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光榮之路 第九十七章 緩稱王 文 / 純潔的胖子
第九十七章緩稱王
這些日子裡面，網絡遊戲裡稍稍有些沉悶，戰場與神廟副本成為了龍族玩家們的主旋律。戰場方面的話，一個是隊友很坑爹，另一個也是楊海把軍功刷到校尉的時候發現想要再上升到將軍，自己需要刷一年的戰場……一年以後世界任務開沒開都還不知道呢，要是開了世界任務，楊海肯定就不在龍之谷這種偏僻的地方混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不差。
自從卡爾德隆和冒險者工會悍然翻臉開始，考慮到望海崖是族長阿爾法魯爾的地盤，卡爾德隆回到了暗光城，楊海自然也就跟著卡爾德隆一起回去了。
望海崖繁華喧鬧，是龍族的心腑之地，相比起來暗光城就冷清了不少，但是冷清也有冷清的好處，暗光城的喧鬧和爭吵少了許多，不像走在望海崖的街道上，人擠著人，全都來去匆匆，自己的心情也被弄得很煩躁。
現在二團的活動也暫停了，大家都已經畢業，短時間內又沒有什麼特別有難度的副本出現，神廟是新副本，可是二團的眾人完全沒有需求，所以現在大家都是分散活動。二團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dark的元老，最年輕的鎮元也在dark混了十年了。雖然很難想像一個大概三四歲的小孩和船長大叔他們一本正經地打副本的樣子，不過天才少年嘛，一切皆有可能。
這些元老閒著也是閒著，也都不是缺錢的人，於是楊海就安排他們帶新人去了。現實和遊戲的時間是1：10，直到現在戰場階段還沒結束，龍魂嶺的歸屬還沒確定下來，可以說整個遊戲的進程有些出乎意料地慢。
不過越慢對dark越有利，因為進程慢下來，dark做為一個百廢待興的公會就能夠擁有足夠多的時間來調整自己的狀態，積蓄自己的實力。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與century和dynas兩個龐然大物比起來，現在的dark還是太稚嫩了。
資金優勢只是資金的優勢而已，資金優勢想要通過正常的手段轉化為遊戲資源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
因為戰場的開啟讓龍族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和激烈，為了避免更多的衝突出現，楊海提出建議，希望大部分dark的成員可以貓在暗光城，不要天天有事沒事把望海崖做為自己的爐石點。暗光城的傭兵工會一樣可以直接進入戰場，望海崖有的日常用的材料和消耗，在暗光城一樣買的到。
但是望海崖的人口是暗光城的四十多倍，人多事就多，同樣的，人多了，任務就少了。
npc的數量是有限的，所以隱藏任務的數量也是有限的，如果玩家聰明的話就不會跑到望海崖和一群人一起搶資源，在暗光城悶聲發大財，這多爽？
而且，dark雖然比不上century和dynas，但是比起龍族的其它公會還是很有優勢的，甚至可以說是巨無霸級別的公會了。dynas和century都在眼紅望海崖的資源，誠然，望海崖做為樞紐之地，龍族的中心，資源當然更多，但是要知道那些資源並不屬於誰，那些資源是屬於npc的。想要得到那些資源，不要跟npc打交道，還要和程咬金們較量一番，century財大氣粗，dynas人多勢眾，他們想要搶那就讓他們搶去吧，這灘渾水楊海是不想摻合的。
與其跟century還有dynas拚個你死我活，不如到暗光城做個土財主，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dark退出望海崖，可以打消century和dynas的戒心，坐收漁利，獲得更加廣闊和自由的發展空間，獨佔一城的資源……好處太多旅客，退一步海闊天空，何樂而不為。
當然了，種種原因不足為外人道，楊海只是在公會裡面說了一聲，公會的總部確定在暗光城，希望大家以後在暗光城周圍活動云云。
其它的公會大都早已確立自己的總部了，但是dark遲遲未動，就是等待著century和dynas的動作再做決定。
terry老闆非常贊同楊海的想法，船長雖然覺得放棄望海崖有點可惜，但是覺得暗光城也不錯，國王有點不甘心，問了好幾遍能不能弄死century搞掉dynas霸佔望海崖，每一次都從楊海這裡得到了否定的回答，才勉強同意下來。
