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我一定會回來的 文 / 純潔的胖子
第一次寫這種情節,感覺好奇怪……卡也卡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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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托的前身是黑手黨。」
帕特裡克用一句紀錄片一般的話做了心理輔導的開場,這讓克裡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很快克裡就對帕特裡克報以一個抱歉的眼神,顯然這聲笑很破壞氣氛,為了挽回自己造成的影響,克裡想了想,反手一拳錘在巴恩斯的肚子上。
巴恩斯像一個蝦米一樣弓起了腰,痛苦地〞呻吟〞了起來,但他很快就被克裡強制性地扳直了身體,扭正了脖子,讓他沒辦法迴避帕特裡克的眼神。
「明一點,克裡。打他你手不痛嗎?」帕特裡克輕聲說:「黑手黨的行事比較縝密,他們喜歡悄無聲息地暗殺目標,然後將目標的屍體埋藏在永遠不會被發現的地方。比如綁上沙袋沉進大海,帶到屠宰場用絞碎機做成肉粉餵豬,澆進水泥裡面,變成某棟大樓地基的一部分;黑手黨的殺手不會和目標做任何解釋,反正死了就是死了。我之前也覺得這種做法是對的。」
別說是巴恩斯,就算是克裡也寒毛直豎。
雖然他已經和帕特裡克共事一段時間了,但還是有點受不了帕特裡克從骨子裡面透露出來的凶悍。克洛托為了黨員的身心健康是有專門的心理醫生的,每個月都要定期談話、檢查,克洛托黨派裡面有不少反社會人格障礙症患者,但是那些人和帕特裡克比起來真是弱爆了。
「但是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帕特裡克摸著手裡的刀,笑著說:「poseidon是傻逼嗎?是的,他是。但他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比如說,他經常說,勿謂言之不預也。你知道嗎,亞洲人的哲學真的是很有趣的,勿謂言之不預也,這句話聽起來透露著一種光明正大。威嚴穩重的即視感,但其實是對你的對手的極度蔑視,表明,面對你這樣的小嘍囉,我甚至不屑於去使用陰謀詭計。這簡直可以入選裝b聖品語錄。不聲不響地弄死你多麼無趣,我就是要讓你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死的,是怎麼死的。還要你看著自己死掉。所以,我腰多費唇舌,給你解釋清楚了,免得你做一個糊塗鬼。」
停頓了片刻,帕特裡克繼續說道:「大概是在去年夏天,一個無名小卒闖進華夏火焰行宮。指著老教父的鼻子罵道:白梟,我要讓你後悔生出來。最後呢,這個人活著從火焰行宮裡面滾了出來。恰逢此時,老教父退役,這個無名小卒又三番五次地挑釁克洛托,還是安然無恙,人們似乎一時之間恍然大悟。原來克洛托也不是那麼可怕的嘛。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無名小卒本身是多麼才華橫溢。poseidon這個人是不怎麼樣,可是這不能掩蓋他的才華,從在火焰行宮撒野開始,他的才華就被展現出來了。想一想,巴恩斯,為什麼克洛托允許poseidon活到現在。」
帕特裡克當然沒有指望巴恩斯會回答:「你覺得沒有人動手是因為怕了老天王?諾天王當年又何曾真的在克洛托佔到什麼便宜了,那些年國家隊比賽裡意大利的確輸了,可是克洛托與諾天王最多不過井水不犯河水而已。就算是poseidon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一點。克洛托沒有動手,不是因為畏懼什麼,是因為不捨得。遊戲界出現這樣的一個人不容易,想要把水平提升到poseidon那個水準,你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嗎?克洛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我們世界,為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精彩,所以儘管我們彼此之間怒目相視。但是克洛托最後做出了忍讓。老教父也將poseidon和他之間的問題歸納到私人恩怨的範疇。我們是那麼痛恨poseidon,可是你知不知道,私下裡克洛托有多少人在崇拜著poseidon?不是什麼人都能在17歲的時候擁有這樣的水準,克洛托並不是在忍讓著poseidon這個人。克洛托只是在忍讓他的才華而已。
