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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再戰汜水關 文 / 軍閥啊

    是夜,眾多袁軍被朱靈勒令巡夜守關,白天一場大戰就已身心疲倦的他們,走在兵營與關隘之間,都會連聲哈氣而部分實在扛不住的,抱著武器靠在關頭的石牆邊,倚牆直立而眠

    「咚」「咚」重鼓聲突兀的在關外響起,關隘上偷睡的兵卒頓時一個激靈站的筆直,復而眺望向遠處隨著一聲聲重擊靠近,就連在帳內酣睡的朱靈也被驚醒,慌忙之中整理好穿戴甲冑,提起兵器便往關頭上奔走

    「殺~~」「殺~~」帶著幾絲冷冽的殺伐聲,伴隨著依舊不見減弱的鼓響傳開所有袁兵都緊握著手中武器,就怕城外兵馬忽然奇襲

    可奇怪的是,殺喊聲響了半天,也不見任何人冒頭,在一炷香時間過去後,聲響逐漸消去,只留下城頭上數千袁軍將士大眼瞪小眼

    朱靈氣急敗壞的摘下腦袋上的頭盔,右手握拳重重砸向城頭石牆,手掌的疼痛讓他清醒不少,但看著關外空無一人的情形,只能咬牙喝罵:「可惡,居然如此戲弄本將」

    「疲敵之計」田豐較之朱靈早登上關頭,在這場鬧劇結束之後便已明白這是冀州將士的計謀可明白歸明白,他卻不得不接招,誰也不知道今夜冀州兵馬會不會假戲真做

    「暴躁亦無用,」徒步走至朱靈身邊,田豐搖頭道:「你帶一部分兵卒下去歇息,豐親自守在此處,我若不傳令,你與將士只管歇息明日之戰乃決勝之戰,今夜熬過去了,我等定能擊退來犯兵馬守住此關」

    田豐並不知道張頜今日只是帶了一半兵卒來攻城,也不知道就在張頜的後方,張飛、趙雲正帶著騎兵追趕而來,否則他是肯定不會說此大話的不過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處,至少他現在是無畏的,在面對疲敵陽謀的時候,還能冷靜的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應付

    見田豐居然願意留在關頭受罪,朱靈對他倒是增添一些好感,略微頷首,開口道:「既如此,便拜託先生了今日白天出戰守城者,隨我下去」

    朱靈與大半兵卒離開關頭回營歇息,田豐雙手撐在關隘石牆上,雙眼不住往東方眺望,彷彿想穿過眼前的黑暗與障礙,看清冀州將士的一舉一動

    一炷香時間流逝,關外毫無動靜半個時辰過去,依舊毫無動靜就當田豐站在關頭吹了整整一個時辰的冷風後,殺喊聲再次響起異樣的聲響牽動著城頭所有人的心弦,緊張而又忐忑的守在關口,心底期盼著這又是一次疲敵樂響

    可沒過多久,一隊隊扛著雲梯的兵卒出現在田豐面前,雖然關外將士沒有點起火把,僅憑著關頭火炬與月色他很難看清到底來了多少兵卒,但他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清楚跟在冀州兵卒身旁,身著一身硬甲,手持螺旋長槍的冀州大將同樣現身就夠了

    「去通知朱將軍,關外敵兵要攻城了」田豐不敢耽誤時間,一邊讓傳令兵下去把朱靈叫起來,一邊指揮城頭兵卒開始放箭,務必拖延城外兵卒靠近關隘的腳步

    朱靈好不容易熟睡,又被兵卒叫醒,心底雖然有滿腹的牢騷,但此刻也沒時間讓他發洩身上的甲冑睡時並未褪下,就連靴子也沒脫,這讓朱靈很快就走出了大帳,並將周圍剛被驚醒依舊渾渾噩噩的兵卒一齊帶上城頭

    「這就是你所說的敵軍?」領兵走上關隘,可眼前的一切讓朱靈怒火中燒憤怒的指著幾架靠著關隘的雲梯,上面沒有一點敵兵的影子在往遠處一看,最近的冀州兵卒距離關隘也有百步遠了「你練敵將之計策都分不清,還驚擾本將」