三個老闆的性格也是非常不一樣的，楊海覺得自己和terry更有默契一點，雖然從感情上他更偏向於船長和國王。
其實，撤出望海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族長阿爾法魯爾可能會給楊海穿小鞋，楊海不想讓自己連累到公會——再說，dark公會三千多個玩家裡面只有不超過五個人選擇了秘龍血衛陣營，其他人全都是龍族守護者，在望海崖繼續活動下去顯然是不太好的。
這段時間裡，除非是需要那種在暗光城買不到的煉金術材料楊海才會去望海崖的怪獸煉金術用品店，找庫拉丁?黑鐵買東西，其它時候都是在暗光城深居簡出的。遊戲的前期正是積蓄實力的時候，楊海只道自己在走一條有點緩慢，比較艱難但是前途一片光明的路，所以自從不去戰場以後，每天除了做好自己iec的本職工作之外，他把全部的時間都用來提升博學者的等級和修習原始煉金術。
原始煉金術的提升非常之快，楊海現在的原始煉金術已經是3級了，但是博學者在好不容易提升到2級之後又開始陷入了一場馬拉松式的長跑戰。
雖然二級的博學者楊海得到了一個叫做文書通解的技能，看書的時候提升熟練度的速度明顯加快，但是很明顯二級的博學者想要晉級比一級的難——難得太多了。好在楊海早就準備好了馬拉松式的長跑了，倒也沒有過於沮喪。
如果一定要說蛋疼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這兩個生活技能都有一個共同點——每提升一級，被動地增加一點智力。楊海一直對此疑惑不解，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放逐者要智力幹什麼，當初在搞自己的初始屬性的時候，楊海把智力直接砍到13點，但是現在，靠著2級的放逐者和3級的原始煉金術，還有+1智力的單手劍和+1智力的暗夜守密者面具，以及被提德裡亞附身帶來的先知賜福（智力永久+1），智力這一屬性非常恐怖地飆升了8點，現在自己的智力居然變成了21點，成了第三高的屬性，讓楊海哭笑不得。
楊海也曾經逼問過提德裡亞和卡爾德隆，但是兩個老傢伙都不肯說實話，後來他也就放棄了。
dark公會以前在望海崖的時候，偶爾還會和dynas尤其是century有些摩擦，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但是這麼下去早晚要爆發。
經常是century公會的人問：「你知道xxx麼，那是我們的團長！」
然後dark的人回答：「你知道poseidon麼？那是我們的軍師！」
「你知道xxx麼？那是我們副會長！」
「xxx算個錘子，你知道poseidon麼？那是我們的軍師！」
「你知道xxx麼？那是我們的會長的鐵哥們兒！」
「xxx算個錘子，你知道poseidon麼？那是我們的軍師！」
「你知道xxx麼？那是我們的xxx！」
「xxx算個錘子，你知道poseidon麼？那是我們的軍師！」
往往到了最後，century和dynas公會的人都啞口無言。
反正兩邊每次在不允許pk的地方發生了爭執，場面就常常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楊海並不在乎被人念叨，但是century那些大佬至少是一群人在承擔元年，而楊海只有一個人，壓力確實很大。
撤到暗光城之後，這種摩擦也沒有再發生了，楊海也就更加清靜。
等到公會體系徹底完成重建，dkp也定價完畢，在暗光城站穩腳跟之後，招收新玩家的事情就能夠提上日程了。
這些東西都需要時間。
好在，現在看來，dark的時間還是非常充裕的。
第二天早晨，楊海起床，坐在旅店的床頭。窗外的陽光明亮地有些刺眼，溫度全被冰冷冷的玻璃過濾掉了，照在身上感覺不太舒服。楊海一隻手穿著衣服，另外一隻手拿著天訊，登陸選秀的官方網站查詢成績。
亞平寧賽區的百強出現了，做為第一個開始選秀的賽區，亞平寧的百強名單毫無疑問是會受到全世界的關注的。能夠在這個名單上榜上有名的人，首先就意味著至少擁有半職業玩家的實力。
百強的評選為了保證公平，不允許人為評分，全部都是由人工智能來進行評判的。
楊海知道自己肯定過了，就憑內奸贏下比賽這一條，楊海就知道自己過了，況且筆試寫下來又那麼順利，一道題都沒答錯。
果然，名單上面按照成績排列，第一名就是「h-00636，neptune」的字樣。
楊海往下看去。
