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五十六章 諜蹤 文 / 老獨狼
第二百五十六章諜蹤
敵人的動作快的驚人，尾巴也被甩的乾乾淨淨，雖然動亂已經被鎮壓，但是還有更為嚴重的後果，敵對勢力的滲透有些驚人，而己方的情報機關剛剛建立，連個像樣的架構都沒有，對於藏得很深的敵對人員，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甄別。
消息剛剛傳回洛陽，蒙戈立即便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部下這種招數，己方的情報機關竟然毫無所覺，這已經不用多說什麼了。
幸好這次有毒龍營坐鎮，敵人被一舉鎮壓，可是下一次呢，這才是蒙戈不得不重視的問題，對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這個消息從傳來開始，蒙戈就沒有一刻不在想這個問題，到底應該建立怎樣的制度，才能有效的遏制敵人滲透，這是當務之急必須解決的。
消息擺上桌不到兩刻，郭嘉便心急火燎的趕來，出口就道：「主公，此事是屬下的疏忽，請主公降罪！」
蒙戈托著下巴，一臉凝重道：「降罪就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解決敵人，我們的情報不到位，這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問題，我想咱們必須加強，不能只是針對敵人的滲透，己方的安全同樣是重中之重！」
蒙戈並沒有責罰的意思，可是郭嘉卻不能沒有覺悟，出了這麼大的事，就是說明他的任務沒有完成，當初蒙戈將情報這一塊交給他，現在出了問題，理應由他來解決這個問題，就算不能親自操刀，也必須給出滿意的交代。
從蒙戈言語透露的重視，郭嘉更是覺得愧疚，急忙說道：「主公，安全問題必須重視，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是現在是戰爭期間，人員流動過於頻繁，想要從中找出敵對人員，難度太大了！必須解決這一點才行！」
蒙戈點點頭，肯定的道：「這是一個方向，說到底還是我們的沒有做好，沒有創造出安定的環境，平民才會居無定所，如今國事艱難，我等難辭其咎啊！」
見蒙戈露出悲傷的神情，郭嘉亦是感同身受，勸慰道：「主公！兵禍非我等所願，主公何必自責呢！」
「哈！」蒙戈臉色微微一僵，站起身來苦笑道：「不是我的錯，這話說的不中聽，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關東諸侯有錯，我何嘗又不是有錯呢，天下禍亂絕不是某一個人的事，桓靈二帝荒淫無道，這只是個人行為嗎？難道真的就這麼簡單嗎？那些自詡忠義的大臣，何嘗不是推波助瀾之輩！」
算起來桓靈二帝也不過是無奈，朝中大臣連成一氣，對於皇權又何嘗不是威脅，他們不利用宦官外戚，又有什麼辦法，政治之道在於平衡，試問作為一個皇帝，如何能忍受受制於大臣。
這才是問題的根源，再退一步說，那些自詡忠義的大臣，背地裡干的什麼勾當，又有多少人知道，別的人不說，就單單只說一個袁家，作為冀州大族，袁家四世三公，把持朝政多年，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勢力之大令人咋舌，光是袁氏兩兄弟，就拉起來兩路大軍，幾州之地幾乎成了他們家的。
這些所謂的世家大族，何嘗不是毒瘤，能夠籠絡如此多的人，袁家付出的東西，當然也不是那麼簡單，錢財當然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權力，這分明就是以權謀私，社稷神器私相授受，任何一個帝王都受不了。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桓靈二帝想利用宦官外戚，想要培植自己的勢力，可是這兩個傢伙太昏庸，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找了一幫酒囊飯袋，不論是何進還是張讓，都沒有起到有效遏製作用。
