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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江州風雲起 文 / 軍閥啊

    第四百二十一章江州風雲起

    建安十年,北征高句麗、三韓的大漢將士凱旋而歸。(下iazailou甄堯在忙著安置公孫家眾人時,還不忘向天子請奏,為麾下將士邀功請賞。

    而五日後,曾今為甄堯請旨而設的平州撤銷,重歸幽州。劃出樂浪一郡,與新入大漢的句麗郡、沃沮郡以及辰韓三郡,並為大漢第十四州,潮州。

    與此同時,郭嘉、賈詡等人也極力宣揚甄堯為大漢開疆擴土的功勞,並在一定程度上將天子給淡化。而沒過多久,文檄下發大漢各州郡,一副要與天下同樂的事態。

    這種時候,也沒有哪個諸侯在起戰事,一個個的都在消化甄堯帶來的震撼,並且暗中準備。

    對於公孫家,甄堯以天子的名義撤了遼東太守的職位,但也給公孫康在朝堂中安排一個閒置。而公孫恭,雖說甄堯沒有殺他,但也將其下放至麾下礦山,當開礦工人去了。

    而當大漢從開疆擴土的樂事中回復往常時,荊州與江東,不可避免的再次發生戰事。江夏一地,對兩家而言都太過重要,荊州不將其奪回自是寢食難安,而孫權好不容易對外做出了點功績,更不會輕易退讓,一場大戰,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發生。

    而除去孫劉兩家外,曹操依舊龜縮於兗州舔舐傷口。奇襲洛陽不成,讓本就勢弱的曹操更加頹勢,兩州存糧、輜重消耗過多,讓曹操想要徵兵都十分困難。

    「主公,荊州戰事看似惡戰,實則孫劉二人都為真的較勁,其中似乎有詐。」州牧府內,距離荊揚都比較近的兗州,很容易得到更具體的戰報。荀彧一邊分析著,一邊輕聲開口。

    曹操略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文若有何看法?」

    「若有彧為謀,當是以江夏為餌,實則進取南陽。」荀彧不敢肯定,但他說的都是他自己的想法,也是目前孫劉兩家最可取的法子。

    江夏內外時時刻刻都有重兵,而且一直都是小心提防,不論孫權還是劉磐都不好在這裡動手。但若是換個目標的話,反而能有奇效。要知道,荊州也是富庶之地,好的地盤也是不少。

    「南陽。」曹操將這個地名念叨一句,這塊地本來是他的,而他在南陽上,也投入了很多。

    對於南方戰事,曹操也只是隨意琢磨,畢竟這還牽扯不到他頭上。不過荀彧的話,卻很有道理,至少在荊揚一地,不少人和他是一個心思。

    「主公,江陵兵馬已然集結完畢,只等襄陽兵馬前去會合,便可順江直去,攻打巴郡。」荀彧猜到了大概,卻沒能清楚細節。不錯,雖然劉磐打江夏只是一個幌子,但他的目的也不是南陽,而是自古以來的天府之國,益州。

    向劉磐出此策的是徐庶,而劉巴也點頭同意,不過在同意的基礎上,不忘提醒道:「主公,我等兵馬一旦出動,必須於兩月內攻下成都。時日若長,江東必會有所察覺,到時等其領兵過荊南,斷去兵馬糧道、退路,荊州必危。」

    劉磐默默不語,這個計策很是冒險,但現在他想要做出一番事業,哪裡可能不冒險。就像坐在一邊的諸葛,卻是沒有半點言語。

    諸葛亮從心底而言,是反對這種冒險輕進的軍事行動的,可是他之前在江夏一戰上的部署,顯然是失敗了,所以他的建言劉磐不一定就會全信。

    再者,益州也是諸葛亮為劉磐謀劃的稱霸拼盤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要是能拿下益州,劉磐便能圖謀大事。正因此,諸葛即便心底不喜,也沒有把表情寫在臉上,只是默默的看著。

