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光榮之路 第七十三章 未來的對手們 文 / 純潔的胖子
第七十三章未來的對手們
埋伏在一片山丘的後面，lvle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著lebron最後那些話。
「poseidon有弱點，明顯的弱點——他的心態有問題。他的實力確實厲害，這一點不能否認，但是無論是誰，打著無視對手的遊戲，當他真正遇到能夠和他抗衡的人的時候都絕對會吃大虧的。我相信，我們四個人聯手，絕對有一搏之力，我可以肯定。」
lvle想起了lebron的神色，平靜而瘋狂，不禁歎了口氣，心想今年選秀的強敵還真是多，他還記得和自己同歲的小師弟lebron來到紫荊花會館的時候的樣子，當時師父把lebron帶到會館，說他聰穎領袖，天賦異秉，大家卻都在笑話這個躲在師父身後不敢露頭的鄉下小子。而如今，十年過去，他再也不是那個流著鼻涕抓著師父的衣角要糖吃的小孩子了，他已經成為了一個恐怖的iec，被同門的師兄弟稱之為預言帝，敢和poseidon這樣的強者過招而無所畏懼。
我呢？
仔細想來，自己這十年裡不也是默默地吃了無數的苦，無怨無悔地流下不知多少汗水麼……我，該怎麼樣才能成為一個偉大的職業玩家？這是一個終極命題，沒有人能回答，就算是諾天王也不行。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lvle握緊了手中的弓。面對poseidon這樣看起來無法戰勝的對手，如果連一戰的勇氣也沒有，或許此生都與偉大無關！
lvle是聽著諾天王的神話，看著godlike的傳奇長大的，他也曾經想過，這樣強大的職業玩家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親自去面對。
如今，這一天來了！
來的有點突然，有點讓人措手不及，但是poseidon就在眼前。毫無疑問，這是godlike和tony那個級別的職業玩家，這是一個有資格衝擊頭銜和王座的職業玩家，而且相比於godlike，lvle覺得poseidon無疑是一個更讓他想要戰勝的人。
因為他們同樣年輕，因為在未來的職業生涯當中，lvle知道自己或許會一直面對poseidon。
今天，這是一場不公平的遊戲，我也得承認單挑我不是你的對手。
但是面對四個人，你還能勝利嗎？
lvle的衣襟已經被汗水浸透。
他想起了小的時候——
「您的兒子很有天賦，我希望能夠帶走他，畢竟，在會館中生活對於他的進步有著很大的意義。」
「媽媽，我不要走，我不要去那個大叔那裡！他看上去好凶呀，你和爸爸不要我了嗎？」
「別亂說！那是一代大師best！」
「師父，我想家了……」
「不行！」
「師父……」
「不行！」
「哈哈，今天是你的生日，吹蛋糕，許個願吧。」
「嗯」
（讓我成為這個時代最偉大的職業玩家吧！）
「師父，我的手好疼呀……今天能不能不練了……」
「每一雙抽風手都必須要經歷這樣的痛苦……唉，隨你吧，或許這種訓練太早了。」
「真的有用嗎？」
「當然！」
「師父你不要騙我哦，很疼的。」
「你要繼續練麼？」
「嗯！」
「早點休息吧。」
「好。」
「……」
「我知道啦」
「唉，你的那些師兄師弟要是有你一半的努力就好了。」
我的生命已經全部都獻給了遊戲，就算是面對著這樣的強敵，又有什麼值得恐懼的呢？
titan埋伏在lebron指定的位置上，他的腦海中也同樣盤旋著lebron的話，那些言辭與爭論彷彿有魔力一樣迴盪在耳邊。
「我將poseidon和歷史上那些偉大的職業玩家做過對比，發現了他的另外一個弱點——不，不能算是弱點。poseidon缺乏足夠的職業野心和統治**。今天在戰場上的這一幕很清楚地說明了這一點，這些東西被掩蓋在他強大的實力之下，但是如果仔細的話，依然能過發現。」
titan注意到當lebron說這番話的時候神色有些猙獰。
說實話，他並不太瞭解lebron這個人，認識lebron也是因為和lvle走得很近。lvle把他的這個小師弟稱之為瘋子。
「那又怎麼樣？」aj抓狂地問：「不是一個控制狂，沒有職業野心，但poseidon還是poseidon，對我們打敗他沒有任何幫助！」
「豬。」lebron冷冷地說。
「你說什麼！」aj勃然大怒。
「你什麼都不懂！」lebron瞪著眼睛吼道：「如果你看不起我，ok，你自己去找他送死吧！」
aj吭哧了幾聲，還是選擇了別過頭去。
「poseidon的心態導致了他的打法一直很被動，我研究了poseidon參與的案例。」lebron坐下繼續說道：「他是那種不被逼到絕路就得過且過的人，比如這次戰場，如果他具備應有的職業野心和統治**，現在就不應該在荒野出四處收割人頭——他在陣地戰中指揮的作用比他現在所做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大得多。你們想過為什麼他會放棄指揮權？」
「你到底想說什麼？」lvle問。