更可笑的是，天下也被搞得烏煙瘴氣，由此給了世族反撲的機會，整個江山被折騰的顛三倒四，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不知不覺之中，蒙戈的思緒偏離了主題，不過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蒙戈急忙把思緒拉了回來，轉而道：「扯遠了，先把眼下的事解決再說，奉孝，我的意思的建立天機府，至於人員方面，暫時從軍中挑選，加強這方面的力度，另外我必須去一趟長安，解決這方面的隱患！」
郭嘉頓時脫口道：「主公去長安，那關東之事怎麼辦？」
對於此事，蒙戈早有考量，接口就道：「關東之事在遷都之後進行，有足夠的時間，還有我總覺得這次的事，跟上次那幫傢伙有關係，做事不留痕跡，事後查都查不到，所以我想親自會一會他們！」
長安的問題必須解決，郭嘉也只得道：「那好吧，這次主公前往長安，也好將遷都之事辦妥，不過必須帶上毒龍營，我想肯定用得著！另外吳道是我留下人，暫時管理長安情報，如若又需要，主公可以借助他的力量！」
蒙戈點點頭，立即道：「好吧，我記著了，那洛陽的事交給奉孝，我立即出發去長安！時間不等人，我立即啟程，毒龍營我留下一半，助你掌控洛陽！」
郭嘉思索了一會兒，留下一半人員當然不錯，至少洛陽這邊有保障，遇到突發情況也有個辦法，想想郭嘉便同意了這個提議。
交代完洛陽的事，蒙戈立即便召集了典韋和夏侯蘭，帶著為數不多的人出發了，長安的那邊的事，蒙戈實在是有些不放心，雖然大軍已經出發，穩住長安沒有問題，可是在安全方面，卻沒有進展，蒙戈不得不去一趟。
當然蒙戈也算不上專業，到了長安恐怕也是兩眼發黑，不過有他在，長安至少不會亂，穩定軍心就足夠了。
至於間諜方面的事，蒙戈也有一些想法，只是並不成熟，成不成還得試過才知道，這一次的出擊，相當於建立天機府的嘗試，這才是蒙戈的目的。
天機府並不是掛個名就成，具體的運作，還得制定出相應的規矩，還有調查的手段也必須落實，以往的情報機關，往往是對敵人進行滲透，卻有效的辦法保證安全，蒙戈要完善的就是這一點。
另外還有遷都的事，這也是重點，有了這一次的教訓，蒙戈不可能放任，長安必須面對北方的威脅，匈奴只是其一，還有更為北面的鮮卑，那才是大敵，廣闊的草原上敵人絕對不會少。
萬一哪一天他們也南下，那問題就麻煩了，將都城遷到洛陽，至少有足夠的反應時間，此舉勢在必行。
蒙戈快馬加鞭趕往長安，而長安的事也在金鑼密集的進行，多日來長安已經解開封鎖，吳道對於可是很不滿。
此刻吳道已經闖進了尚書檯，指著秦川憤怒道：「秦大人，為何急於解除封鎖，難道你不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嗎？」
對於此人的無禮，姜鶴很是不爽，周倉臨走前交代了他，秦川就是他的直屬長官，現在直屬長官被人指著鼻子，他不爽也很有理由，毒龍營做事，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說三道四了。
姜鶴不喜歡說話，他更喜歡實際行動，不等吳道再次出言，他的刀已經出鞘，眨眼之間，寒光閃爍的長刀便架在了吳道的脖子上。
「你！」吳道還想出口，可是姜鶴動了動長刀，這傢伙立即住嘴了。
對方殺人的眼神，可不是作假的，沒有毒龍營不敢殺的人，只要他再敢多嘴，吳道相信，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祭日，雖然內心憤怒，可是吳道不得不慎重，現在還是老實點為妙。
氣氛一時間緊張無比，秦川卻視而不見，繼續埋頭處理公務，過了好一會兒，秦川才回過頭來，一臉笑意的看了看吳道。
這傢伙總算是沒脾氣，此刻正哭喪著臉，秦川也不想為難他，揮了揮手示意姜鶴放下刀。
姜鶴也沒有二話，直接收刀而立，根本不理睬吳道，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秦川緩緩站了起來，無奈道：「我說吳道，你知道戒嚴一天，對長安的影響有多大嗎？還有這幾天你有進展嗎？」
