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51章 文 / 慕容蘭煙
第51章
段逸塵一臉的茫然,在半空中揀個最高的山頭才慢慢的落下來,仔細看了一下周圍,生怕再遇到什麼襲擊,還是不放心,左看了右看,靠近水源的發源地,有一個大大的泉眼,汩汩的向外流淌著清澈的泉水,明亮可愛,可是此時已經是沒有心情去欣賞了,心中知道再遲疑一刻小雨就會更加危險一分,現在段逸塵是恨急了自己,右手不斷的抽自己的耳光,把一切的責任怪到自己的頭上來,越想越是自責,終於,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跪在慕容靜雨的身邊:「小雨,你死後我會永遠的陪在你的身邊,寸步不離,待到第三年,我會『自殺』了來天堂真正的陪你,或者.或者去陰間尋你的魂魄,到時後你可不能,千萬不能喝.喝那孟婆湯,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能不認識我啊?嗚.嗚.」心中實在是悲痛到了極點,由哭泣變成抽泣,神志也開始恍惚起來,漸漸的周圍的一切變的開始模糊不清起來,眼淚也已經把自己的衣服打濕了,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了,正在此時,逸塵卻覺得身後面有人,心裡面已經發毛,以為是閻王爺派來的鬼使來收魂魄的.向後面大喊:「鬼差大哥,請你們.再容我些時間好嗎?」
一邊擦眼淚一邊轉過身來,看清楚了來人,再仔細辨認,揉了眼睛一揉再揉,一下子跳了起來:「葉.葉公子,你.你.怎麼會真的是太好了!你.我.」逸塵變的語無倫次,見到來人竟然是葉逍,從心理感到莫名的狂喜,像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突然發現一點星火,又像茫茫的大海中抓到一株救命的稻草,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你.葉公子,真是好極了,怎麼是你呢?哈哈.?」
逸塵十分的激動,一下子把葉逍摟在了懷裡,不錯,來人正是白衣的葉逍,現在的逸塵已經把葉逍當成是救世主了,」我,沒有做夢吧?」
葉逍彷彿被他又哭又笑的樣子弄的不知所以:「哦.是段公子,我是來尋一隻我養的畜生,沒想到遇到段兄!」
逸塵卻仍然是不放手,」呵呵.」逸塵笑著,彷彿十分相信葉逍,」天意,真的是天意如此」說著話拉著葉逍到慕容靜雨的身邊」葉公子,她中了什麼特別厲害的毒?現在已經.請你救救她,只要能救她,我.!」
言語之間頗為激動,說完話就要跪倒在地上,葉逍連忙扶住他:「段兄言重了,小弟試一試!」
說完一撩衣服蹲在慕容靜雨的身邊,用右手搭在慕容靜雨的左手脈門上,稍作停留,皺了皺眉頭,隨後又用手翻了一下慕容靜雨的眼睛,端詳了一下她的臉色,又仔細的觀察了慕容靜雨身上的血漬,慢慢的抽回手,不再言語,逸塵連忙追問:「葉.葉兄,怎麼樣?」
葉逍思索了一下才慢慢的搖了搖頭:「段兄,這.這位姑娘是被一種劇毒的藍尾蛇所咬,本來這蛇毒雖然厲害,但是卻還是能解的,可.可是依在下看這位姑娘中毒的時日太久,此時由原來的左側胸肋與後背肩下的兩處傷口的毒,而今的毒性卻已經蔓延至全身的各大經脈.恐怕,恐怕.」逸塵兩要噴出火來:「恐怕怎麼樣?」
葉逍接著說:「恐怕已經是人力所不能及了,段兄且請自珍.?」
逸塵聽完倒退數步,臉色發白:「不不,不可能的,你你,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聲音中已經帶了哭腔,抓住葉逍的雙手不住的搖!」
葉公子,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想想辦法,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我我給你跪下了!」
說著話真的一彎身就要跪下,葉逍又再扶住他:「段兄,請理智.我想,就算此時天下第一的閻王敵薛慕華在此恐也不能為之.!」
