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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大漢第一位誥命夫人 文 / 軍閥啊

.    建安五年(200年)冬,大漢天子劉協移駕洛陽,這讓許久都不曾見到皇帝的洛陽百姓,甚是興奮。(請牢記)甚至不少人,因此而遷居於洛陽。

    本來甄堯出征歸來是要回毋極的,但他卻不能將天子丟在洛陽不顧,畢竟他若走了,這裡發生什麼事情可就一切未可知。是以這一年的年末,甄堯只能留在洛陽,並讓毋極方面抓緊時間,將新的宮城建造出來。

    甄堯倒不是沒想過就此定居洛陽,奈何毋極有不少事情不能棄之,又不好整體搬遷。再者洛陽如今雖不算百廢待興,但比之毋極卻是相差甚遠,甄堯沒道理為了洛陽而放棄毋極老巢。

    而在回到洛陽這段時間裡,甄堯的收穫也是不少,首先賈詡這老狐狸終究是降於自己帳下,並在一些簡單的操作下,出任九卿之一的廷尉權職。

    而董白這董家遺孀,甄堯同樣下令放人,給她找了處宅院,也就圈養著。沒被下令處死,董白也沒有過激的想要自殺,按她的思維而言,她不死,至少每年清明與冬至,還有人給爺爺、父親等人掃墓。

    而半夜偷入府中救人的史阿,甄堯也寬宏大量的將其從牢中放了出來。史阿原本已經準備離開,倒是在賈詡的勸說下,留在了甄堯身邊。有他這樣的大漢頂尖遊俠守護,別說是一般的刺客,就是來幾位虎將也未必能傷到甄堯。

    能用曾今刺殺過自己的人做護衛,甄堯在下決定時也是有些心驚,不過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甄堯也不好當即反悔。而自從上任後史阿便很少離開甄堯五步以內,如此敬業的態度,也讓他挑不出毛病,甄堯便不再考慮換人了。

    史阿的師傅王越曾為帝師,而如今帝師的徒弟卻在自己身邊當職護衛,這在甄堯想來也是頗有面子的事情,或許這也是他能夠接受史阿護衛的原因之一,即使甄堯自己從不承認。

    這一年的年末,甄堯是在洛陽大將軍府內,與麾下眾文武一同度過的。多少年習慣了在家過年,到了這夜,卻聽不到家中小輩們的嬉鬧,與眾佳麗之間的笑談,甄堯卻是有些不自在。好在張飛、高覽等人頻頻敬酒,喝的大醉的甄堯,也沒空多想這些。

    辭舊迎新,當大漢跨入建安六年(公元201年)正月,甄堯便以天子之名,勒令各路諸侯派遣使臣來朝。此舉一是在某種程度上提高劉協這個皇帝的威望,畢竟把天子握入手中後,要讓這張牌好用,還得先給他多做一些鋪墊。

    二來也有向各路諸侯施壓的意思,奪下長安,董賊勢力已經退出大漢的歷史舞台,甄堯這時候無力征討,只能以這種明面上的外交行為,給自己增添籌碼。

    天子檄文傳下,即便是剛剛敗於甄堯之手,險些自己性命都不保的曹操,也不得不派出使臣前往洛陽。而又因為他曹操的治地距離洛陽最近,是以大漢最南邊的交州士變才剛剛得到甄堯所傳天子檄文,他曹操昌邑使者,就已然入住城中。

    來見天子,自然不可能是空手的,這諸侯所上供的錢糧,又給甄堯帶來了一筆不錯的收入。曹操帳下陳群,孫堅帳下剛剛提拔上來的步騭,劉表帳下的伊籍,馬騰帳下侄子馬岱,張魯帳下謀士楊松,劉璋帳下別駕張松,一月之間盡數到達洛陽。

    這麼些使臣,甄堯自然要一個個的接待,而在眾人中,陳群顯然沒給甄堯任何好臉色。步騭才剛出仕,但面對甄堯卻一點也不緊張,即使客場作戰,說話措辭仍舊進退有度。

    步騭的一番表現,讓甄堯不禁感慨江東才俊多,而歷史上跟著劉備四處打醬油的尹籍,也沒讓甄堯失望。雖然劉表現在已經老了,就連守成都很是勉強,但尹籍在甄堯面前,卻是用他的激辯,讓甄堯不得不收起小覷之心。

