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光榮之路 第三百三十九章 決戰望海崖（十四）單刀赴會 文 / 純潔的胖子
smile現在非常煩躁。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聽到盧卡提起poseidon之後情緒會有點失控，難道是因為自己輸掉的那一場決鬥嗎？
那不過是失手罷了。
smile安慰著自己，一腳踢飛了一塊礙眼的石頭。
昨天晚上想不通的那些東西，smile直到現在還是想不通。
然而，冷靜下來之後，smile的理智逐漸回到了頭腦當中，回憶起昨天pk的情況，smile也不得不承認，poseidon很可能數據並不比自己差。
兩個聲音在心中吵架。
「我的感知已經突破了40大關了！」
「嘿，你怎麼知道人家的敏捷沒有這麼多呢？」
「他的敏捷怎麼有這麼多？」
「就只許你有奇遇，不許別人也有嗎？」
「他為什麼能在雷諾茲之眼下保持隱身？」
「肯定是有你所不知道的能力唄。」
「我的寵物還沒放出來呢！」
「說得好像人家poseiodn的寵物放出來了一樣，你的寵物不過是一個眼魔，人家的寵物可是一條龍！」
「我的眼魔是boss模板的！那是獨眼暴君！」
「別嘴硬了，沒看到那條走路都沒學會翅膀都沒長出來的龍強悍到極點的殺傷力了嗎？人家的魔寵肯定也是boss模板，說不定還有皇族血統呢？」
……
心中爭吵的聲音讓smile感到心煩意亂，更讓他心煩意亂的事情是，他發現兩個聲音無論怎麼爭吵，似乎總是第二個名字叫做「理智」的聲音佔據了上風。
心中的聲音吵來吵去，smile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很可能完全比不上poseidon。做為一名玩家，即使自己在這個網絡遊戲裡面已經如此幸運，各方面的能力依然被poseiodn給完爆了。雖然他不知道poseidon為什麼能夠完爆他，不知道poseidon憑什麼能夠完爆他。但是昨天晚上親身領教過之後，他對於打贏這個怪物已經不抱有信心了。
這個認知讓smile已經變得十分煩躁的心情變得更加煩躁。
一個龍族守護者的放逐者正企圖隱身接近，被頂著雷諾茲之眼的smile給看了個通透。smile心頭火起，挽起獨眼樹魔獵弓，甚至懶得完全拉開，隨手一箭。直接將200米之外小心翼翼地摸過來的放逐者釘在牆上。
這一箭隨手而出，然而樹魔弓強悍的力量將放逐者的皮甲直接洞穿，之後不但釘了肉身一個透心涼，還兀自不肯罷休地將後背上那層的皮甲也一起刺穿，以至於這個放逐者看起來更像是被一箭給撞死在牆上的。而不是死於箭支本身的傷害。
smile又抽出了幾支箭，連環射出，視野範圍之內的龍族守護者的玩家無一倖免，全部回復活點報道了。
如果是平時，這種大開殺戒會讓smile感覺天下我有，但是今天卻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如果這種程度的強大都不能奈何poseidon，那自己要怎麼才能夠戰勝那隻怪物？
更加讓smile感到可惜的是，自己的神秘手錶莫名其妙地掉落了。他嘗試著向系統報告bug。結果智腦回復他手錶的掉落在正常的遊戲規則之內。這讓smile感到莫名其妙，不可思議。任務期間死亡不掉落任何裝備，這才叫做正常的遊戲規則！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手錶有奇特的屬性？
