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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六章 我不是那個人 文 / 紅了容顏

    第二十六章我不是那個人

    她嬌嫩的皮膚在燈光下范起細白絨毛,猶如嬰兒一般,只是臉頰上那明顯的淚痕,猶為刺目,能看出她哭過了,哭地不輕,因為那垂至臉頰的髮絲都浸透了,濕濕的粘在一起。

    這是他的老婆,他娶了快一個月的老婆,純潔得像是一張白紙。別人都這麼以為,而他,也是這麼以為。

    他完全不瞭解她,也永遠不想去瞭解她,這樁婚姻,於他,一點意義都沒有。冷落了一個星期,若不是義父叫他帶著她回家,他還真的快忘了,在他的某一住處,還有這樣一個女子存在。

    或許,人本生就有種逆反心理,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從沒有人敢忽視他的存在,不把他放在眼裡,而她,就有那種本事,讓他覺得他在她的面前,一文不值。

    他認為,這是女人的欲擒故縱。他從來就討厭這樣的伎倆。只是到現在才明白,她是真的不把他放在眼裡,只因為,他不是她心中的那個人。

    他不稀罕,可是,他卻忍受不了他娶了別人的女人,這樣子的感覺,讓他像是吃了綠頭蒼蠅般噁心。

    他能容忍一個陌生女人進駐他的地盤,卻不能容忍一個別人的女人當他的老婆,他算是什麼?撿了別人的破鞋?還未成為事實就被人戴了綠帽子?

    他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如此可笑過!!

    他嘴角范起一抹冷笑,狠命攥緊了身邊的拳頭,酒精在胃內燃燒,直達四肢百骸,讓他覺得全身都像是火在燒,胸口憋著一口氣,撐得他渾身都痛起來。

    她哭什麼?嫁給他,就這麼委屈麼?現在,該哭的應該是他!

    他真應該,一把攥過她,將她扔出大門外!

    床邊的人動了下,緊攥在手心裡的東西露出了一角,那瞬間的光彩,一下子灼痛了他的眼,他蹲下身子,捏住那露出的小半截胸針,她卻像是有感覺般,攥得更緊。

    他幾乎是蠻橫地從她的手掌中抽出那胸針,絲毫不顧胸針邊緣會不會刮傷她細嫩的手掌,而雪落,也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醒。

    有絲恍惚,她望著面前的人,還以為是他回來了,只是,她的夢還沒有繼續下去,便被他無情冰冷的聲音打破:「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是那個人!」

    雪落猛地一驚,才發現他離自己過於近,慌忙向後退去,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因為蜷得太久而麻木,整個身體一下子又摔下去,撞到了身後的床頭櫃。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她只是瞪大著眼睛望著前面緩緩站起來的人,他剛才說什麼?什麼那個人?那個人是誰?他知道了什麼?

    蒼穆只是面無表情望著她,那眼神中,有冷漠,有嫌惡,更有譏諷。

    舉起左手,眼神轉到那枚胸針之上,他的聲音平靜無波:「誰送的?」其實已不用問,他再明白不過了不是嗎?

    雪落看到他手裡的胸針時,唯一的反應,便是撲上去搶:「還給我!」

    他卻並不如她所願,人微偏過,手舉起,便讓她撲了個空,可是,她哪裡能放過,彷彿他偷了她最心愛最寶貴的東西,她發了瘋似的拼盡了全力,哪怕弄得傷痕纍纍,也非要把它奪回來不可。

    「你還給我!」

    「誰送給你的?你那麼緊張?」他卻也執著起來,非要問出她。

    而她紅著眼,口氣也冰冷:「不關你的事,你還給我!」

    他突然間冷冷笑,說得近乎咬牙切齒:「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的老婆!別住著我的房子睡著我的床還想著別的男人!」

    「我想想誰就想誰,你管不了!」雪落強硬得頂撞他,仍然要去奪他手裡的胸針。

    她的話惹到了他,她越是這樣,他越是不給,用力甩手出去,胸針叮地一下,直直摔在牆壁上,而後又反彈出來,掉到了地上。

    過於重的力量,讓胸針上的鑽石撒落幾顆,隨後,便靜靜滾落於角落中,殘碎不堪。

    雪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怔住,那破碎的胸針猶如此刻她破碎的心,疼得都喊不出聲音,她大口喘著氣,好不爭氣的,眼裡的淚又流了下來,一把推過面前的人,想要過去取胸針,卻誰知,手臂傳來一陣緊痛,下一刻,整個身子只被一股力甩了出去,跌到了床上。

    她被摔得頭暈眼花,只聽到耳邊他惡狠狠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決絕:「那我倒要看看,我管不管得了你!!」

    雪落還來不及掙扎,早已被高大的身軀覆住,他帶著滿滿的酒味,侵向她。她此時才感覺到他的可怕!

