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328章 凱旋歸來，暗流湧動 文 / 犁天
第0328章凱旋歸來，暗流湧動（一更）
當慕容決定棄暗投明的那一刻，天傷分舵的局勢，是徹底掌握在了任蒼穹的控制下。
慕容振臂一呼，召集舊部，對應無涯反戈一擊。將應無涯的各種罪狀，徹底坐實。
而應無涯那些舊部，有些平日被應無涯打擊過的，更是對應氏一族發動了圍剿，將應無涯一脈，屠戮的乾乾淨淨。
當然，慕容對此卻是不贊同的。不過見任蒼穹無動於衷，他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成王敗寇，幾乎是不成文的規則了。
更何況，應無涯早早就打算去屠戮任蒼穹滿門，只不過，這一次，應無涯是失敗者。
所有的證據，被不斷呈送上來。應無涯的罪狀，也是一次一次被證實敲定。而這些證據中，自然也牽扯到天罡分舵、天猛分舵，以及另外兩個地煞級分舵。
將所有的證據都收集在一起，這些證據，足可將這案件辦成鐵案，治罪這五大分舵。
……
與此同時，在天猛分舵潛伏的牧天機等人，配合凌雲、刺骨以及崔航，在天猛分舵暗中調查，雖然收穫不多，但旁敲側擊之下，也收集到了一些證據。
最關鍵的是，凌雲來自天猛分舵，通過家族內部的關係，挖掘到一些內幕關係。
這些證據與任蒼穹這邊一結合，更加是鐵證如山。
有充分的證據表明，這各大分舵吃裡扒外，監守自盜得來的靈藥，是通過天傷分舵的途徑，銷往荒蠻之地！
而且，荒蠻之地的收購價格，比靈藥本身的價值要高出三成左右。如此一來，可謂是肥得流油。
物證和人證回到了天閣總部，上交到百草堂老祖手中的時候，那些老祖簡直是驚呆了。
百草堂風雲川三大老祖立刻聚集在一起，商議起這個事來。
畢竟，任蒼穹獲得的證據，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了。如果僅僅是私吞靈藥，那也就罷了。
私吞靈藥，竟然賣到荒蠻之地去，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不客氣地說，這完完全全就是背叛天閣組織，甚至背叛整個四大洲武道聯盟。
魏風老祖將這些證據狠狠砸在桌子上，氣的跳腳板，狂罵道：「直娘賊，吃裡扒外，叛徒啊，可恥的叛徒！」
而楚雲老祖，則是默然看著這些資料，直搖頭：「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秦川老祖也是氣得面皮發紫：「誅九族，這就對是誅九族的大罪！二位道兄，我主張，立刻召集十殿堂的老祖們，將這罪證公佈於眾。」
「十殿堂聯手，討檄這幾大分舵。務必要將這些分舵的負責人，全部緝拿歸案，滅他們九族！」
秦川老祖是強硬派，鐵血派，主張從重之罪。
楚雲老祖卻道：「老三，事關重大，還得從長計議。這五大分舵，膽敢如此囂張，必然背後有大靠山。牽一髮而動全身，以我看，此事一旦公佈，就是覆水難收啊！」
「照你這麼說，難道他們犯罪，咱們還得跟他們藏著掖著不成？這個案子，咱們百草堂付出了多少心血，這麼多年來，做出了多少犧牲？而且，這麼多年我們背了多少罵名？如今真相大白，難道反而要為他們遮掩？」秦川老祖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確實如他說的，這些年，百草堂因為這事，沒少被其他殿堂擠兌埋汰。
而且，在調查的過程中，多少百草堂的弟子，一去不返，從此失蹤。說白了，百草堂上上下下，對這個案子都卯足了一口氣。
如今真相大白，證據確鑿，以秦川老祖的意思，那就是要往死裡追究。不管涉及到誰，一查到底。
楚雲卻是輕歎一聲：「老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僅僅是考慮到情緒上的發洩，我也絕對贊同你的主張。但是，如果考慮到殿堂的前途，天閣的大局穩定……」
「穩定？前途？」秦川老祖苦笑起來，「難道是咱們破壞天閣的穩定？他們背叛天閣，就是天閣的毒瘤，如果這事不能做到殺一儆百，下面的分舵，還如何駕馭？還要不要天閣殿堂的威信？」
「老三，殺幾個舵主容易。這舵主後面的靠山，你我未必動得了。這事一旦鬧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很有可能，就是一場大規模的內鬥。」
「而且，我敢保證，即便你我將這些罪證提交上去，天閣十殿堂內部，也會有不同的意見。絕對會分成兩派！」
秦川老祖面色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這罪證還沒提交上去，百草堂內部，居然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如果不是考慮到楚雲老祖地位比他略高，只怕他當場就要罵娘了。
