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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鷹擊長空 三十三 天目大宗2 文 / 水漫

    三十三天目大宗2

    李丘平沒有絲毫猶豫,轉身便往來路殺回,李傅堂算得什麼,要殺他還不是輕而易舉,若雨如果出了什麼事,那可連後悔也來不及了!

    李丘平總算還保持著幾分清醒,轉身前略使奔騰掌,一個吸字訣到處,那柄居然能夠對抗他驚神**的寶叉便跳入了手中。

    這真音蕩魔叉既然能夠破了驚神**,怎麼樣也不能再落到了旁人手中,再說,關於寶叉的神奇之處,李丘平也頗想體悟一番,說不定能與驚神**相互印證,使**再上台階亦未可知。

    大宋南面的眾將士根本就不敢追逐,人人皆在觀望,猛然見李丘平居然又殺了回來,無不叫苦不迭。

    金氏兄弟反應還算敏捷,趕緊下令,李丘平還沒衝進陣地,兜頭就是一排箭雨。

    李丘平暴喝一聲,衝進箭雨裹,憑欄問上下封格,射來的長箭全被挑開,他閃高竄低,一忽兒已和宋軍短兵相接。

    李丘平衝入人群後,弓弩手連箭也放不出了,尋常兵丁又如何當得絕頂高手,李丘平有心造勢,乃放緩了腳步,以穩定的步伐,大步向迫來的宋軍走去,手上則式式皆是劍道絕學。

    憑欄問發出強大的殺氣,配合腳下堅定的步伐,竟比迫來的千軍萬馬,氣度上有過之而無不及,場面悲壯之極。

    李丘平劍意縱橫開合,無形劍氣與隱藏的殺陣所帶起的劍意,任何人進入了半丈內的範圍,必被他在氣機的牽引下,迅速擊斃,即使凶悍如金氏兄弟,也在李丘平不世的劍道之下。

    心膽俱裂。

    這是很耗真力的打法,李丘平素知宋軍嬴弱,錯非是岳家軍,否則經他這麼一嚇,多半就要軍心動搖,一來可以更快地同若雨會合,二來也可以少殺些人,他們。

    畢竟也是華夏子孫!

    先前衝出軍陣時已經驗證了李丘平地想法,但不過一柱香時分,宋軍卻已經發生了變化,李丘平顯然是打錯了算盤。

    堪堪就要殺入中軍,李丘平忽感壓力一重,憑欄問依舊犀利無匹,身前之人當者披靡,而手上所耗真氣卻徒然多了三倍不止!

    李丘平凝神望去。但見原本熟悉的宋軍早已經避開,週身前後換上了一批手持狹長彎刀的東瀛浪人。

    這些人清一色長袍木屐,人人皆有一手不錯的刀法,李丘平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東瀛浪人一起出現過,以武功來看。這些人絕不是普通士兵,難道全他媽是鬼子的武士?

    此時,李丘平四周已經看不到一個宋兵,那密密麻麻的浪人。

    一眼看去,至少也超過了一千!為什麼大宋的軍隊中會有這麼多東瀛人?此事朝廷絕不可能不知,莫非趙構想借這些外邦武士來充實軍隊?

    李丘平一陣煩躁,大洋的彼岸,那是些什麼東西,還有比他更清楚地麼!那些東西焉能平白無故的派出精銳來幫你趙構,這其中必有陰謀!

    李丘平盪開精神力放聲長嘯,他一時間也想不明白。不過,既然是精銳,統統殺了就是,任你有什麼詭計,總當不住我無盡的殺戮!但在這之前,李丘平須得找到若雨。

    「錚」地一聲琴音響起,若雨的意識傳來,李丘平心中一寬。腦海中若雨同樣陷入重圍的景像一閃即逝。還好,她沒事。

    在陣中的一處高地。

    以金守業為首密密麻麻站了三十多人,遠遠觀看陣地裡的戰況,除了金家本族高手和其他幾個漢人高手外,還包括了大日法王和以及兩伙徑渭分明的高手,其中一組便是東瀛人,而另外一組,其中一個居然是李丘平地老對手,大宋的死敵金國高手狼神!

    若是李丘平看見,定會一眼看出其中怪異之處,狼神在金人那一夥中居然並不是為首的,無論怎麼看,他身邊那個一直閉著眼睛,面無表情的中年男子都遠遠地凌駕與其上。

    不用從狼神執禮來看,任何一個有成的武修者都可以感應到,狼神便如一頭露出了獠牙地野獸,鋒芒畢露,而那人則像一個胸有成竹的獵人,穩穩地壓過了他一頭。

    而怪異的地方在於,這個人似乎是依托著其他的高手而存在,狼神略有移動,他地氣質也就跟著變化,無論身邊站著什麼人,他似乎都高出了你一頭。

    你是野獸,他就是獵人,你是烈火,他就是寒冰,你若是沙,他則是海,而當他身邊沒有人時,他本人亦好像也變成了一個尋常的瞎子!