    而除去這三人外,馬岱就是純粹的例行公事了。因為之前與馬家根本沒有過接觸,馬岱本身在馬家的話語權也不多,所以甄堯就沒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若是換做他的哥哥,那傳說中的錦馬超來,甄堯或許會有所意動。

    這四人,不論怎麼說都是對自己主公十分忠心的人物,而本身不是謀士便是戰將。而除去他們,當甄堯面見身寬體胖的楊松時,還未交談就從這中年人的雙眼中,看出了他的本性。

    而當甄堯大方的將百錠金子送出,楊松幾乎就要開始他的賣主生涯了。不過甄堯此刻還不想打漢中的注意,也就僅僅是花費了這百多黃金的交際費,怎麼說能夠與楊松這位張魯近臣交好,日後肯定是有奇效的。

    告別了楊松,出現在甄堯面前的便是那個歷史上,漢末幾個有名的醜鬼之一的張松。初次與張松見面,甄堯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人怎麼可以長的這麼醜。

    絕對不超過一米三的侏儒身高,頸脖上頂著的是一個畸形的腦袋,兩眼凹陷,鼻子又圓又扁,鼻下的兩撇鬍須也是灰黃色的,就連張開口說話,甄堯都能看到滿嘴的黃牙。

    就這樣一幅形象,見慣了自己帳下模樣一個個魁梧挺拔、俊朗白面的甄堯,也不禁有些駭然。這並不是甄堯以貌取人,而是張松的外表,太寒顫人了。

    在漢末,不論文士也好,武將也罷,想要謀得好的出身,那一副不錯面容是必須擁有的。可這傢伙又矮又戳,甄堯有些理解歷史上的他,為什麼不得劉璋和曹操的看重了。

    如同多數的畸形兒一般,他們的內心是幾位脆弱的,一件小事或許就能打動他們,而一個不起眼的舉動,同樣能讓他們身受打擊。

    兩人初見,甄堯的神色自然不會好,是以這位益州別駕的自尊就這樣受傷了。自尊心受傷,性情狂傲的他又極力想要為自己證明,如同歷史上或者說演義中那般,選擇了背書速記。

    張松的速記本事,的確令甄堯大開眼界,一卷竹冊,他只看了兩遍就全部背下,這是需要強大的閱讀基本功的。也就是說,張松能夠練出這樣的本事,除去他有此天賦外,每日花在看書上的時間,絕對可以比甄堯平日辦公的時間還長。

    而為了向張松賠禮,甄堯也特意抽出了半天時間與其座談,在六位來使中,這可是獨一份的。兩人交談的範圍很廣,可以從為人講到求學,從求學說到出仕,不過談的更多的,還是如今益州的現狀。

    主公劉璋只知享樂,而與主公有仇的張魯,在得到張濟叔侄相投後,又有向蜀中進兵的念頭。張松此次前來洛陽,一來是向天子朝貢,二來便是帶著劉璋的命令,前來與甄堯結盟。

    劉璋以為只要結盟了甄堯,張魯就不敢亂動,而他就能安心的繼續呆在成都聲色犬馬。張松先是將自家主公的意思向甄堯表達清楚,之後卻是隱晦的提出,益州天府之土,不該有如此昏庸之人掌握,他倒是想要甄堯早一日能夠有此打算。

    張松的意思,甄堯如今就算動心也只能深深記下,畢竟他要入蜀肯定不是短短數年內可以做到的。漢中不定,西涼未安,『入蜀』二字幾乎和他無甚關係。

    甄堯自己面見了六位使臣,自然也要帶他們去見劉協,在朝堂上,劉協雖然有心想和幾位使臣多說幾句奈何整個大殿過半都是甄堯的人,這朝堂議事的走向根本不在他劉協的掌控下,示意六位使臣僅僅上前打了個招呼,也就只能乖乖在一旁打醬油。

