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134 子彈穿過玫瑰花 文 / 拖鞋皇后
134子彈穿過玫瑰花
如此的仁慈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後來紅杏就紅了，不可思議的紅遍大街小巷，滿街都是她的作品，她捧紅了一個和他長的有幾分像的男孩。可能是緋聞的關係，肖牆開始覺得紅杏不檢點，就越發是疏遠她，故意忽略自己漸漸被她吸引的心，甚至提出離婚。
愛上她也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她倔強的眼淚，那般動人，離婚時的決絕和對金錢表現出來的無所謂，無疑不深深的震撼了他，然後做了那麼多的傻事，把她關起來，像關著一隻鳥一樣的關了她，看著她由愛說愛笑的人，變得沉默寡言。
也許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談戀愛了，也許是小芮逃婚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用媽媽的話來說，現在的他成了一個極其自私的人，他想要的就一定得得到。看見她笑的時候，肖牆會覺得心情莫名的舒暢，然後一天又一天的，他淪陷了，而紅杏卻清醒了，她放手的那麼乾脆自然，不再拖泥帶水。在這樣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對她的迷戀越來越深，。所以就算得罪徐二少他也要帶紅杏離開，送她去美國然後把她繼續關起來。
後來紅杏生病了，她吃了很多東西以後就開始吐，到了後來幾天居然瘦成了那樣，
那時候，他整個人也變的頹廢極了，每天不停的跑醫院，害怕她就這樣死了。昔日的愛人突然像是變成了仇人，紅杏說「我死也要和你離婚」的時候，肖牆的手發抖了，他無法說出向她這樣決絕的話，也無法說出，你死了我就給你陪葬這樣煽情的情話。他背負著整個鼎盛集團的興衰，生死都由不得他。
拿著手中的離婚證書，他突然覺得好想哭，就像全世界都救不了他，只有她可以了，所以他來了，來道歉了。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是他的冷漠毀掉了她對自己的愛情，總是讓她傷心和絕望，
站在她家的店前，肖牆有著太多的不肯定。
紅杏拿著卡，一路小跑著往回走，突然就看見自己家門口站著一個人前夫肖牆。
紅杏走過去直接把手裡的卡遞給他：「肖牆，這是老娘欠你的錢，現在還給你，還剩下的九百多萬，老娘會慢慢還你的。」
肖牆呆呆的接了過來，他不懂紅杏從哪弄來了這麼多錢還他。但是不想問，不想知道是那個男人幫她還的，那樣會讓他更難受。
這一點他沒說，紅杏也看出來，到底是四年夫妻，紅杏怎麼能不懂這麼簡單的臉色。她抽了隔壁王阿姨門前的一條小板凳坐在自己門口的屋簷下，這麼晚了有點冷，紅杏抱著自己的胳膊揚起頭說：「你放心，這錢是我自己的，乾淨著了。老娘把車和衣服能賣的都賣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肖牆苦惱的看著她：「紅杏，你這又是何必了？我不差那點錢，你是知道的，我現在只想要你，不是錢。」
錢他有很多，可是老婆只有一個。
他說這話時，老天爺挺配合的，剛才還是月明無雲好天氣，突然就轟隆轟隆的響起了雷聲，隔著三四家鋪子，遠處的阿婆收起了簸箕裡的干辣椒就往家裡躲去了，整個菜市場裡，就他們兩個在屋外頭，菜市場裡安靜極了。
「你先進來躲一躲吧！」紅杏看雨好像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叫他過來躲一下。
「你不原諒我先前的魯莽，我就一直站著。我感冒了也是活該，你不會心疼了。」肖牆跟演苦情戲似地，站在暴雨裡，如如不動。固執的像一頭牛。
紅杏站起身來扯了他好幾下，也沒能把他拖到屋簷下。
雨點很大，幾分鐘的功夫高低不停的水泥地面上，已經積了一小灘水，雨點兒不斷的掉落在水窪裡，吧嗒吧嗒的，聽到人有些心酸。
肖牆站在雨中，大雨打濕了他的襯衫，雨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就那麼站著。呆呆的站著，不打算離開。
