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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中華再起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史上最牛的課 上 文 / 魚淚滿江

    第二百三十九章史上最牛的課上

    周成回了房子後,便埋頭苦想,這下一節課,究竟應該怎麼講,才能最大的程度地教育學生。

    這些考古學的學生,好像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很熱愛中國古文化。也是,如果不是為了探索世界的秘密,探索那些未知的,被歷史所埋沒的文明的秘密,誰願意當一個又苦又累的考古工作者?

    大部分考古人員確實需要經常到處跑,不管颳風下雨,都需要進行一些工作。有時候,如果任務特別急,便是頂著傾盆大雨,考古人員也需要立刻開工。

    不過像白雪靈這種一看就嬌弱無比的女生,不知道為什麼會愛上這門可以說是冷門的學科,自己一個班才三十人,確實有些少。

    或許她想進行一些考古學方面的研究吧,也說不定。畢竟沒有哪個女孩子能吃的了那麼大的苦,扛著鐵鍬,拿著刷子,這裡刨一刨,那裡挖一挖。

    「既然他們都喜歡中國古文化,也愛那些神神秘秘的東西,乾脆我就給他們來一次記憶深刻的教學,順便讓他們知道,一些被歷史埋沒的東西!不理解歷史,不理解文明最根本的東西,何談復興!」

    周成笑得有點奸詐,一個很鬼的鬼點子,被他想到了。他也不覺得自己身為考古學老師,搞這個辦法會不好,反正重在教,貴在學,自己只是起個引導的作用。

    說幹就幹,周成拿出自己在路邊一個遊方道士手中買的一包黃符紙,一盒上好的紅色沙笠狀的硃砂,還有一隻毛筆。

    周成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畫幾道符,上課的時候,有用的地方。

    畫符是種很耗費心力的事,用道家的話來講,畫符也是修煉,也是一種修行。不過對於周成來講,畫符倒是簡單了許多。

    嚴格地來講,中國古老相傳的畫符辦法,其實是非常嚴謹而苛刻的。

    首先符紙有一定之尺寸不可亂用,一般以所掛之處的公尺星上的吉祥尺寸九數為最好,九為道之極。畫符之工具必須經過刺筆、刺紙、刺水、刺硯、刺墨神咒刺後方可。因為筆是刻畫符印的最重要的東西。所謂畫虎還是化貓,多半就看畫筆的好壞。

    畫符之前必須誦咒,如六丁六甲搬運神咒、福德壽祿神咒、兜率宮玄都天神咒、金光咒。取筆畫符必須全神注視符紙,心無雜念,默念符咒,方能一氣呵成,讓符咒具有最大的功效。

    而如果有未完成的符菉,不得隨意拋棄,需要點香上蠟,虔誠祭告一番後,方能隨壽金火化,這樣做是以示畫符之人對神明的尊敬。

    但是周成畫符並不用這麼麻煩,他雖然現在能用的法力和道行因為被鴻鈞和諧了,也就化神期,但區區畫符之功,還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畫符最考驗心力和道行,周成雖然不能畫出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玉虛紫符,或者自己以前的青蓮聖符,但是一些簡單的符篆,還是信手拈來。

    用周成的話講,畫符靠的是見識。以符紙和所刻符令的威力,祭拜仙神,溝通幽冥,都是借了那符上所描繪出來的少量的符合道的東西。

    人施法是以元神之力做引,以道行為本,以法力為手段,方才能顯現出仙人手段那般的神鬼莫測之威。

    以符施法,卻是以符上所刻的道之精義,引動天道間一些細微的法則,從而助自己成事。

    畫符這些對周成來說,都是比較簡單的事,也不用特殊的硃砂,更不用什麼上好的筆,把符紙一鋪開,隨手就是幾道符,當然,威力也只是一般,不過就夠用了。

    「不錯。幸好沒有連畫符都手生啊!」

    周成感慨地望著手中一大把的符紙,都被他了了幾筆給畫好了,他倒是不擔心威力。首先自己就有化身期的實力,畫符不應該算難,再加上自己也算見多識廣,符之一道,也攔不住他,當然,威力也不是很大。

    這十幾道符畫下來,周成覺得自己道行和法力都有微微進步,他能感覺到元神中有股股清流在躥動,那應該就是被鴻鈞用類似連通器的原理給和諧了的道行。周成自己突破了,那邊也就放水了。

    周成心裡大喜,這可是回來以後,第一次感覺到這種驚喜啊,看來衝破化神期,進入返虛期也就是個時間問題。

    忙和完這些事兒,周成也就脫衣睡覺了,普通人的生活雖然簡單,但也有一種平淡的幸福在裡面,或許這正是周成要找的東西。

    「大道很遠,但我一直在堅持……」周成望著窗外璀璨的星河,迷迷糊糊地吐出最後一句話,隨即便進入睡夢中去了,他也要做夢,但卻是隨便怎麼夢。

    也就是鴻鈞所說的,大道至簡!