    而在見到天子後,各方使臣便一個個的離開洛陽,再呆下去也難有收穫,還不如早些回去,向各自的主公交差,至少陳群是這麼想的。

    隨著新一年大漢春耕步入尾聲,毋極方面終於傳來消息,皇城已經建造好了,隨時都可以迎接天子入宮。能夠在短短幾月就打造出一座皇城,這也多虧了毋極城池夠大,又十分繁華。

    各種建材源源不斷送入,在日夜不斷的建造下,一座佔地數百畝的皇城,在近萬各類工匠的齊心協作下,總算是把所需要的宮殿給建了出來。

    既然毋極的皇城建造完畢,甄堯也就不打算再呆在洛陽了,趁著一日早朝,便向天子提議,再次遷都。而理由也很明確,洛陽雖好,但卻臨近兗、豫、荊三州,如今大漢中原仍舊烽火肆意,稍起戰事就會殃及洛陽乃至皇城。

    劉協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出了虎穴又進狼窩,在長安他就沒有半點權利,甚至連眾多臣子也是半月見不到面。而如今在洛陽,卻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每日都有早朝,可他依舊是個傀儡皇帝,一切大小事務,幾乎都是甄堯以及他手下文武來處理。

    再次遷都,在朝堂上必然受到其餘大臣的反對,就連田豐這執拗老頭,也進言不該再讓天子奔波。可甄堯決定了的事情,什麼時候會因為他人而改變過,何況把天子接去毋極,他還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天子從旁幫忙呢。

    一干大臣乃至劉協本人皆無從抗拒,就這樣第二次遷都又開始了,而目的地毋極,距離洛陽,可要比洛陽到長安要遠出許多了。

    依舊是將田豐、高覽留在洛陽,甄堯便帶著一干將士,護送著天子與朝臣趕往毋極。從深春一直走到夏至,總算是看到了毋極那寬厚的城牆。

    對於劉協而言,毋極是陌生的,是以當他看到比洛陽、長安還要雄威的城池,與熱鬧百倍的街面時,心中的驚異絕對要比同樣是頭一回來毋極的朝臣多。

    因為建造了一座龐大的宮殿,整個毋極城便被分割成了數塊,內城、皇宮、學府這三處建築,是毋極城內佔地最廣而又最為特殊的地方。

    除去這三地,臣子們居住的宅區,與商賈、百姓的房屋同樣是分隔開來的,彷彿充斥著階梯性質。而最為熱鬧的,就是毋極的西市,那裡有酒樓、勾欄諸多場所,足夠各地金主消費。

    天子來到毋極,許久不曾面聖的孔融、蔡邕,卻是在第二日早朝時出現在皇宮大殿前。他們兩雖然離職許多年了,但身上依舊掛著虛職,而本身又是德高望重之輩,倒是沒人反對他們入朝。而天子看到這兩位老人,不知為何心底也有點竊喜。

    接近一年沒有回家的甄堯,回到毋極後便在家中好好宅了三日,陪著母親與眾佳麗,又或者和幾個兒女說話。令甄堯欣慰的是,除去最為年幼的甄豊見到甄堯後哭鬧不停,其餘人還是惦記著他這個父親的,一回來都黏糊的緊。

    而近一年沒有和幾位佳麗親近的甄堯,這幾晚自然不消多說,大被同眠的樂趣不足與外人道哉。在荒唐了幾日後,甄堯終於將心思重新放回處理政務上,只是原本每日的早朝,被他改成了每三日一次,反正早朝是不會議論什麼大事的,至多是保持一種形式。

    而在一番忙碌中,甄堯也沒忘自己當初攻打長安的另一層目的。特別是在府中看到,已經年過雙十的甄宓,依舊守著孤窗的時候,更是心中一陣不適。

    而甄堯此刻也不想再拖下去了,也沒通知任何人,自己一人來到皇宮,將自己與甄宓之事說出,讓劉協給自己二人指婚。

    劉協當了這麼多年皇帝,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或許都是同齡人,而大家都有同樣的性趣與愛好,劉協很痛快的就給甄府下了一封誥命。

