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光榮之路 第一百三十一章 塵埃中的往事(結束) 文 / 純潔的胖子
第二卷光榮之路]第一百三十一章塵埃中的往事(結束)——
第一百三十一章塵埃中的往事
我得跟大家說一下,最近學校查逃課查得極嚴，我得時間變得很少，而且這段時間非常疲憊,身體狀態也很差.可能之後還有一個禮拜甚至更長的時間內更新不穩定,我也很無奈,敬請見諒.
最終，歐裡肯還是不得不找個借口暫時離開了村子。
他在和海德族長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老族長的表情很奇怪，歐裡肯依然面s-平靜。
他知道這個有些神秘莫測的老者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對他的懷疑，只是歐裡肯的表現實在不像是一個惡魔，所以才讓老者暫時放鬆了警惕而已。
歐裡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海德族長相信他確實是去探訪故人的，在和小奧登告別之後，歐裡肯回到了他闊別已久的地獄。
依然是那個熔岩凌lu-n的巴托地獄，依然是那個爾虞我詐的巴托地獄。
看著守衛惡魔們諂媚的神色，原本麻木到了習慣這些東西的歐裡肯從未那樣強烈地感覺到這是一群骯髒的不可救y-o的東西。他在踏入地獄的一瞬間就明白，自己已經厭惡了這個地方，儘管這裡養育了自己，儘管這裡是自己生活了兩百多年的地方。
歐裡肯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地獄生物了。
地獄生物必須要對主位面的任何生命報以徹骨的憎恨，儘管以前的歐裡肯也並沒有這樣，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愛上了另外一個世界。
歐裡肯知道，自己的麻煩來了。
地獄之主坎達爾是個凶狠的角s-，雖然要論蠱hu-人心的能力，c-o縱夢境的大師地獄獨角獸不會輸給任何人，但是無論如何坎達爾也不是一個好糊n-ng的人。
自己在人類那邊這麼長時間，原本的計劃都被拋去腦後了。他沒有建立邪教，沒有發展奴僕，甚至沒有做成任何事情。在這兩年的時間裡，歐裡肯作的最令他自豪的事情就是帶著小奧登一點點地張大。
但是，他該怎麼向坎達爾交待呢？
是的，是的，很難交待，可是這難不倒博學多才的歐裡肯。歐裡肯的才華就算是埃文斯也要驚歎，坎達爾不好糊n-ng，可是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能夠天衣無縫地騙過坎達爾，那麼歐裡肯絕對就是其中的一個了。
坎達爾大可以編造出很多似是而非，找不出破綻的謊言來讓坎達爾相信，對於博學多才，對地表世界無所不知的他來說，算是一種挑戰，但是絕對不算是一種困難。
於是，為了掩蓋自己這兩年來所做的事情，歐裡肯對坎達爾說了謊話。睿智的人全部都免疫偵測謊言這樣的神術，因為偵測謊言的力量來自於神，如果被偵測的目標的智慧超過了那個神，這樣的神術自然是無法生效的。
就像預想當中的那樣，坎達爾聽這些謊言聽得津津有味，拍手稱快，還獎賞了歐裡肯。
「只是本王有些好奇。」坎達爾聽完歐裡肯的那些「情報」之後，問道：「你在那邊沒有建立你自己的勢力麼？這對你來說好像並不是什麼難事。」
「這……」歐裡肯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大人，恕我直言，收集情報之類的工作，我一個人足夠，在人間建立自己的教派，或許有助於我們日後的計劃，但是冒著被識破的危險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呵，歐裡肯，你還是那麼小心謹慎，其實大可不必的。」坎達爾哈哈一笑：「你放心，本王會派一個膽大心細的人陪你一起執行建立教派的計劃的。」
「可是……坎達爾大人，您——」
「就這麼說定了。」坎達爾揮了揮手，語氣很淡卻不容拒絕地道：「本王會派哈米和你一起，他的實力不錯，人也機靈，他一定能夠成為你的好幫手。歐裡肯，最遲一年的時間，本王的軍隊就會踏平那個世界，本王將會做到我們先祖無法做到的事情，本王需要你這樣優秀人才的鼎力相幫，所以，不許拒絕。」
「……」歐裡肯勉強答應了下來：「是……那麼，我覺得我們可以在精靈族那邊建立教派的根基——」
「就在龍蝦人那裡，教派從落星海岸開始。」坎達爾大手一揮：「歐裡肯，這個時候本王需要你謹慎，在大陸的中心做一些動作實在太容易引人注目，本王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讓那些該死的傢伙刻骨銘心的陰謀」
