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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甄堯身世之秘聞 文 / 軍閥啊

    甄堯坐在山頂與糜貞聊著,不遠處孔融、蔡邕這些老傢伙們也都圍在一起,見眾人都已果腹,孔融似有所指的開口道:「兄長,可覺州牧面相熟悉?」

    「然」孔昱欣然頷首,本來以他花甲之齡,是不應該再行顛簸的,但這一次接到了蔡邕和自己弟弟孔融的書信,想了想還是來了:「伯高年歲漸長,愈發有恩師之儀容」

    「恩師?」周圍也有幾個老人並不明白的,就如檀敷,當下疑惑問道:「世元恩師不是杜師?怎會與甄堯有系?不過,甄家三子倒真有那麼點杜師風範」

    孔昱沒有回答,反而看向了蔡邕:「伯喈,你可想清楚了?要將此事公開?」

    蔡邕聞言苦笑:「非邕所願,只是,唉~~其中也有不得不重提的因由」

    孔昱聽罷,也就點頭,隨即環視身旁周圍老友,爆出一個驚天的訊息:「甄堯本非甄家三子,乃是恩師老來得子,只因當年禍端,才有此變故」

    如此說著,孔昱就道出了當年的一些秘辛所為杜師,就是黨錮領袖之一的杜密,與當朝太學生之楷模李膺其名為『李杜』靈帝期,黨錮禍亂,諸多士子慘遭殺害,其中上有太尉,下有白身小民

    第一次黨錮禍亂,杜密逃脫一劫,並在其後被天子啟用,可沒過多久,第二次黨錮禍事隨之而來,李膺死了,不少朝中士臣也都再次遭殃杜密雖未被捕入獄,但也悲憤難當,懸樑於家中,上吊而亡

    只是這時候夫人張氏尚有身孕,之前已有死志的杜密便讓自己夫人前去冀州,找自己的妹妹,也就是已經嫁入毋極甄家的小張氏

    人老了,回憶起往事總會有點滴感傷,孔昱也不例外,瞇著眼睛望著甄堯的背影,開口道:「那日,是昱將師母送出了司隸,並讓人一路護送師母前往毋極師母順利到甄府,並且產下一子,以『堯』為名,本就是恩師當年與我等學生,戲說之言」

    「之後的事還是由邕來說,」見孔昱頗為緬懷,蔡邕便接口道:「杜師之妻到達毋極時,已經十月懷胎,沒過多久就生下了甄堯而因為杜師之死,其妻將小兒子交託於妹妹,也就是現在甄府內的張氏後,也就跟著撒手人寰」

    「父母盡喪,處於對初生嬰孩的憐愛,又因為甄家長子未長成幾年便病逝甄逸與張氏,便將此子過繼於甄家,是以甄堯一出身,身份卻是大改」

    說到這,甄堯的真實身份卻是一清二楚了,一直沉默聽孔昱二人說話的檀敷搖頭長歎道:「天意弄人,未想杜師尚有後人存世敷曾記得,那年黃巾戰亂平定,世元與劉兄曾於朝堂上為甄家保舉難怪,難怪,因由竟是這般」

    檀敷說罷,這一群人中年歲最小的國淵恍然點頭:「我道鄭師前月為何會來信於淵,讓淵務必前來毋極未想州牧竟是淵師祖之子,這輩分,端的有些駭人」

    雖說國淵是這群人中最小的,但他年紀已過不惑之年,算得上是一位老人家了可今天聽聞這等辛秘,才發現自己似乎還是小字輩

    國淵之師,乃當世大儒鄭玄,而鄭玄在年少時,有一段時間內,是跟著杜密學知識的而且鄭玄正是在杜密的定力支持下,才開始了自己弱冠之後的求學旅程是以在鄭玄心中,杜密絕對是他幾個師傅中,最為特殊的存在