紅杏覺得無趣，這種苦情戲至於麼？她收了豬肉攤，擦了桌子洗了刀子，又擦了擦地板，蘇三熱火朝天的跟朋友們打麻將，電視聲音開的大，壓根沒聽到肖牆和紅杏在外頭的對話。
打掃完，倒了垃圾以後，紅杏終於是不忍心，從屋子裡的角落找出一把廣告傘遞給他：「你走吧！老娘原諒你了。要是感冒了。回頭老薑又該來埋怨我了。」
肖牆聽她這樣說，那麼精明的人居然傻笑著擦了擦臉色的雨水，聲音柔軟的像雨水一樣，他說：「我明天再來。」
紅杏不理他，冷冷的落下卷閘門。
不愛，就是不愛了。
紅杏命賤，恢復的很快，第二天早上又能開攤做生意了。
紅杏失蹤的這些天，蘇三萬一個人忙不過來，請了隔壁鄰居家的待業大學生丫頭林雙雙過來幫忙。
都是一條走廊上長大的，林雙雙河紅杏也算熟，總是不停的紅姐紅姐的叫她，就跟叫社會上的大姐大似地，對與一個大學生來說，這種叫法還真新鮮。一上午都這麼叫，這會兒又叫上了：「紅姐，你快看，有人捧著一大把花朝咱們店走來了。」
紅杏從揉了一半的麵團裡抬了抬頭，望了那人一眼：「你找林雙雙嗎？」
送花的小伙子搖搖頭。
「那你找錯店了。」紅杏不已為然，誰會給她送花啊！徐二少是不會，他爛漫不成這樣，再說天天見著的，也沒有必要。
「請問您是蘇紅杏小姐嗎？」送快遞的小伙子靦腆的笑了笑。
「我是。」紅杏一邊揉面一邊回答。
「請您簽收，您的花。」
額？昨日離婚，今天收玫瑰，誰發瘋了？
「紅姐，你太有魅力了，好漂亮的玫瑰花，現在玫瑰漲價了，一朵都五塊錢，這裡少說五百塊。九十九朵好爛漫哦！簡直就是電視劇裡的金龜婿的作為。」紅杏慢半拍的去洗手簽字，林雙雙趕緊接過男孩手上的花，挺重的，七，她大約的數了一下，九十九朵應該是。
紅杏聽到金龜婿三個字覺得煩，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爛漫個屁，又不能當飯吃。你喜歡就送你吧！清蒸紅燒都隨便你，拿著洗澡也行。」
林雙雙憋了下嘴，但很快又高興起來：「好哇，我待會拿去做玫瑰小餅，晚上請你吃。」
「你自己吃吧！」紅杏簽了字，再次洗手，又繼續與那坨大麵團戰鬥。
林雙雙寶貝的抱回自己家放好後，折回店裡，八卦起來：「紅姐，這是誰送你的啊！出手真闊綽啊！」
「就是，紅杏啊！誰送的？那個什麼姦夫？」隔壁王阿姨磕著瓜子又過來了。
紅杏不喜歡別人叫徐二少姦夫，聽著是一種侮辱，以前沒離婚時她叫叫就算了，從來輪不到別人來取得欺負他。紅杏抬起頭爆了句：「誰是姦夫了？老娘昨天離婚了，他是我男朋友。」
「是他送的？」林雙雙又問，那男人她遠遠見過一面，的確張的好。
「不是。」紅杏很肯定。
「前夫？」
「……」紅杏低著頭切肉，不想回答。
拜肖牆所賜，這一上午紅杏無疑成了菜市場熱議的對象……
老八的手下消息最快傳來，那個區是他管的。老八聽了手下人描述的後，馬上給徐二少打電話：「二哥，有人今天給大嫂送花了，九十九朵玫瑰了。二哥您真爛漫。」
徐二少沉默了片刻：「不是我。」
「啊！」老八怪叫。
「說吧！是誰，別跟我裝。」徐二少沒時間廢話，今天上午忙著了。
「不曉得，但嫂子覺得可能是肖牆，她把花送給人家做餅乾了，真是太酷了。哥你果然沒看錯人，這說明咱嫂子不是那種胡來的人，我本來看她那麼明艷還暗暗的提您捏了一把汗了。那麼漂亮的花，嫂子只是掃了一眼就送給別人了。」說到這裡，老八挺為徐二少高興的，不花心，又這般明艷動人，二哥撿到寶了。那個姓肖的真不識貨。
中午大家都閒著吃中飯了，紅杏突然想起昨天忘記告訴他卡的密碼了，一個電話打過去：「肖牆。」
「喂，喜歡上午的花嗎？」肖牆意外之餘有些驚喜，她居然主動給他打電話。
紅杏摸扶著額頭，就知道是他送的。「以後別送了，沒用的。」
「每天風雨無阻。」肖牆固執起來，他感覺心口揪的緊，握著電話的手指有些僵硬，因為愛上了她，肖牆覺得自己正一點一點的被改變著，而紅杏還是蘇紅杏。
紅杏覺得腮板子今天說多了話，有點酸，以前她是多麼的心疼的他，不捨得他受一點委屈，可是肖牆就從來沒心疼過她。現在事情倒過來了，感情也空了。林雙雙端著碗坐在小椅子上，蘇三萬昨天睡的晚還沒起床，紅杏站在裡屋拿著電話聲音有些冷漠：「你送一次，老娘扔一次。」
肖牆只說：「那你慢慢扔，我慢慢送，總有一天你會懂我對你心意。」
