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光榮之路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公理 文 / 純潔的胖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公理
「獸人那邊——」tony的助理欲言又止，隨即皺起了眉頭，低聲道：「tony先生，我覺得龍族這邊還是要關注的。就像您說的那樣，poseidon雖然很強，但是還年輕，不懂事，tiger已經老了，畢竟是退役的人了。這一次霍夫斯塔德家族的人的決心很大，我怕——」
「虎哥那裡不會出什麼問題的。」tony耐心地搖了搖頭，溫和地道，沒有因為助理打斷自己的話而有任何的不耐或者惱火：「你覺得虎哥老了，那只是你不瞭解他，他是永遠不會老的。」
助理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也知道tony曾經離開了意大利，在wga那裡混了一段時間，或許虎哥這個稱呼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吧……既然tony對tiger如此有信心。
「可是他畢竟是wga的人。」助理還是有點不甘心地說了一句：「真的靠得住嗎？」
「wga的人……」tony麻木的神色間絲毫看不到任何感情，語氣也是一樣的平靜：「克洛托裡面就都是好人，wga裡就全都是惡棍嗎？」
他的助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諾天王離開之後，我站出來之前，遊戲界是靠誰在支撐？是虎哥，是老k他們。」tony問道，顯然，他並沒有指望自己的助手能夠回答，直接說出了答案：「tiger居功至偉，別人都以為他沒做什麼，但是他一直都是我們的世界秩序的維護者。就算是現在，你以為什麼事情靠我一個人都可以麼？」
助理沉默著。
「無論是wga，還是克洛托，都是職業玩家。」tony低下頭，看不清神色：「我們是敵人，我們是對手，但是某些時候，我們必須站在一起。我們必須相信他們，而且我們別無選擇。」
我們別無選擇……
這句話似乎有些觸動了助手，他歎了口氣，不再詢問，開始拿起那幾卷羊皮紙，繼續跟tony說一些值得關注的事情——
楊海和maksim在暗光城的一個小酒館碰面，暗光城本來就是比較偏僻的地方，這個小酒館更是城中偏僻的角落，雖然並不害怕自己兩個人的見面被jack知道，但是……如果能不讓他知道不是更好麼？
要說楊海以前沒見過maksim那肯定不是，至少那天在暗影裂口，兩個人還打過照面，楊海雖然不記得maksim長成什麼樣子，但是maksim對他肯定是印象深刻。
如果排除這種見面之間的交道，兩個人面對面的談話，還是第一次。
只不過在此之前，楊海對maksim這個人也算是久聞大名了。在jack那種人的蠻不講理的苦苦相逼之下，dynas公會依然能夠有現在的局面，maksim也算是個有手段的人了。
楊海算是東道主，提前坐在酒吧的單間裡面等著maksim。光看這家酒吧昏暗的光線和看上去不太乾淨的環境，絕對想不到這裡就是龍族的兩個大公會的話事人面談的地方。
楊海選擇這家酒館的原因也是因為順便——他正好就記得這個酒吧的名字。
maksim推開門走了進來，然後脫下了斗篷。
楊海對maksim的第一印象不錯，很有藝術家氣質的一個中年人，略微有些蒼白的面孔，得體的微笑，修長的手指，從容不迫的眼神，還有儒雅的風度，都顯示出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中年人，這個人看起來確實是沒有辱沒dynas的會長這個名號。
maksim微笑著在房間裡的軟椅上坐了下來，似乎對於不太乾淨的座位並不太在乎：「久聞大名，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能相識了，poseidon。」
「好說，好說。」楊海咧嘴笑了笑：揣著明白裝糊塗道：「不知道maksim會長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找我有何貴幹？」
這樣說有點虛偽……只是有些話必須要讓對方說出來才不會被動。
maksim只是淡淡地一笑，似乎是沒有聽到楊海的話，開門見山地道：「poseidon先生，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諺語，叫做明人不說暗話，我的來意想比你也知道的非常清楚了吧。」
楊海愣了一下，心裡嘀咕道：「這麼爽快？不怕一會兒我宰你一刀？」但是卻不好再虛偽下去，只得點頭說：「略有猜測。」
