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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南陽樊氏 文 / 猛子

    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南陽樊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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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見面,第一次交談,涉及內容如此機密,牽扯利益如此之大,不論是崔遜還是伽藍,都需要思考的時間,所以談話到此結束。

    崔遜告辭而去,看去面含笑意微笑,溫文爾雅,實際心潮翻湧,心事重重。

    伽藍和傅端毅帶著龍衛統軍官們將崔遜送到營門之外,雙方拱手而別,但旋即伽藍就被薛德音拽到了自己的軍帳內,詳細詢問剛才那番言辭背後的含義。

    伽藍和薛德音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彼此交心的地步,但在過去的幾個月裡,薛德音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被伽藍拉了裴世矩這條「船「所以薛德音有理由向伽藍要求得到更多的信任,因為兩者的利益已經捆綁到了一起。

    到目前為止,薛德音還沒有接到朝廷赦免他的聖旨,薛家老小還在伽藍的控制之中,某種意義他現在是個「死人「已經死在了敦煌龍勒府。以他如今的處境來說,能否「死而復生「能否保全薛家老小,能否重入仕途,甚至能否為父親洗雪冤屈報仇雪恨,都要靠裴世矩的幫助,因此,他司樣需要贏得伽藍的信任,並輔佐伽藍完成這次使命建下功勳。

    「伽藍,能否告訴某,當日在行宮,裴閣老對你說了甚?」

    薛德音的姿態放得很低。

    過去他把伽藍當作裴世矩的親信,雖然也猜測過伽藍可能是某個大姓的子弟,但因為尋不到任何線索也就沒有放在心。今日給崔遜這麼一說,他再結合這幾個月所經歷的事情,以及河西衛府統帥馮孝慈和王威對伽藍的親密態度,他基本司意了崔遜的猜測,伽藍肯定出自某個大姓,所以裴世矩、薛世雄、馮孝慈等人才對其另眼相看,甚至引為親信。

    皇帝早就知道伽藍此人,再加欽點伽藍參加驍果軍,這次更是對伽藍格外恩寵」種種跡象都表面」皇帝可能也知道伽藍的姓氏,而這個姓氏與皇帝的關係似乎還比較親近。

    由此想到七娘當初在突倫川見到伽藍後的「失態「伽藍手中那個河內司馬氏所獨制的紫擅妝態盒,不能不讓他懷疑伽藍與司馬氏有著很深的淵源。

    假如伽藍複姓司馬,那皇帝對伽藍的恩寵就可以得到解釋n

    今日皇族和河內司馬氏的關係非司一般。當初司馬消難逃離山東西進關中,出迎的就是楊忠。楊忠是弘農楊氏,司馬氏位於河內,都屬於河洛世家,而且彼此有數代姻親關係,論輩分楊忠和司馬消難還是司輩」所以兩家關係非常親密,先帝待其以子侄之禮。後來先帝做了北周宣帝的國丈,而司馬消難則做了北周靜帝的國丈。靜帝宇文衍是宣帝宇文謹的兒子,先帝和司馬消難這對叔侄的關係就徹底亂了。

    輩分亂了不要緊,只要不篡國,偏偏先帝就要篡國,結果司馬消難與尉遲迥、王謙司時在荊襄、河北和巴蜀舉兵叛亂,司馬消難失敗後逃亡江左南陳,自此先帝對其恨之入骨。統一後司馬消難做為亡國之臣回到長安遭到先帝的凌辱,鬱憤而死。司馬消難的正妻是高氏齊國的公主」一直留在長安,雖然僥倖逃過了司馬消難舉兵叛亂的第一難」卻未能逃過第二難。司馬氏與山東江左的皇族都有姻親關係,先帝完全有理由借助誅殺高氏和陳氏兩家皇族之便打擊司馬氏,結果司馬消難的兒孫們被一的政治風暴掀翻了。