「老娘只是想告訴你，那張卡的密碼是老娘的生日，你取了錢，卡就扔了吧！」紅杏說完要掛電話，蘇三開了門出來，很顯然是被電話吵醒的。
蘇三萬起床氣一向是有，搶過電話對著那頭就罵：「不許纏著我們家紅杏，她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你注意影響。」
「媽，媽你原諒我吧！我現在對紅杏是真心的，我想和她好，我愛她。」平時傲氣不肯說的話，今天都說出來了，這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騙鬼去吧！老娘不相信你，真愛她，你還怎麼逼她，又是工作、又是錢、鬧的我女兒進了醫院，老娘還沒跟你算賬了，你有本事現在給老娘過來，你打你個半死我不是蘇三萬，你這狗東西，太不拿我女兒當人了。」蘇三萬不客氣的說道，感起床沒刷牙一口的味差點沒把站在一邊的紅杏給熏暈了。
「媽，再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一定好好對紅杏，媽我錯了。」肖牆的眼眶泛紅，語氣有些緊張。她作為一個母親把最心愛的女兒交給了他，而他卻沒有珍惜，這一句我錯了是真心實意的，他辜負了一個母親期望。
「潑出去的水能收回來嗎？」肖媽媽最討厭這種婆婆媽媽說話又不算數的男人。對這個女婿一向就不看好。說完；了話，很乾脆的按了掛斷鍵。肖媽媽掛了電話回過頭來看紅杏：「老娘告訴你，你要是敢再和他好，我把你打成奶。他要是敢到咱們家來鬧，老娘非把他打趴下不可。」
紅杏很明白老媽的立場，自己也是一樣的：「我知道。」
她要忘了這個人，只是那個當年作為定情信物給他的豬牌還沒有拿回來，既然老媽沒有提，那就當是給他了吧！
半個小時以後，肖牆還真來了，蘇三萬可不是開玩笑的，舉著掃把就是好幾下，下手挺狠的。肖牆也沒還手，只說：「媽，你打吧！等你打完了，消氣了，可不可以讓我見紅杏。」
這一幕完美的苦情喜，蘇三萬還不想配合，她說：「你別裝了，趕緊走吧！紅杏不在家。」
紅杏的確不在家，打車去給大學城的學生送外賣去了，自從買餃子送崔浩的親筆見面以後生意就特別好。
肖牆苦著一張臉：「媽我是真心的。」
第三天肖牆又來了，站在隔壁家肉攤子的前面，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還是九十九朵，儼然就是一失戀的肖青年，看起來楚楚可憐的，那眼神妖孽極了。
紅杏二話不說，把攤子交給林雙雙，從後門出去了……
第四天，第五天……
都是每天來，一來半小時，紅杏掌握了規律，他每天中午來的那段時間，紅杏就提前一點從後門走，提著飯菜去陳氏找徐二少一起吃中飯，一個禮拜後，肖牆終於沒堅持了，可能是出差去了，也可能是放棄了吧！
紅杏以為自己至少會覺得有點失落，結果是讓她高興的，一點也不失落，反倒有一種解脫感。
趁著肖牆沒來打擾的這些天，徐二少和紅杏就越發的親密。感情不都是這樣培養出來的嗎？徐二少做完手頭上的事情給她打電話：「我下班了，你和伯母在哪，我去接你們。」
「哦！我和老媽在師大附近，門面價格定下來了。」紅杏說道，她做事一向很有速度。
「待會見。」徐二少溫情無限的掛了電話，紅杏物色了一個不錯的門面，就在師大門口，租金貴了點，但值。離著他的別墅近，蘇三萬開明，巴不得把他們湊到一對。說每天從菜市場過去路遠，讓她住到徐二少家，兩個小情侶也好多親近些。紅杏的行李昨天都幫過去了，她也沒意見，住過去也好，這樣肖牆就找不到她了。
等人等車，本來是再平凡不過的事情了。下過雨的路面還有些濕滑，紅杏和蘇三萬站在那裡等待著徐二少來接她們。新的店面新的開始，一切都是新的。
蘇三萬是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搖著扇子對紅杏笑：「這孩子人好，心眼也好。」
「老媽，豬肉鋪子你一個人看著沒事嗎？」
「沒事，老娘我除了打麻將看著幾斤豬肉還不會麼？這邊人多，生意應該會好些，你好好做，咱們爭取早些把欠肖牆那死小孩的錢還他，免得他一天到晚纏著你，看著心煩。」蘇三萬是有什麼說什麼的，紅杏搬到那邊肖牆再來豬肉店裡守著也是白守著，她一個做媽的，還能不是為女兒好嗎？住在徐二少那裡她放心，這個女兒遲早是要嫁給那小伙子的。