    不過,在那高處,還有一個人隱隱間與其分庭抗禮,那人站於東瀛人群中,負手而立,便如崇山峻嶺,眾人對那瞑目中年執禮甚恭,唯有這個東瀛人絕不肯靠近半步。

    狼神是何等人,在金國,除了三大宗師,誰人還能壓過他!那人並非羿九陽,宗唐則絕不會輕出皇城,其人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宋軍的陣容在霎那間變得強大之極,這些高手卻是從哪裡來的!

    金守業娓娓言道:「此子功力高絕,劍法已自成一家,雖然出自五嶽派,卻並不依循已知的成名劍招,每一劍都如妙手天成,似是依從某一天地至理,令人無跡可尋,與天地一體相承,不露絲毫破綻,確已得窺劍道的最高境界。」

    「不然!」金守業身邊一個漢人道:「家祖曾有幸與五嶽派凌劍仙交手,依家祖遺留的手跡來看,僅憑劍道,這年輕人與當年地凌劍仙應該還有不小的差距。

    不過其人的驚神**卻真真是獨步武林,要論對絕頂高手的威懾力,凌劍仙無人可及,但要說群戰,縱橫於千軍萬馬之中,古往今來,莫有能過此子者!」

    金守業哪裡知道什麼是劍道的最高境界,李丘平的劍法也不是他能看得懂的,但此時他身邊高手如雲,他也不過就是隨便一說,表現表現罷了。

    聽身邊人這麼說,金守業也不生氣,便呵呵一笑,「白老師說得有道理!」

    那姓白的漢人顯然亦是不俗地強手,且不論他地眼光見識,至少家學淵博是肯定的了,凌無塵當年睥睨天下,其祖竟然能讓劍仙以最高劍道出手,怎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地。

    「什麼狗屁驚神**,你們漢人就會誇大!既有此技,那小子現在被我們的人牢牢困住,卻為何不見他使將出來?」

    眾人訝然看去,只見一個東瀛人正昂然說話,他身邊眾人則連連點頭,而那隱然與金國絕頂高手分庭抗禮的人則是面無表情,只顧看著遠處不住閃動的兩團身影,對手下人的言語沒有任何表示。

    狼神嘿然一笑,「井底之蛙!」

    那東瀛人點名說漢人誇大,顯然是不將金守業等放在眼裡,金守業等人雖然不忿,但這些人乃是丞相請來的,倒也不好太過失禮。

    但狼神對李丘平卻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你要殺李丘平可以,但在背後蔑視他,卻不能被其容忍了!

    東瀛人大怒,「你說什麼!」

    「你聾了嗎?老子說你們是井底之蛙!你們那的人據說很是熟悉中土文化,不會讓老子來解釋這是什麼意思吧!」狼神眼中爆出綠焰,無論是金人還是宋人,何曾將這彈丸之地出來的人放在眼裡了!

    「你!八格!」那東瀛人猛地抽出配刀,狠狠朝狼神劈來。

    狼神豈是善茬,他不找別人麻煩別人就該還神拜佛了,幾時有人敢一言不何就拔刀相向的了!狼神眼中凶光愈盛,殺氣狂湧而出,猛地一拳搗出,便要立馬結果了這狂妄之徒。

    若是李丘平見到這一幕,只怕當場就要樂壞了,兩大敵營的人居然內訌了,有什麼比這更過癮的事嗎!

    然而內訌終於還是沒有發生,原因就在那個瞑目人。其人於電光火石間閃到了狼神和那東瀛人之間,也不見他作勢,這二人的攻擊之勢頓時消弭於無形。

    狼神的修為距登凌絕頂也就只有一步之遙,飛沙拳早已收發由心,見自己人攔阻,自然輕輕收回了拳鋒。

    而那東瀛人的刀法講求氣勢,向來是刀出無回,卻不知瞑目人使了什麼技巧,竟然也莫名其妙地就化解了。

    「天目大宗,區區兩個年輕人,貴方擒有餘裕,我等還有事,這就先告辭了!」

    那瞑目人說完就走,狼神不住冷笑,也跟隨其後,金人一眾漸漸去遠。

    那一直未必曾說話的東瀛人領袖,便是東瀛第一高手天目宗。

    天目宗似被瞑目人的藝業所驚,眼中露出訝然的目光,金守業則絲毫不以為杵,高聲叫道:「送傅大師!」,此時有東瀛人壓陣,那李丘平眼見已是手到擒來,金人高手要走他求之不得,少些人搶功豈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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