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153 約定今生 文 / 拖鞋皇后
153約定今生
陸秘書又面無表情的不再說話，看樣子是真沒有希望了，老夫人剛才特意叮嚀他問這件事就是看還有不有符合的可能，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想到這裡，陸秘書想起一件事情來：「聽說您快要結婚了，恭喜。」
「謝謝你小陸子。」
紅杏先見到的是老薑而不是昏迷不醒的肖牆。
肖媽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紅杏客氣過，在一間高級病房的客廳裡，肖媽媽對剛走進來的她微笑了一下：「蘇小姐，請坐吧！」
她叫紅杏蘇小姐，不是親暱的紅杏，也不是以前的狐狸精，客氣好像第一次見面似地。看來肖媽媽已經到了不得不拉下臉找紅杏幫忙的地步了，否則高傲的肖媽媽不可能對她一向看不起的女人這麼客氣的，仔細想來。安小芮和紅杏有點是不同的。安小芮就像是個災星，誰惹誰倒霉，以前阿牆剛開始和小芮談戀愛，阿牆的父親突然生病去世，然後安小芮逃婚，阿牆一夜之間成了笑柄，公司搖搖欲墜。而紅杏嫁進肖家的那幾年裡肖家的公司蒸蒸日上，業績好的不得了，而小芮一回來又開始走下坡路。這說明和小芮一做對比紅杏明顯是有旺夫命的，早要是想到這一點，她就不會勸阿牆和紅杏離婚了，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老薑，你有話就直說吧！」她突然這麼客氣，紅杏覺得很不習慣，全身發毛。
「蘇小姐很開心快，我們也不是陌生人了，那我就直話直說了。「肖媽媽笑的很勉強，擔心兒子安危的她如何開心的起來。肖媽媽支開陸秘書出去看買中飯，又轉過臉來對紅杏揚了揚那張一億二千萬的契約說：「蘇小姐只要幫我辦兩件事，這張契約就一筆勾銷，從此你我互不相欠，如何？」
「你說是看。」陽光照射在有機玻璃的茶几上，有些晃眼，與肖媽媽蒼白的臉色成反比，那充滿血絲的眼中閃著淡淡淚光。紅杏也是看她可憐，問道。那些錢她自己慢慢賺也能賺回來的。
「第一，讓我兒子醒來，第二件事，幫他討回債務，就這最後一次。就算你討厭他，但你忍心看鼎盛名下幾千名員工餓肚子嗎？這全在你的一念之間。只要你答應了，我也可以放安小芮一馬。」作為交換條件蘇媽媽又加上了一個好處。
從某個角度來說老薑也算是很堅強的女人了，臨危而不亂。這點紅杏很佩服：「我盡力吧！但是你也要遵守你的約定。」
「放心。」肖媽媽知道紅杏的人品，答應了就不會食言，作為最後的強心劑，肖媽媽拿起茶几上的合約，兩手交叉著優雅的撕出一片片的來，這就是她合作的誠意，她要公司也要兒子，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蘇紅杏出面了，蘇紅杏的社會地位在這個時候會起很多作用，公司裡蠢蠢欲動的一些浮躁分子到時候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老薑你這件事情做的漂亮。」
「那麼就靠你了，也許在你的眼裡他罪不可赦，但在我的眼裡，他只是可憐的孩子，不管多大了，在我心中都只是一個孩子，請你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希望你能夠給予他幫助！」
紅杏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明白，現在可以和老娘說一下他的大概情況了嗎？」
肖媽媽覺得這麼一段日子不見，紅杏不僅滋潤了，說話也比從前要客氣懂禮一些了。紅杏望著她的時候，肖媽媽也正絲毫不敢鬆懈的望著紅杏，歎了一口氣硬邦邦的說：「能請的專家我都請了，專家會診的結果剛出來，因為考慮到失血過多和體內出血，如果再不醒來，只怕過了這二十四小時也只能變成植物人了。」肖媽媽說完用轉過臉，不看她只對紅杏揮了揮手說：「你去看看他罷！還在重症監護室裡，最起碼這個時候他叫著你的名字。」