maksim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反而是不著急了，開始坐下了和楊海一起喝著熱茶聊天。maksim是一個很淵博，也很健談的人，不過楊海倒也應付地過來。
說了十多分鐘，還一句涉及century的東西都沒說到呢，不過楊海也是比較沉得住氣——反正這個時候肯定是你比我著急，你既然敢閒聊，那我就陪你唄。
兩個人就天南海北地說起來，一般都是maksim挑起話題，楊海跟兩句，忽然之間，maksim問了一句：「一會兒我們可能要商量著訂立一些盟約，要不要把船長和國王都喊來？」
楊海先是愕然了一下，然後道：「不用了。」
「如果真的要簽訂一些盟約的話，還是會長在要好一點吧？」maksim咒著眉頭道：「畢竟——」
楊海笑了起來。
「maksim先生，你不必擔心，且不說盟約的建立是一個很繁瑣，要扯皮的事情，絕對不能草率，就算今天真的要閃簽我們之間的同盟約定，你把船長和國王喊到這裡來也是沒有用的。」
maksim的臉色有點迷茫，表示自己沒聽明白。
會長在這樣的重要場合怎麼會沒有用呢……
「決定是否簽約的人是我。」楊海說。
「但是……coco他不是會長嗎？」maksim茫然道。一個公會的大事難道不是會長說了算嗎？
「哈哈。」楊海知道maksim哪裡想不通了：「maksim先生，船長的確是公會會長，但我是iec，整個公會的人都得聽我的，會長和副會長也在其中——要不要和dynas簽約我說了算。dark是一個iec責任制的公會，可能和dynas的制度不太一樣。船長大叔只有解雇我的權力，沒有代我做決定的權利，但只要他不解雇我，你就算越過我去找他們也是沒有用的。你有什麼疑問，我們兩個人自己解決就好。」
「這……」maksim有點不敢相信，船長這幾乎就是把公會的權力完全放開了啊。
「不必驚訝，」楊海開了個玩笑：「公會和俱樂部不算是一個系統的，雖然聯繫很緊密……船長大叔每個星期要額外支付七萬聯邦盾的周薪做為我打理dark大大小小事務的報酬，如果給了錢又不讓我幹活……呵呵，天下間沒有這樣的道理是不是？
maksim感到不可思議，他收集了很多關於dark的情報，很多情報上面也寫著「poseidon在公會地位很高」，但是現在maksim才明白，情況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maksim很想問一句：「coco這麼放手，不怕你把整個dark公會控制起來？」可是這話肯定是沒有辦法說出口的。
看出了maksim的想法，楊海哈哈一笑，說：「我不會做出什麼別的事情，只是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可以了。只要老闆不拖欠工資，其他的東西也不會去奢望——畢竟職業道德還是要有的。」
於是maksim就有些感慨。
「poseidon老弟，你對那個勇士令是怎麼看的？」maksim關切地問。
楊海有點無語，突然之間就老弟了？咱們倆的關係也跳得太快了吧。
「我的想法啊？」楊海笑了笑：「在你要和我面談之前，我的想法是dynas公會死定了，不過也足夠撐很長的一段時間，讓dark公會也有時間也把下一塊令牌給打下來。」
聽到楊海這麼說，maksim哭笑不得。
「那現在呢？」
「現在……就只有商量著來了。」——
說是商量，其實也不過就是討價還價而已。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maksim算是有求而來，但是雙方誰也不會把對方給當成傻子敲竹槓。
maksim很清楚，世紀公會拿到了勇士令這個消息對dark公會的打擊有多大，所以說雖然這個時候果斷是自己比poseidon更加著急，但是poseidon如果真的敢利用這個機會大敲特敲竹槓，大不了自己甩手不幹，直接撤出望海崖。
之前還留在望海崖，是因為有利可圖，現在明擺著競爭不過century，沒有任何利益可言，假如連dark公會都不援手，那我們為什麼還要留在那裡呢？
poseidon絕對是希望dynas能夠繼續留在望海崖，如果自己走了，poseidon就該頭痛如何限制century公會不讓他們快速發展了。同樣的，自己已經在望海崖打下了不錯的根基，這個時候如果能夠在dark的支援之下堅持下去是最好的。
勇士令雖然影響很大，但是這種可怕的影響是在century建立公會之後，自己建立公會之前，一旦自己的公會建立起來，那麼這種影響會迅速縮水。
雖然之間的這段真空期會很難熬，但是這個時候為了平衡局面，dark一定會鼎力相助。
什麼叫做三足鼎立？三角形的兩邊之和大於第三邊，這是公理，就算你再強大，也是雙拳難敵四手，這是相互之間的博弈，相互之間的對決，誰先hold不住，誰就輸了，就好像古代華夏的三國爭霸一樣。
