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上 第三五八章 撞艇危機! 文 / 落魄三哥
第三五八章撞艇危機!
「得克薩斯號」驅逐艦編在琉球海軍第二特混艦隊的先譴隊,剛從東中國海進入日本西部海宇,向幾百海里外的舞鶴港駛去。
航路就是最前線,戰鬥隨時都可能發生。這是一次相當危險的航行。「得克薩斯號」驅逐艦的任務主要是測定蘇聯潛艇在海中所處的位置,保證主力艦隊航行的安全。
先遣艦隊由幾艘呈兩縱陣形前進的軍艦所組成。掃雷艦走在前面,用掃雷器檢查航路上有沒有水雷。兩艘摩托炮艇在兩旁隨行,保護先遣艦隊旗艦「波士頓」號彭薩科拉級巡洋艦不受蘇聯潛艇和飛機的狙擊。而的「得克薩斯號」驅逐艦則在右邊航行。
空氣相當清新,在青天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頂著白浪頭的黑色海浪。甲板抖動著,傾側著,就像要逃開似的。驅逐艦慢慢地爬上陡急的浪峰,然後迅速地增加速度,大吼一聲陷了下去。它的船頭一忽兒高高翹起,一忽兒消失在沙沙作聲的白色的浪沫中。透明的波浪不時從甲板上橫穿過去。
劉海生少校笨手笨腳地爬上了指揮橋,用手和腿抱住了羅盤架,想對著遠遠的海岸標誌測定方位。羅盤方位牌在定位儀的三稜鏡下直轉著,像是留聲機唱片似的。在他的眼前,一行一行的數目字滾動過去。
看到一個覺得是最正確的數字後,劉海生從指揮橋下去,走到甲板室裡,以便在航圖上確定位置。
每次上指揮橋回來,總看見甲板室裡都是同樣的情形:航圖從桌子上垂掛下來了,壓在航圖上的鎮紙、尺、量角器、圓規,都在到處亂滾,從這邊板壁滾到那邊板壁。劉海生一邊罵著,一邊把他的東西放在原處,然後進行測定方位。
可是,測得的地點沒有一次是與實際地點相符。
「在這種簡單的環境下,我難道都不能做好一個領航員的工作嗎?以後怎麼辦呢?」前國民政府海軍江防艦隊炮艇艇長劉海生不斷的問自己,他覺得非常絕望,最後竟把那些數字完全攪成一團,分不清了,額上滿是冷汗。
由於強烈的汽油味道和他所不習慣的驅逐艦所特有的搖晃,他頭暈起來,想要嘔吐。想去躺一躺,可是羞恥心和固執的脾氣,促使他決定再次爬上了指揮橋。
「艦長,您幹嘛老是在測方位呀?」副艦長胡克城上尉好奇地望著他。「您測的次數,比整個先遣隊裡所有領航員測過的次數加起來還要多。」
劉海生正想回答些什麼話。可是,胡克城接著說:「也許,您測了那麼多的次數,不知道該相信哪一次才好?」
劉海生鼓起勇氣,苦笑著搖了搖頭,老實地承認道:「我對哪一次測得都不敢相信,因為羅盤方位牌在轉動,方位示度不夠準確,而航程又老是在改變,也沒法根據速度和時間來計算航線。」
承認自己的短處,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指揮橋上所有人全聽到艦長的話。不過年輕的琉球海軍官兵們,誰都不認為這是一件丟臉事……
胡克城上尉點了點,道:「艦長,要不您再試一次看看?」
「嗯,我就是這麼想的。」劉海生艦長立即叉開兩腿,靠在方位儀上,竭力要保持平衡。在劇烈擺動的驅逐艦上,這樣一個姿勢是很難站穩的;然而,他的頭不再搖晃,他的手也能空出來工作。
用手指握住方位儀,開始在方位儀的標線上尋找標記。不中用!仍舊不能讀出三稜鏡裡的示度來,數目字仍舊像是在萬花筒裡那樣地滾動著。
「稱平環是一件什麼東西,它是作什麼用的?」又聽到副艦長的聲音。
劉海生這時才想到,他的手指壓在了羅盤筒身上,導致羅盤方位盤不能保持水平。得到大學生副艦長的提醒後,劉海生連忙把手指擱在筒身上,使放平環不能起作用。
這樣羅盤便和小艇一同在動盪了,劉海生一面藏起羞紅的臉色,一面又急急俯視著定位儀,隨意地讀出示度來。
