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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劉虞論烏桓 文 / 軍閥啊

    甄堯聽鄒靖一說,思慮片刻點頭稱是。他倒是忘記了,眼下烏桓兵馬常年在草原生存,小小的飢餓根本不會對他們的戰力有過的的影響。想通了這點的甄堯就更不著急出城了,雙眼緊盯城下,他很好奇丘力居此時會如何選擇。

    而此時,丘力居身旁的小帥打馬上前,低聲說道:「大王,撤兵吧,官兵只怕是不會出來了。底下兵卒飢餓難耐,不宜在城外乾等。」

    聽見手下人這麼說,丘力居雙眼中閃現著掙扎之色,右手緊握馬鞭,沉默半晌才咬牙道:「今日先放過這群漢人,我們撤!」

    「終究是撤兵了。」低歎一聲,甄堯心底也輕鬆不少。之前雖然口頭說著輕鬆,但城下萬餘騎兵也不是擺設,若要死拼結果如何還很難說。如今烏桓騎撤退,不論對他或是廣陽城,都是一道喜訊。

    烏桓騎雖然離開,但城池的防範依舊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待城頭佈防事宜處理完畢,鄒靖領著甄堯等人走回太守府。回到太守府後,鄒靖開口道:「若烏桓騎兵當真離開我廣陽,那你等便可領兵北上,為天子討賊。」

    劉備聽言,開口問道:「太守言下之意,那丘力居還會留於廣陽城外?」

    鄒靖緩緩點頭,開口道:「烏桓人的性子某十分瞭解,在廣陽城外損兵折將,丘力居定是不會服氣的。如今形勢所迫或許會暫時退出廣陽,一旦有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此城。」

    甄堯在一旁聽著不免皺眉,沉聲問道:「如此一來我等豈不是永遠也無法北上?如今張舉才打下四郡,根基並不穩固。若是等戰事拖延,他將四郡皆納入掌中,我等想要剿滅他,比之當年黃巾還要困難許多。」

    鄒靖無奈苦歎:「某亦無良策,如此被動,實乃靖之過錯。只望主公早日趕來,或能解此危局。」

    「劉虞嗎?」心中默念幽州牧的名字,甄堯雖然沒與他見面過,但兩世的記憶中的劉虞,都不是泛泛之輩。自己現在是沒有辦法了,他能行嗎?

    這個疑問一直到夜晚甄堯躺在床榻上都不曾揮去,帶著不確定的答案,甄堯昏昏沉沉的陷入睡眠。好不容易將城外賊子悉數擊敗,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得到釋放。

    第二日醒來,甄堯習慣的前往太守府議事廳堂,還未走近便聽見裡面傳來一陣笑談聲。心中暗自奇怪之餘,右腳邁入門檻,抬頭望去,廳堂中不但有鄒靖、劉備兩人,還有一粗布男子,之前開口說笑的便是他,此刻他正坐在首座上,而身為一郡太守的鄒靖,只能站在下首。

    略微思索片刻,甄堯已經明白此人是誰,整個幽州,除了劉虞,還能有誰讓鄒靖都得在底下站著?帶著一副笑容走上前,甄堯款聲道:「鄒太守,玄德兄。中山郡守甄堯,見過州牧。」

    坐在首座的劉虞雙眼一亮,眼前少年便是那甄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點頭道:「太守免禮,老夫不曾自報名諱,你如何得知我便是州牧?你看我這身模樣,像一州之長?」

    甄堯略微搖頭,開口答道:「素聞州牧不喜奢華,平日吃穿住行皆以樸素為準。以前堯還不信,如今卻是歎服。能讓鄒太守如此恭敬對待,也只有州牧您了!」

    「你這小子,嘴巴倒蠻會說!」劉虞搖頭笑罵一聲,開口道:「某昨夜才入得城中,未免打攪你等,便不曾與你相見。今日初見,也算是熟識了。你來的正是時候,某之前還在想,由誰替我將一封信送與丘力居。」

    甄堯詫異抬頭,不解問道:「送信給丘力居?何故?」

    劉虞雙手揉捏在一起,開口問道:「我且問你,如今幽州應當最先解決的事情是什麼?是外族?或是叛亂?」

    甄堯聽劉虞所問,當即知道他所說送信一事不過是個托詞,主要還是問自己對這一場戰事的看法。心中略微思索,甄堯輕聲道:「事有輕重緩急,如今幽州大事,當屬平叛張舉。」

    劉虞聽罷滿意點頭道:「即是平叛,就不該在其餘事上消耗兵力、精力。烏桓兵馬本是一紙信件便可解決的,你等卻空耗數萬兵力,如此實在不該!」

    甄堯見旁邊兩人都沒出聲說話,顯然在自己來之前劉虞就已經說過了,就算鄒靖兩人不贊同,也不會反對自家主公的意見。不過他對劉虞的說法卻不敢苟同,沉默片刻開口問道:「州牧之意是招降烏桓兵馬?」

    劉虞點頭道:「不錯,烏桓騎本就是我大漢所屬,雖有襲擾不過是於情所迫,只要他們可以安然生存,如何會反覆襲擾大漢州郡?為官者視其如大漢子民,如此烏桓騎只會成為大漢助力,而不是如現在一般,年年災禍不斷。」

    甄堯聽罷心中卻是一點也不認同,若是真如劉虞想的這麼美好,那也不會出現以後的『五胡亂華』了。略微搖頭,甄堯開口道:「不知州牧可曾知曉,烏桓騎擄掠大漢州郡,百姓視之如猛獸,兩者完全無法融合,如何能並存於世?」

    劉虞笑著搖頭道:「賢侄所言差矣,只要我大漢願意接納他,再派人行以教化之事,烏桓自然會歸於我大漢。譬如現在,某一封書信,便可令丘力居撤兵,如此兩全其美,不比賢侄以武略謀勝要強許多?」

    道不同不相為謀,甄堯知道和劉虞這種死心塌地實行懷柔政策的人辯說是沒結果的。何況對方現在是一州之長,自己不過是中山郡守罷了。再繼續扯下去,搞不好就要落個自大傲慢的名頭,當即點頭道:「州牧之威望,懾服一烏桓小族,自是不再話下。」

    甄堯不再辯駁,劉虞對他的識趣也頗為滿意,點點頭輕聲道:「武略並非不好,只是能不動兵就不要大起干戈,此乃勞民傷財之舉。之前所說皆是戲言,某已派人將虞親筆信件送往烏桓兵寨,兩日內,定有回音傳來。」

    甄堯瞪大了眼睛,詫異問道:「州牧才至廣陽,就安排好了一切?」

    一旁的鄒靖開口說道:「主公昨夜可是一直未睡,花了許多功夫才寫下勸降書信。」甄堯聽罷,當即彎腰向劉虞行禮一拜。不論劉虞執政理念如何,單憑他雷厲風行的辦事效率,與無時無刻不為民考慮的心思,這一拜,甄堯是心甘情願的。

    佛曰:你抽煙,喝酒,嚴重影響了我的品牌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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