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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陳年舊案 文 / 打眼

    葉天的注意力先放在了那位個頭不高的女人身上,這個女人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長得一副娃娃臉。

    乍然看上去像是個二三十歲的女孩,但仔細觀其皮膚,卻是已經不年輕了,看她眼角的鬆弛,恐怕也要在六十歲左右了。

    看到這個應該就是宮女士的面相,葉天就在心裡歎了口氣。

    雖然這位宮女士臉色紅潤眉緊鼻平,生就一副財運亨通的面貌,但是她臉大嘴大但鼻樑又矮又低,這個在相學裡叫「夫宮陷」。

    而且宮女士還長了一副三顴面,所謂三顴面就是兩個顴骨再加上額頭,這三個顴都是很大、很高,這也是剋夫的面相。

    原本這兩者單獨出現,都不是太大的問題,不過兩者合一,葉天根本不用多問,就知道她的丈夫已經不在人世了。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了宮女士旁邊的那個女孩身上,這個女孩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齡,站在宮女士身邊,整整比她高出了一個頭,應該有一米七左右了。

    女孩長得很漂亮,不過卻是帶有幾分陽剛的英氣,配上那條近身牛仔褲和白色襯衫,把出眾身材展露出來的同時,也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嗯?」

    葉天忽然目光一凝,緊緊的盯在了女孩的胸口處,那裡的兩顆扣子並沒有扣上,露出一片鎖骨和雪白的肌膚。

    「看什麼看,土包子,沒見過女人啊?」

    葉天沒想到那個女人的氣機十分的敏感,自己不過搭眼瞅了一眼,就引發了那個女孩的感應,一個白眼瞪了過來。

    「定定姐,葉天哥哥看你哪裡啦?他可是好人啊。」旁邊的唐雪雪和這女孩很熟。幫著葉天打起了抱不平。

    「他……他。什麼好人啊,雪雪,你以後離他遠點。我看他就是一流氓!」

    女孩被唐雪雪問的羞紅了臉,她雖然性格爽直,但也不好意思說葉天在盯著自己的胸看。

    聽到那女孩的話後,葉天還沒什麼反應的時候。唐文遠卻是被嚇了一跳,連忙繃起了臉,訓斥道:「柳定定,怎麼和葉大師說話呢?」

    「咳咳,算了,剛才是我無禮了。」葉天擺了擺手,他並不是故意看向女孩胸口的。而是因為這女孩胸口佩戴的玉墜,是一件法器。

    而且葉天觀其根骨感應氣機,發現這個叫柳定定的女孩居然修煉過道家功法。

    雖然女孩的功夫不值一哂,但卻隱隱給葉天一種熟悉的感覺。所以剛才葉天才直著眼睛看了她半天。

    「哼,什麼大師,他要是大師,這滿世界到處都是了。」女孩似乎並不怎麼給唐文遠面子,嘴裡冷哼了一聲。

    「定定姐,你別說話了,葉天哥哥真的是好人,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唐雪雪也不知道葉天怎麼得罪了柳定定。不過看出勢頭不對,連拉帶拽的把女孩哄到一邊去了。

    「咳咳。小孩子不懂事,我來介紹下。這位是來自北京的葉大師,這位是天華集團的宮小小女士。」

    看到柳定定沒再說什麼,唐文遠鬆了一口氣,看向宮小小說道:「小妹,葉大師算命占卜風水堪輿無一不精,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請他來的。」

    唐文遠雖然比宮小小夫妻大出了十多歲,但他們早年都是來自上海,唐文遠一直將這兩口子當成同鄉看待的,平時關係極好。

    由於宮小小的老公被人綁架後音訊全無,導致現在宮小小和公婆打了七八年的官司,唐文遠不願意見到老友如此境地,才出言向葉天求助的。

    「葉大師,家夫失蹤已經八年了,到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小小多方探查也找不到家夫的音訊,還麻煩葉大師給占卜一卦,小小感激不盡!」

    雖然對葉天的年輕感到有些震驚,不過宮小小和唐文遠是多年好友,她知道唐文遠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既然對葉天如此推崇,想必這年輕人肯定有過人之處。

    「你丈夫……這樣吧,你把八年前他失蹤時的情況說一下,然後再報生辰八字吧。」葉天本來想開口直言的,不過看這女人一臉悲傷的樣子,話到嘴邊卻是改了口。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是四月一號,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丈夫被綁架了,葉大師,您知道,四月一號是愚人節,我開始沒在意,可是,可是後來……」

    宮小小並沒有留神葉天的臉色,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心神都沉浸在了這段並不愉快的回憶之中。