拿人家的手癢，紅杏點了點頭跟著護士換了衣服進icu。
肖牆躺在那裡，全身包滿紗布，就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胸口上插了管子，帶著氧氣罩，臉色白的嚇人。紅杏像個木頭似地站在那裡，怔住了。從來沒想過他會有這麼脆弱的一天，像個嬰兒似的脆弱。她天生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以前肖牆那麼強悍的對著她幹，紅杏會很難過，現在他變成了一個弱者，紅杏同樣也會產生惻隱之心，就像是對陌生人那樣的惻隱之心，要見著人才會有。
肖牆很瘦，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很大的關係，瘦的幾乎是變了一個人。
前段日子紅杏對他恨之入骨，簡直是當成了一個仇人來看他。可是現在他要死了，那些恨突然強烈不起來了，在生命面前任何仇恨和愛情都是渺小的。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是真心的想要救回他的命。
肖牆的意識一直是模糊的，他痛苦的皺著眉頭，嘀咕著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護士們一秒也不敢鬆懈的守在旁邊，怕有突發情況，隨時需要救護。
紅杏在icu待了一會兒，實在是受不了裡面的味道，她走出去打電話，給曾經受過她威脅的那些老闆們一個一個的打去電話，逼他們還錢給肖牆。
等她再次走進icu時終於有話可說了，紅杏坐到他的床邊茫然的看著昏迷中的他說：「公司的事情，債務我已經幫你解決了許多，發工資不是問題，要發半年都夠了，你醒來吧！老娘不逼你了，但也只能幫你這最後一次了，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
護士們靜靜出出的換藥水，拿了一袋又一袋。這一次紅杏在icu裡呆了許久，他還是沒有醒來。紅杏走出去的時候給陸秘書撥了一個電話：「錢都到帳了嗎？」
「蘇小姐，這次真是謝謝您了，都到了。」陸秘書有史以來對她最真誠的一次語氣，以前都是敷衍，這一次的感謝是出自內心的，一個女人對鬧僵了的前夫能做到這樣已經實屬不易。她的確很偉大，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去珍惜。
「那就好，你待會還會來醫院吧！告訴老薑我先回去了，有需要可以再給打電話。」
「好的，需要我派車送你回去嗎？」
「不用。」
「蘇小姐，不用客氣的。」
「真的不用，我老公會來接我。」紅杏說完利落的掛了電話，往醫院外頭走去，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快三點了，她打了個電話過去，甜甜的喊他：「喂，老公你在忙嗎？老娘在醫院門口，你要是有空來接我，要是沒空我就自己回店裡去。」
徐二少的聲音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收到，老婆等我馬上過來。」
他二十分鐘後就到了，搖下車窗叫她上車：「老婆上車。」
紅杏很熟練的爬上副駕駛座，伸手去摟著他的胳膊，很歉意的說：「對不起啊老公，中午答應去陪你吃飯的，給耽誤了。我做了好多你愛吃的，便宜老媽了。」
「我吃到了，媽都拿給我了。味道越來越好了，老婆你真賢惠。我都忍不住想獎勵你了。」他微笑著說道。
「獎老娘什麼？誇我年輕漂亮吧！」紅杏趁機勒索道，她最喜歡別人誇她漂亮了。
