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三十三章：晤商人揭破機關 文 / 雲昊
第三十三章：晤商人揭破機關
「呵呵，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位面商人？一切可都是你自己在自說自話！這可不能怪我！」
鄭拓哈哈一笑道。
「該死！」
羅比奧有心想要反駁，可是仔細一想，對方還真的沒有對自己說過自己的身份，自己是想當然了！
可是……
難道這個啞巴虧就只能這樣吃了嗎？
他可是一點都不甘心！
那可是位面商人的夥伴契約啊！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自己必須和這個人利益均沾，而且不能有所隱瞞！
要注意，這利益均沾的範圍，可是包括一切位面商業行為！
也就是說，自己以後賺錢做生意，不管什麼時候，不管獲得什麼珍貴的東西，必須都給這小子留下一份份額，數量最少為四分之一！
也就是說，自己以後有四分之一的利益，是白費力氣了，必須將這四分之一，無償送給這個傢伙！
那可是四分之一啊！
眾所周知，位面商人來回不同世界，穿越不同空間，危險是非常大的，可是，那利潤也是非常巨大的。甚至，任何一次普通的位面商業行動，所賺到的東西，都可以讓一個人在任何一個世界，過著至少是和世界掌控級別高層想當的生活！
可是，羅比奧這樣來自一個龐大位面商人家族的人，這樣的位面商業活動，每一個小季（換算成地球時間，大約是一千年），多者可以完成數十個，最少也能完成一個。相對於他用地球時間計算最少上百萬年的壽命來說，一生可以完成的位面商業行動的數量，也就相當可觀了！
這是多少利潤？多大的利益？
可這就要白白送給眼前這個該死的小子！
天知道，他可只是想撿個便宜啊！
畢竟在他想來，能夠以震旦系人的身份，破解僅僅流傳在美索系的傳說，來到這個上個世代流傳下來的傳說中的世界，其能力之強自然非同小可。這樣，這種夥伴契約，實際上應該是他佔便宜。至少他自問自己是沒有這樣能力的。
尤其是，對方的實力，似乎已經遠遠出乎自己意料之外，至少自己沒有能力殺人滅口，而作為一個大位面商人家族的傳人，對方還沒有達到世界最高掌控級（也就是所謂的聖人修為），也是奈何自己不得的。雙方都沒有殺人滅口的可能，自然只有選擇結成夥伴契約了。
夥伴契約的利益均沾，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而是雙方的。羅比奧作為一個剛剛出道、剛剛開展自己事業的位面商人，能夠和一個擁有那等能力，相必也是已經有所成就的位面商人成為夥伴，那便宜可是佔大了。
不過，為了能夠順利的開發這個世界的資源，而不至於被自己搞鬼，對方相必是不會拒絕給自己這點好處的。
羅比奧的算計可並不止這一點。對方也可能是另外一種擁有穿越世界能力的存在：旅法者。
但旅法者，卻是羅比奧同樣願意成為夥伴的人。甚至成為旅法者夥伴，還比成為另外一個位面商人的夥伴，更讓羅比奧開心。
因為旅法者，並不是合格的商人，他們只對無盡的探索和空間穿越有興趣。自然的，伴隨著他們的探索，他們手上也掌握了許多甚至是絕無僅有的資源。而這些資源，他們本身是沒有能力發揮最大價值的，只能交給位面商人。而位面商人只需要付出少數代價，就可以獲取暴利！這種賺取中間差價的行為，並不被視為欺瞞，所以不會被契約懲罰。
相反的，旅法者也更願意和位面商人結成夥伴，而不是另外一個同伴。
因為旅法者的空間穿越，也是需要耗費資源的。以致於旅法者往往會因為自己財富的原因，而不得不中止自己的探索。而有了一位位面商人夥伴，卻可以讓他們大大減少財富的損失，甚至還可以有所收穫，所以旅法者也往往在探索到一個封閉世界之後，選擇位面商人作為夥伴，一個探索並收穫資源，一個出售資源獲取利益，彼此相得益彰。
可以說，一個旅法者加上一個位面商人，乃是陌生位面及世界探險最標準也是最恰當的夥伴配備模式。
而要是夥伴是另外一個位面商人，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同為商人的本能，會讓利潤空間壓縮到最小。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看到對方似乎不怎麼像位面商人——因為對方身上，並沒有商人的氣質——那麼就是旅法者了，和位面商人氣質往往相似不同，旅法者的氣質卻是千姿百態，甚至截然不同的。這也使得羅比奧並沒有懷疑鄭拓的真正身份。
