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章 文 / 慕容蘭煙
第10章()
老者又接著說:「張狂,明教的護教天王,排名最後,司將軍職,明教所有對外的戰鬥都是由他打前鋒,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在漠北與遼兵金將對抗多時此人性格孤高,不喜與人為伍,目空一切,當今世上只服一人.就是當今明教教主,不過我想他剛才只是路過,正好聽到南大俠之言,所以.所以.出!但是,我想,大家也無須擔心,明教再惡,也不會無原無故傷人吧?那樣豈非壞了武林規矩?豈不讓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他如此一說,好多人的心才稍稍放下,畢竟這群人也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被這還未現身的張狂嚇的尊嚴盡失,當真羞愧的很!有的人竟然準備離桌而走了.「唉」一聲長歎從酒廳的最右首傳來」浩然之氣蕩盡無存矣」這句話在此時顯得十分的響亮,皆不以為異,那老者聞言,卻注視那講話之人,看上去二十四五歲,乃是書生打扮,卻比尋常書生多了幾分瀟灑與不羈:「敢問這位公子,何出此言?」
少年公子漫不經心的回答:「適才眾位英雄都道明教乃是魔教,依小弟之見,所謂魔教自有其魔性,為我輩所不齒,定要集天下之正士之氣,聚以滅之,我等當捨生忘死,慷慨以赴,捨身成仁,以全天地之間浩然之氣,唉.孟子曰: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其為氣者,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故吾適才見之,諸位英雄竟然怕的要命,既如此,焉稱英雄?還道什麼匡扶人間正義.唉.豈不令人心寒.?」
此語一出,眾人皆怒因為他剛才所引孟子之言就是說他們缺乏仁義道德,沒有膽量,剛一聽到明教.適才手段,就嚇得一點兒力量也沒有了!神鞭無敵趙震劫起身環顧四周,向那公子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師承何派?不知方纔所言何意?」
他這一句意思考慮甚深,想他一年輕公子竟然敢公然斥責群雄,背後定然是有恃無恐,強師或者名門望族,是以先加詢問!摸清底細.而旁邊的逸塵到是聽了他一席話引孟子之言,來了興致,於是接口道:「他所說的浩然之氣,極端浩大,極端的有力量,各位必定身兼有之,且充滿天地間,任何妖魔鬼怪也是無可奈何,可是這種正氣須與仁義道德相配,否則就會缺乏力量,也就是剛才諸位以正氣者自居,可是呢聽到明教見到其弟子手段竟然已經嚇得俠義盡失,顯得貪生怕死」逸塵心無所慮,直口直言,不會想到會有什麼後果,就這樣明明白白的講出來,在座的諸人早就怒火中燒,此時更是怒不可揭.武林中人,最要緊的是尊嚴,面子,最重義氣,最有俠者之風.雖然方才被張狂所攝,但決不會怕到如此地步,趙震劫還未坐下,卻又見西首一年輕公子答話,僅觀其眉宇,就看出定非凡人,心理甚有顧慮,所以便向那右角的公子問:「敢問公子之意當真如那位公子所言否?」
指了指逸塵.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
白面判官站出來:「我等不敢自居俠義,那是江湖朋友給的面子,既然公子瞧不起在座各位英雄,那麼不妨站出來指點一二.」他這番話雖然只是對那年輕公子而言,卻也表明,在座的皆是我的朋友,萬一他真有強硬的靠山或者是個不好惹的主,這麼多人的面子總是要給的,是以帶頭將話講了出來,語音剛落,眾人皆怒目而視!閻王敵薛神醫也站起來:「聶大俠所言甚是,在座的全是好朋友,既如此,公子說我等乃貪生怕死之輩,那麼敢請公子賜教.?」
群豪見薛神醫也是如此將自己眾人作朋友,於是又有幾人紛紛站起來,大聲的附和,似有一顯身手之狀!其餘食客見狀,連忙結帳而出,剩下的幾名膽大的也是遠遠的屏息而觀,總是要瞧瞧到底發生什麼事?而那白衣公子仍然只是微笑,殊不以他已經成為眾矢之的為憂,反而甚為瀟灑,沒有絲毫的怯意,只顧自斟自飲,逸塵見了喜不自勝,端起茶杯走過去:「這為仁兄,小弟可暫坐否?」
白衣公子掃了他一眼,原來是適才出言解釋之人,頗感其好意,可是他竟然在此時與自己答話,不知何意,仍是微笑道:「當然可以,請,不過,兄台亦應飲酒乎?」
他看到逸塵手中茶杯還冒著熱氣」有道是莫使金樽空對月?」
逸塵一聽,興奮不已,大笑:「講的好,兄台講的妙,對!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
說完,自己拿起一盞酒杯,白衣公子為他滿上一杯,並且自己一飲而盡.逸塵本來酒量頗佳,見狀一笑,仰頭也是一飲而盡,二人齊聲大笑,旁若無人.完全忘記了周圍還有一群虎視耽耽的江湖豪傑.仙兒見了心中頗感不妥,她知道這位二哥的行事往往不加考慮,出人意料,他根本不知道江湖險惡,就這麼貿然的隨意結交朋友,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那白衣公子不過是會說幾句之乎者也罷了,於是準備阻止二哥.逸塵卻已經開始了:「在下段逸塵,想是取閒逸紅塵之意,自小不學無術,但是尤愛太白嫡仙,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白衣公子見逸塵心無城府,根本不瞭解江湖之事.似是大家的公子少爺隨即一笑:「在下劉語詩,論語的語詩經的詩,段兄見笑!」
逸塵一揚手:「小弟今年正欲過第二十個生日,看來劉兄應該已過二十,稱小弟名字吧?」
劉語詩道:「哦.吾真的癡長四歲,不才要稱呼賢弟了!」
「大哥!」
逸塵很是激動.已經忘記周圍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