「你什麼時候不年輕漂亮了？」徐二少邊開車邊一本正經的說道，在他心裡紅杏一直都是最漂亮的，他看的不是外貌而是人。她是一個心地善良有正義感的人，做事很有魄力，叫人無法不喜歡。
這話絕對是最好的讚美，紅杏心花那個怒放啊！肉麻的湊上去在徐二少的臉頰上吧唧一下：「老公，倫家太愛你了。」
徐二少心裡甜甜的，他賣關子的說：「為了你這句話，我更要獎勵你了。」
「是什麼？」
他沒說話，一邊開車，一邊從褲子口袋裡拿出兩個人的戶口本遞給她。
「你拿這個做什麼？咱們已經有房子了，不需要再買了。」紅杏不太懂他的意思，還以為是要買房子了。
「結婚。」他闖定的說。
「什麼？」紅杏顯然還沒準備好。
「我說去結婚，同意不？」徐二少把車停到路邊，回頭來看她。
「啊！」紅杏腦中一片空白，她沒想過今天結婚，什麼都沒準備了，臉衣服都沒選，就是很隨便的一套衣服，也沒化妝。
她這般還沒答應了，路邊的交警不樂意了，敲了敲車窗，手裡拿著一張罰單：「先生這裡不能停車。」
徐二少才沒空管交警，敷衍了句：「沒看我在逼婚嗎？」繼續深情的看著紅杏。
交警同志黑線了：「先生你們再不離開，我就貼罰單了。」
紅杏這才反應過來，推了推他：「老公你快開車吧！罰單夠我們買兩隻土雞了。」
「那你先答應今天去登記，不去咱們就先領罰單再領結婚證。」徐二少居然也耍賴起來，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緊張。多怕她突然不想跟他結婚了，紅杏今天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他不問，手下那些人也會很自然的向他匯報。今天一下午她都呆在醫院裡，肖牆出車禍，她會不會動搖。雖然一直告訴自己要相信她，可是還會忍不住有一點點的擔心。
紅杏下意識的搖頭，先領罰單再領結婚證多不吉利啊！「不要！」
「所以……」徐二少繼續引導她。
「所以個屁啊！咱們先去結婚，再領罰單，警察叔叔稍後再開哈！」紅杏受不了的吼道。
徐二少滿意的笑了笑，又為難了：「可是親愛的老婆，罰單已經開了。」他指了指車前頭的擋風玻璃上那張貼著的白紙條。
紅杏的強悍有時候就是這麼傳出去的，她看了看前頭晦氣的罰單和站在還沒走遠的交警，對交警同志喊道：「交警叔叔，過來下。」
「怎麼？」交警同志轉過頭來看想這對有趣的情侶，他們兩又怎麼了？
紅杏伸出頭來，撕開罰單放回到交警手裡，和聲樂氣的說：「你收好。待會我們兩結了婚就來拿罰單，謝謝了警察叔叔。」
某警察看著手上的罰單，被雷到了：「這位小姐，不帶這樣的啊！」
實在不行了，眼看待會四點民政局就快關門了，紅杏紅著臉背牌子：「那個我是徐二爺的老婆，你給通融一下行不我們結了婚馬上就過來拿。總不能先領罰單再領結婚證多不吉利啊！」
秒殺，絕對是秒殺。交警同志看了看蘇紅杏，又看了看坐在駕駛位上一派悠然卻有王者氣息的徐二少。吞了吞口水，真是嚇到了，今天居然讓他遇見了大神，還開了徐二爺的罰單，真是有夠悲喜交加的。
「行是不行啊？我們還趕時間了。」紅杏用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她真是著急啊！這都快三點半了。
「行！罰單就算沒有了，真對不起。」交警同志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紅杏只當沒聽見，還在說：「我們待會就回來，等我們一下啊！」
徐二少看了看時間，不耐煩的一踩油門：「老婆坐穩了。」
然後黑色跑車再次狂奔起來，一轉眼連影子都看不見了。交警隊長有些生氣的朝交警同志走過來，大聲訓斥道：「你剛才怎麼回事？我看你開了罰單了，怎麼又撕了，這什麼年代了，你還怕那些有錢人？他們再有錢也只是人，開沒事。」
交警同志還有些出神的看著遠方呆呆的說：「他們待會還會回來拿罰單的。」
「這你也信？」交警隊長冷哼一聲。
「我信。那是徐二爺啊！」
「徐二爺有什麼了不起的！」交警隊長下意識的接嘴道。
三秒後……
交警隊長的嘴角僵住了。