smile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幸運，一路上能夠碰到如此之多的奇遇，他只覺得是自己的運氣好，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到後來就漸漸覺得，運氣總是屬於強者。是因為自己天賦異稟，所以才能尋覓到這麼多隱藏任務。
嚴格意義上來說。掉落了命運時鐘，smile的戰鬥力並沒有半點下降，因為他的數據沒有任何損失，而時鐘沒有鑒定出來之前，除了固有的隱藏屬性之外，其它的任何技能都並不生效，對於戰鬥力並沒有直接的增強，可是smile本能地感到莫名其妙地不安。
自己逐漸變得強大，是從得到神秘手錶開始的。smile覺得，失去這塊神秘手錶真的不是一個好兆頭。
除了失去神秘手錶的擔心之外，昨天晚上的決鬥也嚴重地打擊了smile的自信。smile身上的高手氣質是依靠在網絡遊戲中一帆風順的歷程積累起來的，smile從來沒有失敗過，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失敗，因此他有著不把全世界放在眼裡的豪情。
昨天的一戰，楊海的勝利就如同是給一個正躺在被窩裡面做美夢的人當頭潑下足量冰水一樣，smile被澆醒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是無敵的，拋去這一身頂級數據，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玩家，當年選秀的時候筆試都沒有過，自己的技術在職業玩家的這個水平線上鐵定墊底，除了運氣好，自己還有什麼驕傲的？
如果運氣能夠一直好下去，smile當然不怕。
可是……運氣真的能一直好下去嗎？
如果運氣能夠一直這麼好，自己又為什麼會輸給poseidon呢……
懷疑的種子在心底漸漸生長，開始蠶食smile的信心。
就算楊海知道了此刻smile糾結的心理活動也絕不會有任何同情，照搬烏蘇拉女神的話來說：「幸運並不是越多越好，因為厄運也會隨之而來。」網絡遊戲裡面幸運兒多了去了，有很多普通玩家都像是smile一樣，適逢其會地擁有奇遇，幸運地接到並完成了隱藏任務，一時之間叱吒風雲。可是能夠真正成為恆星的幾乎沒有，最後在網絡遊戲中獨領風騷的那些人只會是真正的高手。
高手並不是由生硬冰冷的數據所組成的，數據只是高手的能力的部分體現，真正的高手並非百戰不敗，而是擅長將失敗變成自己的積澱。高手要做到泰山崩於眼前而不改色，不會因為一時之間的勝負而耿耿於懷，也不會因為方寸之間的得失而進退失據。人總會有高峰也總會有低谷。沒有任何人能夠永遠不遇到瓶頸，若是在高峰處志得意滿，遇到低谷便躊躇不前，那麼路途艱辛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種意志軟弱者就算一時之間春風得意，可最後總還是會泯然眾人。
smile就是一個例子，空有高手的架子沒有高手的心態，摸清了他的虛實之後楊海已經對此人失去了興趣，內心深處並不認為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對於這種在網絡遊戲中幸運地得到了頂級數據因此可以蹂躪職業玩家的菜鳥。職業玩家的圈子裡面有一個蔑稱——系統的奴隸。昨天的交手雖然只有片刻，但是楊海已經充分地瞭解了一點，那就是，這個smile會長是一個典型的系統的奴隸。