大衛洛克菲勒上將請來的美國教官們早就走了,琉球海軍所有的軍官們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互相學習互相幫助,艱難的摸索各種專業技能。
這真是一次艱苦的航行,它要求每一個戰鬥崗位上都要進行極緊張的工作。水兵和指揮員都必須小心諦聽每一點聲音,觀察霧裡的情況。
假如信號員發現了一個陌生的黑影,他必須悄悄地報告艇長。舵輪必須一刻不停地改變方向,那麼才可以使以後的動向,不讓敵方的巡邏艦知道。水兵們站在布煙器旁邊,隨時準備執行「放煙幕」的口令,炮手們更不能離開炮位一步。
琉球海軍的戰鬥力不怎麼樣是眾所周知的,但誰也不敢相信,他們在正用美國教官留下的「作戰條令」,以及海洋大學的教科書在操縱軍艦。
裝載在驅逐艦上的深水炸彈,對於艦艇的航行有些什麼影響?當不能開亮手電筒的時候,怎樣在黑暗中施放深水炸彈?投放炸彈的工作應怎樣組織?當原先裝載在軍艦上的大量鋼鐵,經過若干時候都傾瀉到了敵人身上後,領航員應該怎樣使用磁力羅盤?在這種情況下,磁力羅盤的精確性有多大?
沒完沒了的問題,困擾著這群貌似強大的菜鳥們!
剛回到艦橋,劉海生立即從手提包裡,拿出了一本《羅盤偏差綱要》,從擱架上把海洋大學教科書《磁力羅盤的偏差》也搬到桌子上,臨陣磨槍的開始了學習。
「艦長,艦長,正北方向出現十六架飛機!正北方向出現十六架飛機!」
雷達員急促的報告聲讓劉海生大吃一驚,立即抓著話筒大喊道:「戰鬥警報!戰鬥警報!立即向旗艦回報情況,全艦人員進入戰鬥位置!」
隨著刺耳的警報聲響起,輪機員們走進艙口,把艙蓋蓋好。水兵們帶好鋼盔在大炮和機槍旁注視著天空,並緊張的準備著。
旗索上,軟洋洋地飄起了「敵機」的信號旗,警告全航隊有敵機來襲。
十五分鐘後,大家都聽見了「p40」戰鬥機馬達所特有的軋軋聲。
「來了!蘇聯的飛機來了!」胡克城第一個發現了敵機,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赫然發現十幾架蘇聯戰機呼嘯而來。
沒有旗艦的命令,劉海生當然不敢下令射擊。但還是舉著望遠鏡大喊道:「高射機槍,對準正上方飛機,標尺定近點。」
「六架p40……與右舷成六十度向我們飛來!甲板炮準備迎擊!」
先遣隊旗艦「波士頓」上的陳紹寬,看了看上空盤旋的蘇聯戰機後,斬釘截鐵的命令道:「命令各艦保持克制,只要堅持三分鐘,我們的飛機就來了。」
「是,校長!」波士頓號巡洋艦艦長王上校應了一聲後,立即向各艦下達了這道命令。
除高度緊張的琉球海軍官兵外,鮑勃導演的攝制組正在甲板上舉著攝影機,仰空拍攝蘇聯遠東空軍正盤旋的機群。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一身海軍制服的伊戈爾岡察連科,急切的說道:「陳將軍,我可以保證我們的飛機不開火,您能保證你們的官兵不射擊嗎?」
陳紹寬回過頭來,拍了拍伊戈爾岡察連科的肩膀,呵呵笑道:「中校,就算他們忍不住的開了火,也不會對你們的飛機構成威脅。」
蘇聯空軍來的都是戰鬥機,根本不可能對防空火力密集的琉球先遣艦隊產生威脅。除了各艦炮位上的那些菜鳥們之外,最緊張的當屬伊戈爾岡察連科了。
「將軍,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笑?」很顯然,伊戈爾岡察連科並不相信陳紹寬的保證。
陳紹寬立即走到他的身邊,低聲笑道:「中校,出發前我已命令把所有的炮彈換成訓練彈。」
伊戈爾岡察連科這才鬆下了一口氣,立即跑到艦橋指揮部的電台邊,將這一情況通報給上空的蘇軍飛行員。
三分鐘不到,從先遣艦隊後方四十海里處,三艘航母上起飛的琉球海軍艦載機,密密麻麻的飛到了先遣艦隊上空。
四十多架海盜式戰鬥機,迅速搶佔高度,餓虎般的向十六架蘇軍p40撲去。