五秒後……
「什麼，你看見徐二爺了？就剛才？帥嗎？」
交警同志點點頭：「太魄力了，我居然給徐二爺開了罰單，這事要說出去連我自己也不相信了。」
「老公，老媽應該有跟你說老娘今天去看肖牆了。」
「嗯。」徐二少點點頭等待著她的下文。
「肖牆現在還昏迷不醒，是小芮做的。我今天幫他收了點帳，就是可憐他，你別想歪啊！」紅杏覺得他突然提出今天結婚一定是因為什麼。是不是她讓徐二少覺得不安心了，如果是這樣責任在她，她應該要解釋的，以後要過一輩子的所有最好不要誤會。
聽到那句可憐他，徐二少覺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奇異般安靜下來。男人最瞭解男人，一個男人被自己最愛的女人可憐，對於男人來說那才是最大的杯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徐二少也開始覺得肖牆可憐了。紅杏說的是可憐而不是心疼，她現在對肖牆的感情就剩下人最基本的可憐的，就像可憐任何一個陌生人的那種感情，很純潔，他能看的出來。徐二少一邊開車一邊嘴角微微上揚的說：「靠在我的肩膀上，你放心，我相信你。」
「老公，我覺得肖牆和小芮都很可憐，我就是想幫幫他們。他們原本是很恩愛的一對情侶走到今天這個樣子真是叫人想不到。一個是老娘的前夫，一個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他們的結局太悲慘。」紅杏微微皺著眉頭，一個死掉一個坐牢這種場面是她不想看到的。
「你想怎麼做？」
「老娘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紅杏搖了搖頭。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透著不可置疑的霸氣：「只要你記得我在等著你，就好。」
紅杏點點頭：「老娘知道的。就是想給他們幫點忙，小芮和肖牆鬧的很僵，為了安氏鼎盛也面臨破產。小芮涉嫌故意傷害罪，估計也很難爬出來了。」
「這個你不必擔心，你的好朋友也快結婚了和崔浩。他會保護她的。」徐二少的消息向來很靈通，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稍微有點高興，他一直都覺得那個年輕男孩對紅杏有意思，這樣一來就可以徹底放心了。可以說那個男孩子的確很喜歡紅杏，甚至願意為了紅杏跟那麼一個女人結婚，這份感情夠純的，也值得紅杏去珍惜，就衝著這一點，徐二少也會站在支持的角度。
「啊！這兩個小孩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我還沒發現了。」有崔浩看著，紅杏就放心多了，很多時候崔浩那男孩子挺有門道辦法的，做事也穩健。
「所以老婆，安心跟我結婚吧！」
「你怎麼突然想到今天結婚，都這麼晚了。」紅杏還是有些詫異。
徐二少好脾氣的揚了揚眉：「你又誤會了，你能等，我也願意等，但媽性子急等不了，你的戶口本中午是媽給我的。叫咱們今天辦了，晚上自己安排。明天中午給咱們做紅燒排骨。」
「哎！老娘還沒吃飯了，你一說我覺得餓了。」老媽的紅燒排骨是最正宗的，紅杏這一想，心都餓了。這才想起來中午還沒吃飯了，不過算了，晚上肯定大餐吃。老媽現在難得自己下廚，可能是想給年輕人多一點獨處的時間，蘇三萬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叫人去社區的棋牌室打麻將，很少早回家。
徐二少就知道她肯定沒吃，從後座的座位上，一手提過來一個袋子，這才給她：「來的路上我給你買了些泡芙和酸奶。不能多吃，晚上要吃飯。」