「poseidon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他也有弱點他不是不可戰勝的，他可能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依然犯了這樣的錯誤。他沒有認真起來，他缺乏隨時隨地毫不鬆懈的精神！」lebron拍著羊皮紙，惡狠狠地說：「不到絕路，這個傢伙不會釋放自己的全部能量，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他或許比godlike更強！但我敢肯定，我們聯手也無法戰勝裝備碾壓的godlike，可我們聯手能夠戰勝裝備碾壓的他！」
那番爭論言猶在耳，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titan決定相信lebron的分析。
這個陌生的朋友說的沒錯，poseidon確實強大，但是他們四個人一起，絕非沒有一戰之力！
titan無法忘記不久之前暗影裂口中那個嘲弄著龍族幾乎所有職業玩家然後瀟灑地傳送離開的身影，自己親手為他奉上了傳送所需的無敵狀態，本來titan以為那個卷軸將會葬送poseidon逃離這裡的唯一希望，結果……反正上天和他開了一個小玩笑。
那次之後，沒有任何一個人責備titan，大家都認為titan已經做的夠好了。從那天的情況來看，titan是唯一一個勉強能夠給poseidon造成麻煩的人，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被poseidon放在眼裡。
可是titan自己不會這麼想。
他在表面上對poseidon軟語求饒不過是一種偽裝而已，瞭解titan的人都明白這是一個怎樣驕傲和剛毅的傢伙。毫無疑問，titan是一個天才，上帝賜予了他無與倫比的直覺，讓他以往的遊戲生涯無往而不利，在特殊天才條款的投票當中，雖然titan沒有賄賂任何官員導致官方票數過低，但是幾乎所有職業玩家都給他投出了贊成票。
天才驕傲的心在那天的暗影裂口中受到了不小的打擊，titan才知道原來還有同齡人可以強大到這樣的地步。可是他從來都不會認輸。
我又，怎麼會，認輸呢？
poseidon，就按照lebron所說的比劃比劃，讓我看看你是否真的那麼強大，那麼無可匹敵！
aj躲在周圍幾塊巨石的縫隙當中，同樣在等待著poseidon的出現。雖然對於那個叫lebron的臭屁的傢伙很不爽，但是aj還是忍下來了。畢竟lebron是正牌iec出身，雖然他並沒有把塞爾維亞這種遊戲荒漠國家的人放在心上，但是他知道，由lebron來策劃是最好的選擇。
他忍，是因為相比於lebron，他更加討厭poseidon，如此而已。
美國的職業玩家向來以暴躁而著稱，aj是半路出家的職業玩家，和lvle、titan他們從小接受訓練不同，aj是十三歲的時候才第一次正式接觸遊戲。他的父親是一個改裝車高手，每天夜裡參加飆車的比賽賺取賭金，他的母親……是一個妓女，aj記事以來從來沒有過任何關於他的母親的記憶。
躲藏在陰影當中，aj手裡的戰錘在微微顫抖，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像厭惡k一樣厭惡某一個人，但是，很好，現在又多了一個poseidon。隱隱約約地，aj感覺自己討厭poseidon更勝k一籌。
周圍一片死寂，aj在無聲的等待中，眼神漸漸失去焦距，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個下午。
紐約，伯頓廣場。
aj記得那天下午的陽光格外溫暖，自己抽著煙走在大街上，穿著又厚又長的袍子，袒露出胸膛來，上面畫滿了哥特式的紋身，被太陽照的有點發癢。
他低著頭，思考著晚飯的錢從哪裡弄來。那個醉鬼老爹這些日子飆車運氣不好，輸了不少錢，如果不想辦法的話晚上就又要挨餓了。
走著走著，他和一個人撞到了一起。
「你幹什麼？」他面色不善地對那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吼道。
那是一個年輕人，雖然面容被大大的墨鏡給遮蓋住，但是依然能夠看得出年輕與稚嫩。還十三歲的aj經常和同一個街區裡面大得多的孩子打架，他從來都不會輸，面對一個可能比自己大一點，但是看起來根本就不強壯的人，aj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那個人沒有說話，臉上出現了一抹厭惡的神色，用手掩住鼻子，就要繼續往前走。
「hey，bro！」aj攔住了那個人的路：「你撞了我，道歉！」
「你把煙氣噴到了我能夠接觸到的空氣當中，我沒有收拾你就已經很客氣了。」打扮得像是敵國間諜一樣的年輕人說，聲音透出一種別樣的冷冽：「消失！別讓我看到你！」
「你說什麼？」aj大怒：「有種你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和你這樣的人說得再多——」
那個人還沒說完，aj就已經撲了上去。
短短片刻的交手，墨鏡已經被一巴掌拍到了一邊，年輕人跳了起來，一隻手捂著臉大喊：「damn！把墨鏡給我撿起來，你這個白癡！」
