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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演戲、看戲 文 / 軍閥啊

    第四百一十六章演戲、看戲

    手拿急報,諸葛眉宇間閃過一絲憂容,思慮片刻才開口:「主公,前日有探馬消息,徐州太史慈、臧霸二人,共起兵五萬,至九江地界贏話費,)而此刻孫權必要出兵相抗,以江東目前兵馬,只有剩餘將士傾巢而出方能抵擋」

    劉磐聽諸葛一說,似乎放心不少,開口問道:「如此?那奇襲南郡之兵?」

    「主公,再有兩月,便是秋收之季」諸葛苦笑:「此奇兵來南郡,料想非為奪城,而是南郡之耕地若南陽耕地被毀,主公如何供給如此多的兵馬?」

    荊州雖然是富庶之地,但最好的一塊地,南陽已經被甄堯佔了而除去南陽外,江夏乃是駐防要地,並無太多耕田,荊南四郡產量僅能自足,劉磐想要糧食能夠依靠的也只剩南郡

    而在南郡中,江陵顯然是重中之重,若江陵耕地被毀,幾乎就等於是毀了六成南郡糧食,就靠剩下的那一點,別說想到的東西,畢竟江陵雖好,卻深入荊州腹地,江東已然無力攻克江夏、長沙,即便讓他拿下了暫時無兵駐防的江陵,也守不住

    「耕地?」劉磐面色一滯,當武將當習慣了,從來都不為糧草擔憂的他,還沒能適應現在主公的角色,考慮自然是不夠周全

    諸葛亮再次點頭:「所幸此刻城內尚有兵馬,主公當立刻派兵,乘戰船南下,將江東來襲兵馬擊退如此,孫權也該下令撤兵,一心應對九江來敵」

    深吸一口氣,劉磐沉聲道:「既是少股敵兵,倒也容易對付,磐這便召人前來」

    當夜,襄陽進將領王威,帶著劉磐所給一萬將士順江下游,而此刻凌操、凌統父子,的確如諸葛所言,正四處破壞百姓耕地

    戰船順江而下,行船一日半夜就到了江陵地界,之後走陸路,過葫蘆口,行兵不過大半日便已到達江陵城江陵城無兵無卒,卻依舊插著劉氏大旗沒有落陷,王威想起臨行前諸葛亮所吩咐的事情,心底一沉,恐怕這周圍的耕田都被破壞大半了

    王威領兵而來,凌操、凌統父子雖然忙著搞破壞,但也是知道的有心於荊州將士鬥上一場,便在王威入城的第二日,上門叫陣一個時辰,便敗退撤走這一撤,也是十分乾脆,父子二人領著兵馬直接調轉方向,回江東去了

    凌操、凌統父子撤兵,是因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與荊州死磕,而當王威順利擊潰來犯兵馬的消息傳回襄陽,諸葛亮也是搖頭輕笑