    原本杜密死時是沒有再和鄭玄聯繫的,鄭玄也不知道,自己的恩師還給自己留下一個小師弟可命運使然,甄堯在出兵徐州時,由孫乾引薦,並且與鄭玄暢談了一整日

    孔融、孔昱、蔡邕甚至是檀敷這些人都能看出甄堯面相與儀容與當年的杜密神似,鄭玄就不會不清楚,而在他一生所學中,星象學也是他的看家本事

    察覺到甄堯的面相太像自己恩師了,而因為不論杜密或是甄堯,全身上下都泛著上位者氣息,鄭玄十分相信這種感覺之後便書信於幾位許久不曾往來的舊友,並且想到了,杜師之妻,與甄家甄逸之妻,乃是姐妹

    幾番求證,與自己星算卜卦,鄭玄雖然不是十分肯定甄堯與杜密的關係,但也覺得有必要去求證可他畢竟年歲太高,要他自己越過千里去毋極顯然不可能,是以想到了自己的幾個弟子師命至,弟子怎能不聽,如此趁著文宴的機會,國淵來了

    國淵的話讓幾個老頭子大笑不止,不過孔昱還是問向自己的三弟:「文舉,你是如何知曉伯高身份一事的?為兄記得不曾與你說過啊」

    孔融聞言一滯,用頗有幾分怪罪大哥的口吻,怒聲道:「若是大哥早日告知融,融早就棄了那北海太守之位,來毋極學府當講師了還有當年黃巾一事,融如何都要為伯高出一分力」

    蔡邕擺手道:「不然,便是杜師遺子,我等也不該多加干涉於他這些年此子的磨礪,邕也都看在眼底,若真有文舉你幫了忙,未必能有今日之冀州」

    「伯喈所言甚是,此等陳年舊事,告知與你又有何用?」孔昱笑著點頭,忽而皺眉道:「伯喈,究竟是何事,要你將此往事重提?」

    「這,這還不是伯高小子惹下的」蔡邕想到自己將要說的話,就忍不住心底怒氣,不過都到了這個場面,也不願再隱瞞:「伯高這小子,自幼便與家中妹妹甄宓交好,小時並沒什麼,只是大了,卻著實難堪要知道,在世人眼中,他們可是親兄妹」

    聽蔡邕說到甄堯與甄宓這不羈的『兄妹戀情』,骨子裡都很是傳統的幾位文學大儒都不禁皺眉若不是知曉了甄堯的身份,此刻或許就要過去大罵甄堯一頓,然後拂袖移開毋極了

    「你們應當清楚,如今伯高乃屬當時各路諸侯冕冠大漢十三州,他一人便手握幽、冀、青、徐、司五地,而并州呂布經過去年戰事重傷後,也有意將之托付於他,如此一來,大漢半數州郡,就被伯高所掌控」

    說起甄堯的勢力,幾位老人家不禁唏噓,杜密生平,對大漢的忠誠,那是毋庸置疑,被太學生稱讚為『天下良輔』

    可誰又能想到,當杜密死後十幾年,他的小兒子會在一場戰亂中崛起,並走上『諸侯』之路,並且在而立之齡,打下偌大根基

    父親與兒子,截然相反的仕途選擇,再次令周圍幾位老人家搖頭傾歎

    「老夫女兒,曾與邕於學府中談起伯高與其妹甄宓之事當初甄宓及笄時,二人就心有決定,甄宓這些年一直待嫁閨閣,早就過了婚娶年歲,便可知一二」

    「據小女所言,伯高曾說,當他手中權勢達到一定高度,便會迎娶甄宓此一點,無人可改小女還有言,在伯高心中,怕還是甄宓這妹妹最為看重」

    蔡邕說到這,幾位老人家也明白了,甄堯若以現在的身份去迎娶甄宓,那對他的影響根本無法估量,即便他現在手掌大漢半數地域,也是招架不住這些流言碎語

    對於大漢的興衰,這幾位幾經沉浮,半個身子都要入土的大漢老人,其實已經看的很淡了就像他們知道甄堯走的是與他們當年截然相反的一條路,也沒有太多惱怒

    但對於甄堯這種戀情,孔昱等人一時間自然是十分難接受,而作為蔡琰的父親,蔡邕其實心底是有氣自己女兒,論才學論德操,都是上上之選,現在居然還要為了甄堯取甄宓的事情,來找他這個老頭子商量幫忙