「卡普路諾夫少校,卡普路諾夫少校!任務完成,我命令你們返航!任務完成,我命令你們返航!」伊戈爾岡察連科見戲演的差不多了,為了確保安全,立即下達了返航的命令。
陳紹寬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將電台調到艦載機的指揮頻率,大喊道:「先遣隊呼叫一大隊,先遣隊呼叫一大隊,聽到請回答。」
隨著一陣刺耳的電流聲傳來後,電台揚聲器裡傳來了艦載機一大隊指揮官急促的回應聲:「先遣隊,先遣隊,我是一大隊,我是一大隊!」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陳紹寬怎麼也沒想到,飛行學院院長黃光銳竟然親自上陣,並率領第一大隊趕來護航。
「黃校長,我是陳紹寬,請你們留二十架戰鬥機繼續為我們護航,其他飛機將蘇聯飛機逐出我部海域。」
「一大隊明白,一大隊明白!」黃光銳立即將頻率切換過來,命令二中隊飛機跟著自己驅逐蘇聯空軍戰機,其餘中隊為先遣隊護航。
蘇聯空軍的這次挑釁行動,是給琉球海軍釋放出潛艇已經到位的信號,同時也是為即將發生的撞擊事件預先找回點兒面子。
陳紹寬再次計算了下航向,在海圖上點了點之後,斬釘截鐵的命令道:「王艦長,命令掃雷艇和驅逐艦讓開航道,十分鐘後由旗艦領航,並命令各艦做好落水艦員營救準備。」
「是,校長!」
……
十五分鐘後,「花旗號」巡洋艦的艦橋指揮部內歡聲雷動。
大衛洛克菲勒上將看著「洛克菲勒號」埃塞克斯級航母、「摩根號」、「杜邦號」卡薩布蘭卡級護航航母調轉航向,準備接收艦載機降落時,得意洋洋的笑道:「先生們,我們已經贏了第一局!我早就說過,俄國人的那些老爺飛機,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正如大衛所說的那樣,蘇聯遠東空軍的戰鬥機,都是二戰期間美國援助的p40、p39,還有英國支援的颶風、噴火戰鬥機。儘管他們的數量眾多,但性能上卻不是琉球海軍海盜式戰鬥機可比擬的。更何況這已經是他們作戰半徑的極限,根本不可能長時間在先遣艦隊上空滯留。
「大衛,他們也太瞧不起我們了,竟然只派來了十六架戰鬥機。」約翰摩根上將放下酒杯後,笑道:「我還以為他們會派點魚雷機和俯衝轟炸機來呢!」
「那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有一百二十架戰鬥機,還有艦艇防空火力的支援。如果他們不怕像火鳥那樣被擊落的話,那就儘管來吧!」第二特混艦隊的大當家,比爾中將胸有成竹的笑道。
韓立國再也忍不住了,便嚴肅的提醒道:「將軍們,我們不能小看了那些蘇聯人。他們都是參加過二戰的老手,一但真打起來,我們的損失會很大。另外艦艇官兵也需要加強訓練,他們的高射火力不打到自己人身上,那已經是燒高香了。」
說什麼來什麼,艦載機三中隊返航的一架飛快降落失敗,起落架還沒接觸到航母甲板,就直溜溜的衝進了大海。
「杜邦號」護航航母上的所有人員,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給驚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幹什麼。
還是「和諧號」航母艦長道奇少校經驗豐富,命令艦員們放下救生艇展開營救,同時通知聖騎士中隊的直升機立即起飛。
「蠢豬,簡直就是一群又蠢又笨的豬!」
丟人,丟大人了!望遠鏡裡發生的一切,氣得大衛洛克菲勒上將暴跳如雷。
威斯納中將聳了聳肩,苦笑著說道:「先生們,我想我們抵達日本後,必須要加強這方面的訓練了。」
事故發生在第二特混艦隊,比爾中將非常之尷尬,立即咬牙切齒的說道:「請大家放下,等抵達舞鶴西港後,我會狠狠的教訓那群菜鳥。」