    田豐聞言苦笑,他怎麼會知道哪些看似氣勢洶洶的兵卒走的如此乾脆,就像是特意來送幾架雲梯給自己一般把雲梯往關隘便上架起,毫不拖拉轉身便撤

    「氣煞我也」看著田豐老頭一臉的苦相,朱靈清楚這事怪不得他,何況自己睡了一個時辰,而田老頭卻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雙手重錘石牆,朱靈憤恨怒罵:「若非本將兵力不足,今夜定要出城與他一決高下」

    「出兵?是了,是了」被朱靈這一嗓子啟發,田豐雙眼一亮開口道:「將軍,今夜怕是難睡個安穩了不過老夫也非軟肋,定要叫他吃些苦頭」

    當下田豐便在朱靈耳邊輕語幾句,後者聽罷點頭,將靠在一旁的長刀提起,冷聲道:「放心,本將定不會讓那些來犯敵兵好過」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此刻子時早已不再,丑時都已過半本就陰沉的天色竟然有了再次變暗的趨勢藉著天色,冀州將士的殺喊聲又蹦躂出來了,這一次,聲勢甚之前

    抬著雲梯的兵卒左手持盾將自己護住,擋下了城頭零散飛射的弓箭而當眾兵卒快要靠近關隘時,關下鐵門被迅推開,出現在眾鄴城將士面前的,是守關大將朱靈與一眾將士

    「殺過去」朱靈一聲常喝,集結在他身邊的上千兵卒蜂湧而動,一個個的就要衝過關隘大門,好將相隔不過數十步的來犯敵兵滅殺

    「嗖」「嗖」「嗖」不過很不幸的是,鄴城兵卒雖然裝備精良程度要差甄堯精銳半個檔次,但調試精準的手弩絕對不少放下雲梯,拔出插在腰間的手弩,輕輕扣動扳機,整個動作只需要一至兩個呼吸而這短短的一息之間,袁兵僅僅衝出關隘不足五步

    一面扣動手弩扳機,身子倒退著回撤的同時,鄴城兵士還不忘快給手弩上弦手弩上弦雖然比弓箭麻煩,但好歹這動作也是眾多兵卒每日要練百千次的,熟能生巧不外如是,最慢的兵士也不過花費兩吸就能將弩箭裝好再發射

    一個照面,鄴城兵卒遠遠退出城頭弓箭手的射程,無一傷亡;衝出關隘的袁軍,倒地不起的就過半數,就連朱靈胯下戰馬也遭了殃,導致朱大將軍摔的鼻青臉腫

    「哈哈哈哈~~」當鄴城將士們順利回到關外營寨,並把事情經過報告給張頜、高覽後兩位當世驍將相視大笑,這一番計策使出,不但讓袁兵難以休息恢復氣力,還順帶賺了數百人頭,這份傷亡對目前的汜水關而言,是有些疼了

    嘗到了甜頭,指揮白日戰事的高覽雖然有些疲憊,但還是興奮開口:「俊乂,待會讓我再領兵去一次,再挫挫他們的士氣,明日或許能不戰而勝也未可知」

    比之高覽,張頜倒是冷靜許多:「凡事過猶不及,今夜已有此便宜,當見好便收我料田豐、朱靈二人必不敢寐,就讓他二人在關隘上吹著,你我該歇息了」

    高覽很聽張頜的話,點點頭,起身伸個懶腰,搖晃著腦袋弄出『卡卡』的響聲,扭頭看向一旁兵士:「爾等好生看護營寨,莫讓敵軍有機可趁」言罷,邁著大步走向自己的軍帳

    正如張頜所料,因為被幾次三番的襲擊,又小敗了一場,田豐和朱靈都沒睡覺的心思了一直到天色灰朦,眼看著就要透亮了,才稍稍小酣

    沒有給袁兵任何喘息的機會,天色微亮,張頜二人便又領著一萬將士來到關下:「朱靈,你若棄關投降,本將可保你不死」

    若是換個時候,朱靈或許會考慮一二,但前夜被戲弄的恥辱深深刻在腦海,朱靈怎會有好臉色:「張頜休要猖狂,只要我朱靈在此,你休想踏過汜水關隘」

    「不知好歹,」高覽怒罵一聲,冷喝道:「全軍衝擊,生擒朱靈」

    一方是飽睡一宿、氣力充足的鄴城精銳,一方是疲憊不堪、渾身乏力的守城袁兵,單是兩軍士氣的比較,高下就已清晰顯現出來而當雙方將士於關隘、雲梯之間交兵時,戰力的差距是明顯昨日堪堪抵住鄴城將士進攻的守兵,此刻卻節節敗退