「但——」
「好了，你先回去吧。」坎達爾笑了笑：「本王還有些急事要處理，不要讓本王失望。」
歐裡肯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坎達爾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哈米是一隻真正的惡魔，和歐裡肯完全不同。他滿腦子都是毀滅和破壞，想得都是該怎麼去完成地獄之主交給他的任務。
歐裡肯不敢正面勸服哈米，因為他怕被哈米發覺出一些什麼東西來。所以他只好旁敲側擊。
「我們必須謹慎行動，夥計。」歐裡肯嚴肅地對這只渾身上下沾滿了硫磺，還在時刻分泌著酸液的惡魔說：「你不能用強迫的手段來讓他們屈服，整個龍蝦人裡面多少還是有些厲害角s-的，直接硬來，我們搞不定。」
哈米哈哈大笑道：「歐裡肯，哈米只是來配合你的。所有惡魔都知道你是世界上最睿智的，哈米相信以你的智力來說，收拾那群不開眼的傢伙毫無難度。」
歐裡肯歎了口氣，他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年，但是終於還是要對這群人動手了。
歐裡肯並不是一個多情的人，他也說不上多喜歡這裡，畢竟這裡的族長還有這裡的sh-衛一直都對他抱有敵意。
「那麼，就這樣吧。」歐裡肯幽幽地對哈米說出了他的計劃：「我想這正是你所擅長的領域。」
哈米聽了之後咧開嘴大笑起來：「哈米喜歡這個計劃，歐裡肯，你實在是太邪惡啦」
哈米在村子附近的密林裡清理出了一片空地，然後用自己的血液開始澆灌這片土地。他是一隻劇毒魔，而且是劇毒魔的首領，對坎達爾死心塌地。哈米覺得坎達爾的計劃簡直是天衣無縫。
被哈米的血液澆灌鍋的土地變成了紅色，就好像大地正在燃燒一樣，這片土地也開始沾染了劇毒，裡面所有的生物——蚯蚓，螞蟻，野草的根全部都死了，不久之後，這裡生長出了一種新的植物。
那是一種藍色的小花，密密麻麻地開滿了整片紅土，在微風中輕輕擺動，看起來有一種致命的光彩。
當天晚上，歐裡肯終於開始動手了。
他從小奧登的夢境中確認了小奧登有一個好夢之後，然後便從中走出來，唱著奪魂曲，他的靈魂飄著飄著，進入了胡戈隊長的家裡。
胡戈隊長躺在床上，身邊是兩個赤裸的龍蝦人女人，還有滿地的酒瓶。
「那麼，就從你開始吧。」
歐裡肯進入了胡戈隊長的夢境，然後更改了他的夢。
胡戈隊長於是做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夢，他夢到自己在村子後面的森林裡m-路了，在這片他走過無數次的森林裡面，在這片他無比熟悉的森林裡，他走啊，走啊，可是怎麼都找不見出去的路了。
胡戈隊長沒有感到恐懼，他從來都不知道害怕是什麼，只是真的很餓啊……
真的……很餓啊……
胡戈隊長在林地裡茫然地走著，他m-路了，只好lu-n撞，心中充滿了茫然。
他從林地中穿過，來到了一片林中空地當中，一片藍色的花海閃耀著光芒，映入了他的眼睛，也映入了他的心。
一種渴望從心底湧現出來，胡戈幾乎是無意識地蹲在了那片花海當中。他顫抖著伸出手，摘下了一個花瓣，放進了口中。
整個世界都夢幻了起來，就好像……這是一個夢中之夢。
第二天起來之後，胡戈隊長感覺頭非常痛，精神也多少有些萎靡不振，其他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因為胡戈隊長根本不像以往那樣精力充沛，而是病懨懨的，而且還顯得心不在焉的樣子。
第二天夜裡，胡戈隊長又一次夢到了第一天他所夢到的，只不過，這一次恍惚的夢境變得清晰了起來。因為歐裡肯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只用了一天就幾乎掌握了胡戈隊長幾乎全部的秘密，他讓夢境變得真實起來，並且越來越真實。
胡戈這一次吃下藍色小花之後並沒有意識朦朧，他感覺到了一種暖洋洋的能量在他的身體之中流淌，在清洗著他的骨骼和血液，讓他的靈魂彷彿都燃燒了起來。
強大的力量彷彿從心底湧現……
力量
這一次的夢是致命的，歐裡肯用自己的力量，讓夢境變得清晰，清晰到胡戈隊長甚至能夠完完整整地在醒過來之後回憶起這個夢境來。
無可拒絕的誘惑讓胡戈隊長走進了那片林中空地裡，他彎下腰，摘下了一朵小花，然後放進了口中……
就像在夢中一樣，胡戈感受到了充沛的力量灌注身心。
「真是美味，對吧？哈哈哈哈」
胡戈猛然回頭，他看到了一隻猙獰的惡魔，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安寧的龍蝦人小鎮開始被陰霾籠罩了起來。
關於那片藍色的花海，鎮中的人也有了一個恐怖的傳說：凡是走進那片林地中的人，就再也沒能走出來。
「這是真的嗎？」奧登問。
歐裡肯躲藏在了陰影當中。
