫蕈二人，也更親近他們。鄭拓說是老師，其實他們對鄭拓更多的是敬而遠之得敬畏，唯獨對紫蕈二人才是親近的尊敬。
這種情況鄭拓也沒什麼想法。日後天道一門廣開山門、大收門徒，徒子徒孫多了，一個個都照應到肯定不可能。鄭拓只需要照應到其中的佼佼者即可。其他的便要通過這些佼佼者來間接的照顧。眼下便是如此。
所以，和這些弟子的見面，嚴肅有餘親切不足，這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然後，鄭拓再接見了羅比奧、卡斯特裡、艾頓、雷克斯等人，對他們多加勉勵。至於紫蕈二人手下的那些人，甚至魔蚓之城中聞風而至過來逢迎的那些官員和上層，自然沒有接見的必要，鄭拓一律將之擋駕。
然後，尋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鄭拓將古麥斯德叫過去，在一揮手，放出那黑龍帕拉提和古麥斯德口中的「主母、少主」卓爾克麗絲、混血兒麥傑倫，準備來個雙方對質！
一重新出現，還沒看清周圍環境，那麥傑倫已經大叫起來：「該死的惡魔，你究竟想幹什麼？莫非你認為實力強大，就可以將別人肆意欺凌玩弄麼？告訴你，我麥傑倫是絕對不會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