    在這些人當中,孔昱年歲最長歲數最高,沉默片刻開口道:「伯喈以為,如今將伯高之身世說出,便可讓他名正言順的迎娶甄家小女?他也是過繼入甄府的,雖然他自己並不知道」

    蔡邕點頭,又搖頭:「你等不知,張氏曾與邕商議過此事對於這一子一女,疼愛之餘又甚是無奈擋是擋不住的,如今我等身為長輩,該考慮的便是如何替他善後」

    甄堯的婚事,居然驚動了如此多的老輩大儒,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他還沉浸於自己舉辦這次宴會的喜悅中,卻沒深究一下,自己的人望真的有這麼高?能讓孔昱這等連天子都可以不加理睬的人物,拖著老邁身軀趕來毋極

    就在眾老人商談之餘,文宴又開始了甄堯沒受任何影響,依舊興致勃勃的給眾人出難題但包括孔家兩兄弟、蔡邕、國淵等人,卻是有些心不在此了

    直到太陽西沉、霞光照耀,百餘人盡興回毋極城這一日的文宴,收穫最大的自然是甄堯而其後,便是成就了自己『狂儒』名聲的禰衡至於其他人中,曹丕神色也頗為滿意,顯然是有不少士子,被他成功勾搭,答應文宴後就一同回昌邑

    回到城內,將眾儒士送入學府,甄堯便走向自家走入甄府,張瑛幾女已經把吃食準備妥當,甄堯便在院中,與眾女暢談今日出遊的場面

    聽著甄堯說道禰衡舌戰大漢眾儒,貂嬋笑問道:「夫君,那禰衡既有此辯才,為何不將其收入毋極聽用?以一敵十呢,不是夫君所需的大能嗎?」

    甄堯聽罷擺手道:「禰衡口才確屬上佳,若是出任使者、別駕,的確能一展抱負不過,他卻非我毋極所需要的使者」

    「我毋極使者,每到一處必受人尊崇,這由毋極勢力與實力所奠定是以毋極使者,無需如禰衡這等狂傲詭辯之才如孫乾,容雅威儀,才乃堯麾下別駕之上選」

    「而若除去激辯才學,這禰衡究竟還會什麼,堯亦無所知便如文舉,若在朝為官或可,但若在堯帳下,卻只能在學府中擔任教師用人,才學不是唯一考究」

    再次對禰衡做出一番評價,順便講述了一點自己用人的方式,甄堯就不再多言其實這些話他也不全是說給眾女聽,一旁已有八歲的甄昂同樣聽著甄堯希望從平常瑣事中,點點滴滴給自己兒子灌輸類似的理念,而不是等他大了,一股腦的告訴他

    文宴有開始,自然會有結束,三日後,依舊是毋極學府內,甄堯正式宣佈了這次文宴的圓滿告終長達月餘,大漢各地文士互相交流,對推動文學進步,產生的效果是顯著的

    而在文宴結束,如曹丕、顧雍等還得回各自勢力的文士以外,還有不少人依舊留於毋極,甚至乾脆就此定居在毋極或在甄堯帳下擔任一些瑣碎職務,或者在學府內任教

    送走了曹丕,看著曹丕心滿意足的帶著包括禰衡在內的,一干人等離開甄堯心底不禁暗笑,也不知道禰衡這傢伙會不會如歷史所記載那般,把曹操帳下文武都數落一遍

    若會如此,那場面一定很有趣如此想著,站在城門處的甄堯不禁暗樂『傻笑』一陣,甄堯相繼送走了不少儒士後,便往自家走去剛進門,就看到二哥甄儼正陪著幾位長輩坐於前廳,而罕見的,自己母親也出來了

    踏過前廳門檻,甄堯不禁問道:「母親,二哥,今日這是?」

    張氏對自己兒子招了招手,甄堯當下就走上前,看著母親伸手撫摸自己頭髮和腦門,感覺周圍這些人群情緒有些不對勁:「母親,可是有什麼事?」

    「你先坐下」張氏拉著兒子一同坐在案桌後,才開口道:「自我兒出身,娘便有些事瞞著你今日,是該把這些事說出來給你聽了」

    「建寧二年冬,母親的姐姐,張瑜帶著身孕從司隸,趕來毋極建寧三年春,姐姐生下一個嬰孩,卻又很快便逝世了母親你與父親,便決定將那嬰孩過繼入甄家,那時你大哥已經去了,二哥也才剛過四歲」

