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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仙魔佛鬼大戰 第三百八十九章 「成教」青龍關撒野 盤王履任為上官 文 / 魚淚滿江

    第三百八十九章「成教」青龍關撒野盤王履任為上官

    卻說盤王一行四人卻是到了青龍關,有感這萬年雄關,百戰之地,卻是駐足而觀。

    「此地便是我們落腳之處了。」盤王尋了處偏僻地兒,降下雲頭,卻是細細觀賞起這萬古雄關起來。

    此時的青龍關,幾乎已經成了地仙界中最重要的一處地方。此地當年封神之戰中,便被那聞仲駐以大軍,力拒西岐千萬大軍於關外。

    這還不止,後來**挑動仙神劫,一禍引一禍,一劫連一劫,此地也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仙神之輩,尋常死難者,更是不計其數。不過,大多數死難者卻是能入輪迴六道,仙神之輩命好的倒也上榜封神,或是化身為天兵天將,各方陰神差役,職司天下四方山川河流之地。當然,更多的仙神之輩,不是做了叛徒,就是化身灰灰,倒也著實讓人感慨。

    此地百戰之後,卻是森嚴了許多。雖然當年此地只是人戰之場,不過經歷了封神一劫中最為殘酷的戰鬥,此地的重要性早已經超脫了尋常凡人城池的地位。

    當年聞仲在時,便命神通之輩以法寶秘術布下諸多大陣守衛青龍關。後又有歷代統治者,皆會廣邀天下修行之輩,在此地布下大陣,以求扼守四方通達京畿之路。在他們看來,只要保住老窩,那麼青龍關就是第一重要的。

    盤王一揮手,頓時四人衣著盡皆起了變化。盤王一身獵戶裝扮,靈茱一身農家婦人穿著,而那周化和李天賜卻是各著方巾於頭頂,神色未改,卻是化作了兩個剛剛及冠之年的年輕後生。四人穿著盡皆樸質無比,倒也是鄉野之氣。此時已盡年關,靈茱化作的婦人手中,卻是拎了一個布包裹。

    「這青龍關果然是萬年雄關,不知道有多少帝王在這裡設下陣法庇護雄關。此時雖然未曾開啟大陣,不過如若開啟,怕是尋常仙神亦是奈何不得!」盤王不由說道。

    周化道:「爹爹,仙神之人皆有所長,這騰雲駕霧之能怕是更不在話下。此地即使雄關高達萬丈,又怎能擋了那修行者?」

    盤王搖搖頭道:「此地不像魔界那靖西關附近。靖西關那城池乃是真個防禦仙神之輩,十絕陣,陣陣相扣,只留一個靖西關卻也是足以擋住修行之輩。此地青龍關卻非擋那仙神之能,不過是為了擋**罷了!」

    「若是天地大戰起,人族定然受牽連。你爹爹所說倒也極是。」靈茱道。

    「嗯,若是仙神之輩要算計人族,定然要以凡人為棋子。天下間,有那大道之能和天道之嚴,不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凡人帝王雖然位低權輕,便是殺了也無甚了得。但是,一旦殺他是為了仙神大劫之爭鬥,那麼行兇者定然受那天劫因果報應!」盤王道。

    「如此看來,這老天爺也講究規矩,不然一方如若直接衝入皇宮,殺了皇帝老兒,卻是易如反掌。」周化笑道。

    李天賜道:「看來,這天下之事也複雜的緊,並不是誰厲害,誰就能勝利。」

    盤王笑道:「不錯,神通手段爭得是高下,天機算計爭得才是氣運。否則,即便強如洪荒大神,也只有灰灰一途。這個天地間,若是沒有那逆天之能,便只能順天行事了。無論大道,天道,都是有它的法則的。」