「老公全天下你最好了，再也找不到比我老公更好的男人了。」紅杏喜滋滋的端著盒子吃起來，偶爾會塞一個給他吃。兩人喜滋滋的到了民政局，今天不是星期天人不多，三三兩兩的，不用排隊。結婚和離婚的一處辦了，這回居然還是上次給她辦離婚的那個大媽，見了紅杏就笑，平白上次得了她二十萬，怎麼不笑。
說話也特客氣：「小姐，今天又來離婚了？」
「去你的，老娘今天結婚。」紅杏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叫又來離婚，聽著就不舒服。
「結婚啊！二十八！」老大媽頓時沒好氣了，離婚有油水啊，她就盼著再弄上一個向上次那樣的戒指，上次那戒指拿著跟那帥哥換了二十萬，回頭去珠寶店問了價居然虧了，那東西得千多萬了，虧大了。
「老娘上次結婚才九塊，你蒙誰了？」紅杏挽起袖子來。
「最近豬肉都漲價了，十多塊，你們兩的婚姻總不可能就價值！這裡頭還包含了照相費，照相機也比以前的先進了，一句話，辦還是不辦。」
「當然干，老公給錢。」紅杏拉著他的手臂說道。
徐二少從錢包裡抽出一張二十的一張十塊的遞給她。那老大媽摳門極了，連零錢都不找，直接從抽屜裡掏出兩個紀念幣，扔了過去。
「就這個？」紅杏看了看，上面印著兩朵玫瑰花，真俗氣，向她的風格，讓人喜歡。
「昨天還是鴛鴦了，這是新款今天下午剛到的，你們前頭那個結婚的還沒有了。」老大媽翻了翻白眼，這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運氣啊！這次的男人比上次的更好看了，眼前這姑娘真有福氣。
徐二少喜歡這句話，伸手拿起一個小心翼翼的放進錢包裡，這是好兆頭，紅杏喜歡玫瑰，這不是就來了嘛！
接下就完全是跟著流程走，體檢啊什麼的，流程走完了，紅本本也終於到手了，紅杏拿著小本本和徐二少的對照，打趣道：「你瞧，你比我照的好看，剛才那個攝像師一定是看你長的好看，嫉妒老娘好運氣，把我給照丑了。」
「證件照都這樣，要是喜歡，你可以天天看婚紗照，咱們那套婚紗照我也挺滿意的。」徐二少摟著她的肩膀說道。
「嗯，我等回家就放在錢包裡。」
從民政局裡出來，徐二少又犯難了，他拿著手中的小紅本本：「老婆，咱們今天晚上怎麼慶祝？請老五他們吃飯，還是你做？」
「咱們今天自個偷著樂吧！我們去海邊吧！然後一起吹海風，坐在沙灘上看月亮。」想著就覺得很美好。
「行，一切聽老婆的。」徐二少很好說話。
「不過還有一件事很重要，咱們先去找那個交警叔叔的要罰單。」紅杏還記得這個事。
「你確定我們回去他還沒走？」徐二少開著車一路尋了回去，果然那交警同志已經走了，不曉得是下班了，還是下的不敢來了。總之紅杏結婚以來的第一筆罰單省下來了。
紅杏覺得真好，這筆錢省下來真好，債務又沒了，今天可以吃好的了：「我要吃鮑魚。你曉得麼？今天老薑把欠款的那張契約給撕了，我現在不欠錢了。咱們想吃什麼吃什麼，再也不用想還錢的事情了。」
徐二少也覺得好，終於老婆娶回家了。「以後只要你高興，咱們天天吃鮑魚。」
小芮身心疲憊的回到家後，馬上給紅杏打電話：「喂！紅杏是我。」
「小芮。」紅杏一邊嘶咬雞腿一邊接電話，今晚的月光好極了，沙灘上海風輕輕的吹著，很舒服。
「紅杏，你一定要救我。聽說他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你一定要幫我，他最喜歡你了，你一定能叫醒她的。」小芮帶著希望說道，如果肖牆就這樣死了，她也脫不了干係，因為她是和肖牆接觸的最後一個人，很多東西說不清楚。要是他死了，那她就徹底成掃把星了。
「行了。小芮你能不能有一次打電話來不是為了你自己，我累了，這件事我會盡力的，但以後別什麼事情都找老娘給你解決，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紅杏說完「啪」的把手機掛掉，她不是一個呼之則來，呼之則去的機器，她也是一個人，她的生活裡還有很多別的事情要處理。不要每一次出事了，小芮才會想到她。
「老婆，多吃點蝦，補鈣。」徐二少慢條斯理的剝了蝦殼，放進她碗裡。