    宮小小和丈夫傅宜的感情極好,開始接到勒索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丈夫在和自己開玩笑,但是接連兩天沒有丈夫的任何音訊後,她開始著急了。

    就在這時,綁匪又來了電話,讓宮小小將八千萬美元存入到一個指定的戶頭裡,並且不允許她報警。

    當時宮小小籌集了四千萬美元後,按照綁匪的指示存入了一家銀行賬戶裡,但是這之後的兩天中,綁匪竟然沒有索要剩下來的錢。

    宮小小越想越是不對勁,於是就選擇了報警,在經過警方半年時間的嚴密追查下,案件在九一年的時候告破,先後拒捕了八人,其中包括兩個台灣人。

    被拒捕的綁匪對綁架宮小小丈夫傅宜的行為供認不諱,但是在傅宜的下落上,卻是出現了分歧。

    兩個主犯說傅宜在索要贖金後的那天晚上偷偷逃跑了,他們沒有追上,所以就沒敢繼續索要贖金,匆匆逃離了香港。

    而另外幾個案犯卻是異口同聲的說宮小小的丈夫,是被兩個主犯推下了公海,兩邊互不承認對方的說法,所以傅宜的下落,也始終成為了一樁懸案。

    所以這麼多年來,宮小小除了和想索要兒子家產的公婆打官司外,一直都沒放棄尋找丈夫的下落,只是八年過去了,仍然是渺無音訊。

    「這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聽完宮小小的講訴後,葉天微微搖了搖頭,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那兩個主犯在法庭上說的是謊話。

    要知道,蓄意謀殺和綁架罪,這是完全不同性質的兩個案件,那兩人咬死的傅宜是自己失蹤的,不過就是為了逃脫蓄意謀殺的罪名而已。

    葉天知道,其實眼前的這個女人應該也是明白的,只不過她不願意相信而已。

    揭開人的傷疤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在向宮小小要了傅宜的生辰八字後,葉天掐著右指推演了起來,片刻之後看向宮小小,說道:「宮女士,恕我直言,你的丈夫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麼?!」

    雖然八年的時光已經消除掉許多傷痛,而且在心底也早已接受了丈夫去世的事實,但從小和丈夫青梅竹馬長大的宮小小聽到葉天的話後,身體仍然有些站立不穩。

    「你胡說什麼,有你這樣占卜問卦的嗎?連卦簽都沒有,糊弄誰呢?」

    站在宮小小旁邊的那個女孩,一把扶住了宮小小,說道:「小小阿姨,別聽他胡說八道的,我外公都不敢斷言傅叔叔去世,他算什麼東西啊!」

    女孩看向葉天的目光透露著一絲鄙夷,隱隱還含著一些挑釁的意味,看的葉天連連搖頭,不就關注了一下你的胸部,至於這麼窮追猛打嘛?

    「柳定定,誰教你這麼說的話?快點給葉天道歉!」

    聽到女孩的話後,唐文遠是真的發火了,再怎麼說葉天都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哪裡輪得到一個晚輩如此放肆?

    「什麼啊,他本來就是胡說的!」柳定定的外公在香港富豪圈子裡的地位十分超然,她從小也是見慣了這些人,所以根本就不買唐老爺子的帳。

    「老……唐老,我來和她說。」

    唐文遠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正要發脾氣時,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我不光算出傅先生不在人世,還能找到他遺骸所在,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準呢?」

    葉天話說未落,正低頭傷悲的宮小小猛的抬起頭,一把抓住了葉天的胳膊,急聲道:「葉……葉大師,您……您能找到阿傅的屍骨?」

    中國人歷來最講究入土為安,宮小小這些年不遺餘力的尋找丈夫,其實並沒指望丈夫還活著,不過就是想收回丈夫的屍骨好好安葬而已。

    只是大海茫茫,時間又過去了那麼久,就連這一點念想,宮小小也慢慢不敢去奢望了,可是現在聽到葉天能尋得他丈夫遺骸,宮小小頓時激動了起來。

    「宮女士,先喝口水吧。」

    葉天輕輕撥開宮小小的手,說道:「大致方位應該可以推演出來,即使不太準確相差也不會很遠的。」

    宮小小這時已經亂了方寸,再不復商場女強人的樣子,一臉哀求的看著葉天,說道:「那……那葉大師快點推演吧,要多少錢您儘管說,多少都行!」

    「小小阿姨,你……你怎麼那麼容易相信人啊?」

    葉天尚未答話,柳定定就跺著腳拉住了宮小小,顯然並不相信葉天能尋得遺骸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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