琉球海軍太年輕了,戰鬥力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訓練出來的。大衛洛克菲勒上將稍稍冷靜了下來,嚴肅的命令道:「將軍們,我們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就是訓練,水面艦艇要訓練,艦載機飛行員要訓練,海軍陸戰隊也需要訓練。」
「是,將軍!」指揮部裡的將軍們立即異口同聲的保證道。
大衛洛克菲勒長歎了一口氣後,突然說道:「先生們,這件事必須要保密,不但不能讓蘇聯人知道,更不能讓東京的那個老糊塗知道。」
約翰摩根上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非常有必要,如果傳出去,就丟大人了!」
韓立國可沒心情跟他們扯淡,要知道墜海的飛行員可是自己的同胞。下達完營救命令後,便舉著望遠鏡萬分緊張的觀看營救過程。
謝天謝地,飛機並沒有爆炸,而是在海裡紮了個猛子後又浮了上來。「和諧號」航母放下的救生艇,迅速劃到了飛機旁邊,六名美國船員七手八腳的將落水飛行員拖出了飛機,並開始了人工呼吸。
這突如其來的事故,把半小時前趕走蘇聯空軍的喜悅一掃而空。年輕的琉球海軍將領們頓時陷入了沉思,暗自盤算著這支貌似強大的艦隊,到底有沒有戰鬥力可言。
就在眾人悶悶不樂之時,通訊參謀神色慌張的衝進了艦橋指揮部,吞吞吐吐的匯報道:「報……告,先遣……先遣艦隊發現一艘蘇軍潛艇,三次警告無果後,波士頓號巡洋艦艦長下令撞沉了那艘潛艇。」
正在氣頭上的大衛洛克菲勒哪顧得上這些,隨口說道:「撞沉了就撞沉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政治敏感性超強的威斯納中將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揪著通訊參謀的衣領,緊張的問道:「什麼?你是說他們撞沉了一艘蘇聯潛艇?」
「是,長官!波士頓號巡洋艦撞沉了一艘蘇聯潛艇,並營救出三名蘇聯海軍官兵。」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把艦橋指揮部裡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如果這是在半小時前,膽大包天的二世祖們肯定會不屑一顧。但經歷了剛才那起意外的事故後,他們深切的明白自己還不是蘇聯人的對手。
「冷靜,冷靜,我們現在必須要冷靜!」大衛洛克菲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即自言自語的說道。
約翰摩根上將沉思了片刻後,斬釘截鐵的喊道:「各位,蘇聯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必須要進入緊急狀態,隨時準備戰鬥。」
大衛洛克菲勒反應過來,大呼小叫的命令道:「艾迪上校,戰鬥警報,快拉戰鬥警報!」
威斯納中將點了點頭,對身邊的華萊士命令道:「快,快把這個情況向華盛頓報告。並通報給東京的盟總、青島的第六艦隊。」
「是,長官!」琉球海軍第二特混艦隊情報主管華萊士少將,匆匆的跑出了指揮部,去通訊室向上級發報。
你們也有怕的時候!見這群無法無天的傢伙一個個如喪考妣的樣子,韓立國不禁暗笑了起來。想到李老闆交給自己的任務,連忙走到大衛洛克菲勒身邊,提醒道:「上將先生,我們並不怕蘇聯人,只是我們現在還沒做好所有的準備。」
大衛洛克菲勒這才想起,琉球海軍的這次行動就是來對付蘇聯人。撞沉一艘潛艇就是偉大的勝利,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啊?