逸塵呆呆的軟坐在地上,剛剛的驚喜又是一下子一掃而光,換來的卻是更加的絕望,此時他自己才知道是多麼的喜歡小雨,不知道什麼原因,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自從第一次看到慕容靜雨,就從心理深深的烙上了永遠不可以磨滅的影子,那麼的清晰那麼的鮮活可愛.想起與她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英姿颯爽的倔強的坐在馬上,撅著嘴那麼的俏皮那麼的讓人沉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從那個時候起,逸塵就已經決定今生今世要和她在一起,否則就算孤獨一生也不會再娶別人的,逸塵彷彿傻了一般,呆坐在那裡不再說上一句話,只有眼淚不住的一滴一滴往下落,輕輕的淌在慕容靜雨的胸前的血漬上那模樣甚是可憐,好像沒有了靈魂傷心欲絕,彷彿此生已經再沒有了意義。葉逍在原地轉了幾圈,好幾次欲言又止,實在不忍心見到逸塵如此的模樣,於是彎下身拍了拍逸塵的肩膀:「段兄,小弟.尚還有一法只是.?」
逸塵本來已經絕望,突然又聽到這句話,無疑對逸塵而言是晴空打了一聲霹靂,他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再一次抓住葉逍的雙手,大聲的喊:「葉兄.葉公子,呵呵你快說快說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就算讓我死也毫無關係,你說你說你快說啊!」
葉逍仍然是頗為猶豫:「還有兩個辦法,只是其一是幾乎不可能的,那就是遠在長白山的山顛,一百三十年開花,一百三十年結果又一百三十年才成熟的霹靂金瓜做為藥引!」
段逸塵」啊」了一聲:「什麼瓜?什麼瓜?霹靂金瓜?」
「對,叫霹靂金瓜,是幾世難逢的奇珍異果,食之則功力倍增,拒百毒,通二脈,定然是可以治好這位姑娘的傷的,可是。這太」逸塵不住的倒退:「霹靂霹靂金瓜!」
他更加的懊悔,只想打自己的耳光,」是,肯定不錯,是那對小西瓜」此時說出來又有何用,一下子碰到小雨的手,精神猛然一震:「那麼第二種辦法呢?」
「其二,其二.段兄,我尚不能保證此法一定能夠救活了這位姑娘,但是.」「我不要但是,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要一試!」
「但是可能會,可能真的會送了你的性命!」
葉逍睜大眼睛認真的說,段逸塵一聽,先是一靜,但馬上就依然的說:「為她就算是死我也是甘願的,葉兄,你請講完!」
葉逍見逸塵的態度十分的堅決,搖搖頭道:「雖然如此,但是段兄我仍然不能保證這位姑娘一定能好,因為她中毒實在是太深了,只怕到時候不僅救不活她反而還搭上段兄的性命.反而得不償失!」
段逸塵想都沒有想:「沒有關係,只要能為她而死,我段逸塵今生今世足以!」
說完話堅決的抬頭看著天上,葉逍看到段逸塵的樣子,只好道:「段兄,我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要你自己把她身上的有毒的血液全部都吸出來,但肯定吸是吸不完的剩下的那小部分要用內功逼出來,而且最後還要為其體內輸入大量的鮮血.可是,可是即使她活不過來,段兄也就.」「真的嗎?沒關係,好,我願意一試.人生自古誰無死?如此的死法,在下段逸塵死得其所,不枉此生,好了,時間不能再拖了!」
說完抱起小雨,葉逍攔住他:「段兄,此時不行,要等到四更天是,天氣最冷的那一刻方可,屆時,段兄除下其所有衣物,將這位姑娘全身置於清水中,大約一個時辰後才能吸毒,因為此時,她全身的毒素受冷水所逼相對的集中,所吸出來的毒液就會多一些,如此的話救活的機會也許會大一些的,如此反覆五天,我想.應該是有所好轉,否則的話就算神仙臨凡也是無能為力的!」
逸塵謝過葉逍:「.唉,曾經滄海難為水,人生在世,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我大哥想當一個好皇帝,所以每天都認真的勤於政事,努力於文治武功,而我,呵呵卻懶散的很,只想快快樂樂的瀟灑的過上每一天,閒時可以喝酒吟詩,賞花對弈,所以才被父皇封逍遙王,可是卻沒有一天真正的逍遙過,每天無所事事,可自從在與三妹出宮遊玩的時候遇到這小雨姑娘就.所以這次就算為她而死也是心甘情願的,在這裡小弟多謝葉兄,那麼五天後就請葉兄多加照顧了!」
葉逍點點頭,似有不忍,說著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瓶子:「段兄,你每一次吸完毒液以後,就服下一顆,千萬千萬,記得記得!」
逸塵接過來再次謝過。轉眼間太陽依山而落,葉逍向逸塵歎口氣轉身而去,還遠遠的傳過來一句:「今天是三月十五,月亮壓山頭是方是四更!」
