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就算生不如死？ 文 / 高雙
第96章就算生不如死？
晨雨馨甚至有些憐憫尚君承了，可是這個時候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呢？「晨雨馨，你真的好殘忍，這麼殘忍地對我，你以為只有你痛嗎？我比你更痛。你最好給我記住。」尚君承指了指自己的心的位置，又指了指晨雨馨的，然後，很用力抹掉自己的眼淚，大跨步地想要離開，不想再讓晨雨馨繼續看下去。
「可是，為什麼，連死也不可以？」晨雨馨繼續輕聲說著，這樣說出來，並不是為了讓自己和尚君承之間的火焰升溫，只是想要把自己最想要的話說出來，說給尚君承聽，讓他知道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是因為自己這樣，所以才讓晨雨馨使勁想要逃掉，甚至想要死掉嗎？「晨雨馨，真的，有時候，看著你不開心的樣子，我真的想違背我的心，放開你的手，可是更多的時候，我更想讓你永遠在我的身邊，死死地抓住你，不要放開你，所以，就算你生不如死，也要老老實實地呆在我的身邊！」尚君承看著自己的眼神，讓晨雨馨感到寒冷。
巨大的摔門的聲音震痛了晨雨馨的耳膜，接著晨雨馨看到尚君承衝了出去，晨雨馨面對著空洞的雪白的牆壁，絕望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自己真是傻瓜，為什麼要說那麼多的話呢？明知道尚君承他一定會很生氣的，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雖然他一定生氣了，可是，自己只是想吧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給他聽，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晨雨馨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了，她的腦海到處都是尚君承剛才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的表情，還有他的那些無法挽回的傷害自己的話語。「所以，就算你生不如死，也要老老實實地呆在我的身邊！」晨雨馨想著尚君承的這句話，生不如死，呆在尚君承的身邊，看著他每日對自己陰晴不定的態度，有時候，很溫柔，有時候，會失去理智地折磨自己，這樣還真是生不如死。
晨雨馨不想再繼續在醫院呆下去，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不顧醫生的勸阻，還是執意走出了醫院，自己也不知道，自從離開了尚君澤之後，自己來這裡多少次了，只是自己一直在流眼淚，一直在生病，一直在痛苦之中，難以出來，晨雨馨想著，卻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害怕自己，害怕怯懦的眼淚再次砸落下來。
尚君承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晨雨馨開了門，空蕩蕩的，家裡空蕩蕩的，絲毫沒有溫暖的溫度，甚至讓自己感覺到彷彿置身在冬天中一樣，晨雨馨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真的，冬天，好像要來了。那時候，會下雪吧，晨雨馨想起小的時候，總是很開心地和姐姐打雪仗，可是，現在呢？
「尚君澤，你喜歡下雪天嗎？下雪的時候，會很美好哦。」晨雨馨看著窗外，突然很有興趣地問正在看書的尚君澤。
「你有病啊你，大夏天的，怎麼會下雪呢？？」尚君澤走到晨雨馨的身邊，看著窗外火辣辣的太陽，根本就不可能下雪嘛。
「我是說冬天啊，冬天的時候，當然會下雪，你以為我是在癡人說夢嗎？」晨雨馨不服氣地看著尚君澤，抱怨他以為自己是在白日做夢。
「沒有到來的事情，不要提前預約，否則會很失望。」可是，今年的冬天，一定會下雪的啊，這樣根本就沒有可以失望的嘛。