「對,你說的很對!」想到自己已經成為二戰後,第一個讓蘇聯遭到重大損失的人,大衛洛克菲勒上將興奮到了極點,立即喊道:「先生們,小伙子們幹得很出色,我們根本不需要為此而沮喪。」
漢斯中將點了點頭,沒心沒肺的附和道:「大衛,我們應該給波士頓號的艦長頒發勳章,最好再給他晉陞一級軍銜。」
「將軍們,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談,我認為還是先考慮下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威斯納中將可沒有那麼樂觀,便憂心忡忡的提醒道。
大衛洛克菲勒走到他的身邊,斬釘截鐵的說的:「威斯納先生,難道你忘了我們來幹什麼的了?小伙子們幹的不錯,他們給了蘇聯人一個教訓。要知道是他們挑釁在先,先派飛機來威脅我,然後又搞出一艘潛艇來擋我們的道。」
約翰摩根想了想之後,突然笑道:「大衛,撞沉和擊沉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既然是撞沉,那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我認為應該盡快發佈一條通電,對該事件表示遺憾。」
這個群二世祖反應的倒挺快,韓立國滿意的點了點頭,的很對,我建議趕快向總統先生匯報,請他去跟蘇聯人交涉。而我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反正是交通事故,大不了賠點錢算了。」
「夥計們,這個主意非常棒!」大衛洛克菲勒想了想之後,立即命令道:「艾迪,照韓將軍說的去辦。命令艦隊繼續前進,爭取日落前到日本吃晚飯。」
琉球海軍第二特混艦隊撞沉蘇聯潛艇的消息,隨著一道道電波傳到了世界各地。
人們得知消息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大衛洛克菲勒在吹牛!就在世界各媒體準備把這則消息的電文扔到垃圾桶裡之時,蘇聯政府卻宣佈一艘蘇聯海軍潛艇在日本海域失蹤。
東京的麥克阿瑟傻眼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剛抵達舞鶴西港的大衛洛克菲勒上將,就向全世界宣傳對該事件負責。同時對蘇聯空軍和海軍,在琉球海軍進駐日本途中的兩起挑釁行動,進行了強烈的抗議。對蘇聯潛艇被撞沉的悲劇,幸災樂禍的表示了遺憾。
事件的真實性得到了確認,舉世嘩然。
剛趕到巴黎參加四國外長會議的馬歇爾國務卿,便緊急約見蘇聯外長莫洛托夫。代表美國政府,對撞艇事件中殉職的蘇聯官兵進行哀悼。同時要求蘇聯政府保持克制,建議蘇琉兩國用談判的方式解決爭端。
琉球共和國總統曹樸,第一時間內就率領琉球共和國那龐大的部長隊伍,趕赴那霸灣維和基地的蘇聯駐聯合國亞洲分部使團臨時駐地內,向二十三名在撞艦事件中殉職的蘇聯官兵進行哀悼。
事件很嚴重,事態很緊張。蘇聯最高統帥部經過一番研究,立即命令包括朝鮮、中國旅順、北方四島在內的一百三十多萬遠東蘇軍,在朝鮮半島、海參崴、北方四島三處,展開代號為「暴風雪」的超大規模軍事演習。
演習,天知道這個演習會不會演變成戰爭?不等華盛頓作出了反應,麥克阿瑟便命令遠東美軍進入戰爭狀態,以防蘇聯紅軍攻擊南朝鮮地區。
華盛頓時間凌晨五點,福裡斯泰爾國防部長、艾奇遜副國務卿、中情局杜勒斯局長、蘇聯問題專家喬治凱南等人接到電話後,便匆匆趕到了白宮橢圓形會議室召開緊急會議。
「先生們,遠東的局勢一觸即發,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眾人剛剛落座,杜魯門總統便異常嚴肅的詢問道。
見眾人都不開口,琉球海軍進駐日本的始作俑者杜勒斯,不得不問道:「副國務卿先生,四國外長會議那邊有沒有什麼好消息?」