    劉磐相比老邁的劉表,決斷可就麻利多了,事情既定,立刻下令將士半夜出城。此次出征益州的襄陽兵馬,自然是由徐庶率領,不過在他身旁,還有一位身材高大,方臉短鬚的將領。

    魏延,是徐庶在草根裡無意中發現的人才,雖然沒有經歷過大陣仗,但對戰事有一種天生的嗅覺,而且領兵御下的本事,很有自己的特色。在荊州人才奇缺,尤其是武將稀少的境地下,魏延雖無資歷,但也能充當軍中副將,領兵征戰了。

    順江直下,第二日午飯過後,就已經到了江陵。在江陵城,眾人並未有太多停留,又是在夜晚,文聘、徐庶、魏延三人,共領兵馬四萬,出征益州的西面門戶,巴郡。

    荊州西征,而此刻鎮守在江州的張頜,卻沒有半點消息,直到臨江被破,荊州兵馬已經快要順水直達涪陵時,才堪堪接到信報。

    「混賬。」巴郡大半地盤被人打了下來,張頜氣的要罵娘。他真想問問,自己每日派出那麼多哨探是做什麼吃的,連戰事的發生、城池被奪都沒點音訊。

    這也不能怪麾下探哨,要知道益州基沒有戰事的,即便徐晃領兵入蜀,也只是在廣漢一帶動了武力。相比不安定的北邊,江州雖說是門戶之地,但卻有好幾十年沒起戰火了。

    在這種環境下,兵卒的警惕性自然不高,帶著張頜的命令出去巡查、刺探,大多也是敷衍了事,這不怪張頜統兵能力差,而是特殊的地域性,所造成的現狀。

    想要在接下來的戰事中戰局完全的主動,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但好在只是丟了地盤,手中兵馬還都在城內,張頜也有信心憑借江州的糧草、軍械,將來犯之敵擊退。

    所以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張頜便寫了一封戰報遞往程度,讓黃權等人知道,有敵人來犯了。至於要不要再往毋極上報,那就不是他張頜的事情,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迎敵。

