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上 第二九四章 湯姆的前途 文 / 落魄三哥
第二九四章湯姆的前途
胡佛和他的聯邦調查局倒台，在堅果國的影響是深遠的。熱愛民主和自由的堅果國人民，對政府信任程度達到了歷史上的最低點。
而英伊之戰又讓日薄西山，國庫空虛的大英帝國無以為繼。迫於巨大的財政壓力，鷹鼻國不得不將全球各地的軍隊和間諜逐一撤退，在地圖上留下一大片空白，讓蘇聯陣營有可乘之機。
就在昨天，被堅果國盟友無恥出賣的丘吉爾首相，向杜魯門總統發出照會，聲稱鷹鼻國將在6個星期內停止對希臘和土耳其的軍事與經濟援助。此後四年裡，希臘大約需要10億美元的經費用於防止火鍋主義蔓延，堅果國必須獨自承擔起抵禦火鍋主義的責任。
內憂外患的杜魯門總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召集起一批自認為有能力改變人類命運的人，研究應如何阻止蘇聯佔領歐洲。因為斯大林已牢牢控制了巴爾幹，左派游擊隊則在希臘山區對抗右翼王室，意大利和法國發生糧食暴動，『共產』黨政治人物呼籲發動全面罷工。
這是個機會，對躊躇滿志的艾倫杜勒斯來說絕對是個機會。沒有了胡佛的阻擾，又有一群陸軍航空隊將軍們的支持，國際局勢又這麼的嚴峻。所以杜勒斯終於請關心國家安全的議員們，向國會正式遞交了《國家安全法》草案。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審議，國會山議員們以壓倒性多數，通過了這份可以讓陸軍航空隊成為堅果國空軍，並誕生出堅果國第一任國防部長的法律。
空軍能不能獨立杜勒斯並不關心，誰當國防部長他也不會考慮。他關心的是《國家安全法》中那最不起眼的幾句話。也正因為那簡明扼要的幾句話，讓他的中央情報組搖身一變成了中央情報局。
儘管杜勒斯在國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議員們強調：「建立全世界最大情報機關的資源，編製不需太多」、「本局的行動既不會虛浮誇張，更不能像業餘偵探認為的那樣，過度籠罩在神秘和玄虛中。成功的唯一條件是努力、準確的判斷和常識。」
但中央情報局的隱秘性，也和堅果國民主的開放性相牴觸。甚至連前國務卿艾奇遜都說道：「我對這個機構懷有極強烈不祥的預感。我要提醒總統，一旦設立中情局，他本人、國安會，甚至其他任何人都無從知悉它在做什麼，亦無從控制它。」
正如艾奇遜所說的那樣，中央情報局要進行秘密行動，必須有國家安全委員會直接授權或示意。國家安全委員會成員雖然包括總統、國防部長、國務卿和軍事首長以及幾個參議員，但他們卻都只是掛名，會議難得舉行一次。所以中央情報局很可能會因此成為繼胡佛曾經的聯邦調查局那樣，又一個失去控制的獨立王國。
儘管如此，為了防止火鍋主義蔓延，議員們對此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通過了《國家安全法》。但吃一塹長一智的國會議員們，為防止中央情報局急劇膨脹，並沒有把中情局列為堅果國的正式政府部門。
忙來忙去，杜勒斯赫然發現中央情報局與之前的中央情報組一樣，沒有國會的撥款，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權力。
甚至連剛剛建立了不錯關係的五角大樓，也對自己這個「令人非常頭疼的部門」無情的反對。
白忙活了一場，真他娘的白忙活了一場！杜勒斯局長這半天來，已經罵了無數次這樣的話了。
但不管怎麼說，讓中央情報組成為了中央情報局，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杜勒斯才接受朋友們的熱情邀，參加今晚的喬治敦週日晚餐會。
華盛頓是由一批自以為住在宇宙中心者所管理的小城，面積1平方英里的喬治敦則是內城，街道由石板鋪成，路旁的木蘭樹鬱鬱蔥蔥。
城中心p街3372號是一幢建於1820年的4層樓雅致房舍，屋後有一座英式庭園和一間正式的晚宴廳，威斯納夫婦便以此為家。
與出雲國大本營的參謀們一樣，堅果國也有這麼一群不顯眼的人，左右著堅果國的外交政策。無數個週日夜晚，他們把這裡變成了初具規模的堅果國國家安全機關，堅果國的外交政策就在威斯納的餐桌上成形定案。
「艾倫，恭喜你擔任第一任中情局局長。他們都到了，咱們趕快進去吧。」見杜勒斯的轎車停在院外，杜勒斯的得力助手威斯納便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杜勒斯從車裡拿出一瓶紅酒，遞給威斯納後，苦笑道：「朋友，事實上今天的結果並不讓我滿意。看來我還得自己想辦法，解決經費的問題。」
