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巫術(下) 文 / 打眼
第二百八十九章巫術(下)
那個小弟正憧憬在左摟右抱的臆想之中的時候,冷不防的臉上挨了一巴掌,而且這一巴掌勁力極大,將他整個身體都給抽的在地鋪上翻滾了起來。聖堂
「大哥,你打我幹什麼啊?」
被這一巴掌抽的暈乎乎的小弟爬起身來,張口吐出了兩顆牙齒,滿臉悲憤的喊了起來。
「我……我的手,我的右手動不了了!」
只是讓那小弟想不到的是,他話聲未落,費賀煒就大聲哀號了起來,聲音之淒慘比他猶有過之。
「煒哥,您怎麼了?」距離費賀煒最近的大龍,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我的手,我的右手好像斷了,疼,疼死我了!」
費賀煒臉色蠟黃,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往下滴落著,剛才打了小弟一巴掌的右臂,此刻軟綿綿的垂在身前,卻是一動都動不得了。
「煒哥,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啊?」
看著老大那一臉痛苦的樣子,圍在他身邊的小弟均是有些摸不清頭腦,這酒喝的好好的,費老大的手怎麼就斷了?莫非是剛才那一巴掌抽的太狠?
挨了那一巴掌的小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龐,這也是肉做的啊?不可能將費老大的手給震斷了吧?
「疼,媽的,叫人啊,送我去醫院,疼死我了!」
此時的費賀煒,感覺肩膀好像生生被人用刀子給砍下來了一般,那股劇痛差點讓他暈厥了過去,忍不住大聲哀嚎了起來,淒厲的聲音迴盪在監室之中。
大龍一腳將身邊發呆的小弟給踹在了地上,吼道:「快點,快點去喊管教!」
「我受不了了啊!」
就在那個小弟跌跌爬爬的衝向監室大門的時候,費賀煒口中又是一聲慘叫,原本抱著右臂的左手,突然狠狠的一拳搗在了面前大龍的臉上。(《)
費賀煒前些年跟著邱文東的時候,也是每天拎石鎖打熬身體的,別看現在四十多歲年齡了,場內的這些小年輕沒一個是他的對手。
所以這一拳打出,頓時「卡嚓」一聲響了起來,卻是大龍的鼻樑骨被他給打斷了,兩股鮮血從大龍鼻孔處激射而出,染的他身上的白襯衫都變成了紅色。
「大……大哥,你……你這是干……幹什麼啊?」大龍被費賀煒這一拳給打蒙了,過了半晌之後才摀住鼻子問了出來。
「啊,疼啊,疼死我了!」
費賀煒壓根就沒聽到大龍的話,兩臂處傳來的痛楚讓他無法忍受,但偏偏人又能清醒感覺到,他的神經已經處於快要崩潰的邊緣了。
「怎麼回事?鬧什麼鬧啊?是不是想進旁邊的看守所了?」
費賀煒折騰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沒等那小弟跑到門口,管教倒是先來了,這拘留所裡關的人多了,什麼樣的都有,那些癮君子毒癮犯了的時候,鬧騰的比這會還凶呢。
「開門,送我去醫院,送……送我去醫院!」聽到管教的話後,費賀煒垂著雙臂從地鋪上跳了起來,幾步就衝到了監室的門口,用頭死命的撞擊著鐵門。
管教被費賀煒的瘋狂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布,開口訓斥道:「你……你想幹什麼?拘留十五天就會放了你們,還想越獄不成?」
「去你媽的越獄,老子疼死了,快點送我去醫院,給我打止疼針!」
費賀煒用不上雙手,只能拚命的用頭裝著鐵門,頭上的鮮血流在臉上,加上那猙獰的樣子,猶如厲鬼一般。
「你忍著,忍著,我叫人去給你打針!」看到費賀煒五官出血,管教也慌了神。
費賀煒用頭撞完,又開始用腳踹起鐵門來,張口大罵:「忍你媽的,快點開門,老子要死了!」
「你們幾個,快點按住他啊,這是毒癮發作了!」管教聽到費賀煒的話後,反而不急了,毒癮發作的人都是這幅樣子,只要撐過這勁也就好了。(《7*
「煒哥,你忍忍,忍忍啊!」
大龍幾個人一起撲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將費賀煒按在了地鋪上,這哥幾個心裡也納悶著呢,老大剛才還說讓咱們毒癮發作的時候忍忍,可他現在怎麼卻是要死要活的呢?