    長江的上游,年輕氣盛的魏延,已經受夠了戰船上的風吹,找到文聘,抱拳道:「將軍,江行逆流,消耗太多時間,末將願領兵三千,從陸路,突襲德陽,直逼成都。」

    文聘看著眼前比自己還要壯士的驍將,也是一陣感慨,暗道此人勇武不在黃漢升之下,可卻又太過倚仗勇略,還要敲打敲打啊。

    「奪取成都,」笑了笑,文聘搖頭道:「文長可知,如今益州之主是誰?」

    「自是毋極甄堯。」雖然荊州離冀州很遠,但這種簡單的問題,魏延還是清楚的。

    「那便是了。」文聘轉身,望向成都方向,笑問道:「文長之勇,較之聘亦強三分,奇襲德陽自是無差,便是兵圍成都,也未嘗不可。」

    「但即便文長兵圍成都又能如何?要知道此地已然不是劉季玉的益州,即便你將成都打下又如何,未能將張頜兵馬剪滅。他只消斷了我軍退路,便能將你我置於死地。」

    說完這句話,文聘頓了頓,然後扭過頭,似笑非笑的問道:「如此,還想奇襲?」

    魏延沒有思考這麼多,他只是覺得自己有能力打下成都,但打下之後該怎麼辦,他還沒來的及考慮。當下被文聘問的面色一紅,卻是識趣的不再多提奇襲之事。

    江州城依水而建,南面是滾滾長江,而東面則是內水墊江。天然的江水護河,讓江州成為少數的幾個,難以攻克的城池。

    事實上,此番西進入蜀,最大的麻煩也就在江州,只要把江州圍困,並擊破張頜率領的兵馬。其餘蜀中將士,完全不在文聘眼中。到那時,或許就能用一用魏延的勇略了。

    當文聘三人乘著戰船,兵臨江州城外,張頜已經在周圍做好了充分的部署,水寨大門緊閉,其中可以看到不少戰船,而護河中,也多有礁石、倒刺,就是為了給荊州戰船添堵的。

    巴郡突發戰事,讓鎮守成都的黃權、董和等人同樣吃驚,不過吃驚過後,便立刻派出兵馬前去支援,領兵將領便是蜀中兩位年長大將,嚴顏與吳懿。

    大戰爆發,黃權等人也沒膽子不上報,很快信使便將消息帶入長安,並繼續向東北進發。而此刻,江州的戰事才剛剛開始,文聘已經開始與張頜爭奪起長江上游、墊江支流的控制權。

    「先生,益州被攻,我等便是想要前去支援,也是鞭長莫及,該如何是好。」雖然很久沒有跟著甄堯身邊了,大要論武將中誰對甄堯最為忠心,那依舊是張飛無疑。剛得到巴郡戰報,就急匆匆的跑來追問沮授。

    沮授如今已步老年,哪經得起張飛在耳邊吵嚷,苦笑著讓張飛先安靜下來,抿了口茶水,才緩緩開口:「荊州兵馬攻入蜀中,路途遙遠,且不佔地利。江州有俊乂駐防,成都有眾多蜀將,如此有何擔憂?」

    「可,可若是有何變故?蜀中將士多是貪生怕死之輩,何以道哉!」張飛顯然對益州的那些個將領很沒信心,畢竟他親自攻打了蜀中,知道是什麼樣的狀況。一州數十將,能拿得出手的,恐怕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這句話說出,沮授沒什麼感覺,但是在一旁的張任可就有些尷尬了。雖然他自己本身也對蜀中某些將領很是不恥,但他怎麼說都是從蜀中出來的,這會張飛在說『娘家人』壞話,他只得充耳不聞,就當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益德,莫急。」沮授略微皺眉,隨後開口道:「此事並無危機,但荊州來犯,卻還是要給予還擊。我等可書信於主公,請戰南下,直攻襄陽。」

    「好,就打他的襄陽!」張飛從來都是好戰分子,一聽有仗打,而且還是打荊州州治,立刻來了精神。一旁張任也是兩眼發熱,顯然也對此頗為激動。

    「不過,在在此之前,還要寫信送往涼州,探探馬騰的心思。」沮授一面說著,雙眸閃過莫名的精光。主公將馬超請去毋極,但馬家並沒就此擺平。

    張飛、張任並不懂這事與涼州能有什麼關係,但能有仗打就好,其他的不用他們操心了。

    快馬如飛奔使出長安,只不過兩日兩夜便已到了漢陽。書信遞給馬騰,後者看完後,卻是深深皺眉。信中沒有什麼話,只問馬騰願不願一起出兵,攻謀荊襄。

    將兒子、侄子等人招來,馬鐵看完信件後,抱拳道:「父親,不若答應他沮授,待我等領兵至長安,先將長安拿下。」

    馬鐵是馬騰小兒子,一心想和兄長馬超一樣殺敵立功,由此念實屬常理。但馬騰如何能這麼做,只見馬岱立刻開口:「使不得,如今大兄尚在毋極,我等若當真出兵,大兄危矣。」

    「此信用意,乃沮授試探我涼州,爾等以為,該如何?」馬騰深深皺眉,大漢趨勢已經明顯,而他也沒有爭霸之念,只望能以割霸之能,顯先主之威名。但如今看來,就是想安於涼州,也未嘗能如願了。

    眾人沒接話,過了許久龐德才抱拳道:「主公可回信,涼州兵馬無力遠征,送出戰馬萬匹,以作資助。如此,可讓沮授及毋極那位安心,也可保得孟起無憂。」

    「罷了,罷了。」一封短信,便讓馬騰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無力的擺了擺手,低歎道:「便依令明之言,送些涼州戰馬與長安。」

    涼州馬騰做了出了選擇,並且很快就有信使來到長安,這時沮授才剛剛安排完出征事宜。當得知馬騰無意出征,並送來戰馬時,嘴角略微上揚,眼中多了分欣慰笑意。

    雖說是遠征,但長安兵馬也不可能都派出去,因為涼州的態度,沮授也放心張飛、張任兩人一齊出征,領兵兩萬,過潼關,兵發南陽。

    「士元,探哨來報,荊州已然西征益州,這可是你所提及的諸葛孔明之策?」在建業城內,一直盯著荊州動向的孫權,在得到了最新戰報時,便將周瑜、龐統等人找了來。

    因為江夏之戰部署卓越,龐統也順利的進入了江東孫權的核心文武之列,見主公問話,立刻躬身道:「諸葛用兵謹慎,每每出兵必做出萬全準備。似奇襲江州這等險招,卻不像諸葛的算計,應當是他人所為。」

