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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6章 破蠻兵,須火計 文 / 軍閥啊

    第四百三十六章破蠻兵,須火計

    「報將軍,嚴顏將軍回來了。!d贏話費)」一場埋伏失算,回到營寨正苦思對策的張頜忽然聽到副將進來報告,隨即面色一喜,來忙起身走出大帳。

    剛走出軍帳,張頜就看到了回歸的嚴顏,一身泥濘,臉上身上多有擦傷,就連腳下的靴子,也破了一隻。如此狼狽模樣,張頜不禁上前問道:「嚴將軍怎會如此?」

    「唉。」低歎一口氣,嚴顏無力的坐躺在軍營草地上,拍了怕衣袖,搖頭道:「此事,說來話長,某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的。」

    當下,嚴顏便將自己去兀突骨山寨中所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並將籐甲兵與他們身上所穿籐甲的奇特之處,一一告知張頜。

    「這麼說來,身著籐甲的兵卒不懼水攻,亦可擋弓箭,便是尋常刀槍也奈何不得?」張頜一聽,本就煩悶的心神更沒了好,敵兵有這樣的寶甲,自己該如何制敵!

    嚴顏沒有接話,但看他那有些喪氣的表情,也知道他並沒什麼好對策。

    張頜嚴顏二人此時相見,兀突骨帶著麾下八千籐甲蠻兵順著外水,也到了嘉陵城。一到城內,兀突骨便將雍闓臭罵了一頓,並把自己遇襲的事情說了出來。

    好說歹說的相勸,讓兀突骨消氣的同時,雍闓也明白,外出的張蠔肯定是落到張頜手上了。這傢伙不但被張頜抓了去,還將南蠻的藏身地告訴了張頜,當真該死。

    好不容易才將兀突骨說服,雍闓為了不讓自己二人之間的關係僵硬,當即開口道:「明日,明日張頜必然還會來攻城,倒是本將定要折辱他一番,為蠻王解怨如何?」

    「本王的仇,自己會報。」兀突骨卻十分不給面子:「那張頜算計我,明日我便打殺了他。」

    「是,是,是。」雍闓口頭上陪著笑,心底卻不以為然,雖然兀突骨的確夠威猛,但要想擒殺張頜,卻不能說一定辦得到。要知道張頜闖蕩大漢十數載,一直以來都只有他殺人,哪個又真的能殺的了他?

    張頜、嚴顏二人沒能立即找出破籐甲兵的法子,商量著第二日又一齊前去攻城,到時便可再仔細瞧瞧,這籐甲究竟有何玄妙。

    「無那漢將,可還認得我兀突骨大王!」嘉陵城北門上,兀突骨手持一把寬刀立於城頭,見張頜、嚴顏在城外擺下陣勢,當即喝問道。

    嚴顏冷眼看著兀突骨,清楚對方叫的是自己,打馬上前兩步:「區區蠻將,有何資格稱王?」

    「眾兒郎,隨我出城迎戰!」兀突骨本來就惱怒漢人算計,聽嚴顏這麼說,哪還忍得住,大手一揮,便是要出城斗陣。

    雍闓站在一旁,並沒有出言阻止,反正就算敗了也不是折損他的兵馬,也就默許了此事。

    兀突骨領籐甲兵出城,張頜為了慎重,同樣派出麾下精銳大戟士迎戰。昨日籐甲兵不懼弓箭的場面還在他腦海中盤旋,他可不希望再出什麼差錯。

    「殺!」五千籐甲兵與三千大戟士會於陣前,與張頜坐鎮中陣不同,兀突骨可是身先士卒,最先動手便是他了,手中大一號的寬刀重砸,直接讓持戟抵擋的大戟士匍匐跪地。

    若說大戟士奈何不得手撕猛獸的兀突骨的話,那雙方兵卒的交鋒也就只有半開的局面。蠻兵靈活性強,加之身披籐甲,大戟想要破開實為不易。而動作緩慢的大戟士,也有重甲護身,缺少銳利兵器的蠻兵,同樣奈何不得他們。

    以傷換傷,以命換命,雙方兵卒的傷亡比例一直都維持在一比一的層面。看上去大戟士並沒輸,但在張頜看來,自己一方已是敗了。

    一名大戟士,包括他所穿甲冑,那都是千金難換的,而現在,居然要為了一副籐甲,犧牲一名訓練有素可稱精銳的大戟士,張頜這個當主帥的是萬萬不能接受。

    「籐甲堅固,可防刀槍,幾乎不下重甲。且重量較輕,兵卒活動性強,如布甲一般。」對蠻卒身穿甲冑再次定義,張頜眉頭深皺,敵兵有此甲冑,自己當真要拿麾下兵卒的命去換,才能戰勝不成?