不過就算是如此，他還是不得不趕過去處理smile的事情，因為這個奴隸確實剽悍——前線傳來消息，smile突然發瘋，跑到戰場展開了一場大屠殺。獵魔人射程本來就遠。再加上獨眼樹魔那把神弓增加的驚人射程，法術根本摸不到smile的鎖甲，混在人群當中，smile盡情地傾瀉著自己的火力，如同開著作弊器一樣不但對前線的法師和治療部隊造成了大規模的殺傷，還用神術把所有過去摸他的放逐者全部給曝光在了光天化日之下。這個這個……不能隱身的放逐者直接暴露在敵人的射程之內，下場實在是慘不忍睹。
楊海接到消息之後只能苦笑。獵魔人這種炮台職業，若是像smile那樣滿身神裝碾壓同級玩家。確實具備著統治局部戰場的能力，尤其是巷戰的地圖，巷子入口很窄，若是有個smile這樣的一夫當關，那絕對是來多少人死多少人，獨眼樹魔是大陸上名頭響亮的凶器，其著名特性之一就是拉弦成箭，這種特性使得樹魔弓的持有者根本不必自備羽箭，楊海肯定smile之所以背著一個箭袋，是因為袋子裡面裝的是特殊的魔法箭，這種魔法箭總不能憑空拉出，關鍵時刻魔法箭還是有立竿見影的效果的。
smile幾乎憑借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就把四條主幹道之一的金龍大道往前推進了八百多米，這個時候論壇已近瀕臨瘋狂的邊緣，smile大發神威的demo被人用鼠標給點成了篩子，大家親眼目睹了現階段的一個玩家能夠凶殘到什麼樣的地步。
首先，smile超遠的射程就亮瞎了玩家們的硬化氪金狗眼，在沒有射程加成的情況下，獵人的有效射程是45碼，極限射程基本上是100碼，超過45碼的箭矢威力會有明顯的減弱；而smile的有效射程至少有150碼，極限射程至少有400碼，看得論壇上一片撲天蓋地的驚呼聲。
然後，根據看過demo的玩家地話來說：「從來沒看到過有什麼人是smile一箭弄不死的。」smile的攻擊力簡直高得沒有辦法看，在被遺忘的大陸中，獵人的殺傷能力的計算方式和其他的職業都不一樣，獵人的主屬性是感知，感知的高低直接決定了射術是否精湛，smile有高達40點的感知，這個數值是一個平庸的獵魔人在到達70級才能有的屬性，就算再平庸的70級獵魔人也能像欺負小學生一樣蹂躪現在等級普遍在20級左右徘徊的玩家，smile的操作的確不算強，可是數據在這裡擺著呢，由不得不牛x。40點的感知就意味著差不多200碼的範圍內例無虛發，100碼的範圍內全是百步穿楊箭，50碼的範圍內可以給蒼蠅做雙眼皮手術，現階段的玩家怎麼能抗得住？而感知做為獵人的主要屬性，只是決定射術，對於攻擊力反而是半點都不提供，提供攻擊力的屬性是力量，獵人不需要有高額的力量，因為所有的弓都有一個屬性叫做「弓弦力量」，就是說使用這把弓的時候。攻擊力不僅僅計算玩家本身的力量，還會加上弓弦力量。
如果楊海昨天晚上瞥過去的那一眼沒看錯，鼎鼎大名的獨眼樹魔獵弓至少也加了70點弓弦力量——當然了。楊海不相信smile能夠將樹魔弓給拉滿，想要拉滿樹魔弓這樣的凶器需要獵人本身氣力充沛，smile這小身板能把弓弦拉開三成就頂天了——就算這樣樹魔弓還能提供20點的弓弦力量呢。往低裡說吧，若是smile的原本力量有15點。那麼玩家面臨及體的箭矢就要承受樹魔弓本身高得令人髮指的攻擊力外加35點力量乘以力量係數的傷害數值，把這句話給具體成為畫面就是，一個玩家賭咒發誓，他看到smile一箭射到了一個防禦戰士的胸口，不但像是割紙一樣刺穿了鋼板護甲。而且更加過分的是，直接把這個防禦戰士給送回了復活點，其乾淨利落的程度令人頭皮發麻，我日這可是一個mt，是在副本裡面抗boss的mt啊！
攻擊力高並不可怕，至少防禦力不可能無敵，法師們一人一個法術還是能夠送他回復活點；可是攻擊力如此之高，射程還遠的嚇人。這個就太過分了。金龍大道的龍族守護者玩家們體會到了甲午海戰初期華夏將士們的痛苦。深刻明白了什麼叫做只能挨打不許還手。