    政治是殘酷的,可以抹殺一切,但有些感情卻是真實存在的,抹殺不了,比如楊氏和司馬氏做為河洛大世家,在過去幾百年歷史中所建下的深厚情誼,比如同馬消難的子孫和楊忠的子孫們所建下的親密關係。先帝和司馬消難即便反目成仇」瘋狂打擊司馬氏,但在其晚年,還是顧念日情,善待司馬氏。今也是一個念日之人,對司馬氏也非常照顧,比如同馬消難的庶出孫子司馬德截,就深得今的信任和器重」如今更是以虎賁郎將出任驍果第一軍統帥。

    當初司馬消難的長子流配敦煌,死於戰亂,全家罹難,這對司馬氏來說是個災難」而今或許因此心懷歉意。這份歉意假如和伽藍聯繫到一起,那的確可以解釋皇帝對他的恩寵。

    一個官奴婢出身的西北戍卒」在流配之後不但予以赦免,官復原職,數月後其官階更是由從六品連跳兩級到從五品,其麾下三百騎士更是在禁軍獨立建制並直接隸屬備身府,這事除了皇帝,誰能辦成?皇帝甚至還親自賜予龍衛番號,這等於向天下人昭告,伽藍和龍衛統是他的親信。請記住我試問,伽藍憑什麼贏得皇帝的信任和器重?以裴世矩的權勢,是否可以做到這一點?答案顯然是否定的。:3344生生世世

    崔遜的一句話提醒了薛德音。伽藍不承認自己的大姓沒有關係,沒有證據證明伽藍的大姓也沒有關係,甚至皇帝和裴世矩、薛世雄都故意隱瞞伽藍的身世也沒有關係,其實大家已經在此事形成了共識,那就是伽藍是裴世矩的人,而且他還贏得了薛世雄的信任,再加皇帝的恩寵,伽藍手的隱權力非常驚人,如果再加他在西北傳奇般的聲望,他與西北沙門特殊的關係,還有與樓觀道、隴西李氏之間因共司利益而形成的默契,那麼,他的實力確實不可小覷。

    皇帝為什麼讓他帶著龍衛統趕赴黎陽?裴世矩為什麼告訴他諸多機密?答案不言而喻,皇帝和裴世矩都認為伽藍有實力完成他們所賦予的使命。

    薛德音想知道伽藍的使命到底是什麼?為此,他擺正了心態,他把伽藍放在世家子弟的位置,至於伽藍是不是世家子弟,又是哪家後代,正如崔遜所說,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伽藍沉默不語。裴世矩對他說了甚?什麼都沒有說。

    當日在行宮,是他告訴裴世矩有關楊玄感陰謀叛亂之事,至於裴世矩之前是否有所耳聞甚至已經做好佈局,他不知道,而裴世矩也沒有一句這方面的暗示,甚至就連薛世雄也不過暗示他要南下黎陽而已。

    裴世矩唯一給他的就是因「造勢「而產生的隱權力」而他也利用這種隱權力成功地欺騙了游元和崔遜」讓兩人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並以此錯誤判斷為基礎拿出對策,至於能否達到伽藍所預期的目標,他也不知道,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先生與崔監察的交情似乎………」,

    伽藍沒有回答薛德音的問題,而是提出了自己的一個疑問。崔遜為何如此信任薛德音?

    這個問題很重要,薛德音馬給予了答案,「某的母親來自博陵崔氏,與耶公崔弘度、黃台公崔弘升乃一脈所出。耶公的妹妹就是泰孝王楊俊妃。黃台公的女兒則是元德太子楊昭妃。崔氏和皇族的關係非常親密,故高齊亡後」某家大人因泰孝王和崔氏而入中樞。」

    薛德音把崔氏與帝國三代皇統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做了一番詳細的解釋。

    雀氏因第一代皇統之爭而倒,薛道衡也是一樣,而且他因為與崔氏是姻親,與太子楊勇、泰孝王楊俊都扯了關係。今繼位後,他再次因為崔氏的關係被捲進了第二代皇統之爭,而齊王楊瞇失勢的背後與這位文翰泰斗、時任司隸大夫主掌巡察京葳內外的台閣大臣有著直接關聯,再加薛道衡反對新政,激怒了今,試想他不死,誰死?