第二名有點出乎意料之外，本來，gondo名聲在外，這一組楊海本來覺得他應該第二的，然而第二名卻是mc.g，這更加堅定了楊海把mc.g買下來的決心。gondo是第三，lvl-e是第四，沒有出現什麼黑馬，第五名——楊海哼了一聲——h-00632，帝釋天天。
原來如此，怪不得感覺那個32號打得還可以，整整八萬個候選玩家，偏偏讓你遇到了老子，算你倒霉。
話說，被自己給虐成了那樣，這個傢伙的總評還能拿到第五，看來這個傢伙的筆試成績不錯啊。果然不愧是毒舌評論家。
嗯，林泊，今年過年回家的時候要找你給我發紅包，我幫你報仇了啊……
楊海一邊想著，一邊往下看了下去，連續翻了好幾頁，都是那種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的人。他每翻一頁就歎一口氣，加查林，你可要爭氣啊。
加查林這個小子，不是說自己沒打醬油麼？
以楊海對加查林的理解，他那個操作水平想要在絕對實力上面出彩是沒有可能的，那麼應該就是在關鍵時刻有過靈光一閃的表現啊。像這種動作一般來說加分加得很多的。
難到是加查林的基本操作太差，讓ai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把他給剔了出去？
楊海一直翻到最後一頁都沒能看到加查林的名字，搖了搖頭。
那就是真的被淘汰了。
雖然一直都覺得加查林不太能夠通過海選，但是不知道怎麼地，楊海就是覺得可惜了。多好的一塊苗子啊，這麼靈敏的預判，這麼出色的嗅覺，要是能夠得到好的老師慢慢調教，絕對是將來遊戲界的一顆新星，不會比gondo、帝釋天天他們差，真是……太可惜了。
楊海拿起天訊，給加查林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安慰加查林不要太沮喪。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快要翻了天了。
沒有人在意一個id是katerin的傢伙的落選，讓人們感到震驚的是，西班牙小王子gondo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給壓倒了身下，屈居第二。亞平寧賽區的四大天王，gondo、lvl-e、mc.g、帝釋天天全都被此人在百強排名上面超越。
在此之前，竟然沒有人聽說過neptune這個名字！
這種情況在遊戲界是很少出現的。
一時之間，遊戲記者們都忙翻了天，尋找和neptune有關的消息，尋找neptune本人。
楊海剛剛把信息發完，天訊就響了起來，接起天訊，發現是瓦格納的。
「怎麼了，我親愛的經濟人先生？」在歐洲混了幾個月，楊海說話也不自覺帶上了他們的口吻，換成以前，他是不會考慮對一個男人說出親愛的三個字的。
「天吶，老闆，我怎麼說你好呀。」瓦格納歎息的聲音從揚聲器傳來：「首先恭喜你，拿到了百強第一。」
「哈哈，小菜一碟。」
「對你來說當然是小菜一碟了！」瓦格納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無奈，「你沒有想過麼？百強第一名啊，實在是太高調了。再這樣下去你怎麼能隱瞞自己的身份啊？」
「沒辦法的，瓦格納。」楊海被瓦格納一提醒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遊戲開始的時候，就必須全力以赴了。而且這次考試我正好和帝釋天天撞車，又是內奸的身份，差點就陰溝裡翻船了。」
這一次亞平寧賽區百強的demo還沒有公佈，瓦格納聽到楊海的戰況，安慰了幾句，說：「實在不行就不裝了，你還想繼續玩下去？」
楊海想一想，別人又不是傻子，這種情況下，自己的身份也確實沒有什麼隱瞞的餘地了，再想想這幾天的大叔臉，楊海果斷地對瓦格納說：「好，不裝了。如果有人問起你的話你就說實話就行了。」
瓦格納說了一下現在俱樂部的情況，viva已經來e-type報道了，所以這兩天俱樂部的氛圍有些古怪。
「你說什麼？」楊海的神色有些愕然。
「就是這樣的。」瓦格納搖了搖頭：「我都不敢相信。」
楊海在天訊這邊笑了出來。
俱樂部那邊出ど蛾子了，俱樂部的那些人渣被楊海內部禁賽，本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誰成想他們居然不甘心，居然攛掇著viva準備篡位……結果自然是被viva罵了個狗血淋頭……楊海想一想就覺得好笑，那些媒體說viva無惡不作，你們這群2b難道就真的相信了？