    說穿了,要是有人要爭氣運,看來這人族還是遲早要倒霉,逃也逃不掉。

    「老爺,我們怎麼在這裡待下去?」靈茱道。

    盤王微微一笑道,「不急,稍後便見分曉。」

    盤王四人站的地方,正是那青龍關東大門。一出青龍關西大門,就是那通達天下四方之路,而那東大門卻是一路通往京畿重地。此時地仙界經過大小無數的爭鬥,已經是大宋朝,已經延續了近千年的一個大王朝,當朝皇帝乃是明德皇帝在位。

    「讓開,讓開都讓開。閒雜人等統統讓開,……聖上回京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伴隨著的是那虎虎生風的鞭子四處抽打的聲音。

    一時間,本來熙熙攘攘和平安樂的東大門附近,驟然間那個亂啊,人仰馬翻,呼兒喚女聲有之,哀嚎慘呼者更是有之。更有那稍稍反抗者,更是被一把擒上馬,逕直帶走了。

    不過半響,這青龍關的城民也不抵抗,一陣慌亂後,也就好像忘了剛才受到的待遇,擠在道路兩旁,準備看看即將到來的天子龍輦了。

    盤王指著那呼嘯而過的打前陣的鐵騎道:「世人多為樸質之人,卻偏偏受不住那狡猾之輩的蠱惑。每每朝代更替間,哪一個王者不是說盡了好話,口口聲聲為民服務。看看,此時的官差,哪裡還有半點為民服務之意?一個個囂張跋扈,欺負人做出畜生行為了,還大聲喊道「我是京畿重地某某衙門來的,做了又如何?你待如何,不服我便整死你!」唉,世風日下,凡人不得安生啊。」

    「哼,這些畜生,有朝一日,我要是能做了這地仙界的王者,定要他們好看!」周化恨聲道。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興亡之歎,雖是世人之無奈,卻也是我等力所能及之事。化兒好生努力,將來你會有機會的!」盤王道。

    「這,父親?……」周化微微有些不解道。

    「看,來了!」靈茱道。

    「梆!梆!梆!……天子回京!諸人退避……」

    只見一溜子長長的隊伍,從遠處蜿蜒而來。連那侍從、旗旛、鑼鼓都是一色的黃衣袍子,實乃皇家之標準風範。

    隊伍最前方,是那策馬緩行的重甲鐵騎,全身甲冑鮮明,卻是除了一雙眼睛,全數被遮住了。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白衣中年將軍前方領路,手提了一隻方天畫戟,倒也好生威風。似乎是為這皇帝打頭陣的緣故,白衣將軍顯得威風凜凜,意氣風發。

    前鋒之後,是一行敲鑼打鼓之人,卻是做那開道之用。即便這些人也是一律地穿金戴銀,錦繡加身,好不光彩。再往後,就是幾艘好似船一般的兩層樓高下的建築,卻是那皇帝和妃子們待的地方,卻也是龍輦了,只是鋪張至極。每座巨大的龍輦,盡皆粉飾一新,掛滿了珠寶瓔珞之物,又或白玉做牌,橫砌為欄!