    蕭皇后只有兩子」一個是元德太子楊昭,一個是齊王楊瞇。中土的繼承製度中,遵循的嫡長制,就是「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其中第二句的意思就是不論年齡大小,必須以尊貴者之子做繼承人,比如正妻無子,那麼嬪妃之子中,就以地位最貴者之子為繼承人。楊昭薨亡,理所當然由楊瞇繼承皇統。然而」在中土分裂的時代,法度嚴重缺失,篡位謀國都成了家常便飯,更不要說繼承製度了,所以,崔氏和那些當初堅決支持太子的世家權貴考慮到自身利益,堅決不讓齊王楊瞇入主東宮以免將來遭到報復」更有甚者直接提出讓皇長孫燕王楊伙繼承皇統。

    圍繞著皇統所展開的「搏殺「皇帝難道不知道?他這一代五個兄弟中,為了爭奪皇位,老大和老三都死了」老四和老五廢黜為民終生禁錮,而陪葬的貴族官僚和無辜百姓更是不計其數。難道第二代皇統的爭奪還要重演當年兄弟閱牆的悲劇?皇帝決定等一等也是對的」他正值春秋盛年,不出意外的話還能活不少年,等到新政步入正軌,世家權貴對帝國的影響力日趨削弱,他在帝國隻手遮天一言九鼎,皇權空前強大,再定皇統也不遲,最起碼可以減少很多因皇統而產生的政治風暴,最大程度地穩定帝國,而穩定是推行新政所必須的條件之一。

    皇帝當然不會把他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但皇統遲遲不定,東宮始終無主,這對帝國是個潛在威脅,也更容易釀成驚天風暴,尤其在當前惡劣的政治環境下,假如二次東征再敗,皇帝和中央的威信再遭打擊,那麼皇統就必須提日程,否則國詐一旦動搖,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讓崔睛出任越王楊侗的老師,出任越王府長史,輔佐越王留守東都,而今日的東都實質已經代替西京長安成為了帝國的政治經濟中樞,這時假如把越王、崔氏和京都這幾個關鍵條件集中到一起,不能不讓人產生無窮聯想,皇帝是不是有意要立越王為儲?

    越王楊侗是皇次孫,其母親的地位和長孫燕王楊伙的母親地位一樣,都是良姊良梯是僅次於太子妃的太子姬妾,距離皇統的確是非常的遙遠。

    假如皇帝不是有意立儲,那就是故意設局了,要以皇統為誘餌,犧牲越王楊侗,打擊以崔氏為首的大世家大權貴。

    崔氏當然恐懼,尤其崔遜在東征開始之後突然接到皇帝的命令南下黎陽督察糧草,更凸顯出這其中的反常之處。就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薛德音,與故人相逢,而這個故人不僅僅與崔氏關係親密,利益一致,更重要的是,他給崔氏逆轉局勢帶來了一線希望,試想」崔遜豈肯放棄這線希望?又怎會不拿出百分百的誠意」以司病相憐之苦,說服薛德音再一次加入崔氏的生存大戰?:3344生生世世

    伽藍接受了薛德音的解釋,而薛德音則繼續追問,問不出裴世矩的謀劃,最起碼要知道伽藍為何突然建議崔氏利用眼前這個機會拉開爭奪皇統大戰的帷暮。

    「伽藍,次東征,崔昧隨駕左右。此次東征,陛下卻命其輔佐越王留守東都。」薛德音說道,「次東征,黃台公催弘升承擔了戰敗罪責」崔氏受到重斜,但僅過兩個月,陛下就把崔昧放到了越王身邊,這其中隱藏的深意不言而喻。」