當然了，若是只有如此的話，smile也不能以一人之力硬是把金龍大道的戰線推進800米，因為放逐者從來都是箭頭人物的剋星，可是smile這雷諾茲的遊俠不是白當的，大範圍的群體反隱神術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無論是黑暗放逐者的隱匿，還是虛空放逐者的影分身都被照得纖毫畢現。以至於金龍大道上本來應該突入敵陣的放逐者門根本不敢露頭，露頭就是一個死。
無論是高超的射程還是高超的攻擊力都在玩家們的理解範圍之內——大家可以把原因歸結於smile的裝備很好上面。真正引發了海嘯的是雷諾茲之眼。
雷諾茲之眼這種東西很顯然是超出了當前版本絕大部分玩家所能夠理解的範疇。遊戲初期，神明在被遺忘的大陸的痕跡還不明顯，玩家們根本無法接受這種看起來像是bug一樣的技能——玩家們可不知道這個不是技能，而是神術。
被遺忘的大陸官方論壇裡，盜賊專區、卓爾彎刀武士專區和放逐者專區平地驚雷，哀鴻遍野，雷諾茲之眼這樣的東西簡直就是在剝奪盜賊類職業的尊嚴，一時之間隱身職業人人自危。而經此一戰，毫無疑問，獵人們的新一代偶像就此誕生，大家都在討論smile大神用的技能是什麼，自己有沒有可能掌握等等，smile手中將近一人高，造型華麗而猙獰的樹魔弓也成為了獵人們瘋狂討論的目標。
smile掀起的風浪越來越洶湧，秘龍血衛開始質疑poseidon龍族第一人的地位，因為很顯然，poseidon是不可能做到smile這個地步的；而龍族守護者則有點受不了金龍大道的壓力，開始向poseidon老大求援。
憑心而論，楊海的確做不到smile剛才做到的事情，無論一個玩家有多麼強悍，當其他的玩家把他當成boss一樣打的時候，只要圍毆的人數量夠多，每個人摸一下，強制1的扣血都能將這個玩家瞬間掛掉，楊海是一個近戰職業，如果他敢像smile那樣對一大群玩家發起攻擊，只要交完了所有的保命技能，用不了3秒鐘就得回復活點報道。而smile是一個遠程職業，又有士氣大振的秘龍血衛玩家將他眾星拱月圍繞在其間，以至於龍族守護者們根本不能像是打boss一樣對付smile，直接就給壓制地抬不起頭來。
smile在金龍大道肆無忌憚地拿人頭是小事，可是smile的所作所為的確是嚴重地打擊了龍族守護者的士氣。楊海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儘管並沒有把這個「系統的奴隸」給放在眼裡，他還是不得不親自趕往金龍大道，處理打瘋了的smile。
說來可笑，smile在金龍大道上風光無限，玩家們都猜測他和poseidon老大會有一場怎樣的驚世大戰，兩個人的確又一次交手了，但是戰鬥過程異常乾脆利落，根本沒有出現所謂高手之間的僵持。如果用四個字來形容的話，就是「手起刀落」。
事情是這樣的，楊海蹲在金龍大道的陰影裡面。一邊看著smile蹂躪龍族守護者的隊友，一邊等待著機會。smile的攻擊力的確強悍，又有無數人在拱衛，這樣衝過去雖然也能殺掉smile。但是很可能自己就交待在那裡了。且不說這樣冒險不是楊海的風格，楊海也不覺得smile有資格和自己換命——雖然說先被換掉的是護命匣遁逃至屍骨位面的機會，但是那也不值得。
護命匣的鑄魂技能足足有30個自然日的冷卻，cd太長了，楊海不想把珍貴的保命機會交待在這裡。
（護命匣的鑄魂技能是被動生效的。不會因為玩家在做城戰任務死亡不受懲罰而不發動）
該怎麼樣悄無聲息地摸到smile的身邊的確是一件讓人傷腦筋的事情，就在楊海有點為難的時候，他愕然發現smile被人群拱衛著，靠近了一片陰影。