    昨日一戰,守城將士便有近半傷亡,加之夜晚的戰事,此刻關內能用將士不足半數汜水關關頭狹長,足足四十餘架雲梯立起,不一會便有兵卒在城頭站穩腳跟

    「俊乂,你來指揮戰事,覽領兵叩關」高覽見己方兵士已佔得上風,當即策馬來到張頜身旁,交代一句便拍馬直衝上前,他等這一刻可是等了不少時日了

    高覽的行動自然不會逃過城頭守將的眼睛,朱靈見此連忙下令:「射,將那敵將給我射死」

    十餘隻箭矢飛來,高覽卻嘴角獰笑的低語:「彫蟲小技」嘴角蠕動的同時,左手側拉戰馬躲過數枚羽箭,右手挺起長刀連砍,卻是將其餘無法避開的箭矢劈向兩側

    就是這麼一小會,高覽已經靠近雲梯翻身下馬,迅跟在一名己方盾兵身後爬上了雲梯,並穩步向上攀爬,眼看就要靠近頂端因為雲梯頂端所靠的關頭已經被數十鄴城兵卒牢牢霸住,是以高覽十分安全的登頂關頭,並開始帶領周圍數十兵卒向旁邊擴張

    天下間從來就不曾有任何無法攻克的關隘,便是有『虎牢』之稱的汜水關,亦曾數次被人攻下,其中最近的一次便是拜甄堯所賜主公能夠攻下此關,身為甄堯帳下邊地重將,高覽自負自己也能將它打下,如今終於登上關頭,這離他的目標接近了一大步

    「殺」高覽的長刀早已染成猩紅,鮮血順著刀鋒往下滴落雖然朱靈想要與之力敵,可雙方戰力的差距讓他在高覽手中才走過四五回合,手心就開始發麻,身上也開了口子

    索性有忠心將士將其護住並後退,否則他肯定是要倒在高覽腳下知道自己武藝不行,朱靈便開始招呼周圍兵卒一個個的向高覽發起衝鋒城頭到底是袁軍的地盤,守將數量自然要比攻城兵卒多許多,用麾下兵卒的性命做犧牲,朱靈總算讓高覽止步不前

    因為關隘上敵我雙方將士亂鬥,下方的張頜也不敢貿然動用遠程弩箭來進行壓制,一味的兵卒衝鋒,雖然也有希望取勝,但所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張頜願意看到的

    一個時辰過去,高覽非但沒有乘勝擴張優勢,反而被上千袁兵包圍,漸漸開始後退在關下的張頜敏銳的注意到了這點,心底暗道:「觀昌氣力衰減,若無變動,定會被趕下關頭」

    想到這,張頜招來身旁幾位鄴城副將,開口道:「你等接替本將指揮戰事」言罷,抽到策馬而走,直接衝向與高覽所在位置相反的另一側,下馬同樣開始攀爬雲梯

    「砸,給我狠狠的砸」守關兵卒雖然不多,但一干器械倒是不少,如橫木、巨石等守備,倒不是一兩日的戰鬥能消耗乾淨的

    張頜武藝雖然不如甄堯帳下張飛、徐晃等人,但因為這麼些年的時常切磋,在槍術上較之數年前大有長進手腕控制槍尖震動,一顆足有他半個身子那般大的巨石在觸到張頜長槍的那一刻,瞬間四分五裂散落在周圍,但這依舊無法讓其停止攀爬