maksim相信自己的鬥爭智慧在三個領袖裡面是最優秀的，poseidon太年輕，jack就是一個——算了，還是別侮辱2b了。雖然看起來自己頂在前面，由dark在後面支援很容易受制於人，但是衝在最前面，最大的好處都是自己的，這就是所謂的富貴險中求。
而楊海則是覺得不能過於緊逼dynas，這個竹槓還是不敲的好。
畢竟現在的情況已經算是比較麻煩了，正是需要雙方團結起來的時候。想要讓dynas心甘情願地頂到前面去，想要讓dynas心甘情願地把後背交給自己，那麼首先就要表現出誠意來。
總不可能既要馬兒跑，又不餵馬兒吃草，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這種時候斤斤計較，占***宜，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讓maksim漁翁得利。
至於說將來形式逆轉，需要自己在背後捅一刀的時候，楊海自然也是不會手軟的，但不是現在。現在正是需要連吳抗曹的時候，雖然說自己不需要像劉大耳一樣跑到東吳跟孫尚香打一架以表示自己的誠意，但是不敲竹槓，就是最大的誠意了。
顯然maksim不是笨人，他很清楚這一點。
雙方在大方向上面達成了一致，其餘的部分就很好商量了。
討論了一個多小時，主要是在物資的低價甚至免費供給還有關於down野外boss刷勇士令牌的幫助上面的一些協商條件，兩個人都很快達成了一個共識。
maksim問楊海要不要簽一個盟約什麼的，楊海有些不屑地說：「這個東西就算了吧。雖然現在聯起手來，但是將來說不定是敵非友，到時候撕起盟約來也是蛋疼的。」
於是maksim就不再提這事了。
在分別的時候，maksim忽然之間轉身，看著楊海說：「poseidon，你和船長他們簽了幾年的iec合同？」
「e-type公會的iec是四年，dark的iec是兩年。」楊海直接告訴了maksim，這些東西也不是秘密，maksim想要打聽到還是沒有難度的：「嗯？」
「我是在想，如果你來到dynas當iec，說不定我真的會捨得像船長那樣放權給你。」maksim很欣賞地看著楊海：「有的時候，我覺得你沉穩地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人。」
「職業玩家的心理年齡都會略微成熟一些。」楊海笑了笑：「不過，我肯定不會去dynas的，就算是在dark的合約結束了也一樣。」
「這……」maksim有些愕然。
「dark公會是一個純粹的遊戲公會。」楊海淡淡地說，「dynas和century這樣的公會進遊戲的目的就是為了圈錢的。職業玩家雖然比較自由，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tony？」maksim皺起眉頭問道。
「和tony無關。」楊海看著maksim：「如果我發現有誰在網絡遊戲裡面洗錢或者賺匯差之類的，我會放過那個人嗎？」
maksim更加愕然了：「這……那些人洗錢，與你似乎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楊海就笑了：「看，這就是你和船長大叔之間的差別，這個時候如果是船長聽到我這麼說，就會說沒錯，那些人總是把好好的遊戲環境弄得一團糟，是該好好管管了。這就是我在dark的原因，也是我不會去dynas的原因。」
maksim沒想到楊海突然之間態度這麼強硬，有些勉強地道：「說得那麼冷酷幹什麼……我又沒在遊戲裡面洗錢。」
「假的。」楊海一口戳穿：「tiger算過龍族的現金流通，雖然虛擬貨幣在這段時間裡面貶值是必然，但是還是被人發現一部分虛擬貨幣不翼而飛。貨幣的流通在龐大的市場的影響之下已經不好尋找了，但是數據永遠不會撒謊，書覺說明洗錢的公會不止有century一個，裡面沒有dynas嗎？不可能，只不過我們沒有證據罷了。」
maksim愣了愣，然後無話可說——
楊海是最近才感覺這個版本裡面半蛇人，似乎並不僅僅是跟他開始以為的那樣是打醬油的。在那天的商議過後，很快，就能夠在龍之谷的一些城市的冒險者公會裡面看到半蛇人的身影了。不像那些天生仇恨的晢舌部族的半蛇人，這些半蛇人對龍族人的態度冷淡，是赫圖派到龍族的半蛇人。
開啟半蛇人的聲望需要一系列麻煩的任務，其中最麻煩的一個就是物資捐獻，不過這個可以用錢買到，所以說問題也不是很大。出現了新的聲望，而且還在海島上，就衝著特殊獎勵，也會有很多玩家趨之若鶩的。
楊海知道晢舌部族的聲望恐怕要對外公開了，但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
也就是說，哲舌群島也成了龍族玩家們活動的地方，這個就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了。
——新地圖的開啟總是意味著無數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