那是街邊的一個鐘樓的陰影，楊海不知道為什麼對手會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很可能就在金龍大道狩獵他？難道他不知道面對一個黑暗放逐者靠近影子意味著什麼？
smile突如其來的離譜的走位失誤簡直讓楊海瞠目結舌，他轉念一想，反應過來。這應該誘騙自己上當的——喂喂喂。smile，你這賣肉賣的也太假了吧，這麼明顯的陷阱你覺得我看不出來？
但是楊海看了看自己，保命技能全都在，尤其是大公的護命匣揣在懷裡，更是讓人無比安心。楊海下意識地又看了看命運時鐘，發現時鐘的指針從「可能有危險」挪到了「機不可失」上面。
一時之間楊海也管不了陷阱不陷阱的了。smile都已經把頭給伸到了眼前讓自己砍，自己怎麼也沒有錯過這樣一份大禮的理由。
然後楊海三步並作兩步地摸進了smile靠近的那片陰影。然後……然後smile就死了。
smile的反應倒是不慢，高感知畢竟不是毫無用處，楊海發動突襲的那一刻被smile發現了，獵魔人大驚失色，向後盡全力一個躲閃，本來應該梟首的短劍在smile的肩膀上開了一道血口子，華表的光輝灑成漫天血光，smile第一時間就想要放出自己的眼魔拖住poseidon，眼魔的精神攻擊十分強悍，瞬發而且快速，堪稱pk利器，smile雖然預想地很好，但是他沒有實施的可能了，因為楊海沒有劈第二刀，光是第一刀的傷害就直接帶走了他。
smile臨死之前睜大了眼睛，又多了一件想不通的事情，明明肩膀不是要害，為什麼自己吃了一刀就要歸西？自己穿的可是遊俠的輕語，防禦力堪比板甲的神僕套裝啊！就算poseidon開了華表，也沒有一擊斃命的可能啊！
smile想不通，楊海卻心知肚明，以他開啟華表之後的攻擊力，smile根本不能被他摸到，否則就算是在屁股上開一道口子都有秒殺的可能。這不是因為楊海本身高超的攻擊力，也不是因為他的武器銳利——和樹魔弓比起來，琥珀之劍實在差得太遠了。
但是神器裡奧瑞克大公的護命匣並非只能用來保命，雖然中間一連串屬性都是問號，楊海和卡爾德隆兩個人聯手都鑒定不出來（關於裡奧瑞克大公所統治的黑暗年代的歷史資料幾乎全部遺失，大公本人又不肯配合，對於護命匣到底能做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諱莫如深），但是這並不妨礙大公的護命匣最後一條屬性發揮自己的作用。
瀆神：使你對神祇、選民和神的祭祀與僕從造成額外100%的傷害。
smile胸口的紫火徽章透露著淡淡的神力，他本人連雷諾茲之眼都能放出來，當然不可能逃脫瀆神技能的被動效果。楊海開著華表，一刀斬在肩膀上的攻擊力確不足以直接斬殺smile，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傷害乘以二之後smile還能夠逃出生天，smile在生命值上相比同級玩家沒有什麼特別了不起的優勢，而就算是以奶茶的血條之長讓楊海在肩膀開上足量的兩次華表傷害也有性命之虞。遑論smile這個脆皮小獵人。
斬殺smile的全過程中，沒有魔法裝置突然炸開，也沒有幾個放逐者從陰影中一躍而起向他發動攻擊。隱蔽性極高的卷軸什麼的更加無從提起，楊海一擊得手之後才意識到並不是smile在賣肉誘騙自己上鉤，而是這個傢伙確實出現了低級的走位失誤……意識到事實如何的楊海簡直是哭笑不得，沒想到smile居然菜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卻在陰影中思前想後，這可真是……難以置信昨天偷襲自己的那漂亮的一箭是這個菜鳥射出來的。
周圍的秘龍血衛玩家們彷彿凝固了一般，看著突然出現在人群裡面的放逐者輕而易舉地斬殺了剛才天神下凡一般的smile。