    「給我讓開」就在快攀上雲梯頂端之時,張頜挺舉長槍突刺,銳利的槍尖瞬間穿透守兵兵卒的前胸伴隨著張頜的怒喝,長槍甩動之餘,被刺穿的兵卒如布偶一般飛出關隘

    張頜登上關隘已成定局,沒有任何守兵能夠擋下他,而朱靈這個守軍唯一的戰將,連高覽都應付不了,別說比高覽強了一個檔次的張頜

    張頜在另一面領兵衝殺,讓高覽所肩負的壓力頓時輕了不少斜眼看到張頜已經衝上關隘,高覽露出一絲笑意,帶領周圍兵卒重穩住陣腳

    暫且不提汜水關上的惡鬥,單說此刻兗州昌邑城內,曹操召集帳下文武議事時,樂進出列請戰:「主公,司隸甄袁交鋒,正是我等領兵奇襲冀州,為曼成報仇雪恨的好時機」

    曹操聞言不語,但周圍不少將士都義憤填膺,就是不少文士都有勸曹操動兵的念頭,可見李典平時與一眾同僚關係處理的很不錯其實曹操何嘗不想給李典報仇,可以說,曹操帳下所有外姓將士中,最得曹操信任的就是李典了

    他曹操剛舉兵時,李典從父李乾便舉家相助,可以說若是少了李乾,他曹操想要拉起一支數千人的隊伍去打黃巾,根本就是癡心妄想那時李典正值少年,而當時沒有太多複雜思想的曹操,對他就像夏侯兄弟、曹仁、曹洪一樣,是當弟弟看待的

    雖然這些年過去,曹操的思想與當初有了差異,但對幾位十分看重的部下,感情絕對不假事世無常,並不是說他有這想法就一定能付之以行動戰爭需要的將士,糧草,輜重,無疑都讓曹孟德頭疼

    眼下眾將請命,曹操也是左右為難,答應的話根本就是打腫臉沖胖子,而當即回絕又會讓眾將寒心好在曹操並非什麼事都得自己出面,他身邊有荀彧、荀攸兩叔侄,還有程昱、陳群這等當世智者,在主公為難之際,就靠他們從旁解救

    陳群整了整衣衫,出列道:「主公,據探哨來報,甄堯麾下大將,曾仕從劉備的關羽,已經領兵南下,目前正駐紮於渤海主公不可貿然進兵,以防兗州空虛遭人偷襲」

    曹操聞言雙眉微挑,不過依舊沒有任何表示,陳群說完退回站列,程昱又出列抱拳道:「主公,昱聽聞當初於汜水關一役,僥倖逃得升天被劉表收留的張濟叔侄,如今與劉表惡交」

    「昱試想將此叔侄二人調離宛城,或能成事南陽一地乃荊州重郡,單是百姓便過百萬,郡下良田頗足若主公能取南陽,只需一年休整,便可得兵將十萬,屆時北攻冀州,為李典將軍報仇,絲毫不在話下」

    「仲德有何妙計?」曹操對程昱老頭所言很感興趣,也不知道是因為能夠多得一塊地盤,還是因為有了替李典報仇的可能

    程昱本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把自己的計策說出,但曹操都開口問了,他也只得回答:「如今潼關交戰甚急,而張濟雖然外投劉表,但卻依舊心繫長安主公只需派一巧言之士,隱藏身份前往說之,張濟必然會興兵相助牛輔,攻取潼關」

    程昱用計之妙,就在於常常能另辟巧徑,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心,性情,思維等等這種計策若是換做荀彧叔侄,便是想上十年也未必能想出來

    曹操自己本身就是兵法韜略的大家,程昱說完後,直覺告訴他此計可行不過在用人上面還得仔細琢磨,否則一旦被識破,難堪的可就是自己

    曹操不去打甄堯的主意,甄堯暫時也不會想著動曹操,這一日忙活結束,趁著天色尚早甄堯就準備回家好好陪陪幾位嬌妻,可剛走進院落,就聽見一陣古怪人語:「嗯~~昂~~~老爺輕點~~~慢點~~~」

    足夠讓人浮想聯翩的yin緋之言傳出,甄堯臉上頓時佈滿黑線:「這該死的雜鳥,一天到晚瞎叫什麼」跨步走進去,略微抬頭,就看見鶯鶯燕燕不少人都面色緋紅的圍著石桌,而在石桌上,一隻名為鸚鵡的小鳥,正賣力展現自己的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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