    「不!你放開我!混蛋!」她奮力保護著自己,可是那麼一點小小的力氣,怎能和他的強勁蠻橫相比,本就穿著單薄,那絲質的裙子,在他的手勁之下,三兩下,便已撕碎。

    她聽著耳邊布料破碎的聲音,彷彿看到了即將破碎的自己,她大哭著,掙扎著,嘶咬著,像畜生一樣與他纏鬥著,哪怕兩個人身上,都傷痕纍纍,可是,他就是不願放過她,他像是鐵了心,非要把她降服不可。

    她知道他喝了酒,她知道是她惹了他,她知道她是他老婆,她知道這是她的義務,可是……她不要這樣子的結合,這對於她來說,太骯髒了,太痛苦了。

    她為了另一個男人保守的清白,在這樣子的凌辱之下,被這個男人奪去,她不怨,不恨,在答應結婚的那一刻,她便料得到有這一天,可是,那般疼,疼到可以死去。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再發出任何的聲音,她感覺到他的動作有了猶豫與緩慢,似乎還帶著小心翼翼,或者,與一開始的粗暴相比,簡直可以說是溫柔,可是,這又如何,她仍然疼。

    他的吻朝著她襲來,沒有先前的殘暴,沒有噬血的懲罰,他濡濕的舌舔舐她的唇,她聽到他低聲的呢喃,帶著隱忍的痛苦:「雪落……」

    耳邊傳來響亮的關門聲,蒼穆才像是突然清醒了般,進去的一剎那,他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看著身下因為疼痛而緊咬著嘴唇的她,看著閉眼還一個勁流著淚的她,他真覺得自己是個大混蛋,哪怕她真是他名義上的老婆,他這樣做,又和強暴有何區別?

    他真是喝多了,不是覺得她骯髒嗎?不是覺得不稀罕她嗎?為何要在這麼衝動之下要了她?既然以為她是別人的女人,他就更不應該碰,哪怕她拿著話語來激他,他也應該自持,應該無視,應該用言語來反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他承認那一刻,他的自制力崩潰了。他也承認那種感覺,太過美好,他捨不得退出,更捨不得放下,他知道她疼,他盡量放慢了一切的動作,他溫柔地去吻她,小心翼翼地撫著她,但是,從一開始,他早已被判了死刑,哪怕再做過多的彌補,都已無濟於是。

    她的僵硬和死板,無一不指責著他犯下的錯,他只覺得自己像是禽獸,玷污了最最純潔的心靈。

    他望向床邊,被他撕破的裙子,頭似乎更痛了起來,突然間,浴室內傳來砰地一聲,他一把抓過睡袍披上,衝向浴室。

    打開門,卻是看到她跌坐在浴缸邊上,頭髮,身上,全都**地,一副狼狽的樣子。而她雪白的身子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於痕,他知道,這是他造下的孽。伸手拿過一邊的浴袍,想要包裹住她,卻是被她一把推過,而他一個不留神,也和她一樣跌坐地上。

    此時,才看到她裡面的小腿肚上,那觸目驚心的紅,他一把抓過:「哪兒劃破的?」

    「不要你管……你滾!」她還有殘存的力氣,狠了命得推著他,他不動不移,硬是將浴袍裹於她身上,爾後又伸手抱她,她仍然抗拒,不讓他碰觸,反應似乎比先前更大。

    「不要碰我,你滾你滾!不要碰……」她叫聲嘶啞,帶著一股淒厲,聽得人心驚,但他決意不放開,硬是要將她抱起,她掙脫不開,低頭就咬了下去。

    手腕處,頓時傳來錐心的痛,他只是緊蹙眉頭,任由她狠狠咬著,她似乎還不解氣,伸手拖過浴缸邊上的洗浴用品,就朝著他砸過來,他微偏身,東西在身後砰地掉落,看到她還想要去抓什麼,他順手箝住她的手臂,她卻因此反抗更加激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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