    第二天,周成一大早就起床了,是徹夜未關的窗戶外,一群早期的鳥兒吵醒了他,這些傢伙,倒是比自己一個修道人還起得早。

    洗漱好後,周成依舊是中山裝一套,反正有三套,剛好能輪著穿,顏色也不盡相同。拿著爺爺周世玉送自己的笛子,周成就下了樓,找了個大香樟樹下的石凳,一坐就開始吹了起來。

    生活是拿來享受的,不是拿來天天耗費在沉浸於過去的成就中,周成想到了,他也做到了。

    一曲悠揚的(孤星獨吟),再次緩緩地從八孔竹笛的每一個竹孔中緩緩流出,笛音就像雨露一般,由近及遠,似下雨一般,呼啦啦地傳播開去。

    昨天晚上道行和法力第一次出現進步,周成心情大好,而離開周家的那一團迷雲後,大學平淡的教書生活更是讓他感覺,自己確實沒有浪費時間。雖然別人是忙著學習賺錢,自己只是忙著感悟大道,尋求那一點一滴的大道積累罷了。

    曲隨心動,曲子由開始的淡淡憂愁,開始變得如萬鳥歸巢。而附近開始飛來越來越多的鳥,都不由自主地隨著笛音上下翻飛,最後居然朝著周成做出萬鳥朝凰的模樣。

    曲子再變,笛音由好似萬鳥歸巢,變成時而浩瀚無邊的藍天,時而萬丈無底的深壑,時而變成臨淵危崖,時而變成驚濤駭浪。

    周成感覺到了,身邊一切都在變,都在以一定的軌跡運動著,鳥飛走了,它們是去追尋自己笛音中的世界,樹動風起,那是自然之道,周成記得,自己當年是傳給了那個自己最小的徒弟的,可惜……

    隨著周成感情的變動,曲子變得低沉,變得如哭似泣一般,鳥兒全都飛走了,方圓百米忽然好似刮起了風一般,和百米的世界完全不一樣。這百米之內的風,一次次地吹拉著周成的衣襟,撕扯著周成的頭髮,好似是仇恨笛音,又好似是周成怨恨自己。

    這一瞬間,周成已經融入了周匝的世界,他在和他們交流,告訴他們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無奈和困惑,這裡有對大道的希冀,這裡有對大道的無奈,更有對自己小徒弟的內疚。一切的,一切,都是周成的真情流露!

    這是一個天人兩忘的境界。

    「咦,誰在吹笛?好奇怪!」

    周成的笛音嘎然而止,剛才融入了周匝環境的他,忽然感覺到千米外一個人正要向自己這裡飛來,對,是飛來。倒不是他化神期的實力能隨意觀察那麼遠,只是他在天人兩忘的境界中,對周匝的感知特別敏銳而已。

    一時間,周成沒被自己剛才的衝動嚇著,此時他剛從天人兩忘的境界中退出來,雖然沒有在大道上前進多少。但他卻在這片刻的回憶中,更為內疚地想起了她。自己有所負的人,她應該是第一吧。

    來不及後悔自己以修道人的精神境界吹奏笛音,周成火速爬上樓,因為他聽到了有無數的腳步聲向這邊傳來,當然其中最為讓他鬱悶的是那破空而來的飛人。

    周成剛上來,在他的刻意神識感知下,他知道那個剛才被自己在天人兩忘的境界中感知到的千米之外來的飛人,剛剛到自己房子上空,正在疑惑地四處亂看。

    「誰這麼缺德?大清早的吹什麼笛子?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周成鼓起勇氣,推開窗戶,對著下面就是一聲大吼,隨即窗戶一關,再也不開門!