總之不管怎麼說，羅比奧都會獲取不少的利益，不同之處僅僅在於，利益的多少罷了。這才是他被鄭拓簡簡單單一詐，就爽快的達成夥伴契約的原因。
他還一直以為自己的算計沒錯呢！
至少，對方的種種表現，也讓他覺得，自己已經摸準了對方的心態。
卻沒想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對面的這個傢伙，壓根就不是位面商人或者旅法者。
不，甚至他都沒有穿越世界的能力！
因為位面商人在結成夥伴契約的時候，要向位面商人的庇護者起誓，同樣的，旅法者也必須要向至高主宰之一，和位面上人庇護者同等級存在的旅法者的庇護者起誓才行。
鄭拓卻兩者都沒有做，只是簡簡單單以自己的名義來發誓了。
這樣其實同樣也能達成夥伴契約。約束力也是同樣的。
只不過，鄭拓如果不是這兩種可以穿越世界的存在，本身更沒有世界主宰（也就是三天聖人）那種無損穿越世界或者世界掌控者（聖人）那種有損穿越世界的能力，換句話說，他不過一個土著！
對於一個土著，夥伴契約的那什麼利益均沾，能有什麼用處？
至少相比羅比奧的付出，那四分之一的位面商業利潤，這土著所能給羅比奧的利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即使開發世界也可能需要土著的幫助，但是跨世界的位面商人，完全可以付出極其微小的代價就能換到土著的幫助，就如同地球歷史上，西方殖民者不過用一些一文不值的玻璃球，就在原始部落中換到了大量黃金鑽石一般。
然而現在，這種做法已經被契約徹底否決了！
想到自己那麼多利益的付出，羅比奧心中滴血，欲哭無淚！
該死的！這都什麼年頭啊？一個被局限在本世界內部的土著居然擁有這樣的狡猾和本事，居然讓自己這個位面商人吃了大虧，而且還是主動提出實質上吃虧的要求的！
自己真不應該被得到一個壟斷世界的前景迷花了眼！前輩早就說過，任何誘惑都蘊含著大量的風險，自己不應該對這樣的教誨視而不見啊！
看著沮喪的羅比奧，鄭拓笑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何必擺出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呢？一個真正的商人，在損失出現之後，似乎更應該將心力投入到挽回損失上，而不是懊悔自己的選擇上吧？」
「該死的！我怎麼這麼蠢？我的清醒、我的頭腦都哪裡去了……」
羅比奧還在自怨自艾，突然間，羅比奧的眼睛一亮，大叫起來：「不對不對，非常不對！我早該想到的，你絕對有問題！你絕對不是土著！」
「為什麼這麼說呢？」鄭拓卻也沒有否認的意思，只是問道。
「我當然要這樣說！」羅比奧一瞬間無比得意的抬起頭來：「你當然不是土著！至少，從來沒有一個土著，在邁錫尼系的外表下，卻擁有震旦系的真靈！」
震旦？
第二次聽到這個詞，鄭拓的注意力馬上就集中在這個詞上。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心中思索著。
震旦，這是一個古老而熟悉的詞彙。
在地球上，震旦這個詞，乃是中國的古稱。其古老程度，遠遠早於華夏、炎黃等詞語。
而在大宇宙中，居然也存在震旦這個詞麼？
同樣的詞語，包含的意蘊，是否也是一樣的呢？
「震旦系？什麼是震旦系？還有邁錫尼系，以及美索系，都是什麼意思呢？」
羅比奧得意的聲音彷彿被什麼卡住了一般，猛然中斷了：「你不知道震旦系？你居然不知道震旦系？」
羅比奧彷彿聽到美國人說不知道華盛頓，法國人說不知道拿破侖一樣，無比驚訝的說著：「你居然不知道震旦這個詞代表什麼嗎？」
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幾乎透不過氣來：「你居然不知道？居然不知道？哈哈哈！要是讓那幫傢伙看到了，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表情，一個標準的震旦系人，一個號稱大宇宙中最團結最不會忘本的大道種族的人，居然說自己不知道震旦？我想，那幫驕傲的傢伙，臉上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告訴我，什麼叫震旦系人？我的……夥伴！」鄭拓彷彿完全沒有聽到羅比奧的笑容，語氣十分平靜的問道。