逸塵只想如何盡力才能讓小雨活過來,自己死了又算什麼,而且小雨就是因為自己吃了那小西瓜才無藥可醫的!逸塵呆坐在那大青石上默默的挨到天黑,苦苦的看著天際,等那月亮升起來,夜涼如水,月色怡人,緩緩的照在高山上,自然是清晰非常,逸塵的眼裡卻把周圍看的那麼的陰暗.沒有一絲的生機,而那身邊的樹木的影子像鬼魂似的張牙舞爪,岩石更像一個個漆黑的洞,像是通往地獄的通道,那麼的陰森恐怖,逸塵好像是丟了魂魄,眼淚不住的往下落,視線變的不再那麼的清楚,過了不一會兒,月亮開始漸漸的西沉,逸塵打起精神輕輕的抱起慕容靜雨,小心翼翼的將小雨放在那股大大的泉眼之旁,向月亮跪倒:「祈求上天保佑小雨早日康復,在下大理段逸塵請求月亮神作證,段逸塵願意拿自己的性命來交換.」說完認真的叩了幾個響頭,漸漸的月亮壓上西山頭,逸塵看了一眼緊閉雙眼的慕容靜雨:「小雨.嗚.小雨,對不起,在下不是有意冒犯,你醒後打我罵我,甚至砍掉我的雙手也好,我絕對是無願無悔.唉,我段逸塵能為你而死.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恐怕你醒來以後我已經.你再也不會見到我了,也許只有死才能是最好的結果.那樣你就不要生氣了,不過你可要記得明年此時燒個紙錢給我,我在皇宮是一直有人服侍的,燒些之前我還可以買幾個用人和丫鬟,你.你還要還要在我的墳前給我說說話,對不起了.小雨.!」
說完,閉上雙眼開始解小雨的衣衫,小雨的衣衫已經被血漬沾在一起,逸塵兩手齊用力,撕開小雨的上衣,雙手觸碰到她光滑的肚腹,不由的一縮手,可是猶豫了一下又再放回來,只是胸前與後背失血過多,貼身的衣服緊緊的粘在她的身上,又不敢用力來撕,一狠心睜開雙眼,此時月亮正是皎潔,眼前的一切看的自然是一清二楚,但見慕容靜雨衣裳半敞,皮膚白淨光滑,胸乳半露,十分的誘人,逸塵一下子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段逸塵,你是什麼東西,你跟那好色之徒有什麼區別?下流的種子嗎?虧還拜讀過聖賢書,真是忘了非禮勿視?」
口中不住的叨念,但是還是看到血漬和那貼身的襲衣緊緊的裹在一起,好像是粘在了身上,於是撕下來自己的一片衣腳,到泉眼邊沾了些清水,輕輕的擠在小雨的身上,水滴在小雨身上,隨著血漬漸漸的擴散開,那情形看又不是,不看又不是,很是尷尬,但是又想自己正人君子,心理沒有鬼還怕什麼,俗話說君子坦蕩蕩而且事出有因,段逸塵之心,蒼天可鑒。若有不軌想法當不得好死!這才心裡稍平衡了一些,慢慢的把水擠在小雨的胸前,稍等片刻,前胸的襲衣依然能脫的下,小雨畢竟乃是成人之軀,待襲衣取下來後,妙處盡現,逸塵慌亂異常,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成熟女人的,眼神再也不敢停留在那雙乳之間,連忙轉過身去,輕輕的脫去小雨背後還稍粘著的衣物,但見肩下已經被血漬弄得很是模糊,血污下面的皮膚變的黑黑的,仔細的找尋果然有一小小的蛇牙形狀的傷口,那傷口周圍淤黑的厲害,轉過身來右乳下亦是大片的淤黑,當下再不敢看,又再閉上雙眼幫其褪掉下身所有的衫褲,只感覺觸手處溫軟光滑,頓時面紅耳赤,趕緊又暗罵自己幾句,扯下自己的披風,將其全身裹住,輕輕的抱起她放入那最大的泉水之中,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此時泉水更加的清涼,而且還有點陰冷,逸塵漸漸的蹲下身子,待全身浸入泉水之中,將小雨的頭部放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面,才慢慢的去掉那件披風,口中仍然是唸唸有語:「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藉著月光將其胸前及後背的血漬就水洗乾淨,手每次碰到一下她的肌膚心中就好像受到最大的煎熬,每一下都十分的艱辛,又在旁邊揀了一塊大石頭將小雨的頭部墊高,而逸塵自己也寸步不離的浸泡在那冰冷的泉水之中,直直的注視著小雨的臉。月亮稍稍西落,不知道過了多久,看樣子過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逸塵突然的打了一個哆嗦,知道時辰已到了,心中又是一狠,三思再三思,最後再也不顧忌什麼了,睜開雙眼,用口對準了小雨乳下的傷口,用力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