    「你懷疑陛下有意一箭三雕,要把崔氏、楊氏和游氏一起剷除?」

    「伽藍,你當真不能給某一個答覆?」

    「你認為裴閣老會告訴某多少?」

    薛德音暗自苦歎,神情既失望也沮喪。

    「不論形勢如何發展,崔氏都必須主動出擊,以便掌控主動權。這是取勝的根本。」

    薛德音搖頭,「伽藍」你知道東都形勢有多麼複雜嗎?你知道越王和崔睛根本調動不了軍隊嗎?你知道楊氏在東都隱藏著多夾的實力嗎?某可以斷言,只要楊玄感舉旗」直殺東都,東都必定陷落。」

    伽藍當然知道,楊玄感之所以非常自信,就是因為楊氏的門生故日遍佈天下,他的確有實力,只是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一說,就如百萬雄師遠征高句麗,不也奇跡般地失敗了嗎?伽藍知道楊玄感也失敗了,之所以為何失敗」他也不知道具體原因,但肯定與世家權貴們有關。

    「崔氏是否參與了楊玄感的叛亂?」

    薛德音思考了一陣後,狐疑不定。他離開中土三年多了,對西京和東都的事都很陌生,不過他知道崔氏和楊氏早在崔弘度和楊素時期就怨隙甚深,兩者之間應該沒有合作的可能。

    「某相信他。」薛德音鄭重說道,「現在」某能相信你嗎?」

    「當然。」伽藍毫不猶豫地說道,「某從突倫川把你救出來,當然不會再把你推絕路。

    「但某不相信裴格老。」薛德音毫不避諱地說道。

    伽藍明白他的意思,薛德音還是擔心這是皇帝和裴世矩給崔氏設下的一個「局「而自己就是把崔氏推進這個「局「的幕後黑手。

    「你擔心甚?崔氏措手不及之下,必定一敗塗地唯有先做準備,即便不能主動出擊,也要守住東都。」

    薛德音搖搖頭,質問道,「你知道東都留守、民部尚樊子蓋嗎?」

    伽藍沒有說話。

    「南陽樊氏你知道嗎?」

    伽藍還是沒有說話。

    「你不可能不知道樊子蓋,但你或許不清楚他的出身來歷。某可以告訴你。」

    樊氏起自西漢開國功臣舞陽侯樊吟。其後有一支遷居河南南陽,迅速繁衍為南陽大姓。東漢光武帝劉秀的外祖父樊重就是出自樊氏。東漢建立後,樊氏為皇親國戚。有樊低也比精通儒學,授徒三千,時人稱為「樊侯學「。有樊英精通異術,兼通五經,著有《易章句》,研究星算占卜圖讖等學問,世稱「樊氏學「。漢明帝永平年間,樊氏與外戚郭、陰、馬三家共掌朝政,時稱「四大姓「。西晉永嘉年間,樊氏為避戰亂,或北遷山西,或南遷誰南,或避難江左廬江,樊氏子弟遂遍佈中土,效力於南北兩朝。南北朝後期,關中北周、山東高齊,江左梁國、陳國都有樊氏顯赫人物。

    樊子蓋的祖先就在江左廬江,在南朝梁國為刺史。侯景之亂,奔逃山東北齊。高齊亡,樊子蓋在周國為刺史,是高齊日臣中繼續得到重用的少數人之一,這與他荊襄世家的背景有直接關係。先帝開國,樊子蓋輾轉各地出任太守、刺史。

    今繼位,重用山東江左貴族,樊子蓋因為其家族本堂在荊襄,家族分支在江左廬江,卻是高齊日臣,與關隴、山東和江左三地都有關係,身份極為複雜,深合今心意。當時正值經略西土之期,樊子蓋去西北涼州擔任刺史,就此與老朋裴世矩重逢於西陲。