    一切都在諸葛亮的算計之中,王威回軍襄陽的當日,便有戰報傳來,來犯長沙的黃蓋二將,已經帶著兵馬撤離了只不過在江夏方面,諸葛卻是沒能完全把握

    從劉磐那得知了甘寧領水軍撤離,而蔡中卻貿然領兵前去追擊,諸葛心底便有些不悅不過這只是小事,就算蔡中敗了,也只是損失少許兵馬,並且能夠打擊蔡家在荊州的地位

    如此思考,諸葛也就不再去想江夏之事,而是將目光看向江東,若是歷陽戰事有變,江東大敗的話,或許能夠順江而下,瓜分了揚州

    「蔡中,你還想往哪逃?」大江之上,三江口以東,站於樓船二層的甘寧,冷笑看著前方十幾隻艨艟:「棄械投降,本將可饒你一命」

    蔡中現在可是後悔死了,原本以為這兩月來的水戰,甘寧絲毫沒能奈何的了他,以為對方也不過如此(本書最章節)趁著江東兵馬要撤,就領兵追了出來,為此還與黃祖鬧翻了

    但現在自己帶出的數千兵卒,三十餘條戰船,就只剩下半數艨艟,看似損失不大,實際上兵卒已然十去七八,畢竟艨艟船小,戰力也屬微末

    「中,中願降」蔡中不是什麼硬骨頭,大江之上他也沒地方可以逃,前路後路被阻,艨艟完全無用而下水的話,底下有數百江東水鬼等著,蔡中還沒忘記麾下大船是怎麼沉底的

    如此,再不投降,只要一輪弓箭射來,他想活都活不了,只能示意麾下兵卒丟了武器,等待甘寧把他帶走

    「原本留你無用,但本將不輕殺生,收降」甘寧右手一擺,荊州艨艟周圍邊湧出上百水卒,手腳利落的翻身入船,找出麻繩就開始捆人

    收降並沒花費多少時間,當甘寧領著兵馬從三江口離開,於黃州岸口停船時,不論是蔡中還是蘇飛,都十分奇怪不過兩人目前地位相當,也不會有人與他們解釋

    「興霸,泰與承淵可是等了有一會了」沿著岸邊小道往深處走,便看見一隻兵馬正在林子中歇息,而為首二人見到甘寧,兩將連忙笑著迎上前

    「周泰,丁奉」甘寧頷首一笑,算是與兩人點了點頭:「寧送一份禮給你們」說著,便讓人將投降了的『蔡中』找來

    「這是何人?」看著這員被俘將領,周泰不解問道

    「荊州大將蔡中」甘寧便將自己水戰的事情簡單的說了遍,最後指了指身旁降將,笑著說道:「有此子在,取江夏豈不容易?」

    周泰與丁奉都是戰爭嗅覺極為靈敏的人,相視一眼,雙眸儘是笑意原本想要突襲的策略,似乎有必要改一改,能夠減少點損失,是大家樂意所見

    蔡中這時才知道甘寧為什麼會收降自己,可知道又如何,都已經叛變了,難道還想著荊州?先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心底這麼想,當甘寧三將放聲大笑時,竟然也跟著『呵呵』笑了起來,一旁蘇飛看著直搖頭,雖然他怕死,可他還沒做過出賣主公的事情

    蔡中領兵追擊甘寧,守城的黃祖一頓發怒後也就不去管他,這傢伙來江夏後很不聽話,此番出兵,死了便死了黃祖是打定主意,就算蔡中遇險,想他出兵相助的話,也絕不理會我們逃出城去,水寨還有兵馬、戰船」此時此刻,城內殺喊震天,副將連忙出聲提醒而黃祖也知道自己無力回天,只得頷首同意

    可惜,黃祖遇上了甘寧,甘寧連續幾十日與荊州水軍墨跡,早就想大殺一番,當江夏城戰事高歌,他也帶著自己的江東戰船回航,直逼江夏水寨

    水寨空有戰船、水卒,但卻無人調派、指揮,如何是甘寧的敵手輕輕鬆鬆破除水寨寨門,之後領兵殺入便是虎入羊群,無人能阻其腳步

    黃祖最後還是沒能逃掉,在前往水寨的途中被甘寧帳下水卒遇上了若是遇上其他兵馬也倒好說,至多也是當俘虜罷了,可將黃祖包圍的卻是當年追隨甘寧亂戰水中的鈴鐺軍

    這些曾今的水匪,見到黃祖可謂是仇人相見,若不是黃祖壓迫甘寧,他們這幫兄弟也不至於去做刀上舔血的劫掠買賣殺機,拔出腰間佩刃,冷喝:「江夏失守,還要你等何用」

    說罷便要揮刀斬了這幾個逃兵,好在一旁劉巴眼疾手快,拉住了劉磐,沒讓他真的砍下去

    「主公,息怒,息怒」劉巴同樣面色不好,拉著劉磐苦勸:「江夏突遭變故,並非此等小卒之錯,諒他們帶回信報,先讓下去」

    「滾,都給我滾出去」劉磐一腳踹向身前小卒的胸腹,後者雖疼卻不敢喊出聲,連滾帶爬的與同伴一同離開,這州牧府,他們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小兵走遠,劉磐依舊火氣直冒,而劉同樣一直在勸著,只有諸葛亮,默默的跪坐與一旁,心中不斷思索,為什麼這時候江東還有兵馬襲取江夏