    幸好這青龍關的城門和街道夠寬大,連帶那通向京畿之地也是專門的管道,倒也行的下來。

    「吾皇仙壽無疆,仙壽無疆……」果然是地仙界,這皇帝雖然長命不足萬歲,但也著實不喜那萬歲之呼,該以仙壽無疆,倒也彰顯了帝王之貪。

    盤王四人不願跪拜,卻只好稍稍施了一個障眼法,讓外人看來也跪下了一般。

    「馬上就會出事了。」靈茱神色一動,說道。「不錯,這皇帝卻是大勝歸來,看來有人不服他啊。」盤王也道。

    王駕很快便到了青龍關之外,可後面蜿蜒的隊伍卻是久久不絕,百姓也只好更著跪著。

    「張懋功將軍,皇上召見!」一個太監大呼小叫地跑到東門外,對停在那裡的白衣將軍說到。

    「有勞公公了!」白衣將軍張懋功卻是一催坐下戰馬,一個小跑便到了龍輦之前。

    「張懋功前來接旨!」

    「張將軍。寡人御駕既已出了青龍關,你便回去處理大事吧。此地乃是我朝重地,切不可遠離才是!」一個身著龍袍的年輕人,出現在龍輦之上的觀景台,對下面的張懋功說道。

    這皇帝年輕雖不大,但一張臉卻讓人看的鬱悶不已,十足的酒色之氣。想來是長期沉湎於陰陽之好,日久成痾,卻是一副被掏空了身體的樣子。他雖然極力想裝出來一副王者風範的樣子,卻奈何風一吹,人似乎都要隨風而去一般。

    不過這皇帝雖然不像話,但還是懂得一點輕重,不願讓這守關將軍遠離青龍關,倒也可嘉。

    「吾皇在上,此次吾皇御駕親征,微臣有幸伴駕左右,卻是好生難忘。此次君王歸宮,微臣卻是不捨!」

    張懋功似模似樣地說道,卻看不出什麼神色,臉上蒙了那鐵甲,讓人難窺究竟。

    「愛卿此次隨朕遠征,立下大功,只留那邊荒野匪,從此再也無甚畏懼。愛卿還請回關駐守,待朕回宮之後,即刻便有嘉獎之旨賜下!」皇帝似乎累了,說完便要揮手讓張懋功退下。

    「恭送陛下!」

    張懋功下馬行禮後,卻是翻身上馬,作勢撤走。但剛剛要進城門,卻是忽然大聲道:

    「陛下,小心!」

    隨即只見他腳底生雲,瞬間便飛到了半空。

    「啊……」本來安靜跪著的百姓也四散而逃,場面一時好亂。

    卻道何時?原來那皇帝正要進去之時,忽然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

    「皇帝小兒,怎麼著?想溜回去了?哈哈哈……今日本道長就要為民除害,在萬眾睽睽之下,殺了你這狗皇帝!明德皇帝,受死!」

    隨即只見十個身著青衣,臉上施了障眼法的道人瞬間出現在半空,卻是撤去了隱身法,尋常人見不得。

    「護駕,護駕!」原來這皇帝喚作明德,卻是大驚之下,兩步就跑進龍輦裡面去了。

    「哼,今天本道爺在此,休想逃走!」那十個青衣道人中的領頭之人卻是一手揮下,便殺了過來。

    「何人敢傷我聖上!」

    張懋功一聲大喝,隨即執著方天畫戟便擋在了十人面前。一干原本威風凜凜的御林軍此時卻是嚇破了膽子,退縮在一旁,手腳發抖。不過,瞬間卻也有八個人飛出來,站在了張懋功旁邊,原來是那明德皇帝所供奉的道士。

    「好!張將軍,各位供奉,給我捉活的,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惦記著朕!」明德皇帝似乎聽了太監通報,知道手下人應了上去,也就囂張地再次走出來,站在龍輦的觀景台上,囂張無比地吼道。此時他卻是底氣有餘,中氣不足。

    果然,不時青龍關再次飛出來十餘人,卻是那守關的修行者,一行人近二十人,看起來卻是對這十個青衣道人佔盡了上方。

    那道人掃了一眼前方擋路的九人,卻是神色極其蔑視地說道:「哼,不過盡皆土雞瓦狗,我青丘山成教辦事,誰敢阻擋!都給我滾!……」

    道人這一聲囂張無比的大吼,居然嚇得對面二十人不由齊齊退了一步,個個皆是亡魂大冒,冷汗瞬間就現出了頭頂。

    青丘山成教啊?那是多麼強大的存在,雖然這道士不過空口一喊,沒有什麼憑證,但一看他能一句話就吼退自己這邊二十來人,心裡不由已經信了半分!