    這一聲吼來的及時,本來因為好奇而循聲而來的學生,被吼了一嗓子後,只好七嘴八舌地胡亂討論著剛才那好似連人心弦都能被撥動的笛音離開了。生活在這頹靡的大都市,人心都是浮躁不已的,今天乍聽如此奇異的笛音,都不由感覺大為震顫。

    學生們高興的理由很簡單,都說這下好了,被視為暴發戶的四川大學也有能吹出這如同天籟一般笛音的奇人,看以後誰還敢小看川大無人。

    學生們很高興,因為他們從未聽過如此動人心弦,甚至說是撼動靈魂的笛音,他們平日裡流行歌曲聽多了,早已經忘記了原來自己民族還有這種竹管子做的樂器,他們也忘了,其實古老的華夏文明中,竹笛雖然起源於西域,但是卻在華夏文明的傳承中,被發揚光大了。

    只是遺憾的是,在今天這個社會,很多東西都變了。十個大學生裡面,至少有一個會西方樂器,特別是那些家庭好的,鋼琴,小提琴,吉他,基本都會幾樣。可是,十個大學生裡面,基本上找不到一個會笛子,會簫,會古箏,會古琴的人。

    很多時候,不是文明拋棄了人類,而是人類自己拋棄了文明,就像猴子一般,總以為手中的東西,比不過那高高地掛在樹上的東西。

    周成躲在房子裡,偷偷地注意著房頂那個隱身的傢伙,這人可真警覺,自己大吼一聲,也沒有完全打消他的懷疑,該不是壞人吧?

    想了想,周成順手拿起考古學教材,倒提著中山裝上衣,哼著小曲出門了,剛走出那段爬滿爬山虎的牆壁,周成就隱隱聽到那人說話。

    「奇怪!開學才一個月,就讓我碰到了修道之人。如此看來,天下間,果然是我道不孤。總有機會找他切磋一番!」

    周成不由汗顏,這擺明了是一個剛出山的打架狂人。不過也沒什麼,中華兒女包括海外的已經接近十四億,有一些修道之人,也是完全合理的。因為站在唯物主義的角度來講,即便一個中國人認為自己是凡人,他也不能認為全世界的華人,都是凡人。

    看來以後要小心一些。

    周成來到教室,依舊是一個人都沒有,抬手在黑板上寫下:「中華文明復興之關鍵!」九個字後,便坐到那裡低頭看書。

    不久,學生們也漸漸來了,白雪靈依舊是最後,用周成的話來講,就是:「白雪靈同學,恭喜你,你終於邁出了一大步,超越了時間!」

    其實,白雪靈是在打鈴前一秒踏進了教室,隨後找了個第一排的座位坐下。

    「我親愛的同學們,上次佈置的作業,想好了吧?現在從最後面開始,每個人都給我站起來說!」

    學生甲:「我認為,應該要有強大的武器,最好是有十幾個航空母艦戰鬥群,這樣就不用怕美國的航空母艦了。如果再有幾千架飛……」

    「嗯,很好,這位同學,我認為再過幾百年,中國一定能實現你所說的這種復興。請坐下,下一位!」

    學生乙:「我認為,金錢才是王道!就像我爸一樣,嘿嘿,坦白說沒什麼文化,但是連那些當官的也要哄著,順著。我本人雖然極度不屑,但是我還是覺得,有錢就一定是王道,就能讓我中華……」

    「很好,這位同學,回家讓你爸每年少送點禮,要不小心那些無孔不入的舉報信!下一個!」

    學生丙:「老師,我認為中國應該以仁智為本,以孔家的儒道治天下,以莊子,道家的的無為教天下,以……」

    「很好,這位同學,如果你早生三千年,我敢肯定,你一定是孔子三千門徒之一!下一位!」

    學生丁:「我認為是少了一個強大而且真摯的盟友。如果能有一個強大的盟友,讓周成能和西方對抗,那麼復興也就是必然的。」

    「政治沒有永遠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希望你記住。下一個!」

    ………

    「下一個!」

    徐浩然說道:「等我哪天萬一考古挖到了神仙洞府,我一定第一個學了,然後教給大家,然後大家再教給他人。」

    林凌:「我認為,不論科技也好,民族傳統文化也好。凡是有利於民族復興,有利於民族自強的就是好的。而不應該有落後與先進一說。誰說儒家道家的思想就不行?誰說他們的思想就一定不能強國。不是的,他們其實站在了人類難以企及的高度,以如同至理一般的明言,卻被歷代統治者所誤導。個人覺得,古代文明中有許多值得我們去探索,道家的修仙之說,我林凌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但直說就是為了有機會去考古這些東西,才報了這個專業。我相信在我的努力下,一定有一天能讓神仙之術,……」