    「主公,恐怕此番,我等皆被毋極所迷惑」其實事情很簡單,當發生過以後,再去回思,諸葛亮很快就發覺到不對勁:「徐州兵馬根本就沒有與江東征戰之心,而做出調派兵馬的舉措,目的便是讓我等信以為真」

    是啊,這時候再去思索,就會發現其中有很多問題徐州想要出兵,動作怎麼會那麼快?後勤準備不充分,仗怎麼打?這些問題,當時諸葛並沒注意到,若是他能想到的話,就能發現其中另有蹊蹺

    見劉磐與劉巴都望向自己,諸葛沉聲道:「這是一齣戲,是甄堯與孫權兩人,合力欺瞞主公的戲」

    出道第一次出謀操縱一州戰事,算到了開頭,卻漏了結尾,諸葛同樣要為自己的年少買單一場戰事,越到最後,越具突變性,顯然此時的豬哥並不懂得這些

    諸葛的話讓劉磐一陣沉默,有誰會用一州兵馬的調動去演一齣戲?若是在以前,劉磐肯定是不信的,眼下事實如此,卻不得不信

    見劉磐安定下來,劉巴才進言道:「主公,江夏被奪,石陽、漢陽、烏林、夏口四地已是失去了依托,當傳令將四處水寨兵卒調回,不可再有損失」

    諸葛也跟著說道:「兵馬亦要做出調動,可傳令與文聘將軍,讓其回師時直接入駐江陵以襄陽、江陵、長沙一線為守,或許日後尚有機會奪回江夏」

    江夏太重要,江東若有江夏在手,那就是轉被動為主動,隨時都能夠出兵攻打荊州其餘幾郡,而且不必擔憂後方而失去江夏的荊州,就如同失去水上屏障一般,想要進取卻是難上加難了

    「甄堯,孫權,這筆賬我劉磐記下了」十指握拳,指關節不斷爆響,劉磐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會忘記此番敗仗的原因,自己當真是看了一齣好戲啊

    雖然諸葛是認為甄堯與孫權在演戲,但對於毋極、建鄴而言,真正導演這齣戲的人應該是郭嘉、龐統,其中龐統自然是主導,而郭嘉不過是中途插了一腳

    兩人演戲,看戲的人除去甄堯、孫權還能有誰,又有誰能夠那麼大牌,看他倆演的戲當江夏得勝的消息傳回建鄴,孫權那綠油油的眼珠,第一次綻放出奪人的神色

    「士元,權敬你一杯」不容易啊,哥哥突然遇刺身亡,靈位受命,江東無數人都等著看笑話而出兵徐州又沒能得勝,江東已經有流言說自己根本不是當主公的料

    孫權看似江東之主,在這一畝三分地裡他就是老大,但他也並非沒有顧忌若是沒有任何建樹,時間一長他至多就是留下個守成之名

    這些,並不是他想要的,父親、兄長未亡時,打下了偌大基業,他也想繼續開拓地盤,而不是僅僅『守成』

    幾番運作,終於看到了希望,江夏入手,日後江東大有作為如此想著,孫權望著龐統那有些扭曲的臉龐,也是順眼許多,此戰能勝功勞最高的就是為他一步步獻策的龐統,這時候不謝他,該謝誰呢

    龐統因為相貌的原因,出仕東吳可謂步步難行,沒幾個人待見他如今總算做出了點功勞,心底自得那是絕對少不了的但面對孫權,還是知道要低調點,連忙起身:「不敢,不敢,應當是統敬主公才是」

    江東孫權有充足的理由,為自己打下江夏而大擺賓宴而遠在毋極的甄堯,知道荊州最終戰局後,卻是古怪一笑:「豬哥、小鳥然鬥上了,有意思不過,死馬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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