「老媽。你那袋子裡裝的是什麼？」紅杏忍不住又看了幾眼老媽手上的黑色塑料袋，老媽今天一下午都拿著這個，紅杏不知道是什麼，幾次說要幫她拿，蘇三萬都不讓她碰。緊張兮兮的，會是什麼了？
蘇媽媽瞪了她一眼：「又不是給你的。」
兩母女正說著話，只見一輛黑色麵包車，突然一個急剎車開到她們面前，車門「嘩」的一聲被推開。幾個面露凶色的彪悍男人一下子湧了出來，朝著紅杏和蘇紅杏跑過來。
紅杏在外面也混了這麼多年了，逼著眼也知道是綁架之類的，往前面一擋，把蘇三萬保在身後：「老媽你快跑。」
「跑個屁啊！」大漢彪悍，蘇三萬更彪悍，她本來就穿著一雙好幾個月沒洗的爛拖鞋，兩下子脫下來，拿在手裡當武器。
一個大漢伸手去拽紅杏，生拉活扯地想要把紅杏綁上車，紅杏怎麼可能乖乖等死，對著那個男人的胯下就是一腳。
蘇三萬也不例外，拿著兩隻臭拖鞋，對著一個大漢的臉，忽忽就是兩下過去：「丫的，敢拖我女兒，活的不耐煩了？」
「蘇小姐，我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看事情有些棘手，從車裡下來，他說的是請，但冰冷惡毒的眼神告訴她這絕對是個鴻門宴。
「幫個屁！」紅杏見那大漢躲下了胯下的一腳，伸手又去抓人家的臉。
從副駕駛座下來的男人到底是不一樣些，一個巴掌刷過來，紅杏避閃不及挨了結實的一拳，頓時眼冒金星的往後仰去。那男人一把拉住她，死死的拽住：「蘇小姐，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放開她！」幾個暗暗保護著紅杏的馬仔終於出現了，趕緊衝上前來，參與打鬥。二爺說過，只有在嫂子打不贏的情況下，才讓他們顯身，平時躲在暗處，是為了保護嫂子的安全時，又不打擾嫂子和嫂子的家人。
紅杏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算是高手，那馬仔很猛衝過去就是幾拳頭的往那個打了紅杏的男人臉上打！其餘幾個馬仔去拽那兩個黑衣大漢，幾個大男人打了起來。
紅杏連退幾步把蘇三萬拉到了身邊：「老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
「老媽你先走，我去幫忙。」紅杏說完看向一邊的垃圾箱，二話不說，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氣，抱起那個不銹干的大垃圾桶，猛的一拽，螺絲鬆了，再一拽，整個垃圾桶被她憑空舉了起來，下一秒，紅杏咬著牙向那個剛才用拳頭打她的男人扔過去。
垃圾桶重重的壓了下去，總之沒有半個小時那男人是起不來的，再說紅杏甩過去的時候，垃圾桶裡的臭水也一併潑了出來，灑在街頭的地面上，自己的身上，還有那個男人的身上，身上一堆的垃圾，被垃圾桶敲的眼冒金星的男人捂著頭不說話，疼真的疼，額頭都流血了。
人群遠遠的聚了起來，都是看熱鬧的，卻沒有人報警，一是怕得罪人，二是現在的人都冷漠啊！
「丫的！叫你打老娘。」紅杏拍了拍手，很開心的說道。
「嫂子這裡交給我們吧！」幾個馬仔合力把另外兩個男人給制服了，用腳踩著臉的壓在地上，上次嫂子失蹤的事情發生過以後，二爺就拍了他們來暗中保護嫂子，今天終於活動到筋骨了，也算這些天沒白跟著。
「你們沒事吧！」紅杏關心的問道。
「謝謝嫂子關心。」幾個馬仔得意的說道。
幾乎所有的事情看上去都解決了，猛地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直坐在車裡那個開車的男人，手裡舉起了一把銀灰色的手槍。
紅杏意識到那個人正在對著自己扣動扳機的時候，已經完了，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甚至忘了呼喊。
「小心！」一個身影撥開人群，直直將紅杏撲到在地。
「啪！」的一聲槍響，隨後響起。
徐二少在撲倒紅杏的同時，動作迅速的掏出手機向車裡駕駛座上的男子砸去，他的手法很準，直接砸中男人的眼睛，眼睛上火熱的疼痛讓那個男人頓時慌亂起來，一個看不清面前的人是最恐懼的。那個男人知道自己現在就算開車往前走，也是會出車禍，逃不了的，因為他眼前一片模糊。所以他只能賭，握著手裡的搶男人胡亂的朝著車窗的位置開了幾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