    天子誥命由皇宮內的太監帶到甄府,甄府上自老婦人張氏,下至剛滿一歲的嬰孩甄豊,都來到府外接旨。因為甄堯之前沒與甄宓打過招呼,當太監用那尖銳的鴨叫,念道甄宓上前接旨時,這小妮子還是雲裡霧裡。

    「天子誥命:甄家三子堯,與小妹甄宓自幼青梅竹馬,乃天造地設之對。今朕不忍心讓二人飽受思苦,特降懿旨,卓甄宓嫁與甄堯為妻,欽此!」話雖然不多,可這內容卻是驚落了一地眼球,就連距離老太監最近的甄宓,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老太監雖然也覺得這道聖旨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作為不能人倫的『他們」卻是不用管這些:「夫人,還不接旨謝恩?」

    在漢朝,身為王公大臣的妻室,都可稱之為夫人,而甄宓,得天子誥命賜婚,雖然婚禮尚未舉行,但這稱呼,先戴上也是無妨的。

    「宓,宓謝陛下恩典!」甄宓連忙叩首,雙手捧過身前的聖旨,愣神的望著它。而在甄宓身後,同樣跪著接旨的甄堯,臉上卻是浮出絲絲笑意。

    老太監來得快去的也快,當甄家上上下下起身後,他已經帶著儀仗離開了。而甄宓卻依舊恍惚不定,在看到甄堯來到身側後,依舊顫聲問道:「三哥,這是真的?」

    「是啊!」將甄宓緊緊摟在懷裡,甄堯重重點頭。在二人周圍,張氏輕歎一聲,臉上卻顯出一副寬慰的笑容。而張瑛幾女,也靜靜地不去打攪這一對剛被賜婚的男女。

    自家主公被天子賜婚,而對象竟然是其妹妹甄宓,知道內情的,如郭嘉、許攸等人當即送上了祝福,當然也只是祝福,這兩人一個貪財一個嗜好歡場,可沒有錢財禮物相送的。

    而不知情的,如孫乾、陳登之流,卻是一陣目瞪口呆。不過眾人也知道這是主公的家事,還輪不上他們插嘴,何況天子都下了誥命,更不可能有悔的。

    雖然漢末並不流行誥命夫人這一說法,但甄宓卻是硬生生的將這個名詞的產生提前了幾百年。而有了這一層身份,這一場婚禮注定了要大辦特辦。

    不過甄堯的麻煩也來了,想要安穩的當上新郎官,必須先將已經娶過門的幾位妻子給安撫好。就如此刻,包括張瑛都有點小脾氣,吃甄宓的醋了。

    「不行,夫君還得去找天子,讓他給我們姐妹各下一道誥命!」彎月高懸,在甄府後院的內室中,貂嬋嘟著小嘴撇著腦袋說道:「甄宓妹妹有天子誥命,我們姐妹為何沒有,夫君太偏心了!」「貂嬋姐姐說的是,夫君讓天子也給我們姐妹賜封一道誥命,不然別想睡我們姐妹床上。」第二個說話的是呂玲綺,呂家小妞說話永遠都很直白,而她那表情,顯然也不是開玩笑的。

    如此甄堯只能望向平時最為體貼的張瑛了,哪知張瑛此刻也不理他,只留下一個背面。而一旁的蔡琰卻是小聲道:「夫君能讓天子下一道誥命,再多下幾道亦無妨的。」

    「你們,」甄堯卻是被家中幾女弄的哭笑不得,雖然讓劉協下旨很簡單,但他也不想為了這事又弄得滿城風雨:「你們當天子誥命是大白菜呢,想要就要!」

    「夫君乃當世能人,可能他人不能之事。」貂嬋這時又竄上來,櫻唇吞吐香舌,顯然是想誘惑甄堯:「好嘛,我們姐妹都很想的。」

    「好,好,誰讓你們都是我甄堯的女人,一道誥命而已,明日堯便入宮把此事辦妥!」無奈,在美色的誘惑下,甄堯還是選擇了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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