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四十章：用獻祭騎虎難下 文 / 雲昊
第四十章：用獻祭騎虎難下
強烈的光芒，充塞了整個地下空間。
那光芒，甚至達到了收斂的地步！
光芒本身就是發散的，要讓光芒收斂，那就必須處於類似於黑洞的場景。
換句話說，那阿拉伯大鬍子使用的「殺手鑭」，居然在那地下空間中，造成了一個小小的黑洞！
以位面商人的能力，造成黑洞並非難事。但是難的是，要讓黑洞的力量，集中到自己想要攻擊的目標上，而不是四面發散。
位面商人對普通能量的收斂能力，比如說剛剛阿拉伯大鬍子試探的時候，哪怕最高的那一星隕能量，其能量也是極其收斂，如此驚人的力量，竟然絲毫沒有影響到那藍汪汪的防護罩之外的小小地下空間！
可是對於黑洞這種極其狂暴的力量，要做到這一點，可就非常不容易了。
位面商人來進行控制，尚且如此，如果將這種力量使用到武器上，居然還能如此收斂，那就更加了不起！
而剛剛那阿拉伯大鬍子使用的「殺手鑭」，卻居然做到了不錯的地步。
除了對周圍的光線造成那種類似於收斂的影響外，這圓球一樣，被鄭拓認為是手雷——當然，是那種可以造成黑洞的手雷——的武器，居然將絕大部分力量，都通通宣洩到了那防護罩上，只有剩下一點力量，才向相反的方向宣洩了一些。
這一點小小的能量，就是阿拉伯大鬍子為什麼在投出圓球的同時，要趕緊向後退，撐起一個能量防禦盾的原因——雖然相對黑洞的力量，這能量不大，可是脆弱的人體，哪怕是位面商人的身體，很顯然也是無法承受的。
除了這兩個方向，在其他方向上，居然就沒有任何多餘的能量出現！
「嘖嘖嘖，」羅比奧搖頭讚歎著：「好傢伙，能量收斂係數居然達到了零點九七！就這一下，起碼也是五六個星隕的能量！攻擊到那位面商人之守護的能量，也起碼有五個星隕以上！這樣的武器，雖然比不上世界級靈寶，那也是很值錢的了。估計，這一下最少也是一百二十個世界幣以上吧！位面商人打仗，就是在扔錢啊！嘖嘖，太奢侈了！實在太奢侈了！」
能量收斂係數，顧名思義，就是能量收斂的程度的一個量化標準。最高當然為一，也就是百分之百沒有浪費。
很顯然，能量收斂係數，並不是那麼容易提高的。而一個能夠將能量收斂係數提高到如此程度的武器，哪怕是一次性的武器，價值也是不菲的。
這一下就是最少一百二十世界幣！連羅比奧這種不把世界幣當錢大少爺，都覺得太奢侈了，那阿拉伯大鬍子內心的肉痛，可想而知！
相必他已經是捨了血本了吧？
說來可笑，羅比奧剛剛恨不得阿拉伯大鬍子，將自己所有的世界幣全部扔出來幹掉奧塔斯克爾。可是現在，阿拉伯大鬍子老本都扔了出來，他卻居然在為阿拉伯大鬍子的奢侈而歎息。
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鄭拓估計，要是阿拉伯大鬍子聽到這句話，哪怕他是位面商人，只怕也要當場活活氣死！
這小子光憑這言語的功夫，也有大羅金仙的修為了！
卻說這邊羅比奧說著風涼話的時候，那邊阿拉伯大鬍子，已經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殺手鑭」的攻擊，哪怕那劇烈的光芒讓他雙眼淚水直流，也不肯閉上——偏偏他還捨不得一點能量來對光芒進行過濾，非要受這個罪，也不知道該說他勤儉節約好還是守財奴好！
在阿拉伯大鬍子瞪大眼睛的凝視下，或許還有內心的祈禱吧，那殺手鑭果然不愧他一百二十個世界幣的高昂價值，那狂暴的能量狠狠衝擊到那藍汪汪的防禦罩上，頓時只聽「卡嚓」一聲，如同玻璃破碎了的聲響，那防禦罩之上出現無數裂痕，然後就是「嘩啦啦」的聲音大作，已經化作萬千碎片，徹底碎裂了！
阿拉伯大鬍子臉上頓時喜上眉梢，那雙眼睛儘管已經被強光刺激得通紅通紅，仍然捨不得治療一下，當下收起自己的防禦盾，就朝前面衝去，一面獰聲道：「奧塔斯克爾，我倒要看看，現在，你還有什麼東西來阻擋我！難道是獻祭嗎？希望你有東西可以奉上！」
誰知到他的話音未落，只見那奧塔斯克爾身體外面，突然升起一道綠色光芒，看起來虛無縹緲，如同氣體一般，可是不但那黑洞手雷剩餘的能量根本無法擊破到這綠色光芒，就連阿拉伯大鬍子咬牙忍痛追加的一星隕能量，也絲毫沒有作用，就彷彿被那綠色光芒吞噬了一般！
「什麼？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啊……」
阿拉伯大鬍子憤怒而絕望的吼聲，響徹整個地下空間，甚至在主物質界次大陸上現場直播的鄭拓二人，耳膜都在嗡嗡作響！