氣呼呼地望著魏風老祖：「風兄，你來說說，這個事，如何處理？」
作為百草堂第一老祖，魏風也是極其在意百草堂威嚴的。所以，在感情上，他是偏向秦川老祖這種強硬手段的。
不過，在理智上，他又覺得，楚雲老祖的話，不無道理。
牽一髮而動全身。事情到了這一步，百草堂肯定是無法單獨處理這件事了。
「老二，老三，這個事，我百草堂做到這一步，已經完成了任務。接下去如何處理，何必你我百草堂操心？提交肯定是要提交的。咱們就看其他殿堂是怎樣一個態度。」
魏風老祖很圓滑，將燙手山芋丟給其他殿堂。
楚雲還是不無憂慮：「風兄，以我看，此事暫時還是不宜公佈啊。不如，先找幾個殿堂老祖私自碰一下面，探探口風？」
「探什麼口風？任蒼穹大鬧天傷分舵，現在天各總部已經沸沸揚揚，誰都知道的事了。」秦川老祖有點不悅。
「話是這樣說，但任蒼穹大鬧一場，到底獲得多少證據，外界並不清楚。而這罪證，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楚雲看了看這些證據，任何一條，都足以將涉事的五大分舵，全盤打垮。
一下子打垮無大分舵，必然會引發權力鬥爭，天閣十殿堂，甚至造化天頂的四大道級勢力，恐怕都會陷入無盡的內訌當中。
秦川老祖爆發了：「老二，你這到底是為了大局著想，還是別有私心？」
「私心？」楚雲老祖怫然不悅，「老三，你這話不明不白，我有什麼私心？你別只顧一時快意，把百草堂拖入泥潭當中！」
「把百草堂拖入泥潭的，是這些吃裡扒外的叛徒！」秦川老祖脖子一梗，一拳砸在桌子上，「誰包庇叛徒，誰就是有私心！」
魏風老祖見他們內部倒是扯皮上了，連忙出來和稀泥：「二位，自家兄弟，怎麼吵鬧起來了？這個事，我已經決定了。必須提交上去，至於怎麼辦，是調查到底；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看其他殿堂的意思了。反正，咱們百草堂已經做到該做的，不留下口實了。」
楚雲老祖長歎一聲，知道這魏風老祖骨子裡，也是好鬥的。他一個人，孤掌難鳴，改變不了另外兩人的看法，當下只能無奈地攤了攤手：「既然如此，就依二位的意思辦。我只是擔心，這一公佈出去，只怕是月缺難圓。天閣組織，從此會引發一場大內鬥。」
「多慮了。」秦川老祖冷哼一聲，「如果任由這些叛徒囂張下去，天閣組織前途更危險。長痛不如短痛！」
各有各的道理，但魏風老祖是第一老祖，他的話，在百草堂有著最終的決定權，話語權。
秦川老祖則是立刻召見明華佗和任蒼穹。如今，秦川老祖已經將明華佗和任蒼穹視為他這個圈子裡的人。
將三大老祖的意見都說了一遍，明華佗歎道：「楚雲老祖還是謹小慎微，如此，才會助長那些歪風邪氣啊。」
反而是任蒼穹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事到如今，他比誰都清楚，這事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是覆水難收了。
連天刑堂的供奉都斬了，這個事，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別說對手不答應，就是他這個身臨一線，出生入死的調查人，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必須要一桿打到底。一團和氣，辦不到大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任蒼穹倒不是真的在意什麼天閣刑律，也不是在意那些人吃裡扒外，那些都是表面文章。
歸根結底是，他已經觸犯了那些人的利益，事成水火。那些人不滅亡，他任蒼穹遲早要麻煩。
與其等敵人秋後算賬，還不如一鼓作氣，痛打落水狗。
所以，任蒼穹的態度很堅決——決不妥協。
秦川老祖也道：「明天一早，天閣十殿堂的所有老祖會聚集碰頭，商討這件事。我的態度很堅決，絕不姑息，必須一查到底。這些蛀蟲，不查何以立天閣總部殿堂的權威？不查何以對得起那些付出性命的百草堂弟子？不查，又何以對得起天閣列祖列宗？」
任蒼穹對秦川老祖這番慷慨激昂的表態，倒是有幾分讚許。不過，他也清楚，這事一旦上升到十殿堂共議的局面，必然掀起軒然大波，引發一場真正的大混亂，甚至是大亂鬥。
不過任蒼穹卻怡然不懼，不破不立。天閣組織直到眼下為止，給任蒼穹的感覺，依舊是失望居多。
如果一個宗門如此滿目瘡痍，那麼即將到來的妖族風波，天閣組織又拿什麼去應對？
所以，於公於私，任蒼穹都堅決支持，徹查！
（今天，依舊還會有三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