    「如今,姐姐的兒子,都已經長這般大了,已經成了家中棟樑姐姐與姐夫,泉下若有知,也該含笑了」說著,張氏眼角便不住落淚

    甄堯從未想過這麼『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低聲問道:「那個孩子,是堯?」

    張氏泣聲頷首,便把當年杜密含恨而亡,姐姐臨死托孤的事情說出而蔡邕將幾個老頭白日間所談到的內容,說給了甄堯聽

    甄堯聽罷後,心中以往一直存在的疑惑都解開了當初自己征討黃巾,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好處落到甄家頭上?是自己受了那個所謂的『父親』的餘蔭

    而當自己討董入洛陽時,蔡邕會把女兒托付給自己,說與自己父親有約,自己還以為是甄逸現在想想,甄逸雖然也算是大家族長,但甚少出毋極的他,如何與蔡邕有此深交?

    此『父』非彼『父』啊沒想到自己居然是杜密的小兒子若非這些話是眼前蔡邕大家,還有孔昱等黨人領袖所說,甄堯幾乎就要以為眾老頭子沒事拿他開涮了

    不過現在甄堯也是三十而立的人了,並沒有太過激動,反而開口問道:「為何,為何要將舊事重提?堯生在毋極,長於甄府,何況我已是甄家三子,為何還要將這些事說出?」

    「還不是因為你和甄宓丫頭」蔡邕怒哼一聲:「你母親和昭姬,已經尋老夫數次說及此事如今洛陽都被你打下,再不提,你就該先提了」

    「宓兒?」甄堯雙眸凝實,心中已然明白母親與眾位老人的想法了

    而就在這時,前廳側門邊,躲在角落的嬌小的身影也不禁一顫,本來是想聽聽母親、哥哥他們會說什麼,卻不想聽到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

    蔡邕沒好氣的繼續開口道:「老夫也不與你說什麼人倫,現在你怎麼做?認祖歸宗,迎娶甄宓,抑或是?」

    蔡邕剛說完,張氏的面色就變的厲害了,甄堯雖然不是她所生,但這麼多年的情感,從甄堯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把他當兒子了如今就要可能失去這個兒子,張氏心痛不下刀絞

    母親的面色變化,還有孔昱等人的神情,甄堯都一一看在心底,對於張氏以及甄家,甄堯所投入的感情也不會是假的

    想著當初少時種種場景,父親甄逸在病重之時,對自己的擔心,甄堯自覺他不是沒心沒肺的人所以,僅僅轉念之間,甄堯便握著張氏的手臂,開口笑道:「我甄堯,生是母親的兒子,死後亦是甄家之人,何來『認祖』一說?」

    「諸位長輩的心意,堯心底感激可這種選擇,並不是甄堯所想要的堯一直在為自己所追求的一切而努力,但也不會為此而拋棄親情於不顧今日時間也不早了,諸位長輩便在府內與我一家同享晚宴,如何?」

    「既如此,你如何面對甄宓,要知道你們是兄妹」最後兩字,孔昱咬的很緊而隨著孔昱話音落下,門側角落的身影,也不禁緊了緊雙手

    說道一直在等待自己的甄宓,甄堯眼神中的堅定神色濃:「堯與宓兒一事,我二人自有決斷堯非但要迎娶宓兒,還要普天百姓與我二人同慶堯此言,說到定會做到」

    「荒唐」本想好言勸說甄堯的幾位老頭,都被甄堯這話嗆得不輕,一個個的怒喝

    甄堯對此並無意外,反而鄭重道:「堯自領兵以來,帶給百姓的,除去殺戮外,還有一個足夠溫暖的家甄堯成全了千萬家,他們為何不能成全堯和宓兒若是如此尚不夠,堯可以領兵殺入長安,將天子救回東都相比,天子願意當這個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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