「媽的,放開我,快點放開我,老子疼死了!」
被死死按在了地上的費賀煒是欲哭無淚,忽然右腿齊根處又是一陣劇痛傳來,鑽心的疼痛讓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生生的將眾人給推開,在地鋪上打起滾來。
「可憐,這就是吸毒的下場啊,真該把這景象給拍下來送到戒毒所去,多好的教育後人的題材呀!」
鐵門外的管教看的是咂嘴不已,他在這裡幹了二十多年了,也沒少見那些癮君子發瘋,但是像今兒這般激烈的,還真是頭一遭遇上。
「開門啊,你媽的,我大哥不吸毒,他不是犯癮了!」
費賀煒在通鋪上打著滾,大龍卻是衝到了門邊上,衝著管教大聲喊了起來,他知道費賀煒是從來不沾毒品的,眼下這情況,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小子,你糊弄誰呢?你那他那口吐白沫的樣子,不是犯癮是怎麼回事?」管教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要不是看這幾個傢伙花錢大方,他還真想拎出來教訓他們一頓。
「疼死我了,老子不活了啊!!!」
就在大龍和管教交涉的時候,打著滾的費賀煒突然發出一聲慘厲的尖叫,竟然單腿在通鋪上站了起來,死命的用那條左腿在地上一撐,一頭往對面的監牆上撞了過去。
「噗嗤!」
隨著費賀煒的腦袋撞上了監牆,一聲像是西瓜摔在地上的聲音響起,一股血花四處飛濺,費賀煒的慘叫聲也隨之止歇住了,身體軟綿綿的順著監牆倒在了地上。
為了防止犯人逃跑,拘留所的監室和看守所都是一樣的,這監牆的表層可都是實心的水泥澆築出來的,費賀煒拿頭去撞,等於是拿著雞蛋在碰石頭。
落在了地上的費賀煒,整個頭蓋骨就被撞碎了,紅的鮮血白的腦漿順著他的頭髮流淌了一地,還沒完全失去知覺的身體,在無意識的抽搐著。
「自……自殺?」
門外的管教也看傻了眼,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連忙按響了門邊的警報,整個拘留所瞬間變得燈火通明起來,駐紮在這裡的武警也列隊趕來了——
「媽的,費了我這麼大的功夫,不知道這秘術到底成不成啊?」
遠在幾十公里外的那個四合院裡,葉天也是一頭大汗的癱坐在了地上,原本擺在桌子上的那個人像,此時卻是變得殘破不全了,連腦袋都碎掉了一半。
製作出人像並沒費葉天多大的功夫,不過在使用秘術催動這個載體的時候,卻幾乎耗盡了葉天全身的功力。
「應該是成了吧?否則怎麼會這麼費勁呀?」
坐在地上調息了好大會,葉天才恢復了一些體力,伸手拾起那個只剩下半邊身子的玉石人像,葉天感應了一下,發覺人像內的那縷氣機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反正步驟都是按照傳承秘術中所做的,成功與否葉天現在也無法判定,只能將地上的玉石碎屑打掃了一下,然後上床睡覺去了。
……
「大爺,我給人送下東西。」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葉天就從家裡拿了件被子,打了個的士直奔東城分局的拘留所,在門口和看門的老大爺嘮了起來。
昨兒費了那麼大的勁,葉天心裡也是好奇不已,一夜都沒睡好,這剛過了八點,他就趕到了拘留所。
「給誰送東西啊?過來登記!」
看門的老大爺打了個哈欠,他是看守所退休返聘過來的,原本小日子過的不錯,不過昨兒卻是被鬧騰壞了,一整夜都沒能睡個安穩覺。
葉天戴著個帽子,低著頭說道:「大爺,那人叫費賀煒,他家裡人脫我給他送床被子來!」
「費……費賀煒?」
老頭一聽頓時愣住了,脫口而出道:「那小子昨兒自殺了啊,屍體現在都送到醫院太平間去了!」
老頭話聲未落,值班室裡又走進來了個人,一臉不滿的看著老頭,說道:「老汪,你在那說什麼呢?不要亂說所裡的事情,你也是老幹警了,這點事情都不知道?」
這看守所裡有人自殺,責任可是不小的,最起碼主要領導要追求相關責任,並且一年的安全獎金也甭想拿了。
「哎,劉所,你看我這不是說順了嘴了嗎,反正他們家屬早晚也會知道的。」
老頭仗著資格老,並沒把來人當回事,轉過身說道:「小伙子,那個叫費賀煒的昨兒毒癮發作自殺了,哎,人呢?剛才那小伙子呢?」
老頭說了半天的話,才發現剛才葉天站著的地方居然空無一人了,連忙追出去看了一下,拘留所那空曠的門口,竟然連鬼影都沒一個。
「媽的,怎麼這麼古怪啊?難道這看守所鬧鬼了不成呀?」
饒是老頭見多識廣,此時也忍不住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昨兒那人就死的有些蹊蹺,剛才這小伙子更是來的詭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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