說到夥伴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目光中，閃過一些奇異的光芒！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不行嗎？何必非要拿夥伴這個詞說事呢？我就知道，成為你這狡猾傢伙的夥伴，會被你這傢伙用夥伴契約來威脅我！」
「說吧！」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羅比奧臉上的神色，開始發生了變化，彷彿沉入了一個幻境中：「震旦人，乃是大道種族中最強大的其中之一……」
「什麼是大道種族？」
「該死的，你這也不知道麼？我白醞釀情緒了！聽好了，我只說一次，以後不要打岔！」羅比奧很不高興的叫起來：「大道種族，就是按照大道的規律，任何世界都必然會出現的高智慧種族並且必將成為世界主角的強大種族。一共有十三種之多。任何世界都至少會出現一種。所有的大道種族，都被稱為『人』，這也是為什麼人以外的其他種族，其最完美的進化形態，和人完全相同的原因。而相同的大道種族，即使誕生在不同的世界中，由於他們誕生所依托的大道一樣，因此通過大宇宙中某種神秘的聯繫，擁有相似的語言、文化和性格，事實上，不同世界的相同大道種族，也都被視為同族。開放世界的大道種族，甚至超越不同世界的界限，組成了跨世界的種族群。」
「而震旦人，就是這十三大道種族中，最為強大的其中一種。」
「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說我是震旦人！」
「還不明白嗎？震旦人，就是那些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的大道種族！他們所依托的大道玄奧，在世界中，被稱為『玄黃之道』，玄者發、目之色，黃者膚色，是為天地造化說種也！所以震旦系人，又被稱為黃種人族，不過他們自稱為華夏，因為他們的文化及其燦爛，號稱『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這就是華夏的由來。他們對大宇宙中一種強大種族『神龍』擁有極其強烈的好感和尊崇態度，甚至有華夏人自稱為『龍的傳人』。」
原來如此。
鄭拓這下子明白了。
這個大宇宙，看來從來都不是孤立的啊！任何世界，即使封閉著，也在無形中被大道影響，從而產生相似的種族和文化。
原來，華夏一族的歷史，非但可以上溯到盤古世界開天闢地，甚至可以上溯到整個大宇宙的開端！
想到這裡，鄭拓不由得為自己的種族，產生了無比強烈的自豪感和歸屬感！
再想想自己離開地球之前華夏一族那鬱悶得現實，這種反差，讓鄭拓幾乎想要馬上成就三天聖人之身，回到地球，然後一個大招，徹底毀滅那些曾經給過華夏人屈辱的那些傢伙！
只是可惜，這也僅僅只是一個想法罷了。
卻說那羅比奧，說著的時候，再度沉入了自己營造出來的幻境中：
「所有的大道種族中，就數震旦系人，最為團結，也最為頑強。他們吃苦耐勞，英雄輩出，對大道的參悟，更擁有天然的優勢，可以說，是最不好惹的大道種族之一。更可怕的是，任何一個震旦人，對震旦系種族，都擁有天然的歸屬感。無論他們誕生的世界或者時間，是否相隔無數個大週期（中等標準世界的一個無量量劫也就是世界中的宇宙從產生到毀滅之間的時間）或者無數個大週期徑（光走一個大週期的距離）。雖然其他大道種族，也同樣擁有不小得向心力，可是震旦系人的這種向心力，卻是遠遠超過其他大道種族，已經成為讓任何企圖和震旦系人敵對者噩夢般的存在……」
說著，羅比奧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絲懼色：「無論是我們美索系人，還是你這具身體的邁錫尼系人，面對這樣的可怕種族，都是絕對忌憚的。儘管我們的力量，曾經在歷史上多次超過震旦系人，甚至將震旦系人逼到滅亡的邊緣，可是那處於弱勢的震旦系人，每一次，都頑強的重新崛起了……」
當然，我們震旦系，豈是等閒可以消滅的？
儘管不過是第一次聽說震旦系這個名字，但是那來自靈魂深處親切感，還是讓鄭拓不由自主的為自己種族的強大，產生了無比的自豪感！
「栽倒你這樣的震旦系人手裡，我栽得並不冤啊！我就說，我羅比奧，怎麼會被一個土著玩弄於股掌中呢？」
「照你說，我這身體所屬的邁錫尼系人，也很強大，你輸在邁錫尼人？」
羅比奧不屑冷笑一聲：「不錯，要是真的輸在邁錫尼人手中，當然不冤！可是一個沒有踏出自己世界的種族，即使擁有大道種族的潛質，卻也僅僅只是那不開化的土著而已！他們，根本不夠資格和我們大道種族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