艾奇遜副國務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無奈的說道:「國務卿先生緊急約見了莫洛托夫,但莫洛托夫除了指責琉球共和國受我國指使外,其他的事情則閉口不談。」
「蘇聯人想幹什麼?難道他們真想挑起世界大戰嗎?」福裡斯泰爾國防部長想了想之後,自言自語的問道。
杜魯門總統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他們真想打,那我們也絕不能退縮。」
「不,他們不想打!」蘇聯問題專家喬治凱南看完簡報後,突然驚叫道:「總統先生,蘇聯人在遠東的軍事演習是虛張聲勢。沒強大的海軍,他們最多也只能拿下朝鮮半島。如果他們真想打,那進入戰爭狀態的應該在歐洲、在中東、在希臘!」
「彭!」杜魯門總統隨即反應過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笑道:「喬治說的對,他們根本就不想打。」
福裡斯泰爾國防部長點了點頭,突然笑道:「總統先生,我認為他們是不敢打,而不是您所說的不想打。」
「哈哈哈,部長先生,我想在沒有研製出原子彈之前,他們是絕不會貿然發動戰爭的。」想到美國手上有著獨一無二的核威懾力量,杜魯門總統便胸有成竹的笑道。
「毫無疑問,琉球海軍的行動獲得了巨大成功。通過這次試探,我認為需要重新制定對蘇政策了。」福裡斯泰爾國防部長想了想後,得意洋洋的建議道。
一次空中威脅被琉球海軍艦載機給趕跑了,第二次海上攔截被琉球海軍撞沉了一艘潛艇。事情過去了八小時,蘇聯除了宣佈進行軍事演習外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這讓白宮官員們意識到了蘇聯的外強中乾。
杜魯門總統扶了扶眼鏡,指著遠東地圖說道:「先生們,琉球海軍的這次行動很棒,我認為應該讓他們在遠東地區發揮更大的作用。」
福裡斯泰爾國防部長大喜,連忙問道:「總統先生,您的意思是?」
「先生們,日本那邊很麻煩,既然麥克阿瑟抽不出身來對付蘇聯人,那我們何不如將整個日本西海岸全部交給琉球海軍?」
杜魯門總統站了起來,繼續說道:「大衛洛克菲勒既然想在那裡構築一條日本西海岸到台灣的自由防線,那我們乾脆就把這條防線交給他。而我們的遠東駐軍則作為第二梯隊,成為遠東地區的戰略預備隊。」
福裡斯泰爾國防部長看了看地圖後,立即疑問道:「總統先生,這存在著兩個問題。第一,自由防線一但建立,那就會把我們在朝鮮半島的駐軍,與日本、琉球駐軍分割成兩塊;第二,遠東地區將會出現兩個最高統帥部,協同指揮上肯定會有問題。」
與第二次世界大戰一樣,美國始終保證著先歐後亞的政策。杜魯門總統沉思了片刻後,毅然說道:「朝鮮問題是該解決了。先生們,我們必須加朝鮮建國進程,等他們獨立建國後,就把他們納入自由防線的防禦範圍。而我們在朝鮮的駐軍將全部撤回,成為遠東地區的戰略預備隊。」
杜勒斯局長意識到這絕對是個好機會,連忙笑問道:「總統先生,您是不是想在西太平洋地區建立一個共同防禦組織?」
「非常正確!」杜魯門總統滿意的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說道:「先生們,在歐洲我們還有很多盟友一起抵禦『共產』主義入侵,但在亞洲我們卻是在孤軍奮戰。既然我們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證亞洲的安全,那為什麼不找幾個朋友幫忙呢?
至於指揮權的問題那就更簡單了,既然是兩道防線那就成立兩個司令部。防禦司令部由中情局領導,戰略司令部由五角大樓負責,你們兩家互派聯絡官,協調兩司令部之間的協同問題。」
這可是艾倫杜勒斯局長夢寐以求的事情,立即欣喜若狂的說道:「沒問題,我們中情局會守好第一道防線的。」
「那撞艦事件怎麼解決呢?」喬治凱南想了想之後,還是疑問了起來。
杜魯門總統打了個哈欠,隨即呵呵笑道:「不是還有聯合國嗎?我想賴伊先生會對琉蘇調停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