威斯納打開了房門，一邊把杜勒斯讓進去，一邊鼓勵道：「艾倫，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端，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客人們早就等在了客廳裡高談闊論，見杜勒斯走了進來，一個個便熱情的打招呼，並祝賀《國家安全法》的順利通過。
今天的客人可以說都是堅果國政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分別是即將出任駐巴黎大使的戴維布魯斯、國務卿的法律顧問奇普波倫（未來的駐莫斯科大使）、副國務卿洛維特、海軍部長福裡斯特爾、以及剛剛聲名鵲起的克里姆林宮專家凱南。
女主人見客人都到齊了，並禮貌的邀請大家去餐廳就餐。眾人連忙響應女主人的號召，魚貫走進餐廳，打開了杜勒斯帶來的紅酒大快朵頤起來。
按照鷹鼻國傳統，餐後女士退席，留下的男士天馬行空地醉言笑謔直至深夜。
「艾倫，埃德加是徹底的完蛋了，你們有沒有把聯邦調查局北美的情報工作接過來？」副國務卿洛維特放下手中的甜點，關心起來杜勒斯的工作。
杜勒斯連忙說道：「早接過來了，沙利文局長對此很配合。當然，總統先生也對此有過交代。」
洛維特副國務卿點了點頭，笑道：「艾倫，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但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經費，令人頭疼的經費問題。如果中央情報局沒有足夠的經費，很難有大的作為。儘管大家對杜勒斯的遭遇很同情，但他們對那些國會議員們卻毫無辦法。
見大家又討論起了這個問題，戴維布魯斯突然調侃道：「先生們，埃德加如果擔任艾倫這個職務，我想他會有辦法解決經費問題的。」
說起胡佛的監視，眾人頓時哄笑了起來。
副國務卿洛維特笑完之後，若有所思的問道：「先生們，你們感覺湯姆參議員怎麼樣？據我所知，他在競選時的口號便是要求遏制火鍋主義的蔓延。除了那個不討人喜歡的麥肯錫議員之外，我認為他在國會議員中算是不多見的人。」
「嗯，您說得非常對，也許咱們下周應該給他發封請柬了。」威斯納沉思了片刻同意道。
扳道胡佛風頭正勁的湯姆，這才落入了堅果國政治精英們的法眼。正當大家考慮通過什麼方式發出邀請時，杜勒斯出人意料的說道：「先生們，說起來湯姆參議員跟我的關係不錯。早在他當選國會參議員前我就和他認識了，而且在他對聯邦調查局進行司法調查的前期，我還給他提供了一些幫助。」
杜勒斯的話把眾人驚呆了，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杜勒斯跟湯姆的私人關係怎麼樣，而是聯邦調查局之所以倒台，是不是杜勒斯和他的中央情報組幕後操縱的。
見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杜勒斯連忙說道：「哦，我的上帝！那件事跟我無關，我也是在他動手的前一天才知道的，再說特別調查委員會的那些人，可都是湯姆參議員曾經的手下。」
「艾倫，你嚇死我們了！不過這樣也好，不扳倒那個討厭的傢伙，華盛頓將永無寧日。」海軍部長福裡斯特爾端起咖啡笑了起來。
而威斯納卻對把湯姆那個政治明星，怎麼拉入自己這個圈子非常感興趣。他沉思了片刻後，突然說道：「艾倫，既然你跟他那麼熟，那下周晚宴的邀請就由你來發了。」
這對杜勒斯來說還真不是個問題，便欣然答應道：「行，這完全沒問題，我想參議員先生會接受邀請的。」
海軍部長福裡斯特爾想了想之後，說道：「先生們，湯姆參議員的特別調查委員會很快便會解散，據可靠消息，他很可能在外交委員會或軍事委員會內任職。如果咱們能讓他在國家安全委員會內掛了職位，我想對艾倫你今後的工作會大有幫助的。」
凱南率先明白了過來，驚叫道：「對了，他完全可以兼職嘛！」
同樣對火鍋主義有戒心，又在國會內有著驚人的影響力，更難能可貴的是跟杜勒斯關係不錯，這樣的人進入國家安全委員會，對眾人來說無疑是個最佳選擇。
威斯納立即站了起來，說道：「部長先生說的非常有道理，無論他現在選擇進哪個委員會，我想白宮、國會和國務院都不會有意見的。艾倫，你應該盡快找他談談，如果他真如傳言那樣擔任軍事委員會副主任，那他完全有權利繞過國會，給咱們中央情報局秘密撥款。」
馬歇爾國務卿的法律顧問奇普波倫，沉思了片刻後，也建議道：「對，艾倫，你完全可以動員湯姆參議員擔任軍事委員會副主任、外交委員會委員以及國家安全委員會委員。」
杜勒斯當然知道這是解決中央情報局經費困境的最佳辦法，但還是苦笑道：「先生們，湯姆參議員在大戰時只是一名中校，要知道國家安全委員會和軍事委員會裡都是將軍、總統以及國務卿，我認為這恐怕有點難度啊！」
海軍部長福裡斯特爾擺了擺手，呵呵笑道：「艾倫，這完全不是問題，湯姆參議員現在如日中天，他解決了華盛頓大部分官員們的麻煩，我想連總統先生都會給他幾分面子的，你就放心的去找他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