居然會相信媒體說的話，你們真是白當了這麼長時間的職業玩家。少年，你們實在是太天真了……
天真地太可愛了。
瓦格納說：「威廉王子對這件事情非常惱火，他讓我問一下你準備怎麼懲罰他們？」
楊海哈哈笑了起來：「懲罰？怎麼能懲罰他們呢？就淡著那幾位好了，誰也別理他們。」
對於那群人，楊海沒有直接除名，也沒有重用，就這麼一直用禁賽壓著當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只不過現在時候還不到，要繼續淡著他們，把他們晾乾了，曬怕了，到時候才好做事情。
相比起來，楊海更加關心的是viva和威廉王子有沒有起爭執。雖然這兩位在自己離開之前都拍著胸脯保證會老老實實的，但是兩位都是世界級職業玩家，都有自己的驕傲，都看不慣對方，如果爆發了衝突說不定就把這個保證給忘到腦後了。
讓楊海欣慰的是，從瓦格納的描述來看，自己的話顯然還是有些份量，起到了作用的。
viva和威廉王子誰都不理誰，或者說是威廉王子有意和viva說幾句話，但是viva不理會。但是viva也從來沒有找過王子的麻煩，每天自己一個人安靜的來俱樂部報道，安靜地找一個角落自己打遊戲，安靜地獨自一人保持競技狀態，安靜地在訓練結束的時候獨自離開。
從來不遲到，有事會請假，甚至沒有去夜店的消息傳出來。現在的e-type有威廉王子和楊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招惹viva，所以說viva也沒有和自己的隊友大打出手，整個e-type俱樂部除了多出一個領薪水來訓練的職業玩家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不同……
這讓威廉王子對於viva的感官多少好了一些。要知道現役的人當中，在假期還會天天來俱樂部保持狀態的職業玩家不多了，ban基本上每天都會來，威廉王子自己也是，但是其他的職業玩家也就是偶爾來訓練一下，從這個角度來看，viva是相當敬業的。
不，應該說viva一直都是非常敬業的，只不過有些事情，那些媒體從來都看不到而已。
聽到俱樂部一切安好，雖然沒有出現自己最希望看到的「viva王子哥倆好」這樣的奇跡出現，但是最起碼兩個人相安無事，楊海放心了不少——
亞平寧的冬天從來都是這樣，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在海風微微潮濕的味道中，一點一點，一滴一滴，悄悄地降臨在依然翠綠的橄欖樹上，依然繁華的城市通道中，依然寧靜的大海深處，還有一顆又一顆乍暖還寒，悲喜苦甜，或者剛硬或者柔軟的心臟裡。
在羅馬城西的一個小旅館的餐廳中，加查林靠著窗邊坐下，抬頭不眨眼地看著天上黯淡的太陽，感受著冰冷的陽光，一個人安靜地喝著麥片。在那一刻來臨之前，他本來以為自己會非常緊張的，但是當名單真的下來，一切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刻，加查林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緊張了。
加查林的父母從樓上走了下來，坐到了餐桌上，和加查林一起吃早餐。
加查林的父親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卻發現兒子臉上的表情非常陌生，他從來都沒見過。
經常能在他眼睛中看到的畏縮、自卑與驚恐已經不見影蹤，以前看加查林的時候，加查林的父親總能在與自己的兒子對視的時候，看到兒子眼中的閃爍，而且過不了多長時間，加查林就會避開自己的目光。
但是這一次沒有。
他的兒子很平靜地看著他的眼睛，目光中沒有閃爍和緊張，只有一種探尋，想要從他父親的眼睛中尋找到答案。
父親反而先移開了目光。
加查林喝著麥片，問道：「結果如何？」
「加查林……」他的母親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加查林沉默了片刻，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他的父母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今天的兒子很是陌生，心中不約而同地擔心了起來。
自己的孩子該不會是被事實給打擊的精神不正常了吧？
加查林發現父母的目光都很奇怪，看得他心中發毛，皺著眉頭問：「怎麼了？」
