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十四章 殘虐與羞辱 文 / 秋水妖
第六十四章殘虐與羞辱
沒有回音,楚凌風早掛斷了電話。
毫不猶豫的,東旭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東旭,什麼事?」廚房中,陸子冥一手用鏟子翻炒著菜,一手接起電話。今天,他特意學了一道好菜,平生第一次下廚,卡著穆雪染下班的點做好,等她回來,想給她個驚喜。
「子冥,我一個朋友,被人劫持了,你調動你的關係,幫忙留意一下一輛沒有車牌的黑色轎車。」東旭焦急的聲音傳來。
「好,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有什麼樣的體貌特徵?」
「她叫穆小盈,身高一米六左右……」
「啪!」陸子冥手中的鏟子掉在地板上……
頭部被一個布袋蒙著,穆雪染的雙手被緊緊綁在身後,兩隻有力的大手,狠狠摁著她的肩膀,將她臉朝下,牢牢壓在車座上,憋悶、窒息,她拚命喊叫,聲音卻沉悶壓抑。
車子猛然剎住,穆雪染的身子一震,旋即,她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抱住,尚未反應夠來,已被「砰」的一聲,扔在地上。
背脊找地,雙臂被狠狠擠壓身下,猛烈撞擊,她的骨頭幾乎斷掉。「啊……」慘叫聲中,突覺眼前一亮,頭上布袋,已被粗暴的扯去,連同她的眼鏡,也被扯掉了。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穆雪染慌張的看著眼前三個大塊的男人,不祥的預感,旋即充斥了眼眸。
「穆小盈小姐,有人,要我們好好伺候伺候你。」當先一男人陰笑,滿臉的麻子,更增可怖。
什麼!穆雪染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噁心,猛的在地上爬起來,跑兩步,卻被腳下一根樹枝一擋,雙手被綁在身後,本就重心不穩,跑的又慌張,她便臉朝下,重重向下摔去。
下巴和膝蓋先著地,滿地帶著稜角的石子,狠狠刺入肉中,她的下巴和雙膝登時殷紅一片。
顧不得痛,她支撐著爬起來,再要跑,一個男人卻追上來,一把抓住她頭髮,惡狠狠的瞪著她,張嘴,露出滿嘴黃牙,口臭氣息,撲在她憔悴的臉上,「你以為,你能跑到哪裡去?」
男人說著,伸出粗糙的手,不知輕重的在她臉上摸一把,髒手劃過她傷口,便是撒了鹽般的劇痛。
「放開我!」穆雪染忍痛抬眸,那般堅定,竟令男人微微觸動。
男人邪惡一笑,「好!」說完,就扯著她頭髮向下一摔。
「砰!」她像個木偶般,再次倒地,胳膊和腿部,被尖石劃破,鮮血如火。
被玩弄、被侮辱的感覺,倏然襲便全身,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三年前,初見楚凌風那次,場景不同,人物不同,那種恥辱感,卻那般相似。
她毅然咬牙,忘了痛,強自支撐著要站起來。那個男人,此時卻突然趴下來,毫不知疼憐的將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她身上,她背在身後的手臂,承擔了兩個人的重量,幾乎被壓斷,石子嵌入皮肉,痛的這般透徹。
「嗤……」男人狂躁的撕破她的衣服,望見她雪白的肌膚,咧開嘴粗重的笑,滿目慾火便開始攢動。
她厭惡的蹙起眉頭,身體,卻一點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骯髒的手,摸過她的腰部,強硬的去解她腰帶。
她緊緊咬著嘴唇,兩滴眼淚無聲滑落,竟是比死還要難受的感覺。
「是誰指使你?」她漠然的聲音突然傳來。
男人又是一愕,扯著她腰帶的手,一時停住。這個女人,眼角含淚,下巴滴血,一臉滄冷,到了這時,聲音,竟還這般靜漠,就算他再邪惡,也禁不住有所疼憐。
「額……我不能說。」他一愣,旋即喘著粗氣,繼續扯她腰帶。
「黑子,你上沒上過女人?連腰帶都解不開,等你解開了,她都等不及了,哈哈哈……」另兩個男人已經走來,站在穆雪染左右,放肆的笑聲,『淫』邪的眼神,更增穆雪染的恥辱。
「女人,反正你今天也是必須死,臨死前,好好爽爽吧,哈哈哈……黑子,憑什麼你先上?」噁心的臉,噁心的聲音,穆雪染只覺心在滴血。
她咬牙,「告訴我,是誰?就算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聲音不大,然,那般漠然與不屈,卻如刀一般具有穿透力,竟然令是那個男人全愣住。
「那,我就告訴你吧,是楚總雇我們這樣做的。」一個男人稍稍一愕,眼神有些異樣。
「楚凌風?」她痛楚的眼中,倏然劃過一絲恍惚。早該料到了吧,怎麼,竟像是失望的感覺?
「對,就是他。」
果然,又是那個惡魔!原來,他始終不肯放過她,是不是,他早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卻始終不露聲色,目的就是要在她毫不防備的情況下,讓她受盡無盡的侮辱。
「黑子,不會解腰帶,閃開,讓我來解。」一個粗獷聲音。
「為什麼不讓我先來?」另一個噁心的聲音。
「哈哈,那,我們三個就一起上!」第三個聲音。
『淫』邪、放蕩的聲音震顫耳膜,而,她聽在耳中,怎覺這樣模糊?淚已絕提而下,只是,她竟不發出一點聲音,驀地,她感覺到,一直大手已經扯開了她的腰帶,虎狼般,拽住她的褲子就像下扯。
這一刻,羞辱感如烈火般灼痛全身,她用盡全身力氣,猛的抬頭,重重撞在男人的胸口上。
「砰!」她眼前一陣昏花,而,男人痛苦的捂著胸口,醜陋的臉,憤恨的扭曲。
什麼也顧不得了,穆雪染不顧眼前的昏花,打一個滾,倉猝站起來,在另外兩個男人反應過來之前,向瀑布的方向跑去。
「嗤、嗤、嗤……」她竟跑入一片漫至大腿的密集荊棘叢中,毒針穿透單薄的褲子,劃破每一寸肌膚,從未經歷過的揪心疼痛,令她手腳都顫抖,也令她一次又一次的皺緊眉頭。
然,她竟沒有停下來,毅然闖過那片荊棘,站在了斷崖邊。褲子早已破爛不堪,斑斑點點的血跡,嫣紅整條褲子,她,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下巴、手臂流出的鮮血,點點低落在腳下的荒草上。
夕陽斜照,將這片荒野蒙上一層暖色。清風吹過,夾著好聞的山野氣息,一切,這般美好,卻這般蕭瑟。
穆雪染漠然看著站在荊棘外的三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慘淡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