    青丘山成教,在這地仙界雖然機會很少有人聽過,也機會沒人見過。但是不論正邪的修道者,皆是知道,天下間,哪裡也去得,就這青丘山不能去撒野。天下間誰人都能得罪,就是這青丘山不能得罪。

    年代越來越久了,許多仙神之中的秘辛已經不為這些普通修行者所知曉,以訛傳訛之下,青丘山幾乎成了一個恐怖的地方。誰要說自己是青丘山出來的人,不是被當成瘋子,就是被當成高人。

    「大家別怕!不知哪裡來的一個妖魔鬼怪,居然敢妄稱青丘山成教之人。吾皇在此,便是青丘山之人來了,也當禮敬吾皇才是!」

    張懋功見身後眾人有退縮的跡象,只好忍著心中的怯意,大聲吼道,「來人,速速前去相請高人,今日定要將這弒君賊子拿下!」

    領頭的青衣道人道:「哼,想去請援兵,只要你能走出這青龍關。我青丘山辦事,看誰敢管!」說完,這道士卻是伸手入懷,掏出了一物,當空一晃道:「你們這些狗眼無珠的傢伙,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成教青蓮印!」張懋功本來還帶著幾分僥倖,雖然他知道天下間很少有人敢冒充成教門下,但一想到成教從來沒有對世俗政權下過手,也就以為即便當朝皇帝再怎麼荒『淫』無道,也不至於惹到這些老祖宗之人。這下可好,一顆心已經落到了底了。

    後面的二十來人更是不堪,見這已經到了天仙境界的張懋功都怕到如此地步,哪裡還敢懷疑那成教青蓮印。一個個只打著算盤,看是逃走好,還是直接投降好,早已經把身後龍輦之上的皇帝忘得一乾二淨!

    「哼,當年我成教行走天下的令牌,我還以為真個沒人認得!速速投降,否則格殺勿論!明德小兒,你有何話可說!」青衣道人說道。

    「朕,朕,朕……我,我…」本來剛剛還是囂張無比的明德皇帝,此時一聽來人不只是騙子,居然真地是「有令牌的成教門下」,早已經嚇得癱軟在那觀景台上。

    成教之事,作為歷代的當權者,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何況每次祭祀天地,這些聖人大教可都是必不可少的祭祀對象。而且,對於成教的厲害,他也是知道的不少。平日裡不求他們保佑也罷了,今日殺上門下,卻是不知所措了。

    「不,不,不知成教高人前來,所為何,何事?」半響,明德皇帝在冷靜了一點,怯聲道。

    「哼,所為何事?我成教乃是替天行道之教派,此次前來,不過是奉了教主之命,將你這狗皇帝捉拿回去。你平日裡魚肉百姓,不將天下蒼生看在眼裡,今日便是報應了!」

    張懋功心中一動,卻是有疑,道:「敢問道長,成教行事我也算知曉一些。據我所知,千萬年來,成教只對那禍害百姓之妖魔鬼怪下手,為何今日要管起這世俗王侯來了?當朝皇帝雖然小有過錯,但也不至於有得罪貴教的地方吧。」

    張懋功卻是心想,你們這些人,誰敢得罪啊。便是皇上再昏聵無能,也不至於再似那當年之紂王,惹禍上身。每年祭祀,不都是畢恭畢敬,生怕少了半分禮數。

    「哼,問那麼多作甚,殺了便殺了。我成教從來沒有向別人解釋的習慣!」

    明德皇帝一聽,恍若五雷轟頂,卻是連朕也不自稱了,卻是道:「冤枉啊,道長,我冤枉啊。自我登基以來,雖然沉湎酒色,但也未曾魚肉百姓啊。我更是未曾有半分對天不公,對聖人不尊啊。我,我雖然不敢自比三皇五帝,但也絕對不是那紂王一流!道長,還請手下留情,待我回宮,必將舉國之力,祭祀成教聖人與教主!」