「位面商人之獻祭？還是最高層次的獻祭？主宰在上，那大鬍子也太烏鴉嘴了吧？說什麼東西來什麼東西！」羅比奧一把掩在自己雙眼上，一副不忍目睹慘劇的模樣！
「這獻祭是什麼意思？」
羅比奧聞言，連忙放下了手，興奮無比的滿足著為人師的快感，哪裡有什麼不忍的模樣：「這位面商人之獻祭，還有前面的位面商人之守護，以及位面商人之庇護，號稱位面商人三大大路防禦技能，也就是任何一個位面商人在成為位面商人那一刻起，都自然學會的技能。這三種技能乃是通過位面商人對至高主宰之一，位面商人庇護者發出虔誠的祈禱，從而得到至高主宰的力量，對位面商人進行保護。」
等羅比奧詳細解釋，鄭拓這才明白，這三種技能，和他想像中的那種神靈信徒對自己主神祈禱，從而獲得主神力量的技能聽起來相似，其實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向主神祈禱，代價並不大，最主要的是需要虔誠的信仰。信仰程度越高，祈禱的效果越好。
而這位面商人三大防禦技能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實際上，那庇護著位面商人的至高主宰，不愧是商人的庇護者，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商人。這三種技能說是要什麼虔誠的祈禱之類的，其實壓根就不是，完全是一種交換的生意。
也就是說，只要代價不夠，哪怕那個位面商人天下第一虔誠，這技能也是無法成功的。可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那麼哪怕這個位面商人一面使用技能，一面破口大罵至高主宰，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就是位面商人教材中，對這三個技能給予的評介和說明。
三種技能中，位面商人之守護，乃是代價最低，之庇護，代價適中，之獻祭，代價最高。
普通的位面商人之守護，甚至只需要付出能量，就能夠成功，防禦性能較低。
中等的位面商人之庇護，那對任何一個位面商人來說，都是需要花大本錢的，防禦性能較高。
至於最後一個，為面商人之獻祭，那要求的代價，足以讓任何一個大位面商人因此而破產，防禦性能近乎無敵！
做為代價的東西，可以是任何東西，一般常用能量，但是也可以用不同的資源、好的器具、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等等等等。
不過，代價的計量單位，統一使用世界幣和大宇宙幣（位面幣不被接受）。一切東西，都經過至高主宰的評估，得出價格。當然，位面商人們不用擔心主宰會故意壓價，主宰給的價格，都是嚴格符合當前世價的。不過要賣給主宰的話，卻要直接打八折。另外，直接用世界幣或者大宇宙幣也可以，但是那需要多付出額外的百分之二十。
總之，這三種技能，無論哪一種，都是普通的位面商人負擔不起的。也只有那些揮金如土的大豪，才能用得起。因此這技能又被稱為「燒錢技能」。
看起來，這三種技能，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誰的錢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誰捨得多花錢來達到少花錢同樣的效果啊？
但實際上，這三種技能，只要負擔得起，位面商人們卻也都是常常使用的。
原來，雖然同等防禦，位面商人自己使用時候需要的能量，要比通過這三種技能來防禦，要少很多。
可是，當位面商人無暇分神，或者在對防禦靈活性、持久性要求很高的情況下，這三種技能就可以發揮作用了。
因為這三種技能的控制，都是通過至高主宰進行。那等程度的存在，對能量的控制能力，當然到了極高程度，靈活性自然要比位面商人自己用出來巧妙無數倍。無暇分神的時候，相當於至高主宰幫助自己完成防禦，就比如奧塔斯克爾現在的情況，位面商人可以放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只要能量不出現枯竭，那麼就不用擔心防禦失敗的情況。
至於持久性，卻是因為任何能量防禦，都有一個發動的最低值。只要剩餘能量低於最低值，那麼能量防禦就會消失。可是這三種技能就不一樣，在你沒有決定結束防禦之前，不把你所有的能量花完，防禦絕不會消失。這就給你留下了一段緩衝時間。可別小看這點時間，在位面商人之間的爭鬥中，很多時侯多這一點時間，就能扭轉戰局的。