    作為諸葛的對手,龐統還是很瞭解他的,搖了搖頭否定了孫權的猜測後,笑著說道:「主公,荊州已然暴露其目的,我等也可按計劃行事了。」

    孫權聞言,面色不由欣喜:「此言甚善,公瑾,兵馬可都準備妥當?」

    「主公放心便是,丁奉、凌統二將已然待命,只等主公軍令行事。」作為江夏之戰的另外兩位受益者,這兩個小將也都開始展露頭角,儼然成為江東新一輩的領軍人物。

    「甚好,此番定要奪下荊南四郡,合圍江陵。」孫權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主,只要給他機會,他一樣能夠做到向外拓展地盤。如今,屬於他的機會來了。

    而當各州各郡因為荊州兵馬南征而跟著變動時,江州城外,張頜已經開親自上戰陣了。手中可用兵卒雖有三萬,但其中精銳,卻僅僅只有五千大戟士,這還是從毋極調來的,不得不說,益州兵馬的戰力,較之冀州差了不止一個層次。

    而習慣於指揮冀州兵馬廝殺的張頜,眼看著麾下兵卒不斷的出現大傷亡,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提起兵器衝殺,城頭、城外,都能看見他的身影。

    雨水滴滴直落,到了深春、初夏時節,像巴蜀之地就開始連天的大到暴雨。暴雨對雙方將上都有一定阻礙,唯一不受影響的也只有大戟士了,因為身著重鎧,再怎麼下雨也不會影響他們的身體平衡,甚至還有少許優勢。

    下雨天,很容易心煩,何況張頜還是守城勞累一天,回到太守府時,整個人都要散架了。而剛剛領兵來援的吳懿、嚴顏同樣受不了,年紀這麼大了,還得冒雨廝殺,不生病就是萬幸。

    「這麼大的雨,怕是內水又要漲了。」嚴顏作為益州本土的老臣,自然清楚大範圍持續降水會有什麼影響,眉目中,滿是煩悶。

    「漲水?」屁股剛剛挨著坐墊的張頜身子猛然一震,立即站了起來,眼睛直瞪著嚴顏:「嚴將軍,如今墊江水勢如何?堤壩可會崩塌?」

    「潰堤?」嚴顏本來是自顧自的嘀咕一聲,但是張頜如此說,他立刻就想到一件事,堤壩若崩潰,那結果會如何?再往下想,卻是直冒冷汗了。

    「墊江堤壩處守兵不過三千,」張頜倒吸一口氣,沉聲道:「二位將軍,頜今夜親往堤壩處駐防,江州便交由二位駐守。只守不攻,有頜帳下大戟士相助,應當無礙。」

    嚴顏與吳懿相視一眼,搖頭開口道:「俊乂乃是江州主將,怎能輕離城池,堤壩還是讓由我二人去守吧。」

    「不需再爭了,頜獨去便可。」張頜這下也顧不上休息了,冒著大雨又跑出來廳堂。

    而此時,甄堯也才剛剛接到江州被攻的戰報,也知道了沮授派出了張飛、張任,前去攻取襄陽。將賈詡、郭嘉二人找來,商量著應當如何應對。

    「主公,或許一戰可定兗、豫,沮先生恐怕就是打著這個算盤。」郭嘉眉目稍動,便有了考究:「聲東擊西之策,他人能用,主公亦可用。」

    賈詡沒有多說,僅僅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想法與郭嘉一樣。甄堯聽罷也是一陣激動,攻打兗、豫,他可是為這個準備很久了呢。

    可還沒等他與郭嘉二人商量出個細節部署,便有傳令兵來跑,稟報道,有外邦使臣來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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