    惹不起,明德皇帝也只想投降了。雖然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不是真地奉了那教主之命來殺自己的,但如今看來多半是真的了。

    「皇上!」張懋功想說什麼,但看了看對方手裡的青蓮印,也不好開口了,不說他,後面那二十來人更是不堪,一個個笑意盎然,只差沒有當場過去跪拜了。

    「哼。今日就要殺你於萬民之前,以儆傚尤!」

    一聲怒哼,那自稱「成教高人」的道士也不再多說,當下祭出一把仙劍,就朝那明德皇帝殺去。

    「也罷,以死報君恩吧!」張懋功雖然知道自己是萬死不敵,但還是心一橫,朝明德皇帝撲過去,想要替君先死。

    「住手!誰敢傷君王之命!」

    一聲大喝當空響起,隨即只見一獵戶狀打扮的中年男子瞬間出現在那明德皇帝身邊,只是一個反手,就抓住了那青衣道人,其餘九個卻是被擊得倒飛而去,正欲撲上來,卻猛地停下來。

    「哼,哪裡來的騙子,居然敢冒充成教!」這獵戶正是盤王,一手像捏小雞一般捏著那道人,一邊大笑道:「鄙人雖然常年住那深山,獵物為生,卻也只曾捉那走獸飛禽,不想今日外出拜親,卻是遇到了你這個畜生!」

    「你,你是何人!」雖然被捏著脖子,青衣道人還是低聲道,「敢管我成教之事。」

    盤王道:「你真是成教之人?哈哈哈,鄙人雖然長居山林,卻也聞那成教乃是至善至仁之地,何時管這君王之事了。而且,我出來走訪老友,卻是被告知成教早已閉山,何來的成教門下?」

    「你,你……我真的是成教門下!你若不放了我,他日必有大禍!」青衣道人痛苦地說道。

    「哼,爾等賊子,莫以為我不知道爾等來歷。大劫來臨,你卻是早生跳了出來!我皇雖然小有過錯,但也是一代明君,豈容你撒野!」

    明德皇帝大喜道:「好,道長果然好本事!這些人就是趁著本王親隨有事提前回了京畿,方纔如此囂張。居然敢假冒成教來滋事,道長,殺了他!」

    他卻是連問罪也不想問了,仙神之事,本來就麻煩,在他看來只要不是成教這些十萬年也難得見到一次的人,殺了也就是。

    「你是何人,如此手段,絕不是等閒之人!」青衣道人聲音嘶啞死說道。

    「我不過是草居山野的一個小小修行者,如今天下將亂,我欲出山輔佐君王,了卻身前身後事罷了。」盤王道。

    青衣道人向那其餘九個道人使了個眼色,後者瞬間便逃走了。

    「大家既然是同道,你死死為難於我,就不怕日後報應上門?」青衣道人見同門走了,也就好了些。

    「爾等為惡都不怕,我又怕什麼!」

    青衣道人:「哼,我們不是為惡。我們有我們的目標,像你這種享譽安樂的山野修真者,是不會明白的。」

    「可惜,今日你這來頭很大的修仙者,卻要死在我這山野之人的手裡!」盤王笑道,「雖然我知道你們並不想真地殺了聖上,不過,已經是死罪了!」

    青衣道人見盤王語氣越來越嚴厲,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眼中不由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他似乎猶豫了良久,半響看了看四周,卻是道:「高人面前,我亦不瞞你,方纔我已經將同門支走,只求告知你我來歷,你若殺我,定然得罪於他。你若放我,我便隱居山野去,不再管事。」

    「那你倒是說說,誰派你來的?」

    「成教門下第一人!」

    盤王的神色忽然一凜,低聲道:「果然是他,大軍壓境之時,他居然已經將手伸到這麼遠了。石忠啊,石忠,你究竟要做什麼!」

    「你殺了我也沒用。日後還有其他人找這人族麻煩,你若管事自找麻煩,還不如隱居山野去!」

    盤王望了一眼旁邊的明德皇帝,卻是高聲道:「不論你如何狡辯,今日就要殺你!」說完,卻是暗中傳音道:「也罷,你也算故人之後,此時醒悟也算不遲,我便放你一把,還須早日歸隱山林,莫要再跟著那石忠了!」