此外，三種技能由於乃是通過無上主宰來完成的，所以一切針對能量的防禦、禁止、驅散效果，統統無效。
實際上，很多關鍵重地，以及危險的區域，幾乎不能動用能量的情況，完全是存在的。對於依賴於能量才能擁有戰鬥力的位面商人來說，這樣的地方，那就完全沒有任何安全可言。
但在這種情況下，這三種技能照常可以發動。雖然花費貴一點，但對於花得起的位面商人來說，這也是值得的。畢竟錢花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該死的！奧塔斯克爾，算你狠！」
阿拉伯大鬍子無奈的在綠光之外止步。
他可是清楚，這位面商人之獻祭，說是防禦技能，但是也帶有攻擊性。任何進入綠光範圍之內的人，都會被直接抹殺。除非你的實力比至高主宰還強大！
準確的說，這種防禦，就是通過抹殺綠光範圍之內一切存在——包括但不限於物質、能量、精神體等等來進行的。否則如何稱得上是無敵？
「好傢伙，這該死的奧塔斯克爾，居然肯這麼下血本？就憑他的家底，要發動位面商人之獻祭，只有一個辦法，他倒是真捨得啊！」
羅比奧即使對奧塔斯克爾心中懷恨，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魄力！
「難道是……難道是把我們這個世界給獻祭了？」
鄭拓頓時臉色一變！
羅比奧連連擺手道：「那還不至於。獻祭的材料必須是自己能夠控制的東西，否則可以自己無法控制的東西獻祭的話，我直接用幾個敵人的世界獻祭，就算這獻祭沒有攻擊能力，也是直接削弱了敵人啊？這種逆天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他要獻祭這個世界，融合度起碼也得超過八十吧？他還早著呢！我估計，他的獻祭材料，應該就是……」
鄭拓頓時明白過來：「難道是他手上的世界級靈寶？」
「不錯！」
「果然是大魄力啊！」
鄭拓不得不承認，換了自己在對方的位置，未必就肯這樣做。畢竟奧塔斯克爾現在可是只有這世界級靈寶了。要是這東西都獻祭了，卻只能換來一段時間的無敵狀態，那無敵狀態過後能幹什麼？那時侯拿什麼來抵禦那些不懷好意的敵人？
其實他最先也想到過這種可能，可是最後卻因為這原因而否決了。
卻沒想到奧塔斯克爾倒也真狠得下來！
不過話說回來，奧塔斯克爾為什麼被眾人窺視？不就是為了他的世界級靈寶麼？這傢伙把世界級靈寶一獻祭，寶貝落到至高主宰手上，還有誰能夠從至高主宰手上虎口奪食？雖然好東西沒了，但是別人也不至於會再來對付他了。位面商人可都是精得很，不會為了一些無聊的原因浪費自己能量的。
不得不承認，這一手釜底抽薪，的確非常了得！這一手使出來，他就可以全身而退，頓時就解了困局！
可是，阿拉伯大鬍子，卻絲毫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出現！
那可是原本已經被他當成囊中物的寶物啊！就這樣給獻祭沒了！
怎麼可以！奧塔斯克爾怎麼將自己的寶物，就這樣給浪費了？
不行！絕對不行！
阿拉伯大鬍子大好的希望落空，頓時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奧塔斯克爾，你竟然毀了我的寶貝，我也要讓你死無全屍！」
「哼！」
一直冷冷的沉默著的奧塔斯克爾，突然首次發出了聲音：「有膽子你就來吧！庫賽德小兒！」
「你看我有膽子沒膽子！」
庫賽德頓時暴跳如雷，猛然前衝，然而卻在綠光面前剎住了腳，嘿嘿一笑：「奧塔斯克爾，你以為我傻啊？這位面商人之獻祭，那可是絕對無敵狀態。這獻祭之光，可以直接抹殺任何存在。就連世界本身都經受不住它的抹殺。我可沒打算跟世界比身體的強度！」
「原來你口口聲聲，最後卻不過是色厲內荏！算了吧，庫賽德小兒，你還當什麼位面商人？回家抱著你媽吃奶去吧！」
庫賽德目光中閃過狠毒仇恨的光芒，狠狠的盯著奧塔斯克爾，看來他已經將奧塔斯克爾恨到骨子裡了。
可是，出於對獻祭之光的忌憚，他卻沒有絲毫妄動。
然後地下空間陷入了沉默。
獻祭之光飄飄搖搖，在奧塔斯克爾的身邊環繞著，那剔透的綠光映照著周圍的環境，倒是無比美麗動人。
可是，地下空間中僵持對恃的兩個人，卻都是不發一言。
時間就這樣慢慢溜走，直到過了一兩個小時的時後，突然有一人的聲音，打破了空間中的沉寂：「哈哈哈，笑死我了，可真是笑死我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可笑的場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