    ……對於這個可謂是中華道家的天生偏執狂,周成也無話可說,只好不斷地點頭道:「嗯,下一個……」

    王江:「我來自神秘的西域,我父親是一名業餘考古愛好者,我曾經隨他去過樓蘭古城。」

    這王江果然是有些見識的人,來考古學也算是家裡所影響,一開口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接著說!」

    「我和我父親去樓蘭古城的時候,因為機緣巧合,在一個雷雨大作的天氣裡,怕被雷擊,便胡亂找了一處沙子被吹走後留下的硬沙丘下的洞穴藏了進去。這種洞穴在硬沙礫比較多的部分地區是比較常見的。沙被吹走了,留下的巖穴。結果,我和我爸看到了一副非常完整的壁畫,上面有些東西,讓我堅信這個世界有神仙存在。」

    「切,吹牛……」「一副壁畫而已,誰知道畫了些什麼。」……

    大部分人不相信,但是大多數人都緊張地望著王江,想聽他說下去。

    「那個壁畫在哪裡?」

    「那個壁畫上面好像有一種奇妙的東西,我爸手一碰,我們兩人就昏過去了。醒來以後,我和我爸再看那壁畫,就好像是水中游動的魚一般。」王江咧嘴一笑道:「不過,我爸說了,讓我學好了考古學再回去自家慢慢研究,嘿嘿!至於地方嗎,保密!」

    「切!」引來周圍噓聲一片。眾人都是一陣失望,以為是王江開玩笑。

    周成點了點頭,怎麼考古學的大部分人都將希望寄托在了發現遠古文明上面?都想找到那些遺失的傳說?甚至找到那些傳說中的飛天遁地之法。

    其實他也不想想,學考古學的人,不正是為了探索文明和發現文明嗎?只是這選了自己的課的三十位學生,對於神話這一部分文明更為感興趣,不然也不會選這課,舊石器考古學,可謂又偏又難。

    考古學專業人也挺多的,這三十個人應該算是那部分對神神秘秘的東西比較感興趣的人。

    周成看了看,只有每次坐第一排的這位白雪靈同學還沒發言,但是她一直在淡淡地笑著,彷彿看著大家暢所欲言很開心一般。

    「白雪靈同學,你說說,華夏文明的出路在哪裡?」

    「啊!哦。」白雪靈正在看那些同學討論著,沒想到叫到自己了,只好站起來,低聲說道,「我,我……」

    「拜託,你都快二十歲了,別怕,大聲點!」周成鬱悶了,這丫頭每次看她都好像沒出過門的樣子。

    「我爸說了,中國一定會強大的。」白雪靈貝齒輕咬,似是下了番決心說道。

    周成差點沒一下撞講台上,什麼叫她爸說了,自己這不是在問她嗎?

    「白雪靈,我是在問你!不是問你爸怎麼說的!」周成作勢微怒道。

    白雪靈似是被嚇著了,微微低著頭,手擰著衣角,老半天才微微嘟著嘴,說道:「我家裡人都這樣說,人家自然也相信!」說完,好像受了委屈一樣,坐了下去。

    「下一個!」周成無辜地搖搖頭,說道。

    「老師,沒有了,該你了!」有人提醒道。

    周成一下抬起頭,見全班都在望著自己,有點不知所措,都是白雪靈那個丫頭搞得。

    「讓我說什麼?」

    「神話和文明的復興!」

    周成簡直想找面牆撞上去,這節課他終於發現,這些學生中基本都是屬於那種為了那縹緲到極致的夢想,就報考了這冷門的考古學,選修這更冷門的舊石器時代考古學。不過他們的家庭條件除了那個林凌,都很好,不然也不會為了所謂的理想,而報考這種錢途不夠理想的專業。

    林凌:「老師,我都告訴同學們了,我曾經見過你!你還記得你說的話嗎?」

    「記得…」周成投降了,自己隨口一說,別人卻絲毫不忘,無法了。

    「同學們,當日我回家偶遇老師,是老師告訴我,他站在個人的角度支持我的看法,而且告訴我,總有一天我的想法會實現。現在讓老師發表看法!」

    「好,好….老師說!」

    眾人一陣鬧騰,都好像對周成極度有信心一般。

    周成無奈地起身說道:

    「今天的兩節課,這一節課到此為止!下一節課推遲到今天晚上十點,在我住的那幢小樓進行。我申明一點,膽小者,無神論者,不用來!來不來隨你們,看了後怎麼想更隨你們!我專門請了一位朋友來給大家上這特殊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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