    說完,盤王卻是施了一個障眼法,將這青衣道人好似殺了一般,鮮血遍地,暗中卻是放了。

    「哈哈哈,仙長好手段,不知仙長接下來有何打算?」明德皇帝一臉高興道。他可是聽清楚了,這獵戶打扮的修行者說的是「大劫將至,出山輔佐君王!」

    「草民攜帶家眷出山訪友,知曉有那大劫,卻是願聽吾皇差遣!」盤王道。

    明德皇帝一聽更為大喜,暗道:如此正好,連家眷也帶來了,絕對不會是那騙子奸人,想來是修仙修煩了,想出山尋得一處人間富貴,我便賜予他便是!如此高手,不招攬,委實浪費了。

    「不知仙長貴姓?仙鄉何處?」

    「回吾皇,鄙人免貴姓,王!自號皿周。王皿舟是也。」盤王行了個拱手之禮道,「不瞞皇上,草民確實是修行之人,以前長居山野,潛心問道。前番掐算天機,有感天下大劫將至,亂世之中,尤以此處青龍關為甚,故而來到了此處,卻不想戳破了奸人伎倆,僥倖救得皇上龍安!草民不過自小有所奇遇,卻也不似那些修仙者,皆有仙鄉之地,也無甚師父,皆是自通。」

    明德皇帝聞言卻是大喜。他雖然也修煉了一些功法,但也無甚成就。今日聽這高手說法,想來是有什麼奇遇才能在段時間內修成高手。不過,他也不想管盤王是如何修煉成功的,在他看來,天下人厲害的,多了去了,而他需要做的,就是當一個統治這些高人的王者。

    明德皇帝高聲道:「如此甚好。愛卿既然有心為天下蒼生效命,朕便欽賜愛卿王皿舟為這青龍關副鎮守使,張將軍,你和王愛卿為朕駐守這天下第一重鎮,朕以後就放心了!」

    雖然歷來皇帝一位,自古便是身處勾心鬥角的核心。不過此時在他看來,一是連家眷都帶了的高人,二是修仙者想要福緣,三是這王皿舟連自己命都救了,即便滿足下他的野心,又有何妨。日後從長計較,也不怕什麼,若論勾心鬥角,這些修仙者應該沒有他這權利爭鬥的老祖宗厲害。

    「謝皇上,你們還不來見過皇上!」

    暗處的靈茱三人卻是出來見過明德皇帝,行禮一番。明德皇帝一見,皆是山野樸實之人,也就更是深信不疑。

    「吾等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卻是那京畿火速趕來的高手到了。

    「愛卿好生享樂,朕即刻回京!」估計是受了驚嚇,見諸事了,自己京畿的親隨也剛剛趕到,也就起駕回京。

    「恭送吾皇,仙壽無疆!」

    隨後,張懋功卻是道:「道長修為過人,以後還要多多幫襯。哦不對,應該是王鎮守使。」

    「哈哈,張將軍過獎了,以後大家齊心協力保得家國安生才是!」

    諸事完了,張懋功立刻命人清理出來一座大宅院,做了那副鎮守使府邸。

    偌大的王家府邸,就此出現。整個青龍關的百姓都知道,城裡多了一位實力高牆的將軍,而且這位王將軍為人正直,剛來第一天便四處查訪青龍關的守備軍務,對那些貪贓枉法之人也全數處置,說是要穩定青龍關的軍民之心。

    此事了,盤王也以青龍關副鎮守使的身份待了下來,以後也找到了發展壯大的地方,卻說周成門下鬼谷子三人,也是出山日久,怕是要有些機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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