「可是！」吳道啞口無言，這兩點他的確不清楚，不過既然秦川提了出來，那就絕對不會小，甚至要遠遠超過他的想像。
戒嚴的意思就是停止一切活動，這樣的做法，對經濟的影響絕對不小，戒嚴期間長安一切活動停止，後果究竟有多嚴重，自然不必多說。
當然為了抓捕和搜查，戒嚴是必須的，但是這已經兩天了，吳道連一點痕跡都沒發現，再繼續戒嚴也沒有實效，還不如放開了再說，當然只是放開一部分，至少允許一般的活動進行，這就是秦川的策略。
不待吳道說話，秦川緊接著道：「還有這裡是尚書檯，吳道，你不應該來這裡撒野，也輪不到你來撒野，就算是軍師在此，也不會如此無禮，你可明白！」
「這！」吳道再次啞然，秦川說的一點都沒錯，雖然秦川不是他的上官，互不統屬，可是職權方面，秦川卻遠遠要高於他，作為尚書僕射，他一個小小的都尉還沒有資格質問他。
不理會吳道的臉色，秦川再次道：「念你是破敵心切，言語行為不當就算了，但是如若下次再犯，我想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吳道只得無奈道：「在下明白了！」
千不該萬不該，吳道不應該在尚書檯亂來，作為尚書檯的負責人，秦川不能讓自己的威信掃地，這一點毫無疑問，說到底是吳道的處事方式不對。
見吳道服軟，秦川也不為難他，轉而道：「走吧，去別的地方，這裡不清淨！」
吳道也不敢多說，只得安安靜靜的跟上，所有事情沒有任何進展，他也沒什麼臉說什麼了，作為長安的情報負責人，這已經最大的失職，再鬧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抓不到人就是失敗，沒得解釋，也不需要任何解釋。
看著吳道倒霉，尚書檯的一干功曹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笑出了，對方可是特殊部門的長官，萬一被他記恨了，對方可是會動手的，被這樣的人盯上，恐怕任何人都不得安生。
一行來到內室，秦川才道：「好了，這裡比較安靜，有什麼事直說吧！我想應該是有點進展，所以你才會如此心急吧！」
吳道頓時一驚，歎服道：「是，大人料事如神，小人佩服！」
秦川苦笑著這搖搖頭，無趣的說道：「沒什麼好佩服的，我不是照樣抓不到人嗎？說說看吧，有什麼線索！」
吳道有點猶豫，本來這事不應該尚書檯插手，可是現在必須借助對方的力量，不說是不行的，想要讓秦川下令戒嚴，必須有合理的解釋。
吳道咬了咬牙，拱手道：「秦大人，請再給一天的時間，我已經查到，楊林家附近有人不知所蹤，名喚王哲，應該有嫌疑，根據出入情況來看，還未出城，我需要把人找出來！」
「哦！」秦川眉頭緊皺，如此看來應該是一條線索，可是為此展開戒嚴，卻是有些不妥，或者說有點得不償失。
可是想到每一天的損失，秦川就不能忽視，眼下國事艱難，每一文錢都有相當的價值，龐大的軍費開銷，這都是不得不重視的！
秦川只得無奈道：「戒嚴已經取消，斷不可能更改！朝令夕改，容易引起恐慌，何況匈奴來襲，長安已經人心惶惶，再有動盪的話，可能出現大規模的騷動，所以此事不行！」
一聽這事不能商量，吳道的心已經沉了一半，接著聽過秦川的意思，吳道知道此事牽扯太大，斷不可能輕易更改。
可是秦川緊接著道：「不過我們可以反其道而行，讓敵人放鬆警惕，把他引出來，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穫！」
「大人的意思是？」吳道驚疑不定的看著秦川，他很想知道是什麼辦法。
這幾兩日吳道可是急瘋了，現在好不容易有點線索，吳道當然有些急不可耐，他可是恨不得立即把人揪出來。
秦川接著道：「很簡單，大開城門，暗中進行排查，王哲既然躲了起來，這不符合敵人的行事作風，其中必然有古怪，從王哲慌張躲藏來看，放鬆他的警惕，就是最好的辦法！」
聽明白秦川的意思，吳道驚呼道：「大人的意思是，讓他自己跳出來！」
秦川微微點頭，敵人的這般做法，始終讓她不解，從王哲的心態來分析，這個辦法也許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