「我想，恐怕這並不是空x-e來風吧。」歐裡肯淡淡地說：「很多人走進去就再也沒能出來，包括胡戈隊長在內也是一樣，所以，奧登，不要冒這個險。」
「哦……」小奧登撅了撅嘴。
情況變得越來越惡劣，不斷地有人受到夢境的召喚走進那片林地，無論海德族長想什麼辦法都沒有用。那片林地已經被封鎖住了，但是依然不斷地有村民失蹤。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與夢境有關的事情，因為所有受到歐裡肯誘惑的人全部都走進了林地裡，再也沒能走出來。
海德族長終於組織了一批人開始向那片惡魔林進發，海德族長知道自己的族人恐怕已經被某種強大的惡魔給盯上了。
他們走進了那片林地——包括歐裡肯和小奧登在內——也找到了那片藍色的花海，村民們拿著武器，義憤填膺，就要燒掉這個地方。
但是那些失蹤的人出現了，他們披著大氅，身上的硬殼已經變了顏s-，濃重的惡魔氣息流淌在他們身體表面，這些吸取了大量惡魔jing化的人，他們已經墮落成為了惡魔的爪牙，他們沉浸在惡魔賦予他們的力量之中不能自拔，他們已經成癮了。
墮落的龍蝦人們和村民進行了一場不對等的戰鬥，村民們節節敗退，最終是海德族長使用了一個強大的法術逼退了墮落龍蝦人，最終才讓不少村民成功地逃脫了這裡。
那是一個驚險的夜晚。
夜裡，小奧登做了一個噩夢，他夢到自己被胡戈隊長抓走了，他大聲地喊著歐裡肯的名字，但是歐裡肯並沒有出現。
在小奧登的夢裡看著這一切發生的歐裡肯嚇壞了，他立刻開始更改小奧登的夢境，在胡戈隊長將長劍刺下的那一刻，歐裡肯出現了，打倒了胡戈，把小奧登給救了下來。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歐裡肯把小奧登給抱在了懷裡。
「歐尼，我有東西要送給你。」奧登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項鏈，項鏈上吊著一個垂飾。
歐裡肯的心頭劇烈跳動起來，這是小奧登自己的夢，這並不是他設計的。但是他還在操控著小奧登的夢，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橫生枝節？
除非……做夢的人已經對夢境有所懷疑了……
「打開它，歐尼，求求你。」小奧登哭著說。
歐裡肯緊緊地抿著嘴唇，然後打開了那個垂飾。
裡面空空如也……
「歐尼，這是我準備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小奧登哽咽著說：「你知道上面寫著什麼嗎？」
歐裡肯不知所措地說：「這……應該是……」
「如果地獄獨角獸也不知道的秘密出現在他編織的夢境中，那麼夢就會趨於崩潰。」奧登輕聲地道：「垂飾上面寫的是，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愛你的，奧登?銳鉗。」
「奧登……」歐裡肯顫抖著說著，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半晌，他才有些落寞地說：「你是，怎麼開始懷疑的。」
「你剛才說你永遠都會在我身邊，永遠都會保護我。」奧登輕聲道，傷心地搖著頭：「可是，你忘記了，歐裡肯，你也說過，不要輕易說永遠，永遠是一個太過沉重的詞。」
「這是我最壞的噩夢，讓我醒來，好嗎？讓我醒過來，歐裡肯。」奧登輕聲地祈求道。
歐裡肯撕裂了夢境。
奧登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神色落寞的歐裡肯就坐在他的旁邊。
「我欺騙了你，奧登，我真的很抱歉。」歐裡肯輕輕地撫摸著奧登的臉龐：「但是除了我的身份之外，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任何謊話。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儘管永遠太沉重，可是我還是願意永遠保護你。可是我知道，你再也不會相信我了。」
「歐裡肯。」奧登從床上站了起來：「停手，好麼？已經有那麼多族人墮落了，別再傷害更多的人。」
「如果你想讓我這樣做……如果這樣能讓你原諒我一點點……當然。」歐裡肯忍不住落下了眼淚，他背對著奧登，泣不成聲。
「如果可以的話，請與我一起把那些墮落的族人封印到星界當中吧，這對他們來說，應該是最好的歸宿了。」
海德族長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門外。
……
……
三叉戟的碎片在祭壇上閃出了最後的螢光，然後化為粉末。
「就是這個故事。」提德裡亞有些歎息地說。
楊海沉默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