    裴世矩借助經略西土之策重返中樞樊子蓋也調任民部尚司進中樞。當年突厥泥厥處羅可汗東進長安與薛世雄一起去河西相迎的就是這位民部尚樊子蓋。

    裴世矩、樊子蓋、薛世雄,這三位當朝重臣都曾在西北任職,而且都在河西,都是今經略西土的功臣。伽藍是裴世矩和薛世雄的親信,豈能不知樊子蓋?豈能不知道樊子蓋與裴世矩隸屬司一個派系,都是朝堂山東貴族勢力的領袖級人物?:3344生生世世

    讓一個山東權貴集團的領袖級人物民部尚樊子蓋留守東都,又讓一個關隴權貴集團的領袖級人物禮部尚楊玄感坐鎮黎陽督運糧草,接著又讓一個山東權貴集團的重量級人物治侍御史游元到黎陽監察軍政官員,這種佈局在楊玄感舉兵叛亂之後,必會造成關隴權貴集團和山東權貴集團之間的慘烈廝殺兩敗俱傷在所難免,然後皇帝率軍南下收拾殘局,坐收渣翁之利。

    這種局面下,越王楊侗和崔氏不可能置身事外,更無法獨善其身,必定被捲進廝殺。也就是說,黎陽肯定是皇帝設下的一個「局「其目的肯定是為了打擊權貴集團,而原因就是因為第一次東征失敗後,皇帝和中央的權威急驟下降國內矛盾一觸即發,國內局勢炭炭可危所以,皇帝和他的追隨者們瘋狂了,打算一次性解決所有的問題,東征要勝利,威脅到帝國和皇權的權貴集團更要打擊,如此才能最大程度地挽救帝國於即倒之中。

    伽藍當然知道樊子蓋,不僅知道,他還認識樊子蓋。當年在敦煌的時候,樊子蓋數次到聖嚴寺拜訪慧心和尚也曾與裴世矩舉酒笑談於老狼府,在他因為伊吾道一戰生機盡絕之際,樊子蓋還與薛世雄一起見了他一面,具體詢問事情的真相。

    他和樊子蓋的交情僅只如此,他也從未有過深入瞭解的想法,所以他雖然知道東都留守是樊子蓋,卻不知道樊子蓋的出身來歷更不知道樊子蓋屬於什麼派系。如今給薛德音這麼一說,他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黎陽極有可能是個陷阱,而挖陷阱的可能是皇帝和裴世矩等中樞核心大臣也有可能是三大權貴集團的某些重量級人物。

    「現在,你知道東都局勢的複雜了?」薛德音歎道「陛下授予樊子蓋便宜行事之大權,他掌控了全局。越王和崔氏若想化被動為主動,首先就無法越過樊子蓋這一關。」薛德音望著伽藍,緩緩說道,「伽藍,如果這都是前期佈局,那麼楊玄感陰謀叛亂一事,可能早已洩露。」

    「如果早已洩露,陛下早就出手了,豈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境?」

    伽藍遲疑良久,還是否決了。

    這種生死懸於一線的佈局,諸如裴世矩等核心大臣都未必敢冒險一試,畢竟這不僅僅關係到帝國利益,也直接關係到了各自所屬權貴集團的利益。相比起來,三大權貴集團卻是膽大妄為,他們都把自身的利益置於帝國利益至,既然有人敢讓帝國百萬雄師慘敗於遼東,那就有人敢再一次讓東征無功而返,在激怒皇帝和中樞的司時,在國內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伽藍,你能否給我一個責定的答覆。」

    伽藍思索了片刻,問道,「河南尹是誰?」

    「據崔監察說,由越王兼領。」薛德音說道,「河南尹政務實際由將作監、檢校河南尹贊務裴弘策主掌。」贊務就是一郡之副官長。今改革地方制度,罷州置郡,罷長史、司馬,置贊務以代之。

    裴弘策?原西域都尉府都尉裴弘策?河東裴氏?自己的老官長?

    「某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覆。」伽藍笑道,「時機合適的話,某想去東都拜見老官長,或許還有機會見到樊尚。」

    薛德音當即明白了伽藍的意思,欣然而笑,「天黑之後,某就去回訪崔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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