「可惜,很多人不這麼想,他們只是覺得克洛托軟弱好欺而已。」帕特裡克語氣漸冷:「如果是poseidon從火焰行宮裡面活著出來的事情給了你們這些投機之徒以勇氣,現在我已經把原因給解釋得夠清楚了吧?」
巴恩斯呼吸淺淺沉重,他是真的感覺害怕了。
「上任兩周,這番話已經說了好幾次。」帕特裡克舔著嘴唇:「這種心理輔導很勾人火,你知不知道?」
帕特裡克拈著鋒利的刀在巴恩斯的臉上輕輕地劃著,巴恩斯細嫩的臉上不一會兒就像魚鱗一樣被劃滿了傷痕。看到帕特裡克笑著在巴恩斯臉上割肉,克裡嘴邊的肌肉抽了抽,忍著心裡湧上來的反胃感按住了掙扎不已的巴恩斯。
「這種刀傷會越來越痛,但是現在只是有點癢而已,這種手法我練了三年,還親自試過,所以安靜點。」帕特裡克厲聲道:「別哼哼嘰嘰的,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說著,帕特裡克俯身在巴恩斯耳邊說道:「哪怕你做完換膚手術,這種傷痕也會讓你時不時地感到刺癢難耐,當你早晨起來洗臉剃鬚的時候,記得這種感覺,你就會想起我。」
巴恩斯低著頭,他怕自己的眼神被帕特裡克看到,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算是栽定了,還是盡量不要繼續招惹這個瘋子。
巴恩斯此時只能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來安慰自己了……
「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的眼神。」帕特裡克像是摸寵物狗那樣愛撫著巴恩斯的頭髮。「裡面充滿了憤怒、仇恨、不屈和瘋狂的光芒。感到屈辱嗎?記住這種感覺,記住這種痛楚,巴恩斯,記住帕特裡克這個名字。你的憤怒、仇恨、瘋狂都還不夠,面對我,你需要更加憤怒,更加仇恨,更加瘋狂才會有一絲勝算。別把我和poseidon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相提並論,poseidon那種人,你操他,他只能操回來,然後你們倆操來操去,雖然你被他操得死去活來,可是這種韓劇劇情多沒意思。你要是敢操我,我就弄死你。你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嗎?」
「聽清楚了。」
「回答,聽清楚了,先生。」」
「……聽清楚了,先生。」
「很好。」帕特裡克笑得很開心:「既然聽清楚了,那麼心理輔導告一段落,上帝呀,我真的不喜歡這個階段,我這樣性情溫和的人,就是這樣被外面傳得凶神惡煞的,真是的。好了,克裡,帶他下去質詢吧。漢斯魯納家族的資料是在wga事務部對吧。調閱poseidon的工作日誌,根據上面的內容來詢問,我要親自看結果。」
「好的,帕特裡克大人。」克裡回應道。
「祝你好運,巴恩斯先生。」帕特裡克擦著匕首上不停地滴在地毯上的血珠,看著巴恩斯那張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樣的臉:「以後記得隨時向身後看,我一定就在你不遠處。」——
巴恩斯被足足詢問了兩個小時才給放出去,楊海對於漢斯魯納家族思慮頗多,因此在wga事務部的檔案上面,記錄了楊海對漢斯魯納家族的很多調查,以及對巴恩斯本人的質疑。這些東西都讓工作人員總結出了很多的問題,巴恩斯回答完問題被扔出大斧酒吧的時候精神已經要崩潰了。
他默默地看著這個讓他印象深刻的地方,臉上鮮腥的血液順著嘴角流進了嘴裡,提醒他在裡面受到了怎樣的屈辱。
他曾經羞辱過無數人,所以「我一定會回來的」這句話在他聽起來不過是負犬的遠吠。
可是時至今日,他突然明白了這句話包含了多麼強烈的不甘、憤怒和仇恨。
「我一定會回來的。」巴恩斯看著大斧酒吧,嘴唇翕動著說出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