「澤君，你喜歡打雪仗嗎？到時候，你可以陪我一起玩嗎？」晨雨馨充滿期待地看著尚君澤，希望他可以答應自己，給自己一個約定。
「到時候再說吧。」尚君澤的臉上有晨雨馨分辨不清的失落，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和他根本不能一起度過冬天嗎？
尚君澤說的對，沒有到來的事情，不要提前預約，否則會很失望，那時候的尚君澤沒有給自己一個約定，說要和自己一起打雪仗，現在，真的，自己不能和尚君澤在一起了，分開了，「連第一場雪，也不可以一起看嗎？」晨雨馨失望地看著窗外，現在豈止是失望，簡直是絕望。
晚上的時候，尚君承還是沒有回家，打他電話也不接，晨雨馨不想睡，於是坐在燈下看一本書，自從離開了尚家，晨雨馨開始喜歡看書，就是尚君澤曾經告訴自己的那種關於禮儀的讓人感覺到枯燥的書。
晨雨馨終於明白，當一個人寂寞的時候，就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忙碌一點，讓自己埋頭深入到書本之中，這樣，自己好像不會去想那些讓自己煩惱的事情了，其實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當晨雨馨從書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很痛。
尚君承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晨雨馨有些擔心地看著牆上的鐘錶。「晨雨馨！晨雨馨！」晨雨馨聽到樓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透過自己臥室的玻璃，晨雨馨很奇怪地看到尚君承就站在樓底下，仰起頭，很大聲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喂，你幹嘛？上來啊。」晨雨馨回答他，卻看到尚君承好像沒有聽到晨雨馨的話似的。
尚君承有些搖晃地看著晨雨馨，接著對著晨雨馨笑了起來，「晨雨馨，下來！快點下來。」晨雨馨只好跑下樓去，真不知道尚君承又在搞什麼鬼。
晨雨馨走近尚君承，迎面有撲鼻的酒精的味道，「尚君承，你喝醉了。」晨雨馨猶豫著，還是伸出手去扶住快要站不住的尚君承，看樣子，他一定喝了不少酒吧，「我，我沒有喝醉。」尚君承跟晨雨馨說話的時候，舌頭開始嚴重打結。
「你這是到哪裡喝酒去了？怎麼喝這麼多？」晨雨馨有些抱怨地看著尚君承，同時也有些擔心他。
九十九章你的名字，刻在我的心上
「我沒事，呵呵，真開心，你還可以接我回家。」尚君承很結巴地對著晨雨馨說話，卻讓晨雨馨感覺到很不自在，「尚君承，你到哪裡去喝酒了？怎麼喝成這樣？」晨雨馨有些抱怨地看著他，「看到我這樣，你很心疼嗎？會心疼的，是吧？」尚君承不理會晨雨馨在說些什麼，只是一直含糊不清地追問著晨雨馨，希望她可以說她會擔心自己。
晨雨馨看尚君承是完全喝醉了，不再說什麼，用了很大的力氣扶著尚君承走進房間，尚君承傻笑著和自己舒服的大床相互接觸，接著，晨雨馨看到尚君承像個孩子般很快就進入了熟睡的狀態，晨雨馨無奈地搖了搖頭，「無論，你怎麼變，你始終還是原來的尚君承啊。」晨雨馨輕輕地說著，尚君承，他現在只是習慣了戴著面具去生活，去面對自己和其他人，以後，尚君承，他一定會回到從前吧。
晨雨馨泡了醒酒茶給尚君承，在他的額頭上搭上冷毛巾，這樣尚君承可能會舒服些，晨雨馨看著尚君承因為酒精作用，泛紅的臉頰，舒捲的長長的睫毛，尚君承，他在別人的眼裡，一定是個很帥很帥的男生吧。「晨雨馨…晨雨馨。」正在睡夢之中的尚君承突然喊出聲來，沒有依靠的手在空中亂抓著。
當終於聽清尚君承嘴裡喊著的名字的時候，晨雨馨的心猛地顫動了一下，尚君承他，在睡夢之中還是看見的是自己嗎？是因為一整天都在想念自己，所以連在夢中，也不能忘掉，晨雨馨這個名字嗎？晨雨馨看著尚君承，覺得他有些琢磨不透了，到底什麼時候的尚君承才是真正真性情的尚君承呢？
