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九十八章 梁小爺,還是你夠拽,不鳥你老子! 文 / 妖千千
第二百九十八章梁小爺,還是你夠拽,不鳥你老子!
「蒙西?!」男孩重複了一遍,「我聽你的!」
黑夜再次的降臨,幽暗的酒吧裡流瀉著一首貓王的《溫柔的愛我》,傾訴著淡淡地憂傷。
love-me-tender,love-me-sweet;
never-let-me-go。
you-have-made-my-life-***plete……
and-i-love-you-so。
love-me-tender,love-me-true;
all-my-dream-ful-fill,for-my-darling,i-love-you……
男人看著窗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動靜了。那雙如夜般幽深的雙眸,帶著深深地悲哀。
男人是帥氣的,野性的帥氣。帥得張揚。只是這張帥氣的臉龐,卻覆蓋著一層傷然,那種絕望的痛苦,無邊無際,籠罩著他整個的人。
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裡,靜靜的聽著歌,靜靜的看著窗外。
端著酒杯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鉑金戒指,閃著模糊的光芒;而他右手拇指與食指之間,蹭滑著另一枚同樣的款式戒指,是小巧一些女戒。
費洛赫坐在吧檯邊,唉聲歎氣看著酒吧那一頭獨自買醉的男人。
都四個月了,這個男人一丁點也沒變。似乎形成了習慣一樣:每天會來這家酒吧點上這首歌,重複的,一遍又一遍的聽著。
聽多了,其它客人也就厭煩了。而費洛赫唯一能做的,就是包場。每天都包場。
費洛赫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了。他站起身,朝著吧檯那頭的男人走去。
「梁哥,回吧,已經凌晨了……」
梁非凡緩緩的從窗外挪回目光,淡淡的看了費洛赫一眼,「嗯,回!洛赫,以後別來這邊守著,我自己會回去。」
詩說,吹面不寒楊柳風,可深夜的風,還是有些涼意的。
梁非凡並沒有立刻上樓,只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小公寓樓下,抬頭看著那間窗。夜風輕輕掀起他身上的高級西裝的下擺,拍打在他身上。一股深刻的悲哀從他骨子裡散發出來。映得他身邊的夜更加的黑暗陰沉……
童安暖感覺到有些輕微陣痛後,藍泰就在第一時間將她送到了婦產科。
可沒想到等上了整整一個通宵,童安暖都沒有要生的跡象。
而藍泰卻受老大罪了。主要是因為那些產婦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一聲強一聲的震刺著他的耳膜。在這一片嚎叫聲叫,藍泰的眉宇蹙得緊緊。
看到藍泰那侷促的神情,原本情緒低迷的童安暖還是忍俊不禁,淺笑道:「藍泰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一會兒要生了,我再打電話叫你。」
「那怎麼行!」回眸睨了一眼童安暖那圓滾滾的腹部,安慰道,「我沒事兒,你別多想。回床上躺著去,多養精蓄銳。」
童安暖乖巧的點了點頭,側身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
這四五個月來,她已經習慣於聽從藍泰的安排,對他形成強烈的依賴。她明白,他是因為深愛著他,才會對她,對她腹中的寶寶愛屋及烏。
突兀的,童安暖睜開眼睛,晶亮亮的盯看著藍泰,「藍泰,謝謝你……童洛洛,挺好聽的!」
話題一涉及孩子,藍泰黑沉的眸子裡,就會蘊上欣喜之光,「洛洛只是小名,大名要等梁二爺決定……」
又萬變不離其宗的歸於原點,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到童安暖瞬間低垂下去的眼瞼,藍泰猛然一陣揪心,「不說了,你好好休息吧。」
「沒事兒的,我哪有那麼脆弱啊!」童安暖甜甜一笑。
藍泰是不方便進產房的,所以童安暖獨自一人被推了進來。
產房裡,童安暖滿頭大汗,痛感充斥著整個身體,***一陣緊一陣的疼痛,震得她痛苦不已,她緊咬著牙關,使勁地抓住兩側的床單,以減輕痛苦。
疼痛像是一個無形的黑洞慢慢地吞噬著童安暖的身體!童安暖把嘴唇咬得血血的、牙齒嚼得碎碎的,幾乎把自己所有的力氣都朝***用去……
她只是細細碎碎的哼吟,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沒有叫喊一聲。
她知道,即便自己叫了,哭了,那個男人也不會聽到!
他不會感覺到自己現在有多麼的疼!
這四五個月來,藍泰回去過兩次,可童安暖卻隻字未提有關梁非凡的點點滴滴。她不敢問,也不願意問。她不問,他自然也不會主動說。但從藍泰平靜的表面可以讀出:沒有自己,那個男人依舊生活得還好。
再說了,卡茜公主也會很好的照顧好他!
「如果實在疼得利害,你就叫出來吧……」助產醫生溫和的說道。
童安暖眼睛裡蓄滿著晶瑩剔透的淚水,但就是咬緊牙關沒讓它們滾出來。疼痛使她的力氣埋沒,只有疼痛襲擊著她,她感到眼冒金星,只有劇烈的疼痛,想擺脫,卻更疼了,飽受折磨。
「給,咬這個吧!你嘴唇都破了,別再咬了!」助產醫生將團成長卷的毛巾遞了過來。
宏亮的嬰兒啼哭,從產房裡傳來出來。
一直在產房門外焦躁不安來回走動著的藍泰,在瞬間釋然。
「38公斤,是個男孩!」
「男孩?!太好了!」當藍泰從護士手中接過被包裹好的嬰兒時,他激動得有些微顫。
小東西的臉,漲得紅紅的,緊閉著雙眼,扯著嗓子大哭著。那軟綿綿的身體,讓藍泰有些把持不住,小心翼翼的蜷抱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勒著它,又怕摔著它……
突然想起什麼,藍泰將懷裡的小東西輕輕柔柔的放在嬰兒床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找到一張梁非凡的照片,舉到小東西跟前,「洛洛,快叫爸爸……這是你爸爸,梁非凡!」
然,小東西無視著藍泰的良苦用心,只是緊閉著雙眼,扯著嗓門嚎啕大哭著。
藍泰寵溺的笑了笑,溫情的點了點小東西的鼻尖,「梁小爺,還是你夠拽,不鳥你老子!」
梁非凡回到小公寓時,已經是凌晨了。
他沒有打開燈。因為這個間小公寓,他再熟悉不過了。藉著窗外的冷色月光,脫掉外套,把領帶鬆開,然後坐在臥室的床上。
接下來,就是一動不動的滯靜。因為這張床上,已經沒有了那個他深深愛著的女人。
機械的從懷裡掏出那枚鉑金女戒,捂在手心裡,靜靜的感受著她的氣息……
他把唇緊緊地貼在女戒,一遍遍地親吻著。如這四五個月來的每一個夜晚,「暖,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地愛護你們母子……對不起……」抬起頭想止住眼淚,可是一陣劇烈的心痛還是讓淚水不自控的落下。
突然襲來的胃部絞痛,疼得他直哆嗦。這才想起藍泰臨走時留給自己的胃藥。
跌跌撞撞的從臥室走了出來,藉著月光,在客廳的桌子摸索著那瓶胃藥。微微顫抖的倒出兩粒,直接送至自己的口中,就著唾液吞嚥了下去……
胃部絞痛得緩和之後,梁非凡折回臥室躺下。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煎熬多久……
好不容易伺候完梁小爺有生以來第二次用餐後,藍泰剛一合眼,便被梁非凡打來的電話給震醒。