「poseidon老大！」
這個念頭從所有人的心中升起。
楊海並沒有立刻隱身，而秘龍血衛的玩家們懾於威名，也並沒有人出手攻擊。就這麼傻傻地圍著，一時之間激烈的戰場上居然出現了微微的凝滯。smile一路上風光無限，不知道有多少秘龍血衛的玩家打開拍攝精靈錄製demo，將黑翼城秘龍血衛的一哥先生的英姿上傳到論壇上。而poseidon刺殺smile的全過程也被完完全全地拍了下來。
此刻這些拍攝精靈全部都對準了楊海。
似乎有幾個比較膽大的玩家反應了過來，舉起了法杖，楊海抬起雙手做了一個向下壓的手勢，示意周圍的秘龍血衛玩家們稍等，清了清嗓子道：「我有話說。」
有的秘龍血衛的玩家停手了。但有的還沒有。楊海開啟了狩獵斗篷。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並不充裕，或者說，技能持續的時間有限，不再勸解玩家暫時不要動手，而是轉向了一個正在近距離對著自己猛拍不止的秘龍血衛放逐者。
楊海伸手就能捅死他，話說這個傢伙倒是膽子夠大……只不過楊海不打算這麼做罷了。
「我有幾件事情要說。」秘龍血衛的玩家們眼睜睜地看著狩獵斗篷的防護效果之下。無數鋪天蓋地的法術從poseidon的身邊劃過，就是不能傷及絲毫。poseidon安然站在漫天火雨閃電奧術能量的光幕之中，這些絢麗的法術全部都成了demo的背景。還好那個悍不畏死跑過來近距離拍攝楊海的虛空放逐者還算配合。並沒有收了拍攝精靈走人，否則楊海也只能一走了之。
楊海對著鏡頭說道：「剛才smile使用的反隱身技能是神術的一種，威力強大是正常的，這在遊戲的合理規則之內，大家請不要驚慌和詫異，遊戲並沒有出現bug，平衡性也沒有出現偏斜，大家要對遊戲保持信心，遊戲公司聯盟開發的遊戲是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的。」
poseidon如此囂張的行為讓周圍所有的秘龍血衛玩家一片嘩然。
我靠，這裡可是敵人環伺之地，你把這裡當成etype的新聞發佈會現場了？
不堪受辱的秘龍血衛玩家們頓時瘋狂起來。
斗篷的時間還沒結束，已經有戰士往這邊跑，看來是準備衝鋒了，楊海只好開啟暗影覆體，長話短說：「論壇上有的獵人詢問該怎麼得到這種反隱身神術——成為雷諾茲的信徒就可以。但是神僕任務難度頗高，而且做為神祇，雷諾茲戰鬥力薄弱，除了克制隱身並無特別的長處，我建議大家妥善選擇自己的主神，因為一旦選擇就幾乎不能改變了。」
暗影覆體的時間即將結束，楊海用埃德加的羽毛上的輕影技能刷新了暗影覆體的冷卻時間，然後再次開啟技能，對著鏡頭說道：「盜賊、卓爾武士和放逐者們其實不必擔心，強力反隱神術的確是有，可是大家應該看到了，smile並沒能戰勝我，出於最基本的平衡性的考慮，偵察能力強的職業戰鬥力不會特別厲害，被識破隱身也不是世界末日。隨著等級的提高，我們同樣會獲得自己的主神所賜予的神術，所以希望各位能夠繼續穩定心態，保持樂觀。」
已經有敵人衝到眼前了，楊海拍了拍那個下意識地開啟著拍攝精靈拍攝demo，但是本人已經神經麻木不知所措的秘龍血衛虛空放逐者，說道：「請把視頻上傳到bbs，謝謝。」
然後他扭身躲過背後劈過來的一刀，原地虛無隱身，連續幾個暗影步伐將玩家當成跳板向人群外面跳躍，高達40的敏捷讓他的身影在人群中幾乎拉出殘影，每一秒都有至少五名不同的玩家大喊：「poseidon在這裡！」，人群就如同一群吃昏了頭的蝗蟲般陷入混亂。
等到秩序逐漸恢復的時候，他們才發現poseidon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