他的父母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
加查林的反應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他們還以為加查林會哭出來呢。
正這麼想著，餐廳的另外一個桌子上傳來了哭聲，三個人望去，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正在安慰一個少年。聯繫到今天的日子和旅館這樣的地方，大部分都能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
加查林搖了搖頭，真的很難想像，自己以前居然是那個德性的。
加查林回過頭，發現自己的爸爸媽媽都在看著自己。
「怎麼了？」
父親咳嗽了幾聲，一臉威嚴地說道：「加查林，你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
「……」加查林明白過來，原來父母這是在擔心自己。
加查林笑了笑：「能怎麼想，雖然有點難過，但是，老爸，你要知道，這就是遊戲。」
父親頓時就愕然了，他沒法想像這麼灑脫的話居然是從他那個一向軟弱的兒子口中說出來的。
「考試掛了，你還這麼淡定？」父親忍不住問道。要知道以前就算是學校裡面的月考如果成績不好，加查林都要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生氣甚至哭出來的，更何況是這麼重要的考試。
「fu（和諧）ck！掛了就掛了，死球就死球，」加查林把雙色吐司嚥了下去，「本來沒什麼感覺，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鬱悶。選秀掛了又不會懷孕，明再考吧。」
加查林的父母面面相覷，都看到了自己眼中的震驚。兒子居然開始說髒話了！
看來這次考試對他的刺激真是不輕……
加查林歎息了一聲：「可惜了，如果能早點遇到大哥多好……」
正說著，加查林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加查林打開，發現是大哥發來的訊息。
「明年再來，加查林，你的天賦很好的，苦練一年，提升一下你的基本功，明年絕對沒有問題——你不會被刺激到了吧，那你可太沒出息了。」
「大哥，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哪。什麼neptune……我估摸著你現在快要裝不下去了吧？」加查林立刻就回了一條天訊。
片刻，楊海的信息發了過來。
「小兔崽子。」
加查林的心情於是開朗起來，心想自己是不是有點賤啊……
這一次考試，雖然沒能成功通過，卻讓加查林有了屬於自己的信心。在實戰考試裡，他按照大哥所說的那樣，堅持自己的想法，堅信自己的價值，加查林才發現原來自己比自己想像得要厲害得多了。
大哥說過，我的天賦很好，我一定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職業玩家的。
大哥肯定是不會騙我的，他可是能秒殺icelord的高人哪！
把煎蛋吃了下去，加查林看著父母擔憂的目光，莞爾一笑。
「你們在擔心什麼？」加查林淡淡地說：「我會為這點困難而糾結麼？」
「加查林……」
「只是有點不甘心罷了。」加查林說著，轉身走出了餐廳。
一點不甘心嗎？
加查林很清楚，其實是很不甘心。
加查林對自己海選實戰考試裡面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非常滿意——加查林才明白，原來我也是可以打出那麼精彩的遊戲的。
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不甘心。
可加查林也知道，在一些基礎的東西上面，自己和其他的職業玩家相差得太遠了。
沒關係，明年再來！
大哥，真的很遺憾不能與你一起進入摩登莊園……
加查林走上旋梯，旅店木質的階梯踩上去發出有特殊質感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整個羅馬的城市交響樂當中。
然而，轉機，就在攀援險峰精疲力竭的時刻，在密蹤森林山重水復的時刻，在獨行大漠飢渴難耐的時刻，悄然地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