「老公，你最近有時間嗎？咱們什麼時候辦婚禮？我想等肖牆這個事情結束咱們就結婚，出去度蜜月，玩上半個月。」真是折騰夠了，紅杏也想休息一下，店裡現在已經步入正軌，她出去了，老媽也還能看得住店。錢也還了，沒負擔了，就想出去走動走動。
「有啊，半個月後能空出些時間來。我正想說，咱們婚禮定在哪一天比較好？」
「這個問老媽，讓她去算日子吧！咱們度蜜月去哪？老娘想去遠點。」紅杏湊過去說道，她最關心這個。
「你想去哪？國外那幾年，那些城市我都去過，你想去哪都行。」
「去荷蘭看風車，還想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她長這麼大還沒出去過了，這些地方以前就在偶像劇裡看到過，好像挺美的。
「老婆想不到你還挺夢幻的。」
「怎麼，不許嗎？」所有的女孩子都會有這樣一個夢想啊！
「行，當然行，逛遍整個歐洲都行。」徐二少寵溺的抱著紅杏買單回家。
紅杏洗了澡走出來，蘇三萬才回來，高興的跟紅杏顯擺：「今天手氣好，贏了兩千多。」
「媽。我也有兩件事跟你說了，我們今天去拿了結婚證，待會給你看。還有啊那一千萬不用還了，我答應半老薑一個忙，她給撕了契約。」紅杏走上去拉著蘇三萬的手說道。
「拿了就好，老娘也就放心了。小鵬這孩子穩靠。」蘇三萬拍了拍紅杏的手，很提她高興。頓了頓又說：「肖老太婆會這麼好心？」
「我幫他們解決了一些債務問題，肖牆的情況現在很危險，老薑希望有空能去看看他，讓他快點醒來。」
「老娘就知道她沒這麼好心。那個兔崽子真的很危險？」蘇三萬疑惑的問道。
紅杏點點頭：「就快杯具的樣子，現在還在昏迷，醫生說很危險。」
蘇三萬歎了一口氣，拉著紅杏到房間裡，從床底下的盒子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暗黃色的老信封遞給紅杏說：「拿著。」
「老媽這是？」紅杏拆開來看，裡面是一張薄紙片，可能時間太長有些發黃了，隱約讓人覺得很珍貴。
蘇三萬證實了紅杏的想法：「這是咱們家肉店的地契，你拿去給那畜生吧！有了這個老娘保證他能醒的快，他一直不就是想要這個嗎？老娘現在給他了，他要是再不信，那也不管你的事了。」
「老媽，這是老爸留給你的，咱們不能給他！」紅杏拿在手裡感覺像是拿了一團火，這是死鬼老爸唯一留給老媽的東西了，怎麼可以被肖牆拿走了？這點她不同意，可憐他也不是這個法子。
「傻瓜丫頭，反正地他已經用了，我們拿著一張紙也沒有什麼用，他要就給他吧！既然老太婆能給你免了一千萬的債務，咱們也不能太小氣，只要你能跟他斷的乾乾淨淨這比什麼都強，他以後只要別再來招惹你，就行了。」蘇三萬也別無所求了，只求女兒幸福一生。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後，她也想開了，在哪住不是住著啊！
「老媽，你怎麼想的開了？」紅杏不明白。
「有什麼想不開的，活著就能比什麼都強，去吧丫頭，給他拿去。咱們家就再也不欠他什麼了。」蘇三萬推了她一把，又說：「現在去吧！他不是很嚴重嗎？晚了咱們的心思就白白浪費了。」
「好吧！」紅杏拿著信封，點了點頭。
回到臥室去換衣服，徐二少還沒睡，坐在床上翻著哲學書，看她在找衣服問了句：「這麼晚要出去？」
「是，老媽讓我去給肖牆送地契。」紅杏從櫃子裡抓出一塊衣服來，當著徐二少的面前換起來，反正又不是沒看過。
「晚上冷，穿件外套。你眼睛不好，晚上看不清楚的，我開車送你去。」徐二少從床上下來，拿了條褲子開始穿。一句怨言也沒有，本來今天晚上還想做些什麼的，但看這樣紅杏應該也沒那個心情，早點把這件事解決了也好，肖牆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紅杏有輕微的夜盲症，所以他來開車比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