尚君承的哪個動作哪句話哪個表情，才是真實的呢？猶豫過後，晨雨馨握住了尚君承在空中揮舞的手，尚君承停止了夢話，安靜了下來，彷彿自己被晨雨馨握著，就永遠會很窩心，晨雨馨的心裡突然有一絲的溫暖，是因為尚君承真實情感的流露，是因為，晨雨馨對於關於尚君承的恨意，因為他的醉酒，因為他的夢話，因為他渴望安定的表情，讓自己的內心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晨雨馨趴在尚君承的床沿上沉沉地睡了過去，睡夢之中，有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臉，晨雨馨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尚君承躺著，手依舊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另一隻手卻放在自己的臉上。尚君承很柔情地看著守了自己一夜的晨雨馨，早晨的陽光灑在晨雨馨的長髮上，讓尚君承覺得這是最美好的一天。
看著尚君承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睛裡所閃爍的那種光，突然在這樣一個早晨，晨雨馨從尚君承的目光裡，看不到和仇恨和報復有關的東西，是因為昨天的那美好的一覺，所以尚君承忘記了過去所發生的一切嗎？「你醒了？我去做東西給你吃。」晨雨馨慌忙起身，「你在這裡照顧了我一夜吧，謝謝你。」尚君承拉著晨雨馨的手，不肯放開。
晨雨馨端了醒酒茶給他，看著他仰著脖子，使勁喝了下去，晨雨馨有些放心地笑了笑。晨雨馨這一溫馨的動作，卻被尚君承捕捉到了。「晨雨馨，你知道嗎？看到你這樣，心甘情願地呆在我的身邊，對著我微笑，我覺得這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了，再也沒有其他的要求了。」尚君承抓著晨雨馨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讓她傾聽著自己的心跳，很真實的心跳。
自己喜歡的人心甘情願地呆在自己的身邊，對著自己微笑，這就是最美好的事情，還能什麼其他的要求呢？「晨雨馨，這三個字，一直刻在我的心上，如果哪一天，她要從我的心上消失了，那麼，我也要消失了。」尚君承聲音很溫暖地對著晨雨馨說話，晨雨馨地下了自己的頭，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如果尚君承對自己的態度很強硬，自己還有理由去反抗他對自己的強迫性的喜歡，可是，這樣的尚君承呢？對著自己很坦承，很真誠，自己該怎麼辦呢？
「晨雨馨，這三個字，一直刻在我的心上，如果哪一天，她要從我的心上消失了，那麼，我也要消失了。」尚君承的這句話一直在晨雨馨的心上浮現，讓晨雨馨很不安，在尚君承的面前，此刻的晨雨馨突然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直低著頭，再也不想抬起頭來，害怕看到尚君承看著自己的眼神，害怕自己讓尚君承失望。
兩個人之間尷尬的沉默，看著晨雨馨不再說話，尚君承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也許，此刻，晨雨馨不再反抗自己地呆在自己的身邊，也是一種幸福吧，只要靜靜地看著她就好了，只要和她面對面地坐著就好了，雖然知道，晨雨馨的心因為尚君承的早到，而屬於尚君澤了，可是，只要自己有機會，可以讓晨雨馨呆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還能什麼其他的強求呢？
「晨雨馨。」
「尚君承。」晨雨馨抬頭，卻聽到自己和尚君承同時出聲，晨雨馨感覺到自己的臉突然變得很滾燙。「你要說什麼，你先說吧。」晨雨馨低聲說著，「我……」尚君承一心急，突然吐出一口鮮紅的血來。「尚君承，你怎麼了？」晨雨馨慌忙找來乾淨的紙，幫他擦拭著嘴邊的血痕，看得晨雨馨心驚肉跳的。
「我，我沒事。」尚君承朝著晨雨馨擺了擺手，卻接連有血從他的嘴裡面湧出來，晨雨馨很害怕地讓他躺下，「尚君承，你沒事吧？你怎麼了？」晨雨馨看著尚君承，「你先堅持一會，我去幫你請醫生，你等一下啊。」尚君承看到晨雨馨很擔心自己地跑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