然而，在人來人往的伯頓廣場，短短的片刻就足以造成麻煩了。一個路過的穿著職業裝的女性尖叫了一聲：「k！」
aj毫無防備地被突然圍攏過來的人群嚇了一跳，人群把他和那個年輕人擠到了一起，年輕人一拳頭砸掉了他手上的香煙，然後拉著他狂奔，跑了不知道多少個街區之後才擺脫了後面追來的人。
「whatthehell——」年輕人看著表氣急敗壞地道：「你耽誤了我的時間，你這個垃圾！」
aj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聽到這句話，高傲地昂起頭來：「你把我拉到這個鬼地方，你還耽誤了我的時間呢。」
「你的時間算個狗屁。」年輕人不屑地道：「感謝我吧，小子，我救了你一命。否則你現在已經被人群撕碎了。」
之後，aj打聽了很久才知道那天下午和他發生了衝突的人就是美國新生代的全民偶像，一個從他的父親那裡繼承了id，叫做k的職業玩家。但是當時他可不知道這些。滿肚子火氣，當時的職業還是「地痞流氓」的aj當然不肯放過這個說話異常難聽的年輕人，說實話，aj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嘴巴比自己更臭的人了。
看著k單薄的身軀，aj簡直毫無壓力，他問k敢不敢飆車，k則是果斷答應了下來。
「但我不像你這種人，完全沒有法律意識，敢在公路上橫衝直撞。」k冷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肯定是那種飆車吧？」
「你軟蛋了？」
「敢不敢來一場擬真遊戲？死亡飛車，100%的擬真度，和現實沒有區別。」k捏著拳頭：「旁邊就有遊戲廳。」
「你出錢？」aj問。
現在回想起這句問話，aj都會覺得面紅耳赤。而當時k臉上不屑的表情也更明顯了。
「我出錢。」k冷笑著說。
aj覺得能去那個地方玩一玩也不錯，他一直都想去那個裝飾得富麗堂皇的遊戲會館，可惜……光是門票對他來說都太貴了。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這是aj第一次接觸遊戲，最後的結果呢……自不必說。
aj並沒有看到k背對著他的時候眼中努力壓抑著的震驚的光芒，也沒有看到k已經濕了一片的背心。
「你這是第一次玩遊戲？」k很輕鬆地問。
「是。」aj垂頭喪氣地喘息著。說實話，在擬真遊戲裡面失去了身體條件的束縛，他開得更加如魚得水，他感覺自己的水平簡直能拿全美冠軍了，可是對手的強大出乎意料。最後他還是輸了。
k沉默了一會兒。
「垃圾。」k扔下這樣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你得意什麼！」aj憤怒地咆哮著：「再來一次，我不服！」
「陪你這樣的小人物玩兒，我才沒有這樣的閒情逸致。」k的腳步沒有停歇，聲音漸行漸遠，「有的是人拿聯邦盾請我去玩遊戲——想和我較量，就來聯賽吧。但我看你這輩子都沒什麼希望了。」
這句話就這樣銘刻在心裡。
從骨子裡，aj從來都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任何人，從來都沒有。他打聽到了成為一名職業玩家有多麼艱難，也知道了這需要花很多的錢，可是aj還是去做了。戒煙、戒酒、戒毒……一個又一個難關，他都堅強地挺了過來，沒有錢請老師來教就自己學，最後aj考上了伯明翰大學的遊戲學院，而且自己打工賺夠了自己的學費。k在聯賽當中一騎絕塵，很快世界排名上升到了第四，這讓aj明白了自己的敵人有多麼強大。
但是。
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
k，我還是來了。
說真的，aj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像討厭k一樣討厭一個人，甚至討厭k更加討厭他。
直到poseidon出現。
至少當年k還說了一句，如果想要挑戰，我會在聯賽中等你。
但是poseidon呢？他什麼都沒說。
aj明白，這並不是因為poseidon害怕了。
而是因為自己被無視了。
看過poseidon的demo，aj承認，像poseidon這樣的變態確實有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資格，就像那些媒體說的一樣，poseidon的對手是godlike，是tony，是visconti和viva他們——但是aj就是不爽。
就是！
不爽！
你們要麼是天賦異秉，要麼是名門之後，我什麼都不是，我只是一個混蛋小子，從一無所有開始努力拚搏。
是的，老子是一個小人物。
可是我也有尊嚴和夢想！你所付出的一切我都付出了，你不需要付出的一切我也都付出了。
你無視我？你不尊重我？
那我就用拳頭打痛你，讓你必須正視我！
poseidon……
現在的我還不是你的對手，四打一也不是男子漢所為，但是！
但是！
我會先把k踩到腳下，然後再去超越你，你等著吧，那一天絕對不會太遠的！今天只是一個警告。
只是，一個開始！
視野的盡頭，一個騎著迅猛龍的背影緩緩出現，急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