    「撤!」想知道的已經清楚,再鬥下去只會是麾下兵卒吃虧,張頜當即揮手下令。同時準備良久的弓弩手,也張弓拉箭,為麾下將士撤退做掩護。

    在戰場上又表演了數次深撕活人的兀突骨,回到城中後很是興奮,雍闓見他居然能在城外野戰中與張頜麾下精銳斗的不分上下,也是大獻慇勤,不停地說著吹捧之語。

    可惜兀突骨不是漢人,更不會知道『捧殺』一詞,若是瞭解,就不會這麼大大咧咧的接受雍闓的稱讚,並洋洋自得了。

    「俊乂,眼下那蠻兵,該如何對付?」回到營寨,嚴顏一拳重錘在木樁上,就連己方最強的戰力,大戟士都奈何不得對方,這可不是好事啊。

    張頜默然搖頭,但他卻未曾放棄找出籐甲兵的要害。曾今在毋極時,自家主公說過,天下絕對沒有無敵的兵馬,只要有適合的機會,適合的地形,再加上適合的謀略,一定能解決的。

    話雖如此說,但要張頜短時日內找到這種合適的機會,顯然不可能。當下,張頜便在營寨正門上掛起了免戰牌。打不過,又不願無故消耗兵馬,那就只有暫時避讓了。

    「將軍,後營處,有人要見二位將軍。」三日免戰,兵營內士氣低迷,若不是糧食充足,很有可能會發生兵變。而這時,傳令兵忽然走進大帳,開口道。

    「何人?」張頜與嚴顏相視而望,前者開口問道。

    「哈哈,俊乂,嚴顏,才這麼些日子不見,就不識得某了。」張頜的問話剛落,帳外便響起一聲大笑,隨即一人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張任!」張頜、嚴顏兩人聞聲望去,頓時驚喜開口。

    「嗯。」來者正是張任,自從領兵出長安,他可是日夜兼程的往南趕,過去近半月,總算是到了地頭。這不,剛到嘉陵地界,就先來看看張頜與嚴顏。

    「怎麼,你們二人這般摸樣,方纔我聽兵卒說,都掛了三日免戰牌了。」張任來到帳中,隨便坐在一個木樁上,便開口問道。

    張頜聞言面露苦笑,當即把兀突骨和他手下籐甲蠻卒的事情說了出來。他並沒指望剛到嘉陵的張任給予什麼好的意見,只是沒有相瞞的意思罷了。

    「籐甲兵?」張任聞言一愣,隨即從衣袖中取出一道帛卷,遞給了張頜。

    帛卷是從毋極傳到長安的,正是甄堯對這場平患的些許建議,其中正有對付南蠻籐甲,走獸的法子。無它,火攻耳。

    「這,這,主公當真神了。」張頜看完帛卷內容,卻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主公遠在千里外,不但能知道南蠻有何難纏的兵卒,還能給予破敵之策,自己這鎮守益州的大將,是不是太沒用了?

    嚴顏看完後,表情也是如此,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最終解決眼下難題的,會是自家主公。

    「半月前,任剛看此信,也自覺困惑。」張任笑呵呵的收起了帛卷,搖頭道:「眼下卻是明白了,你二人戰事不利的可能,早就在主公的預料當中。」

    張任如此說,自然是他對這帛卷的理解,其實甄堯哪有那麼神,他只不過是忽然想起了歷史上南蠻還是有那麼一兩個難纏角色的,便寫了錦囊一併交給張任。不管用不用得上,總歸比沒有要好。

    「若果真如主公所言,頜清楚該怎麼做了。」張頜眉目閃爍著精芒,被一群穿戴草衣草裙的傢伙壓制多日,心底這悶氣終於可以釋放,當即說道:「張任,你領兵來此的消息,暫時還不得走漏,嚴顏,我們可如此,如此行事,管教那雍闓、兀突骨死無葬身之地。」

    當下商量完,張任便匆匆離開,張頜的計策,可是還要他來配合的。而嚴顏同樣開始整頓兵馬,明日,便是要開始設計叛兵了。

    嘉陵城外,兀突骨這次乾脆連武器也不帶了,揉了揉手掌,大笑道:「張頜,你三日前奈何不得本王,今日再來,送死不成?」

    「廢話少說,眾兒郎,殺!」張頜沒有廢話,直接下令前陣兵卒出擊。兩千大戟士,兩千益州槍兵,若以數目看,也是不少了。

    「哈哈,這點兵卒,豈是我兀突骨大王的對手!」兀突骨方言大笑,的確,在五千餘籐甲蠻兵面前,這些兵卒還真不夠看。

    是以,這一場陣斗的結果,也是早早的顯現,一個時辰後,張頜便帶著殘卒狼狽敗逃。

    第二日,張頜又來叫陣,結果卻如出一轍,損兵上千,再次輸了一陣。

    第三日,張頜依舊敗了,不過這一次他並沒回營,而是棄了營寨直接遠遁。

    「如今張頜奈何不得我等,正是出兵的大好時機,蠻王可願住我一臂之力?」雍闓這些日子都在作壁上觀,見張頜根本就不是兀突骨的對手當即心思活絡起來。

    「本王正有此意,定要擒殺那張頜、嚴顏,以解心頭之恨!」兀突骨同樣是好戰分子,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如此一逃一追,短短三日,張頜已經棄了三處兵營,而此時,雙方兵馬再次交接上了,前方只有一條狹長山道,張頜看似已然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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